匈奴王妃

第六章 报仇,胁迫(3)

第六章

报仇,胁迫(3)()

真儿犹豫着,欲言又止。她冷眸一瞪,示意真儿快去。真儿硬生生地接下她慑人的目光,深感无形的压迫感。是了,这个如天仙下凡的姑娘总会无时无刻地散发出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霸气,总会给人一股无形无声无息的压迫感,感觉得到,却『摸』不透,让人不由自主地遵从于她。

真儿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出帐外。刚要掀开帘子,冷不防帘子已经高高挑起,接着,迎面走进来一个高大威猛的人。

“酋长!”真儿惊愕地叫了一声,赶紧退到一旁,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

禺疆站在帐口,神态虎虎生风,眼神霸气凛凛;霎时,宽敞的寝帐显得压抑,闷不透气。俊豪的阔脸,犹如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浓密的胡须勾勒出嘴唇的完美弧度,充分显『露』出阳刚的气息;中等长度的黑发自由散落,衬得他更加狂野不羁、张扬冷峻。

杨娃娃隐隐发怒,冷眸一斜,斜出的目光横向来人,口气非常不善:“我好像没有请你进来!”

夏心突地站起来,颤抖不止,两只小手紧紧地握着,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刺进粉嫩的掌肉里。她的眼眸呆滞而惊悚,圆睁着,牢牢地锁住他——杀父仇人。

杨娃娃微感不妙,硬拉扯着夏心坐下来,接着走到他的跟前,冷着脸孔,晶亮的眼眸中迸『射』出冷酷的气息:“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出去!”

他盯着她,目光如电,深沉的嗓音,克制着不悦:“真儿,带她到另一个毡帐休息。”

闻言,真儿立马小跑着走向夏心,拉起她,就要往外走,仿佛速度慢了就会尸骨无存似的。

禺疆昂首阔步地朝里走,眼前气得发抖的可人儿,瞧都不瞧一眼,一屁股坐在她原先的木凳上。

“慢着!”她拦住真儿和夏心,走到他的斜侧面,怒气腾腾地瞪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早就把他五马分尸了。她扯高喉咙,喝声道:“你出去!”

他暗黑的眼眸突地拧起,脸颊抽紧,棱角分明的唇角迸出恶魔般的腔调,“还不走?”

真儿噩梦惊醒般地一阵颤抖,回过神来,赶紧拉起夏心,逃出帐外,以免成为炮灰。以她服侍酋长两年的经验,此刻酋长的怒火已经窜到嗓子眼,忍耐力已经达到最高限度,下一刻,将是暴风雪肆虐草原的极度危险时刻!

杨娃娃咬牙切齿,一点儿也不想跟他待在一个寝帐里,真想立刻离开;于是,冷冷地撂下一句话:“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耻的人!”

话毕的瞬间,迅速转身,离开他——

他反应敏捷地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拽,右手扣住她柔软的腰肢,左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理会她的挣扎,死死地抱着她,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

她在有限的空隙里拼命地挣扎,两只手臂胡『乱』地挥动着,紧接着,猛烈地拍打着他的身体,凡是打得到的地方,她都不放过。憋闷加上挣扎,体力消耗太大,不一会儿,她就累得气喘吁吁,两只手臂软绵无力地徒然下垂!

她憋起最后一丝力气,吼叫道:“放开我!”

俊豪的脸孔当头笼罩下来,两片湿热的嘴唇压迫下来,包裹住柔美湿软的嫩唇,紧紧地吸住,吮吸,纠缠,逗弄,灵活的舌头狂猛地攻击着紧闭着的双唇,想要登堂入室、攻城略地。他眯起暗『潮』涌动的黑眸,眼角处浮现出邪恶的讥笑,右手蓦然一紧,她整个人靠贴在他身上。

肺部的氧气全部被他夺走,又不能正常呼吸,浮软无力之外,她觉得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双唇不自觉地张开,想要呼吸些空气。不经意的,柔软炙热的舌头窜入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绞缠在一起,狂野如火,火辣辣地烧。顷刻间,她的脑袋里电光火石般的激撞着,火花迸溅。

她的身躯激烈地抖动着;而他,亦是如此,僵硬着,颤抖着,矛盾着。

抱起她,把她轻轻放在木凳上,让她坐好。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他暗黑的脸孔不自觉地闪现出满足、宠溺的微笑,像极了偷到腥的猫。心疼地,他伸手轻抚她的背。

她不客气地拍掉他的手,生硬,火爆。她气恼的想着: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绝对不会再有第三次。而让她更加羞愤的是,两次都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浑身颤抖、绵软虚弱,是他的吻技高超,还是自己太『**』『荡』、沉沦于他?

