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帝皇妃

061他诱惑她主动献出初吻?!

这种距离,**着她想靠近,可是她悄悄靠近,他却不露痕迹地退了,她心中燃起怨气,有怒火,可是为什么这香甜的气息令人神往?他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吧?丑是丑,但是至少他温柔的时候,给人一种无以言语的幸福感。不过,这个男人心很黑,这一路,她都在他掌控之中,怎么能忘记他折磨她的那些事情?

石阑脑袋里各种声音在响,左右摇摆不定,却感觉到他清凉的气息似乎渐渐远去,她忍不住跟随着,不是何时,她已经踮起脚尖,慢慢凑近他,仿佛就是一种魔力,吸引着她。

他突然停住,她的红唇瞬间印在他的唇边,两个人的身子猛然一僵,那酥麻冰凉的感觉,在触碰那一刹那,瞬间传遍全身,直击心底,让那颗沉静已久的心瞬间清醒!

石阑脑袋瞬间空白,刚才那些嘈杂的声音骤然被击得粉碎,只留下一个信号,她吻了他?主动吻了他!他**她主动献出初吻?够黑,这个人!忍无可忍!那是一种抓狂的声音在暴动,她连忙放下脚尖,身子瞬间矮了下去。

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开那个鬼使神差的吻,可是,唇却像被某种魔力黏合在一起,无法分开。

石阑顿时感觉脸颊滚烫,她明明想躲,可是为什么还是躲不开?完了,完了,她主动吻的,天下大乱了,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

她的身子微微往后仰,悄然离开他的唇,却突然被按了回去,他似乎要证明什么,生涩的吻,却透着蚀骨的魔力,**着他探寻。

石阑的身子猛然一僵,仿佛被什么给怔住,又像被什么迷惑住了,那淡雅的香气,冰凉的气息,仿佛溶入血液,传遍全身每一个角落,一种灵魂出窍的错觉,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沉沦在他生涩而温柔的吻中。

当贝齿被悄然撬开,石阑蓦地清醒,伸手去推开他,挣扎。那温柔的吻瞬间随着她的挣扎变得急切而霸道,两只手按住她的脑袋,不允许她再躲,一阵急切令石阑一阵阵晕眩,连挣扎的动作都变得微弱无力,他又温柔品尝着,仿佛那是永远尝不尽的美味,又像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吻。

石阑伸手无力地捶打他的胸膛,他的肩膀,却被他一手揽住,如铁钳般坚实的怀抱,让她动弹不得,却感觉那吻,如带着魔力般吸引着她,**着她,她想清醒,想挣扎,想喘息,想静下来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大手扣住她的脑后,不允许她后退一分,霸道却不缺乏温柔,轻吮她口中的芳香,那般甘甜,令他无法抵触,无法放开她。他从未想过,一个吻,居然这么美好,这么奇特,又这么……令他想要更多。

怀中的人儿慢慢瘫软,只感觉天昏地暗,无法招架,竟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才能稳住身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她和炎王之间,连一个吻都没有,炎王总说男女授受不亲,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打破他的观念,他才牵起她的手。可是,现在,她和这个神棍丑男,什么都不是,不是情侣,不是夫妻,甚至连朋友都不是,他们怎么可以接吻?

石阑一想到这里,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两腿早已发软无力支撑,瘫坐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一只手狠狠按住心口,那狂跳不止的心,似乎在说明着什么,可是她很快却否定了,爬起来就往外走。

红玉自从送石阑回京后,就回了东宫,刚听到帝师出手救了石阑,她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失职,没有守护好石阑,有些心虚,躲在寝殿外偷看,却看到了这一幕,她痴痴盯着石阑仓惶而逃的背影,差点忘记了命人将阵法关闭,连忙吹了个口哨,所有的隐卫纷纷将机关关闭,以免机关伤了石阑。

房间内,只见那男子的玉颜,染上一层不明的情绪,修长的手放在唇边,似乎在证明着刚才的事情真实存在,紫瞳璀璨如星辰,又似那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定格在最美的那一刻。

石阑红肿的唇证明着刚才的事情并非幻境,她脸颊早已经红透,她居然被神棍丑男的吻弄得神魂颠倒?石阑狠狠摇头,却无法甩掉刚才那种感觉,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扭头就忘,可是,这个吻却像一个烙印,深深烙在她心底,刻下了不死不灭的印记!“该死的神棍!”

