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边关开自助嗨吃店

第34章 又见江素

“慢慢看吧!我只给他们设了圈套, 至于跳不跳,怎么跳,就看他们了。”

“你还准备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阮芯捞出锅中煮好的粉, 回头看谢睚疑惑地问道。

谢睚摇头, “你相信他们会改吗?狗改不了吃屎, 沈千俊现在这副样子,也是自作自受, 谁也没逼着他去干坏事。”

阮芯低头弄着碗中的配菜, 说道:“我觉得咱俩挺坏的。”

谢睚像是想起什么, 眸色一变,“说起坏我倒是想起来,那日在沈府寻你之时, 我们在一处偏院中发现一个地窖,里面锁着十七八个姑娘,我在里面看到了江素。”

听到江素这个名字, 阮芯心里咯噔一下,她放下手中的筷子, 转身问道:“她为何……她现在身在何处?”

“我命人把那些姑娘都带到了衙门,自会有人帮他们寻得家人,你放心。”

阮芯心里不是滋味, 当初江素背弃自己, 也是逼不得已, 现在走到这副田地,肯定也是被她婆婆所逼。自己虽说不是同情心泛滥之辈, 但是毕竟也和江素相处了些时日, 觉得她罪不至此。

“咱们去看看她吧!当初她也不是犯了什么滔天的大错, 被关到沈府, 怕是已经被……”阮芯说不下去也不愿想。

谢睚点头,“这已经好几日过去了,就怕江素已经不在衙门了,我先命人去打探一下,如果人还在我叫他们将人送来便可。”

“好!”

阮芯弄好碗中的粉,最后再舀了一勺螺蛳放心去,这道大名鼎鼎的螺蛳粉便制作完成。

她把两碗粉放入托盘中,给谢睚使了个眼色。

“咱们就在院子里吃吧,我怕端到前厅,客人闻着味就都跑了。”

谢睚看着粉,面上依旧不是很情愿。

阮芯率先夹了一筷子吸溜进了嘴里。

“嗯……就是这个味道,我想了好久了!太香了!”阮芯说着又吃了一大口,螺蛳粉可是她最爱的美食,没有之一,来到这之前,她刚刚屯了三大箱的螺蛳粉。

谢睚还是先闻了闻,他吞了口口水,捏着鼻子吃了一口,紧接着又一口,然后就再没见他停过。

阮芯轻哼一声,螺蛳粉就是最打脸的美食,没有任何一个人吃了第一口后能不爱的。

“这是什么味啊!我的天呐,云殇哥哥,你在吃什么啊!这也太臭了!臭得我头疼。”

甘棠自从沈家那件事之后,也没离开蓝河镇,不仅赖在“芯芯自助”不走,还睡到了阮芯的**。

谢睚看到来人,叹了口气。

这丫头好似着了魔,整日围着阮芯转,谢睚想和阮芯单独待一会儿都不行,这不,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甘棠便又来了。

“这个特别好吃,虽说闻着味道有些臭,但吃起来还是很美味的。”阮芯站起身,对甘棠说道:“要不我现在去给你做一碗尝尝?”

甘棠立马摇头,“算了算了!我不吃。我来是想说,门口来了个女人,蓬头垢面的,三三嫂子一见人搂着就哭,也不知道是谁。”

阮芯听后皱眉,赶忙往前厅跑去。

果然如她所料,来人真是江素。

自从江素走后,三三一直记挂着,这次再见江素,已然没了当时的模样,衣衫破烂、面容憔悴,本来就瘦的她,现在更是两腮都深深陷了进去,眼神空洞,痴痴傻傻。

“看来是没错了。”江素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身穿衙门衙役的服饰。

“这个江素,我们问了好多天她家在哪?她就是不说。昨夜也不知想起什么,一直念叨着阮老板,我们头儿是你们这的常客,知道这的老板姓阮就命我带她来看看。”

阮芯走上前说:“差爷,辛苦了,您进来喝杯茶吧。”

这小衙役也不客气,大跨步上了台阶就进了店里。

一进门,满屋子的饭菜香扑面而来,小衙役驻足不停地吞咽口水。

阮芯看他那样子,应该是饿了,看在他大老远把江素送来的份上,阮芯开口道:“差爷,想必您也饿了,就在这吃口便饭吧!”

小衙役笑着看着阮芯,“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不过我经常听我们头儿说,这里的饭菜独一无二,不管是种类还是味道都没得说。”

阮芯笑笑,去拿了个托盘递给衙役,“差爷,我给您介绍一下吃法?”

