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出国留学名额
◎谭子墨直到秦漫琳结婚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她◎
“萧大哥, 这是我的企划书，还有产品的样品。”
秦漫琳和萧山见面后，根本没有多余的废话, 直接谈公事，因为谈得是合作，萧山没让秦漫琳称呼他市长，让她随赵丹叫大哥。
萧山看了看企划书，把建厂、招工、管理, 以及产品定位, 目标客户, 销售宣传等等, 全都写上了, 无论哪条都非常严谨, 让人眼前一亮。
再看秦漫琳的时候, 眼里有了赞赏的神色, 问:“这些都是秦同志自己写的？”
秦漫琳点头:“是, 我整整写了十天。”
萧山接着便拿着企划书问了几个问题, 秦漫琳都对答如流, 萧山接着又问了几个经济上的问题，秦漫琳也能给出比较不错的建议, 萧山看秦漫琳的目光越来越欣赏。
“秦同志，有没有兴趣来政府部门工作？”
最近上面在研究探讨改革开放的事, 虽然还没有拍板定下, 但看趋势，改革开放是必然的, 而他预测以后要是能够搞活经济, 那么在仕途上肯定能高歌猛进, 秦漫琳是个人才，他想招揽到自己身边帮自己。
秦漫琳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后世从网上的论坛，或者听朋友们说的，她对于经济还真是懂得不多，况且她志不在此。
“谢谢萧大哥好意，我比较喜欢当医生。”
萧山很是惋惜，没有再劝，反而说起了开厂的计划，“上面关于改革开放的事还在讨论当中，一天没有正式文件，这厂咱们就不能开。”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想等秦漫琳着急，人着急了破绽就会多，他就能趁机多吃进一些利益。
可秦漫琳很稳，她知道未来的历史走向，更是对自己的产品有信心，自信让她稳如泰山。
萧山对于秦漫琳才二十出头，心性就这么稳的秦漫琳，印象分再次加分，再谈合作就慎重了很多。
“建厂我这里有两种选择，我可以找人找关系去香江办厂，等改革开放后，再以外资的身份回来，再有就像你企划书上写的那样在京城办厂，等改革开放文件下来之前，只能雇佣几个靠得住的人少量生产，然后私底下找人销售。”
秦漫琳很是意外，没成想萧家在香江还有人脉，她垂眸思考了下，在香江办厂的确方便，等国门打开之后回来，他们还可以享受税收等各项优惠，但这么一来，她占有的分成比例就得减少了。
生意都是谈出来的，她杏眼微眯看向萧山，“听萧大哥这么你说，我更倾向于去香江办厂了。”
对于利益分配她一句没提，她得等对方提，只有知道了对方的打算，才能讨价还价。
萧山瞳孔微微地缩了缩，他本以为这次能很顺利地帮萧家争取到理想中的好处，毕竟秦漫琳才二十三岁，年轻阅历浅好拿捏，他没想到秦漫琳这么稳，失算了。
“如果去香江办厂，我们萧家需要打通关系，需要筹集资金，所以分成比例上，我们要多4个百分点。”
秦漫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稳了稳心神道:“最多两个百分点，如果萧大哥不同意的话，那很遗憾，我只能再找其他的合作伙伴了。”
萧山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秦同志，你真不像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三个百分点。”
秦漫琳坚持:“两个百分点，我最后的底线，我有技术，想要开厂什么时候都行，但萧大哥想要办厂，可就得等机会了。”
加了两个百分点，萧家占比百分之四十九，她百分之五十一，作为大股东，她可以享有决策权，到时候无论是成立工作室研发医疗器械，还是从国外进口，她都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
萧山看出来了，两个百分点是秦漫琳的底线，遂微微一笑，“成交！”
接着他喊来了萧严，让他签字，萧家只有他没有在体制内，而且他也对经商感兴趣，最适合作为代表和秦漫琳合作了。
萧严对于秦漫琳也很佩服，她竟然能在他哥的眼皮底下捍卫住自己的利益，就是赵丹也是佩服。
出来后，秦漫琳微微一笑，“以不变应万变，我手里有技术，就是我最大的底气。”
赵丹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看得明白。”