霜儿刚到东宫门外,就看到石阑急冲冲兼气冲冲走出来,却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带着羞涩的红晕,如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绽放,美极了,她盯着石阑红唇,疑惑了片刻,“小姐,您的脸怎么了?这么红?还有,你的嘴,怎么肿了。”

石阑一听,就咬牙跺脚,“被鬼咬了!”

霜儿愣了愣,没弄明白,却只是‘哦’了一声,跟着石阑出宫。

石阑的心却早已经凌乱,满脑袋都是那个吻,仿佛如烙印般深深刻在唇边,想狠狠擦去,手指刚碰唇边,却又犹豫,仿佛不忍除去他的味道,喃喃自语,“什么都没发生!”

霜儿赶着马车,听到石阑的声音,没听见说什么,“小姐,有何吩咐?”

“没事,去唐姑姑那里!”石阑狠狠甩掉所有的念头。

霜儿看了看天色,看这个时辰,城门已关,回不了幽兰山庄,只能去唐门分舵。

唐门遍布天下,总部却驻扎于夏国,以毒药遍布天下,唐姑姑是唐大公子的后人,她只有一子唐念,也许是为了怀念她的丈夫,故而取的名字,唐大公子的后人都是痴情种,如唐大公子一般,一旦爱上,很难改变。

一个美丽的妇人,坐在凉亭下,三个唐门的弟子跪在地上,仿佛如临大敌,浑身颤抖着。

唐姑姑,虽然四十多岁,却保养得很美,看上去就是三十岁的模样,很美,却很干练和强势。

“你们三个,私自贩卖唐门毒药,说说看,本堂主如何处罚你们?”

那三个唐门弟子狠狠磕头,几乎要将头磕破了都无法掩饰他们内心的恐慌,“堂主饶命,我们只是一时起了贪念,求堂主开恩,求堂主开恩,我们再也不敢了。”

石阑摇着铃铛缓缓走过来,远远就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唐姑姑。”

唐姑姑连忙站了起来,大步走向石阑,伸手握住石阑的手,那般急切,“阑儿?你没事吧?刚才收到消息,说你在宫中险些丧命,幸好被帝师所救,我才放下心来,本想明日去你母亲灵前,再细细问你,没想到你来了,看着你好好的,姑姑也就放心了。”

石阑随着她的动作,坐了下来,笑道:“唐姑姑莫担心,帝师需要的圣女之血镇压那圣物中的煞气,我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唐姑姑很不解,蹙眉道:“你是说千年前那个圣物?”

石阑正要问,可是那三个唐门弟子还在担心着自己的小命,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想石阑想起刚才的话语,“这事先不说,这三个人犯了什么错?”

“上次你中七日散的事情,查清了,是这三个人私自贩卖毒药,给了不明的人,才让你险些丧命。”唐姑姑一说到这里,就恨得狠狠拍了拍石桌。

“堂主饶命,郡主饶命……”三个人吓得练练求饶。

石阑的善心从来不会用在这些人身上,岂会因为他们的求饶而开口为他们求情?

“唐姑姑,唐门毒药有上千种,每一种都是世间最奇特的毒物,无色无味,令人防不胜防,可杀人,也可救人。因此唐门对毒药的看管十分严格,每一颗药物的去向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这三个人又如何能偷药卖药?”

唐姑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这也正是她所担心的,“阑儿,你说说看,怎么处理?”

石阑嘴角的笑容渐渐冰冷,“按唐门门规,让毒药外泄者,杀一儆百,头颅悬挂大堂,以儆效尤。祸及亲人这一条,也就算了,以免牵扯太多无辜。”

三人一听,顿时泪流满面,悔不当初,其中一个,哭道:“谢郡主开恩,谢郡主。”

石阑却冷冷提醒道:“我们放过你们的家人,并不代表,你们身后的那个人不会除掉他们,毕竟,他们极有可能知道他的存在,杀人灭口,这件事情,我已经看得太多!”

