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诱受进化史

第66章

第66章

文静雅望着齐臻的背影,又气又急,眼泪都掉了下来,“东来,你说小臻怎么变成这样了?肯定是……肯定是周行章撺掇他跟我们作对的!”

齐东来安抚着自己的Omega,神色沉沉,文静雅没有注意到,但是他看出来了,齐臻是真的不怕他的威胁,只是他虽然不在意儿子找什么样的另一半,不过要是让文静雅难过成这样,那也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好的Omega多得是,就是真喜欢alpha,优秀的也不少,何必要在周行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齐臻走到琴房门口时听到楼下传来的关门声,调整了僵冷的表情,推开房门,不出意外,周舟根本就没心思看琴谱,还在第一页翻着,就坐在那儿发呆,听见动静马上就转了过来。

周舟小跑到齐臻身边,带着点怯懦地问,“他们……”

“他们已经走了。”齐臻抱起周舟走到琴凳边坐下,“刚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周舟很**,一两句话别人听了可能只会难过一会儿,但是周舟可能不会表现出来,而是一直放在心里。

周舟低下头握住齐臻的手指,轻轻问道:“舟舟是不是惹麻烦了?”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行章就回来啦,大家可以猜猜齐臻臻是用了什么方法逼人回来der~~~

第53章 你是不是有病?!

齐臻否定道:“没有。”

周舟不想齐臻因为他跟父母吵架,“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啊……”

齐臻停顿了下,如果齐东来和文静雅能接受周行章和周舟,那他也愿意跟两位长辈缓和下关系,如果不能,他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不过现在,归根到底是他没有把事情处理妥当,连累了最无辜的周舟。

齐臻托着小孩的后脑勺让周舟抬起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们本来就不亲近,他们也只是把我看成齐家的继承人和满足虚荣心的工具,舟舟,我不在乎他们,所以他们说了什么不重要,明白吗?”

周舟有几分明白,但不是十分明白,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不亲近呢?“他们不喜欢你吗?”

周舟的理解有些偏,但是齐臻也没去纠正,反而顺着小孩的话承认了,“是,因为我没有按照他们的安排去生活,所以他们不喜欢我。”

“为什么呀?”周舟皱着小眉头,想不明白,“电影里说……每个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利,他们为什么要你……要你什么都听他们的啊……”

要真论起来话就说远了,齐臻没有再多说,只揉了揉周舟的小脑袋,“这世界上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认为子女是父母的附庸,有的人认为Omega是……alpha的附庸,我们没办法要求每个人都和我们一样想,只能让自己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周舟煞有介事地想了半天,终于笑起来,“是说……不要强迫别人做他们不想做的事吗?”

“对,舟舟很聪明。”

被夸奖了的周舟有点不好意思,小脸泛着一点润泽的红,笑得露出一排整齐的米粒似的小白牙,两颗星星似乎化作了几滴闪着灵光的水珠,落在了孩子的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光亮。

齐臻发现自己现在看周舟这张和“纪维谷”像了七八分的脸已经习惯了,或者说不再那么排斥,而他看着跟周行章十分相像的那双眼睛,弯起唇角,轻轻亲了下,仿佛亲在某个人的眼睛上。

想到周行章,齐臻敛了下神情,虽然夸周舟说的没错,但是他自己可做不到完全不强迫别人。

齐臻发出去邮件的第三天,就有人联系了他,说是曼瑞董事长的私人助理,邀请他见面聊聊,齐臻不觉得他有跟助理聊的必要,直接要求和江文禄见面再说,不然就免谈。

他敢这么要求,就是猜准了以江文禄的性格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他这种做法反而会让人感兴趣,或者说欣赏。

时隔六年再次见面,齐臻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觉,江文禄和他记忆里的形象相比没有太大变化,真要说,是更深不可测了,而对方今年也不过三十几岁,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江文禄也不过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青年,说起来也是商业奇才,而且野心不小。

齐臻没有故弄玄虚,直接道:“江董回国发展,觊觎的人不少,曼瑞私人医院想正常营业,只怕很难。”

江文禄面上波澜不惊,“齐总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尽管曼瑞已经顺利回国,但是想要快速发展,毫无疑问需要助力,这一点东江可以提供支持。东江在国内的影响力你也清楚,和政F有不少牵连,给曼瑞清一清路并不难。”

“自古官商不分家,和政F方面有联系的不止东江。”

齐臻当然不会自大到认为江文禄对国内的情况一无所知,在说出包括周景行在内的一串人名,然后问道:“这些人江董肯定都了解过,但是你今天肯答应面谈,就证明你也清楚我是最合适的合作者。”

江文禄微勾唇角,似笑非笑,“曼瑞即便是不依靠外力,也能发展。”

“只是会慢很多,据我所知,江董不是迂腐至极的人。”

江文禄盯着齐臻看了会儿,不得不说齐臻很会猜他的心思,曼瑞想在国内发展起来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是他不想等,有捷径能走为什么不走?而放眼整个国内商圈,有实力跟他合作的,齐臻的性格他还比较欣赏。

江文禄唇边的笑意扩大了一点,道:“我很期待下面的合作。”

这就是谈拢了。齐臻举起酒杯,“祝我们合作顺利。”

“合作顺利。”江文禄说完,把脚边的一个小金属箱子提起来放在桌上推给齐臻,“我欣赏有胆量的人,敢直接跟我要这些,希望我没有看错人。”

齐臻也没打开箱子去看,直接拿起放到桌下,“自然。”

江文禄唇边的笑意带着点玩味,他倒是想看看齐臻要这个东西干什么,或者说到底想怎么用,反正是跟周行章有关,他回国这段时间风言风语也听了不少。不管怎么样,接下来还有的热闹可看。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舟给周行章打电话总是打不通,问身边人也都是安慰他爸爸太忙,但是跟孩子一起睡的齐臻知道,周舟隔两天就会做噩梦,要么是爸爸不要他了,要么是爸爸出意外了,整个人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偏偏白天又什么都不说,齐臻把一切看在眼里,他都担心再这样下去小孩子身体会受不了。

而他自己也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体会到抓心挠肝地想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白天可以用工作来填满,但是晚上回到家,哄周舟睡着后,夜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掰开了揉碎了一样过得艰难,像一块巨石压在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齐臻不再等了。

定好时间,他提前给周景行打了招呼去接周舟,而且问了周行章的联系方式——周行章就算要走也不会完全没有音信,而最有可能联系得上的就只有周景行了。

齐臻把工作安排好后去了夜色会所,要了间套房,从小金属箱子里拿了只药剂利落地给自己注射了,然后拨通周行章的电话。

打到第三次那边才接起来,周行章漫不经心的声音传过来,仿佛是一簇极小的火苗,“啪”一声点燃了齐臻身体里枝节末端的血管,浑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他的喉结稍稍滚动了下,稳住声音开口道:“我的易感期到了。”

沉默。

半晌,周行章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打算用抑制剂。”齐臻缓了缓呼吸,补充了后半句,“我在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