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喜欢？
阴阳狐狸还敢说喜欢我？他所说的一切不全是为了打击我吗？居然是喜欢？我哼笑，望进他眼里极尽憎恨神色的我。
“喜欢？”我反唇相讥。 “你把一切都搅乱，哪象是喜欢？你明明是在嫉妒臭道关心我。 ”
既然他要挑明，我也只挑明。
可是灵犀苦笑着。 “我的确嫉妒啊。 可是，我不是嫉妒你得到臭道的关心。 而是嫉妨臭道得到你的爱心。 ”
什么？！
我正想借题发挥、恼羞成怒。 却被灵犀一番狐狸特色的经典语录搅得脑浆如稀泥。 怒也不是，高兴也不是。 正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好好思索这一番隐晦不明的暗语，听秀莲姐姐蹲身说：“唉呀，搞半天，灵犀喜欢的人是牡丹？”
我当然不会傻到以为灵犀的喜欢就是臭道所说的“亲情式喜欢”。 可是我也不敢把灵犀的感情圈入“男爱女欢”的系列。 两相权衡之下，我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你喜欢我？”
我啐！这不是之前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吗？
还好灵犀不是傻蛋。 他挂着满面的泪痕，极冷静地回答：“就像你狂热地迷恋臭道一样，我也狂热地迷恋你啊。 ”
真他妈的经典。
太经典了！
于是我又狠狠甩了一巴掌。 众人的惊呼声中，小狐狸地脑袋瓜子往一侧飘远。 见他身形僵直地躺在地上几秒钟后突然爬起来。 用一种诡异地姿势——手脚并用。 脑袋歪斜——迅速爬回我面前。
“你干嘛又打我！”他怒吼，一口的唾沫星子喷得我满脸都是。
抹下脸，我悄悄缓了一口气。 丫丫的，姑奶奶还以为他中邪了。 方才太清淡的场面反而让我不够冷静，现在好了。 我冷静了。
“你半年前还在迷恋臭道，突然间变迷恋上我。 估且不说你恋爱时间的短暂，就本质而言。 根本就是水性扬花的主。 ”我冷声剖析，赢得众方喝彩。
灵犀自然不肯被载上黑帽子。 他跳起来。 指着我骂半天七里八里的。 最后他总结：“我早知道和臭道不可能，开开玩笑罢了。 你还当真？再说，当年你一拳打肿我半边脸地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
我下巴“当”的一声，嗑在地上。 四下环顾，才发现不只我一个合不拢嘴。 秀莲姐姐半晌才找回自己地声音。 “灵犀……莫非你……你脑子进水？”
就是！正常人哪会喜欢上把自己给揍成猪头的小妞？除非当年他被打傻了。
灵犀的脸一下红透半边天。 “什么啊，我只是觉得她很可爱……”
我丫。 老娘早知如此。 当年就装小女人。
可惜时过境迁，后悔也来不及了。 拳头被我捏得喀啦喀啦地响，真想再揍他一顿。 好纠正他被扭曲的审人观。 苗姨显示不喜欢在自己家里发生外人斗殴事件，赶紧一手揽了我，一手扯了灵犀共同迈进臭道的厢房。
“来、来、来……”她掩上房门，神神秘秘地说。 “不如我们来共同探讨一下传说中的另外一个牡丹。 ”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秀莲姐姐略微沉吟。 “只有透彻地了解了臭道喜欢的牡丹是什么样地人，现在的牡丹才有可能赢得爱情。 ”这说话怎么听都别扭。
“我为什么要帮助牡丹去赢取臭道？”灵犀怒。
“什么？你不帮？”我反目。
“这是你不对啊，灵犀。 ”秀荷姐姐也cha一句。 “本来牡丹心无旁鹜地追求臭道的芳心。 无奈你搅局、横生事端。 ”
“你要将功补过。 ”一人一句。 别说灵犀，就连我都有些头大。
“开什么玩笑？我喜欢的是牡丹啊。 应该努力拆散他们才是。 凭什么让我撮合他们？”
“哎！”苗姨主导大局。 “你喜欢牡丹？”狐狸点头。
“想她开心？”
又点头。
“看她开心笑，你就开心笑？”
灵犀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就得了。 牡丹只有看见臭道才开心。 你既然喜欢她，就应该学会成人之美。 反正她开心就是你开心。 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撮合她和圆弘的爱情。 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圆满。 一份圆满的爱情总需要数份缺陷之爱的成全。 所以灵犀你就牺牲吧。 ”
灵犀傻住。
明显带了一种趁火打劫地表情，苗姨揽过灵犀的肩头很豪迈的说：“来吧。 具体说说已经死了的牡丹怎么样？嗯……你见过？那就好。 先画幅画像吧？你会画吧？”也不等灵犀反应过来，苗姨打了数个响指。 厅堂的桌上凭空出现文房四宝。 她把沾了墨的笔塞进灵犀手里。 带着一种促狭地笑催促着：“快画吧，快画！”
“我画得不是很好哦。 ”
“没事，象样就行。 ”
灵犀哦了一声。 刷刷几笔，很有大家气派。 不一会儿，他抬头挺胸地说：“画好了。 ”
我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傻了。
上等的宣纸上确实有画像。 灵犀虽然谦虚着说是画得不好。 可是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颇有几分功底。 但有个严重的问题——
“这是什么画像！”我怒。
画上的小女孩儿呈侧坐像，憨态可掬。 身后是一片竹林。 她漂亮的小手中还拈着一株瓣瓣层层叠的大盘花。 可是，在其五官位子上写着：“目、目、鼻、口、耳”。
我一个爆栗敲偏灵犀的脑袋。
“你打我上瘾了？”他骂。
“你画的什么鬼东西？这样怎么辨别是个人？”
苗姨凑上来。 接过那张纸。 听她惊叹：“啊。 画得好传神！这小娃儿真漂亮！”
我腿软差点跌倒，连忙扶了桌子站稳。 ‘苗姨。 你认为画得好？‘
所有的人都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画得不错啊！你看，这双大眼睛，小鼻子，樱桃小嘴……”
我横看竖看都是几个文字，怎么从里面看出形状？灵犀拽起来，昂着下巴重重哼气。
一窝狐狸精郑重地拿那画里的人像比划了我地脸。 “牡丹地眼睛比较小。 ”一干女人们看看画像又看看我，天晓得她们是怎么比较出来的？统统点头称是。 我kao！“可惜这画里地人太小了，若是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
“画得很好啊，灵犀。 ”秀荷姐姐称赞。
“哪里。 也只有二分相似罢了。 当年圆弘去和她私会，我是偷偷摸摸跟过去才瞄到一眼。 现在隔了这么久，印象都有点模糊了。 ”
“什么时候的事？”
“就二十年前吧。 圆弘那时候还小呢，五岁。 ”
我听着有点不对劲了。 五岁？
五岁的人类小孩我也见过，那根本不能被称为人。 连想法都没有，整天只会吃喝拉撒、调皮捣蛋。 山村里一位无名老妪是这么教训孙子的：“小孩子未行成人礼之前，都算不上成人。 你丫丫的半人而已！再调皮，我打烂你的小屁股。 ”老妪孙子也就十岁左右。 比起五岁的圆弘来说，要大很多了。 连十岁孩都只能算是半个人类。 五岁的圆弘……我很怀疑当年的小圆弘能否明白“专情”这类词语。 还初恋？太夸张了吧。
仰首问苍天，默默无语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