那三个人脸色一白,他们不怕死,可是,他们就是担心祸及家人,让身边的妻儿遭殃,三人面面相觑,满脸痛苦,不知该如何是好。

石阑又说了一句,“反正你们都要死了,现在,你们不说出你们身后的人,你们死了,他便无后顾之忧,屠你满门,若是你们供出他是谁,我们除掉他,你们的家人便可以安全。”

另一个人犹豫再三,终于横下心开了口,“我们,我们的家人都在她手上!”

石阑正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一行人急冲冲走过来,一个女声想起,这个人的声音,石阑当然记得,分舵柳如烟,为人妖媚、毒辣,媚态娇声行礼,“参加唐门主,见过郡主,我听闻这三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贩卖毒药,险些害了郡主,特来看看是哪三个家伙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她说得仿佛很气愤,却又像要清理门户,石阑嘴角一扬,这世间,处处都少不了做戏的人,这个柳如烟,她认识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何时这般急冲冲处理过事情,无非是要掩盖什么。

唐姑姑尖锐的媚眸紧紧盯着柳如烟片刻,挥了挥手,“你的人,你来处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柳如烟,见唐姑姑这般爽快就将这三个人打发给了她,她笑得颇为得意,“那就谢唐门主,这种小事,就不劳唐门主操心了。”

唐姑姑红唇的笑容如一把锋利的兵刃,裂开一个嗜血的笑容,“柳如烟,你认为这是小事?”

柳如烟一见唐姑姑突然变脸,猛地跪下,收起那狐媚的做派,“属下不敢,只是,唐门主心系整个唐门,岂会因小失大?”

她说完,又扬起一抹妖媚的笑容,似乎在提醒着唐姑姑什么。

唐姑姑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狠狠挥了挥手,“退下!”

石阑无奈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不用去猜,已经猜到是谁这么做的!“霜儿,你也退下吧,我和姑姑单独谈一会儿。”

霜儿带着众人纷纷下去,凉亭美景,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点亮了四周的一切,池边倒映着那火红喜庆的颜色,印着那美丽的妇人,玲珑的小脸,哀愁的神情。

“唐姑姑,既然现在无法除掉柳如烟,只能再等些时日,时机成熟,再处理。只是,我不明白,柳如烟怎么会和明月牵扯在一起?”石阑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唐姑姑身边,两人同时面对着池面,池面荷花盛开,虫泣鸣声,显得这个夜色更美,更静。

唐姑姑长长叹了一口,仿佛要叹尽她的一生,“柳如烟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已经和不少分舵舵主有染,多少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就像一个毒瘤,侵蚀着唐门,却不能轻易拔出,以免唐门内乱,四分五裂!你念哥哥在前年才知道柳如烟心怀不轨,原本我还不信,而今看来,不得不信了。”

“柳如烟是唐姑姑一手带大的,姑姑不愿意看到昔日乖巧的她变成今日的她,也是在情理当中。只是,她已经不是昔日的她,我的幽兰阁曾经查过,她和一个人交往慎密,只是,一直查不到这个人是谁,每次都是来无影去无踪。”

“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连你的幽兰阁都查不出?”

石阑摇了摇头,“这个人武功极高,唯一能搞断定的,就是,这个人是一个男子,除此之外,根本不知他是谁。柳如烟极有可能就是受他指使。”

唐姑姑倒吸一口冷气,“阑儿,要是这样,那么这个人的目的,应该是整个唐门的势力,如烟这个孩子总在琉璃国各大唐门分舵走动,难道她是要拉拢这些人?为那个人办事?”

“唐姑姑,这件事情还没有确凿的证据,眼下是先将唐门管理好,柳如烟,这个人必须要防!”