接着又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全聚德吃烤鸭吧，也算是庆祝咱们合作达成。”
秦漫琳自然没有意见，既然来了京城，京城的特色美食自然是要尝一尝的。
中午吃过了全聚德，下午跟着赵丹逛了逛故宫，之后又去吃了刷羊肉，一天玩儿得不亦乐乎，等到了赵丹的小家，她一拍脑袋，忘记一件挺挺重要的事情了，她竟然忘记给顾青宇打电话报平安了。
赶紧拿起赵丹家的电话打过去，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顾青宇咬牙切齿的声音，“秦漫琳，你个没良心的女人！”
秦漫琳心虚地小意温柔地道歉:“对不住，我上午有事忙，下午出去玩儿太开心就忘记了。”
顾青宇冷哼了一声，秦漫琳再次哄，“青宇，不生气了啊，你一生气，我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那声音嗲的，直接让顾青宇的心都跟着酥了，哪里还舍得生她的气，说了句，“下不为例！”
秦漫琳赶紧承诺，“保证不再犯。”
哄好了男人，又惦记孩子，“丑宝有没有哭？”
顾青宇:“只是问了你两句，倒是还没有哭闹。”
听到孩子没有哭，秦漫琳放心之余，又有些心酸，辛苦怀胎十月，又哺乳六月，最后竟然养了只白眼狼，别的孩子离开了妈妈，都是伤心不已，他竟然没有感觉。
可是她放心早了，也骂早了，到了晚上睡觉时候，丑宝看不到妈妈便哭闹起来，这孩子平常很少哭闹，只有在身体不舒服，或者被打的时候，才会闹腾，而今晚因为见不到妈妈，直接闹腾了大半宿。
顾青宇和顾景山哄了又哄都不管用，急得俩大男人出了一身的汗，直到孩子睡着了，他们俩这才松了口气，以前没发现这孩子这么难带啊。
“甭看孩子平常不黏妈妈，那是妈妈在他视线范围里，看不到就要闹腾了。”
顾景山说这话有点心酸，丑宝出生后，就数他带的时间最长了，结果这孩子心里头最重要的人竟然是妈妈。
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秦漫琳躺在**辗转反侧的，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到了后半夜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小秦，你带来的化妆品真得很好用啊，你看我的皮肤水润多了。”
第二天起床，刚到客厅，赵丹就跑过来激动地夸赞护肤品。
秦漫琳嘴角一勾，杏眼里自信满满，“不好用，我也不敢拿出来跟萧家合作啊。”
她在护肤品里加入了玻尿酸，这可是皮肤保湿的绝佳成分，后世那么多护肤品，玻尿酸成分的能占据半壁江山。
“对了，我大伯哥今天打来电话，说已经派人去香江了。”
赵丹的话让秦漫琳嘴角上扬，“萧大哥的办事效率真高，办厂的事交给他，我放心！”
漂亮话她会说，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回头她还是得物色人才，去公司充当她的眼睛，财帛动人心，她不想去考验人心。
“小秦，等吃过早饭，我和萧严送你去学校吧？”
秦漫琳拒绝了，“我坐公交车去就行，你不是要去医院吗？如果你这次真怀上了，月份这么浅，可得注意了。”
赵丹摸了摸肚子没再坚持，她嫁给萧严也有一年多了，一直没有怀孕，娘家妈催，婆婆也催，幸好萧严帮她挡住了大部分压力，要不然她会被烦死的。
这次她例假晚了五天了，所以她才想着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怀孕了，她今年二十四岁了，也该要孩子了，萧严体谅她的舞蹈事业，她也得体谅他。
赵丹家去京城协和医学院并没有直达车，秦漫琳中间倒了两次车才到学校，她到了学校报了名，便去了宿舍。
研究生的宿舍和本科生不一样，研究生的宿舍是四人间，而且舍友还都不是一个专业的，有妇产科的，叫宁夏，今年二十八岁，来自东北。
有骨科的，叫洪雅诗，今年三十岁，是京城本地人。
还有一个是儿科的，叫赵兰，是粤省的，今年三十一岁。
她还是宿舍最小的，而且她们四个全都是已婚已育，而且考研之前，她们都在本地的医院上班，也都是各自医院的骨干。
在听说秦漫琳以前是军医后，都肃然起敬，老大赵兰是温柔那一挂的，兴许是儿科医生的缘故，让人感觉非常亲切。