小衙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头儿日日和我念叨,我都听会了。”

阮芯失笑,没想到自己的店还能被人惦记这么久。

和所有第一次来店里吃饭的人一样,这个小衙役也是还没转完一圈盘子就被堆满了,阮芯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去看门口的江素去了。

“三三,你把江素带回后院,先给她洗洗。”

三三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几人把江素带到后院,从头到脚给她清洗了一遍,梳好头,换好衣服,这才看着像个人样。

阮芯给她端来一碗热汤放到桌上,“江素,你还认得我吗?”

江素点头。

“你……”阮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推了推面前的汤碗,“你先趁热喝两口吧!”

江素喝了一口,眼里的泪便开始吧嗒吧嗒往汤里掉。

三三不忍看江素的样子,别开脸也开始抽泣。

甘棠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看着大家情绪都不好,自己也跟着不高兴了。

阮芯看着江素的样子,知道她心里是清楚的,只不过在沈家不知遭受什么样的折磨,才把人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江素一口气喝了半碗汤,她放下碗,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小声开口道:“阮老板,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来麻烦你,可我实在是……无路可走了。”

阮芯叹了口气,“算了,如今你人没事就好,别的就过去吧。”

江素又抹了把眼泪,“怪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清,当初那笔钱是小叔子骗我说要带我走,我才……我活该,我就不该想好事会发生在我身上,一切都是报应。我把钱拿回去还没两天,就被小叔子骗去卖了,一开始也是在有钱人家当丫鬟,伺候主子,后来那管事的也起了歹心就把我卖给了沈家。那个……那个……”

江素说不下去了,三三安慰地拍了拍她。

“一开始沈夫人看我年纪不小了,还是……还是处子之身,便让我去伺候二少爷,可那二少爷虽然痴傻却顽劣得很,也不知是谁教的,整日对身边的婢女动手动脚,稍不如意就拳打脚踢,我们都敢怒不敢言,我跑过一次,结果被抓回去关起来,好几日不给吃喝,后来再不敢……”

阮芯觉得江素这样自揭伤疤,实在是残忍,稍稍打断她:“汤要凉了,往后日子还长,想说了慢慢说,你先喝口汤睡一觉。”

江素左手用力抠着右手的食指,指甲深陷,看着马上就要抠出血来。

甘棠上前把她两只手扯开,“你再抠就要出血了。”

江素握紧双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阮老板,我求求您,再帮我救个人吧!您相公那么厉害能把我们从沈家都救出来,就再多救一个吧!我求求您了,求求了!”

“你别这样,你快起来。”

江素使了蛮力不停地给阮芯磕头,阮芯怎么也拉不住,她松开江素,语气严肃道:“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不管了!”

江素愣在当地,“阮老板您是答应帮忙了吗?”

阮芯自己心里也没底,“你先把汤喝了,我出去一下。”

甘棠看阮芯要走,她也和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出了房门。

“芯姐姐,你会帮她的吧!”甘棠见不得别人苦,看见可怜的就想帮。她从刚刚的只言片语中,听出江素的身世可怜,也听出她应该干了什么对不起阮芯的事情。

“你希望我帮?”

甘棠点头,“虽说我不知道她到底对你做过什么,但是你既然已经原谅了她,应该就是不生她的气了吧!再说救人是做善事,你肯定不会拒绝的。”

阮芯笑着摇头,被甘棠这么一说,自己如果不帮这个忙,还成坏人了。

“我说了也不算,这要去问你的云殇哥哥,我自己也没有救人的本事。”

甘棠摸了下鼻头,“芯姐姐,你该不会是在说我没本事还去救人吧!”

阮芯倒是没想那么多,没想到甘棠联系到到她自己身上了。

“你可真能联想,没说你。”阮芯轻点甘棠的额头。

甘棠给她做了个鬼脸,伸手挎在了阮芯的手臂上。

谢睚和狄朗在偏房喝茶,见来人是阮芯,立马露出喜色,下一秒看到了身后的甘棠,又皱起了眉头。

“甘棠,你怎么寸步不离地跟着阮老板?快成她贴身护卫了。”狄朗开玩笑道。

“我就是芯姐姐的贴身护卫。”

谢睚看到甘棠就发愁,他看向阮芯问道:“人清醒了吗?”

阮芯点头,“江素是被她小叔子卖掉的,辗转到了沈家,她对自己的遭遇没有详说,倒是给我下跪磕头,叫我帮忙替她去救一个人。”

“何人?”谢睚问。

“不知,江素现在人很激动情绪不是特别的好,我怕她说不清楚,叫她先稍作休息,等她缓缓再问吧,待会儿你一块去听听。”

“对对!云殇哥哥你一块去,那个江素和芯姐姐说,叫芯姐姐相公去替她救人。”

阮芯轻轻推了甘棠一下,“你乱说什么?”