“阑儿,还是你懂得姑姑的心,姑姑此番前来,一是为了你的事情,二,也是为了将这边的人稳住,若长此以往下去,唐门必然变成弯门邪道的帮派。”

“姑姑,你小看念哥哥了,调查柳如烟的事情,就是念哥哥写信给我,托我调查的,既然他起了疑心,我相信,他不会坐视不管,只是,你还被闷在鼓里而已。”石阑笑了笑,脑海中想起那个唐念,手持白骨折扇,那是家传的法宝,他从未离手,整个人风流倜傥,如那天边的明月,一想到他,就忍不住扬起小脸,仿佛看到他灿烂的笑容就在眼前。她深知这个男人很腹黑,外表越是美丽,就越毒。

唐姑姑一想起还有唐念,就松了一口气。

石阑却笑了,“不知念哥哥在夏国又祸害了多少女子不愿意出嫁?”

唐姑姑扬起一个骄傲的笑容,她的儿子,是她的骄傲,“你还记得他小时候说的这句话?呵呵……登门说媒的,几乎挤破了大门,他却还是无心,一直浪荡着,钻研药物。”

石阑辩解道:“不是我想记住他这句话,而是印象太深了,你可记得宫中的长乐公主?那年,我们还是孩子,长乐公主趴在地上狠狠拖着他的脚,说非他不嫁,他气得扬言道,天下非他不嫁的人,不多她长乐一个!事后还洋洋得意说,自己要祸害上千女子,都呆在闺中,以免步入深院,争得头破血流。”

唐姑姑忍不住笑了出声,“念儿这个孩子,长得太美,总是能令人一见倾心,他总说,女人天性就如画眉,不能关在一起,否则一定会斗得死去活来,他只想取一个就够了,可是到现在,都没见到他喜欢谁。”

石阑笑了笑,仿佛看到唐念高傲自信的模样,那般大言不惭,却满面春风的模样,“念哥哥就是念哥哥,将女人比作画眉?还真是说对了。”

她突然想起了唐姑姑刚才说的话,千年前的圣物,“姑姑,刚才你说千年前的圣物,你知道千年前的事情?”

“当然知道,千年前的事情,被先人记载于念儿手中的白骨折扇之中,世代传颂。你想听?”唐姑姑微笑着看她。

石阑狠狠点头,对于那个神棍的事情她不想听,可是对于那个圣物的事情,似乎关系到她的祖先,所以她想知道,为什么祖先要世代守护圣物?

唐姑姑却开玩笑地说道:“想听,那就先成为我唐家的人吧,你也好好管管念儿,我这个当娘的也能放心。”

石阑的脸色一垮,“姑姑,念哥哥就是一个毒物,心黑着呢,你忍心看着我被他黑?说说吧,我想知道。”

石阑撒娇地摇了摇唐姑姑的胳膊,唐姑姑拗不过石阑突如其来的乖巧,无奈地笑着,“好好好,我说,我说就是了,真拿你没办法。”

石阑露出一个胜利的笑脸,却认真地听着。

“千年前,传闻神秘的鬼蜮里有一个青国,无人能活着走出来,所以世人称之为鬼蜮,漫天黄沙,龟裂的黄土,千年不曾下一滴雨水。可是世人并不知道,在这鬼蜮最深处,有一个国家,叫青国,圣物,正是青国的宝物,两千年前,青国并非那个样子,山清水秀,人口众多,国富民强,可是,那时的国王野心很大,想要吞并天下,听信了一个巫师,用青国圣物制造活死人。

百万雄师一夜之间,成为刀枪不入的活死人,只需要唤醒,这些活死人将会苏醒,横扫天下,为那帝王夺得天下。当时,梦国的先人知道后,偷走了圣物至关重要的盖子,阻碍了巫术的进行,解救了天下,可是却将青国陷入危难之中,煞气从圣物冲出,青国因此千年滴雨未落,万里山河渐渐枯竭,最后只剩下小小的青国,由世代圣女的灵气支撑着那一方净土。

可是,野心不会就此销毁,千年后,也就是我们千年前的事情,有一个叫鬼叔的人,用尽办法,再次启动了百万活死人,当时天下三国合力抵抗,死伤惨重,最后,煞气再次回到圣物之中,被帝师所冰封,帝师也随之冰封千年。”

石阑感觉那圣物中的煞气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会祸害人间,她弱弱问了一句,“唐姑姑,那么圣物和圣女有什么关系?”