她拉着秦漫琳的手，笑着夸道:“怪不得看你这么精神呢，原来是当过兵啊。”
其它人纷纷好奇地问她，“当军医累不累？”
秦漫琳:“喜欢就不累，干哪一行容易啊。”
其它人纷纷赞同，当医生就没有容易的，每天看不完的病人，还有值不完地夜班。
接着又各自说了自己在工作中的事儿，也算是另类的交流经验了吧。
“你的导师是钱教授，他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洪雅诗就是京城本地人，又在医院工作，钱教授的大名她如雷贯耳。
秦漫琳笑了，“我在原来单位的时候，老师也严厉，我不怕老师严厉，只要能学到本事就好。”
宿舍的几个姐姐纷纷对她竖大拇指。
接着洪雅诗又给她分享了一个消息，“这次钱教授带的研究生里有谭子墨，他的父亲和钱教授有私交，他自己本身也非常优秀，可是我们医院的一把刀呢。”
谭子墨也考了研究生？他怎么没有跟她说，她和他虽然没有成为情侣，但因为志气相投，也成了朋友，偶尔联系探讨医学问题，最近一次通信可是正月，那个时候她还跟他说了自己要考研究生的事，他还回信鼓励她，还给她邮递了考试资料。
她也只是瞬间的诧异，并没有不舒服，她和他只是笔友，人家的人生规划，并没有告诉她的义务。
下午她去找导师钱教授报道，在办公室遇到了谭子墨，她只是笑着问了句:“你考研究生怎么不告诉我？”
她这话没有任何质问，只是朋友之间的那种询问。
谭子墨长得不错，冷白皮，戴着无框眼镜，再配上他温和的气质，给人一种温润儒雅的感觉，特别是他一笑，颇有种斯文败类的赶脚，如果放在后世，绝对能收获一大波迷妹。
此刻他正对着秦漫琳温和地笑，“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秦漫琳挑眉，“那你怎么确定我一定能考上钱教授的研究生？”
谭子墨微微一笑，“从咱们这几年的通信里，我能看出你的优秀。”
秦漫琳下巴一抬，“你人长得帅，眼光也不错。”
谭子墨故意叹气，“再好有什么用，你还不是看不上？”
秦漫琳故意沉着脸，“谭同学，这玩笑开过了啊。”
谭子墨立刻道歉:“对不住，我只是遗憾当初没有勇敢一点。”
这不是勇敢的问题，如果当初他真地对她有意，完全可以请假去江城，可是他在信上不温不火，在行动上也没有表示，她又不是没有选择，所以干啥选择一个不爱自己的。
而他这时候放马后炮什么意思？
“谭同学，我希望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好，容易让人误会！”
谭子墨暗自叹口气，点了点头，“抱歉，我以后不会了。”
当初姨妈把秦漫琳介绍给自己，他们虽然通信了解，他知道她优秀，但他身边从来不缺女孩子，也就是因为这样，没有对她足够重视，后来等她结婚，他心里传来的痛楚，才让他发现原来他已经喜欢上了她，可是他发现得太晚了。
他小心翼翼地跟她保持书信联络，就是想要知道她的消息，他今天也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要让她知道他喜欢过她，仅此而已。
“秦同学，钱教授只带了三个研究生，除了我们俩之外，还有一个刚刚离开，他叫梁鑫，是平原省的人，今年三十三岁了，曾经是卫城人民医院的骨干。”
谭子墨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帮秦漫琳介绍起他们的同学来。
秦漫琳松了口气，她真怕谭子墨死缠烂打，好歹通信了几年，又是一个导师手下的学生，真不希望把关系弄僵了。
“这个梁同学和我还是老乡呢。”
她笑着说了一句。
谭子墨诧异地问:“你不是江城的吗？”
秦漫琳:“我是在江城工作，又不是在那里长大的。”
谭子墨故作颓丧，“完了完了，总共才三人，平原省的就占了俩，我要被孤立了。”
秦漫琳笑道:“你们两个男人，我一个女人，我才要怕孤立呢。”
谭子墨:“也是，那我不用害怕了。”
通过这么一番耍宝，俩人之间的生疏去了，接着谭子墨又跟秦漫琳说了钱教授的情况，“教授喜欢脚踏实地的学生……”
秦漫琳扶额，怎么一个一个都来跟她强调这个，她在他们眼里就是那么急躁的人吗？
但她还是跟谭子墨道谢，“谢谢提醒，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谭子墨也不是觉得秦漫琳不稳重，而是在这几年的通信中，他们探讨医学的时候，她偶尔流露出来的观点，是喜欢改革的，比如器官移植手术等等，想法很是大胆，虽然这没有不对，但钱教授这边更喜欢稳。