甘棠不服气,“本来就是嘛!芯姐姐你和云殇哥哥什么时候成亲?下月初二我哥和三三嫂嫂成亲的时候,你们也一起吧,这样我爹爹和阿娘还有哥哥们就能一起观礼了。”

阮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整日在想些什么。她赶忙转移话题,“我估摸着江素要救之人就在沈府,现在沈千俊受了伤,沈府上下估计顾不得别的,现在下手应该容易一些。”

谢睚因甘棠刚刚帮自己催婚,现下心情大好,“方才我与狄朗正在说沈家的事情,沈家和城中达官显贵关系错综复杂,他们应该是充当着中间人的角色,这些年一直在敛财欺人,而且沈千俊的亲舅舅是军中千户庞义,这事牵连甚广,怕是没那么简单。”

阮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沈家能有这么大能耐。

“那现在怎么办?人还能救吗?如果冒然前往会不会打草惊蛇?”

谢睚喝了口茶,沉声道:“现在只能放长线钓大鱼,等着沈家人自己往圈套里钻,好在已在沈府安插了眼线,现在他们在明,咱们在暗,如果人在沈家应该能找出来。”

阮芯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在还有解决的办法。

这件事已交由谢睚全权处理,自己做不了多少,不过等三店开起来,她去临西镇刺激刺激沈家人还是能做到的。

想到这,她开心了不少。

谢睚看到了阮芯脸上的变化,想来心情应该还不错,于是清了清嗓,坐到她身边道:“方才甘棠说,江素称我是你的相公,你没有否认是不是?”

阮芯没想到谢睚会问起这个,说道:“人家在说重要的事情,当时也不是解释这个的好时机,等一会儿江素情绪稳定些,我自会和她说清楚,叫她莫要乱点鸳鸯谱。”

“怎么能是乱点?在外人看来,我已经是你的相公,为何不干脆坐实了,前几日一直没有时间和你说,青夜已经帮我找好了工匠,那院子不日就能动工,到时房子建好,咱们就成亲。”

阮芯正准备开口,便听一旁的甘棠说:“你们要建房子吗?为何不回京城?芯姐姐,云殇哥哥在京城的府邸都快赶上皇宫了,皇帝哥哥把身边的奇珍异宝都搬去了那里,花园里假山、瀑布好不气派,怕是放眼整个大玉都难找出第二个那样的府邸。”

“瀑布?你府里有瀑布?”阮芯惊呆了,这也太夸张了。

“是啊!云殇哥哥一年到头都不回去,真的是可惜了。”

谢睚郁闷至极,本来和阮芯讨论着两人将来的房子,甘棠非要插上这么一嘴,现在阮芯的兴致明显被勾了去。

“你觉得可惜,你去住。”谢睚没好气地说道。

甘棠最怕谢睚生气,她想顶嘴却又不敢,只能小声嘟囔:“我又不是摄政王妃,住进去干嘛?”

“你……”谢睚拿甘棠没有办法,给一旁的狄朗使了个颜色。

狄朗便推着甘棠往出走:“哥带你去厨房看看,大牛今晚要做红烧狮子头。”

“狮子头……”甘棠也是个小吃货,一听有吃的,心里眼里再无他物。

“你对甘棠太凶了!”阮芯说。

谢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从袖口拿出那日未送出的草图,摊在桌子上,“你看,青夜找的师傅把咱们画得草图稍微修改了一下,我想着把你隔壁的院子也买来,最起码盖一个三进的院子。”

阮芯听到还要扩建,不解地问道:“盖那么大院子做什么,就我自己住,晚上起夜还不得把我吓死。”

谢睚急了,“怎么就你自己?还有我,未来还有孩子,三个五个总是要生的,按你原来就一间正房两间偏房怎么够住。”

“你……谁和你三个五个,你想的可真多,哎呀,随你吧,盖五进的院子都成。”阮芯被谢睚这没皮没脸还一本正经的样子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睚难得笑出了声。

两人在屋里讨论了半天新房的草图,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才把手中的笔放下。

阮芯望向窗外,看快到营业时间了,于是起身准备去后厨看看。

“今晚我准备给你做螺蛳粉火锅吃,为了不臭到别人,你和狄朗还有甘棠就在这里吃吧。对了,你让甘棠把祁昭也喊来,这人整日的神出鬼没,都不知道他一日三餐是怎么解决的。”

谢睚把草图收入怀中,吃味地说道:“你对一些不相干的人倒是关心得到位,他那么大人了,饿了不会自己去找吃食吗?”