唐姑姑笑了,“这个我不知,这些事情,相传下来,早已经丢掉了很多东西,现在知道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就是南宫家的后人,不过,南宫家与圣女成了世仇,你见不得。第二,就是帝师,他才是这整件事情中,知情最多的人,你为什么不去问他?”

石阑一想到帝师,猛地想起刚才的那个吻,脸颊瞬间烧起红霞,却有些负气,“好了,不提他,他整日想着用我的血洗煞气!”

唐姑姑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道:“他若想要你的血,你还能活着出东宫?”

石阑不想提,也不想去想,“好啦,唐姑姑,明天我还要去祭拜我娘,我们早点歇着吧,唉……我那爹爹指不定又躲在什么角落偷哭。”

唐姑姑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带着她离开凉亭,路上问起关于皇后的事情,“今天皇后对你下了鬼灵符咒?”

石阑笑了笑,“姑姑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我中鬼灵符咒,这件事情必然会传到师父那里,师父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十分好奇,必然会研究,我去看望他老人家,顺便带了回来的一种毒药,他研制的鬼灵符咒,只是为了图个新鲜,所以没有下狠手,这种符印要一个月才能消失。今日,我算是以牙还牙而已,却没有想到,发生了今日的事情。”

唐姑姑轻笑中带着无尽的溺爱,“你连你师父都算计在内?不过,今日之变真的险,若非帝师出面,只怕你有九条命都未必活过今日!”

石阑神情严肃了几分,她当然知道,只是她没有想过蓉姑姑居然为了皇后挺身而出,将她推入刀口,她更没有想到皇上对圣女的恐惧。根本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就出手。

“姑姑,宫中苗疆的人应该不会少,今夜必然出逃一部分。”

“你想……”唐姑姑却没有将想‘除掉这批人’这句话说出口。

石阑清冷地开口,“所以才来此找姑姑,借姑姑手谕一用,以毒攻毒,我会给带良蛊的人手下留情,但是,那些携带恶毒的人,必须除掉!”

唐姑姑从袖中掏出一枚小小的玉佩,她丝毫没有犹豫,交到石阑手中,感叹道:“蛊王原本是良蛊,这些蛊王可以产生上好的良药,只可惜,有些人误入歧途,将蛊王炼制成了蛊毒,成了至毒之物,若留在世上,也只是祸害。只是,这里的唐门,并非夏国的唐门,你用人切记小心。”

石阑却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姑姑,你还是不明白,我要用的人,就要是柳如烟的心腹,还要她的左膀右臂!”

唐姑姑顿时明白她的目的,“你想要恶人相互厮杀?”

“今夜子时,玄门将放出一批人,我会命人在玄门附近燃烧一种草药,对良蛊反噬,将这批人困住,放行携带恶蛊的人,剩下的,就是要看柳如烟如何表忠心,这些唐门的人出去,只能全军覆没,不许活一个!”石阑猛地将玉佩握在手中,眼眸暗淡无光,却能感觉到她的杀气和冷意。

唐姑姑知道她为什么痛恨蛊毒,她又何尝不是,只能任由她去,她将玉佩交给霜儿,吩咐完之后才会唐姑姑去休息。

那一夜,唐姑姑一直未眠,直到寅时,霜儿和唐姑姑派出去的阿达和阿福,回来禀报处理胜利,她才松下一口气安心睡下。她睡颜,看着身边的少女,她似乎并不担心会失败,那般自信,丝毫没有畏惧,她宠溺一笑,难怪她的念儿总说天下女子若有阑儿一半,他就将天下女子都娶了。

唐家的人天生专情,很难改变,并不代表不会改变,他们很珍惜每一份悸动,会用整个心甚至愿意用命去回报那一份心灵的悸动。可是,却不是任意一个人都可以撼动他们冷酷的心!

幽兰阁的人将一批人赶出城外,这批人里有一个人,蓉姑姑,她趁乱躲了起来,那一群被良蛊反噬的人,颠颠撞撞走着,而蓉姑姑悄然逃回宫中,凤仪宫,皇后的宫中人已经寥寥无几,她一直在宫殿外来回走着,焦炉不安,心中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不知蓉姑姑带领众人离开,是否成功?