研究生没有本科生那么多的限制，而且这年代的研究生金贵，导师带的学生不多，教导的时候相当于古代的师徒，不说手把手地带，但也差不多了。
虽然先前仨人都是单位的骨干，钱教授也还是对他们进行了测试，先笔试，由钱教授自己亲自出题。
而秦漫琳也终于见到了她的老乡兼同学梁鑫，这位长得有些着急，虽然才三十出头，但是看着却有四十多岁，而且他的头发也光荣地下岗，留下了光溜溜的头顶，而且他面相憨厚，看着就可靠。
而他这份面相和过于早熟的气质，也是非常占便宜，病人家属感官上就非常信任他。
“秦漫琳同学，你好，我是梁鑫，咱们是同学，又是老乡，希望以后我们能互相帮助。”
梁鑫看到她就过来打招呼，还特地提起了老乡俩字。
秦漫琳诧异，“梁鑫同学，你的消息怪灵通的啊，竟然有这么快就知道我老家是平原省的。”
梁鑫看了眼谭子墨，“是谭同学告诉我的。”
秦漫琳这才恍然，她就说呢，她是从江城考上来的，不该有陌生人这么快就知道她的老家是哪儿。
她眉眼一弯，说道:“咱们都是同学，自然该互相帮助。”
她没提老乡俩字，交朋友看的是品性，而不是老家。
梁鑫也没有在意，他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咱们平原省在京城的同学，今天晚上在大礼堂组织了老乡会，秦同学有空参加吗？”
秦漫琳没有拒绝，这可是个结交人脉的地方，她在香江的那个公司急切需要人才，而这个年代的大学生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如果遇到合适的，她许下重利，又是去香江这么繁华的地方，相信没人拒绝。
说着话钱教授来了，他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眉宇间有深深的川字纹，脸色严肃没有笑容，秦漫琳身体紧了紧，咽了咽口水，这位老师看着就不好相处啊。
“各自找座位坐下，开始考试！”
钱教授上来也没有做自我介绍，也没有让学生做自我介绍，直接开口说考试，够简练，全程没有一句废话。
三个已经走上社会工作了几年的人，立刻觉醒了上学时候被老师压制的灵魂，那坐姿比一年级小朋友还要标准，除了小手没有背后，腰板挺得直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钱教授。
等钱教授把试卷发给他们，他们赶紧认真地写下自己的姓名，认真答题，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
钱教授的题目难度算中等，几道急救知识题，秦漫琳看了看竟然有异物堵塞呼吸道的题目，这道题对她来说就是送分题。
后面就是外科手术的各种应急处理方案，让他们根据经验写出手术中容易出现的问题，以及他们给出的方案等等。
秦漫琳好歹工作了几年，做的手术也不少，对她倒不是难事，她用余光看了眼谭子墨和梁鑫，他们也都在埋头奋笔疾书，显然这些题对他们也没有难度。
秦漫琳心头一紧，也赶紧专心答自己的题目，力求给钱教授留下好印象，出国名额不多，她只有优秀了，才会有机会拿到名额。
考试时间一到，钱教授把他们的卷子收走以后，说了句，“明天上午进手术室。”
便离开了。
梁鑫来到秦漫琳身边，问道:“秦同学，你的题目做得怎样？”
秦漫琳看了看正在收拾东西的谭子墨，笑着说道:“我工作时间没有你和谭同学时间久，先前也没有正经上过学，野路子出生，答题全凭经验，不知道思路会不会被钱教授接受。”
谭子墨走了过来，说道:“只要有助于病人身体健康的办法都是好办法。”
梁鑫也跟着附和，“谭同学说得对。”
接着他又问了下他们的答题思路，秦漫琳和谭子墨知无不言，梁鑫也分享了他的处理办法，几人在一起探讨各种处理办法的优劣，钱教授在门外听着他们的讨论，严肃的脸上有了笑容，好学的年轻人才能支撑国家的未来。
“秦同学，晚上老乡会我们一起去吧。”
分开的时候梁鑫再次邀约。
秦漫琳想了想答应了吗，“好啊。”
她一个老乡也不认识，有梁鑫带着，她也能更好地融入其中。
其实老乡会很简单，就是找一个场地，准备好瓜子和糖水，然后由老乡会的会长发言，再让新来的人介绍下自己，之后便是自由活动时间，让大家互相交流熟悉。
秦漫琳和梁鑫俩人还挺受瞩目的，毕竟是在场的唯二的研究生，自我介绍完之后，找他们谈话的人很多，都是咨询研究生考试，以及研究生毕业后如何分配的。