纤秀的五官不雅地纠结起来,她想到了阿城,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背叛阿城,或者说,她不想跟阿城以外的男人有任何纠缠与牵扯,一定要尽快离开。

禺疆在另一把木凳上坐下来,叉开两腿,霸气迫人。斟满一杯凉水,刚要端起来,不及防的被她抢先一步,夺走杯子。她脖子一仰,一杯凉水已经被她灌入口中。

看见他愕然的表情,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微抬下巴,嘟起嫣红的樱唇:“这杯子是我的,你不能喝!”

他呆住了,直直地看着她:她的表情太可爱了,娇俏的少女风情,妩媚的清醇无邪。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盈满了笑意,晶亮的眼眸深处,是暗『潮』翻涌的悸动与愉悦。

杨娃娃捕捉到他眼底的波澜微漾,立马转开视线,脸颊上腾的火烧,更加红嫩了。

他暗笑不语,兀自喝水,一杯接着一杯,不再理她。

尴尬!沉默!冷寂!

寝帐里只有两个人,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凝重得透不过气。一天当中最难熬的时间段开始了,帐里密不透风,又闷又热,她的脊背,热汗淋漓,衣服已经湿透了。

呵,真想再洗一次澡!

她沉『吟』着:他不让她走,是有事跟她说吗?对了,正好,有事要问他呢!她干咳了两下:“他们在哪里?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头也不回,冷言道:“他们跟你什么关系?”

她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气流弥漫在空气中;他太莫名其妙了,忽冷忽热的,拽什么拽!她嘟起小嘴,回敬他的,是生硬的不满:“跟你没关系!”

他的双肩微微耸动了一下,从鼻子里哼出一鼻子的冷嘲:“当然跟我没关系,他们只跟你有关系!”

两人打哑谜似的,但都非常清楚彼此的意思,以及谈论的人物——阔天四个护卫。

怒火的苗子嗤嗤作响,瞬间高涨,窜到了胸腔。每一次相处,他们都是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生与死,就隐藏在他们的狂怒与冷静之中,其中一方稍一松懈,就会鲜血飞溅。不是他要挟她,就是她胁迫他,即使是最亲密、最火辣的时刻,两人之间也是瞬息万变的战火纷飞,『迷』情中裹挟着暴烈,火爆中渗透着森冷。

从来没有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可以烧毁她的冷静和理智,除了,这个脾气比她还暴烈、还糟糕的混蛋。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厌恶、一刻也不想和他再待下去。

她猛然站起身,快速地朝外走去!

“站住!”他火爆地喝道,却渗透出浓稠的冷酷!

她身子一僵,站在原地,只听见木凳移动的声响,以及沉稳的跨步声,“你敢跨出一步,他们四个将会永远消失!”

杨娃娃感觉整个胸腔涨得生疼,仿佛立刻就要爆炸;她想尖叫,她要杀了他,或者,逃得远远的,永远不再有什么纠缠。她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而下一刻,她惊异地感觉到,一股阴风从身旁疾速地掠过,有如旋风过境,一晃眼,一个人影闪过,形如鬼魅。

“我要杀了你!”夏心高举着一把乌黑的的青铜匕首,疯狂地往他身上猛刺,接连不断的,一次又一次。

杨娃娃无比惊骇,失声尖叫:“不要!夏心!”

禺疆紧蹙着眉,却是一派气定神闲的神情,快速地左闪右闪,躲过夏心的多次攻击;趁她动作稍缓的当儿,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猛一用劲,疼得她皱起青娥,五官扭在一块儿,青铜匕首脱手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