“皇后娘娘……”蓉姑姑悄悄潜了进来,狼狈不堪,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皇后脸色大变,她总感觉不安,看到蓉姑姑这模样,验证了她心中的预感,“蓉姑姑,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们刚到玄门,就闻到奇怪的药香味,小翠她们纷纷被蛊王反噬,倒在地上吃疼大喊,我心中这绝对有诈,便装着被反噬,滚在地上,之后才知,那些没事的人,出了玄门不久,遭到杀害,都已经死了。我随着小翠她们离开,半路折了回来,就算是死,也要告诉娘娘。”蓉姑姑老泪纵横,哭诉着。

皇后的心狠狠一揪,大声怒喝:“是谁?到底是谁做的?”

“那些人都蒙着面,可是,其中一个人,身上有淡淡的兰花香,可能是幽兰阁的人!应该是郡主的人!”蓉姑姑悲痛交加,嚎啕大哭。

皇后露出一个狰狞的神情,狠狠磨牙,从齿缝挤出两个字,“石阑——”

蓉姑姑痛哭不止,哽咽着说:“当年她的母妃就是死于蛊毒,她对我们恨之入骨,见到必杀,这次,她得知老奴是携带蛊毒的人,才特下杀手,对我们的人赶尽杀绝!皇后,要替他们报仇啊。”

皇后气得脸色发青,狠狠捏紧拳头,令脸上那浮动的鬼爪印显得更加张牙舞爪,令人发寒,那是恨到极点,有些颤抖,每一个字似乎都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咬出,声音很轻,却足以让蓉姑姑听得清清楚楚,“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她!杀了她!”

而炎王的宫殿,炎王原本就受了伤,又加上皇上这一掌,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宽大的床,泛着柔光的天蚕丝被褥,修饰着那颀长的身子,他静静躺在那里,却彻夜未眠,脸色苍白如一张白纸,薄唇一点血色全无,那双原本闪亮如星辰的凤眸,这一刻,空洞而无一物。

“王爷,刚刚有人来报,幽兰阁的人将出宫的人分了两批,一批放生,另一批,交给唐门的人,他们暗中看戏,待唐门的人杀了这批宫人,他们却将这批人统统灭了口,不知石阑是怎么想的。”凤凰慢慢走入帘后,见他没睡,便轻声给他说了这个刚刚得到的消息。

“唐门?”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出原有的音色,却满是疑惑,问了一句。

“对,唐门,幽兰阁和唐门素无来往,可是在石阑出宫之后,就直奔唐门,彻夜未归,听闻唐门门主到了京中已经有数日,一直在追查七日散的事情,听闻,有人对石阑用了七日散,所以唐门门主才亲自前来调查此事。”

炎王猛地蹙眉,石阑从未跟他提起过唐门的事情,甚至连幽兰阁她都未提起,连她是圣女的身份也未曾说起,这五年来,她就像一团迷雾,只以石阑这个简简单单的身份留在他身边,想平常女孩一样,带着欢笑,坏绕在他周围,他知道她有些事情在瞒着他,却从未追问,因为不知,所有怀疑,因为怀疑,才会不信任!

原来,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坦白,是她没有信任他!他在最关键时刻,也没有信任她,他的心再次沉了下来,“难道这一切都是蓉姑姑所为?全城搜查蓉姑姑!”

今日因为圣女这个**的话题,让他的父皇和他反目,父皇重伤在身,他也不例外,所有人都还未从这场激战中缓过神来,他猜想,蓉姑姑定然带着携带蛊毒的人逃跑了,这个容嬷嬷武功高强,不可能死在那些人的剑下,他要抓到她,要问她,那晚刺杀他母后的事情,是不是与她有关?她为什么要破坏他和石阑的感情?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是圣女吗?