“你这人……”阮芯实在无奈,谢睚有时孩子心性,也不知是只对自己还是只要是他的东西就占有欲特别的强。

“赶紧去看看!”阮芯丢下这句话便出了房门。

她去后厨转了一圈,大部分菜已经准备妥当。大牛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只要把每日的菜单和菜品的做法写与他,便不用再多操心,他总能做得妥妥帖帖,挑不出一点毛病。

想到这里,阮芯心下觉得这事还应该感谢谢睚,他看人准,虽说大牛那会儿还是个墩子,可是比一般后厨的大主厨都强。

回到小厨房,阮芯开始准备晚上的螺蛳粉火锅。

做到一半的时候,三三进了屋。

“姐,需要我干点什么么?”三三的声音有些哑,想必下午又哭了好多次。

阮芯想让她分散下注意力也好,便叫她拿签子去挑盆里的螺蛳。

“下午江素姐和我说了她在沈家的遭遇,我觉得这一家子都该抓去五马分尸。”三三少有的带着这么强烈的情绪去说话。

“是沈千俊吗?”

三三气得把手中的签字扔在盆里,“何止,还有他弟弟沈千扬,他们,沈千扬虽说是个傻子,可这男女之事也不知是谁教的,地窖里的那些姑娘,都被这两个畜生糟蹋过。那沈千扬就是个变态,他喜欢咬人,江素后背上大大小小的牙印,新伤旧伤少说也有十几处,那个沈夫人纵容无度,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恶心。”

阮芯听着觉得骇人,沈夫人心中对二儿子有愧,就无下限地去纵容他,又想一碗水端平,就两个儿子一起惯着。

“那江素有没有说,她要救的是何人?”

“她说是和她一起被卖到沈家的一个姑娘,叫兰香,兰香是被自己相公卖了的,她也才十九,家中还有一个两岁的女儿,兰香在家的时候她相公就对孩子不闻不问,现在她不在了,孩子还不知是死是活。”

三三再也说不下去,她一直觉得自己以前过得就够难了,没成想比自己难的比比皆是。

阮芯听到两岁的女儿时,再也忍不住了,她丢下手中的盘子就往外冲。

她回到偏房,谢睚和狄朗正在说着什么,看见阮芯眼眶通红,赶忙走过来拉起她的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阮芯声音颤抖,把刚才三三对她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谢睚。

谢睚眉头紧皱,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王爷这么无能,在边关数年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么多骇人听闻的事情,

“狄朗,你快去,派人找到兰香,不管是死是活,还有她的女儿也去打听一下。”

狄朗早已恨得咬牙切齿,说完便领命去了。

江素听到了院中的动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狄朗看见江素,走上前问道:“兰香现在人在哪儿你知道吗?”

江素先是一愣,紧接着便说:“我也不知,你们来的前两天,沈千俊亲自来把她带走的,她是我们所有人里长得最好看的,一般沈千俊都会把长得漂亮的送去谷城,至于送到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狄朗点头,转身就要走。

江素一把拉住他,又跪了下来,“兰香救过我,她还有两岁的女儿,求求你赶紧把她救出来,要不然她相公能把她卖了也能把孩子卖了。”

狄朗把人拉起,点了点头,快步出了院子。

江素看人走远,歪倒瘫坐在地上。

当初她和兰香一起被卖进沈家,进去第二天他俩就被丢到了沈千扬的院中。

江素和兰香说过,自己还没和人同床过,兰香想着反正二人都逃不出去,在自己被沈千扬撕烂衣服的时候,兰香替了自己。

虽说最后还是没能逃脱,但是这恩情她到死也忘不了。

一夜无眠,次日一大早狄朗便回来了。

他抓了常年为沈家买卖人口的李成,李成刚开始还嘴硬,见狄朗亮了刀,当场吓得尿了裤子,把知道的一字不落全说了。

“兰香那晚被沈千俊抓了去,先是自己把兰香折腾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又把她送到了谷城,说是送给县丞的,接手的是赵管事。李成说,他们一般都会在县衙东北角的偏院行事,我连夜去了县衙,兰香确实在那里,不止她还有两个姑娘,那两个姑娘说,兰香受不住,撞死了。”

阮芯身子一软,坐到了椅子上,“死了?那孩子呢?”

“李成只说了卖兰香的大概位置和他相公的诨名,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任狄朗和谢睚都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但是这样活活将人逼死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谢睚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我日日见那县丞和赵管事,没想到二人却在我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知县呢?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狄朗摇头,“李成反正说知县不知,但是到底知不知道只能去问知县本人了。在我看,他经常不回家,就宿在县衙里,那东南角的偏院就在他睡觉的隔壁,干出那种事情总不会没有声音吧,他能不知道?”

“你去通知知府刘成来查,给我把这些人统统查清楚,看他们到底干了多少草菅人命的勾当。”

作者有话说:

三店明天就要开业了!卖自助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