似乎这个答案很对,他的母后和石阑都没有错,错在蓉姑姑,一定是这个人从中作梗,才会演变成近日的模样,他的凤眸慢慢染上一层寒光,杀气腾起,他要杀了那个可恶的女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蓉姑姑早已经再次离开皇宫,消失在这座城里,无人知道她掩藏在哪个角落。

孝王府,明月郡主痴痴坐在楼台上,望着皇宫的方向,时而傻傻笑着,时而阴狠低吼着,咒骂着,脑海中想起那从天而降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她又泛起花痴,傻笑了片刻,可是一想起这个绝世美男子居然看都未曾看她一眼,满眼都是石阑,她又忍不住怒骂:“贱人,为什么他们眼里都是你?贱人,贱人!”

炎王心里眼里都是石阑,现在帝师眼里也只看到石阑,她不甘心!她坐了一夜,再也忍不住,去了庞王妃的房间,庞王妃半睡半醒起来,不知自己的女儿又在闹什么,只好听她说。

“母妃,你把那个贱人叫回来吧,她在幽兰山庄,逍遥自在,我们想动手都没有机会,她若不死,女儿就没有出头之日啊,母妃……”明月郡主使劲了吃奶的力气哀求着。

庞王妃又何尝不恨石阑,上次她给石阑吃了个闭门羹,本想她一定会在外面等上一夜,日后进府,她就该知道,谁才是这王府的主母。可是没想到,还闹出一个黑衣人,她恨石阑,恨不得掐死她,现在,立刻,弄死她!

明月说的一点都没有错,石阑在外面逍遥快活,她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她,更没有机会要了她的命!今日她福大命大,没有死,可是回到王府中,那就是她的地盘,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要了她的小命!

“母妃,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样嘛,母妃……”明月使劲地撒娇,嘟着小嘴。

庞王妃媚眼中闪过一抹弄得化不开的妒忌和恨,笑得阴狠,“好,明日我便找个借口,要你父王去接她回来!”

明月郡主狐疑看着庞王妃,“找什么借口?”

“她应该快到及第之日,母妃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母妃,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及笄大礼!呵呵……”她笑得阴狠,令明月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却也随着她一起笑了。

她很期待那一天,期待着取代石阑的那一天!期待着能站在帝师身边,若帝师怀中的人儿不是石阑,而是她,她就算下十八层地狱也不怕!她要取而代之,绝不后悔!

黑暗中,柳如烟得知自己的人有去无回,心知被人算计了,妖媚的小脸顿时扭曲,一个黑影一闪而入,进了她的房内。

“做事之前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那黑衣人背对着柳如烟,带着迫人的气势,令人忍不住只想跪下。

柳如烟的身子一颤,有些踌躇不安,跪在他身后,弱弱唤了一声,“主人……”

那黑衣人冷冷拂袖,房内所有的灯火瞬间熄灭,柳如烟忍不住低低惊呼一声,她颤抖的呼吸。

“主人,如烟以后都会提前通报主人一生,请主人恕罪!”

冰冷的双如魔掌狠狠捏紧柳如烟的下颚,几乎捏碎,都难解他心头之怒,“下次,再犯这种错误,就不会再这么幸运!”

柳如烟随着这句话,心头一寒,小心翼翼抬头,想看清这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可怕,这些年来,她从未看清他的容颜。

那黑衣人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向,双眸如出鞘的利刃,见血封喉的气势随之而来,柳如烟立马将头压低,颤抖着声音,说道:“主人,这次唐门门主来了,属下不想她对我的怀疑太深,见她有任务,所以尽心竭力,以表忠心,她才能放心将这里的唐门交给我,离开京城,这样,属下为主人做事,便无后顾之忧,可是没有想到,正好中了石阑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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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鬼妃》

他,曾经是赫赫有名的一代战神,俊美和才华集于一身的天之骄子,可是,却在一场阴谋中,容貌受损,双腿残废,失去了所有的权势和地位。

世人称:无颜鬼女配一个残疾皇子,世间绝配。

洞房花烛夜,凤冠红衣,红罗暖帐,龙凤红烛,加上一个红面女子,真是再无什么比这个更加喜庆。面具下,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闪着寒光。性感的薄唇拉扯出一个冷笑,如腊月寒冬的风霜撩过。今日之辱,他日必当百倍奉还。

红盖头落下那一瞬间,两双冰冷的眸子相对,她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