秦漫琳和梁鑫哪里知道他们毕业后怎么分配，回答不了大家，大家失望之余，便又问研究生的课程安排等等。
秦漫琳说了几句便没有了交谈的兴趣，她所有的精力都被一个叫江琴的女同学吸引，她恍惚记得曾经她跟林部长和文馨去卫城看病，找的医生江朴，就有一个小闺女叫做江琴，她观察了观察江琴，眉眼间和江朴还真有几分相似。
她走上前去，主动结交，“你好，江同学我叫秦漫琳，很高兴认识你。”
江琴因为父亲的成分问题，几年来已经习惯了被忽视，被孤立，冷不丁地有人过来主动结交，还是今晚被人瞩目的焦点人物，她愣了下，赶紧站起身跟秦漫琳握手，“你，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秦漫琳看她紧张的样子，把脸上的表情又放温和了点，她问道:“江同学，你认识江朴老先生吗？”
江琴神色一僵，过去几年她最怕的就是别人问她的父亲了，她父亲被学生举报，被打成了反动派，他自己受罪，也牵连了她，虽然后来有了林部长关照，好过了不少，但是几年战战兢兢的生活，还是给她留下了阴影。
“你别怕，我曾经身体不好，幸亏江朴老先生妙手回春，才把我的身体调理好，我只是想要问一问他现在还好吗？”
秦漫琳声音放轻放柔，力求让江琴感受到她的善意。
江琴见她没有恶意，身体逐渐放松，回道:“还好，他回老家的医院里工作了。”
秦漫琳由衷道:“真好，江医生医术高超，他能重新开始工作，是人民群众的福音。”
江琴感动地道谢:“谢谢，如果我父亲知道你这么夸她，他肯定会高兴的。”
两人的距离拉近后，秦漫琳才知道江琴学的是生物制药专业，她笑了，“这个专业好！”
心里则盘算开了，生物制药和化妆品也算对口，她不妨观察观察，如果江琴真不错，她就问问她愿意不愿意去香江，而去香江的手续她会拜托顾青宇办理，他手里有李清泉的人脉，送一个人去香江而已，很容易的。
“你们看看你们写的都是什么，亏还是各自单位的骨干呢，让我看你们都是庸医，秦漫琳你在胸部贯穿手术上，预防大出血的办法很是繁琐，手术台上争分夺秒，一秒钟的时间都能挽救病人的生命，你的方案足足增加耗时十秒，简直就是草菅人命！重做！”
钱教授把秦漫琳的方案喷的一无是处，秦漫琳在自己专业上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毫不留情地指责，眼眶突然红了。
谭子墨和梁鑫见状刚想要去安慰，钱教授又把他们喷了一顿，让他们也险些怀疑人生。
这还不是最让他们绝望的，他们进了手术室后，并没有任何的病人，只有一具泡过福尔马林的尸体。
“你们合作给他做切除胰十二指肠手术。”
好家伙上来就来这么难的，三个人头皮发麻，但也得硬着头皮给死者鞠了一个躬，开始做手术，不出意外手术过后，又是被钱教授一顿狂喷。
等他们疲惫地从手术室出来，神情都是麻木的。
“小秦你怎么了？”
赵丹来找秦漫琳，跟她分享自己怀孕的好消息，没想到一向生机勃勃的秦漫琳此刻就像被太阳炙烤了一天的树一样，蔫了吧唧的，吓了一跳。
秦漫琳把钱教授的事一说，赵丹却对她一点都不同情，“你说你在部队医院干得好好的，干啥非要考研，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
秦漫琳不乐意了，“赵丹，你要是来打击我的，可以离开了。”
赵丹白她一眼，“看你那小心眼子的样子。”
见秦漫琳瞪眼，她赶紧说正事，先是说了她怀孕的事儿，秦漫琳替她高兴，立刻送上了祝福，“恭喜你做妈妈了。”
赵丹摸了摸肚子，吐槽道:“本以为我怀孕了，两边的妈妈该消停了，哪里知道更来劲儿，见天地给我送补汤，我都快喝吐了。”
这个秦漫琳没有办法帮忙，只能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赵丹吐了会儿黑泥之后，便跟秦漫琳报告了在香江办厂的进度，“已经办理好执照，厂址也选好了，买的现成的厂房，生产线都是完整的，只要稍微改进改进就能立刻投入生产。”
速度这么快，秦漫琳也开心，快点开业，她也能快点挣钱，不过还是提醒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忽略了质量，产品的质量才是厂子的根本。”
闻言，赵丹夸张道:“你咋跟我大伯哥说的话一模一样，他也是这么跟萧严说的。”
秦漫琳气地捶了她一小拳拳，接着赵丹又说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香江情势复杂，他们两方需要各自拿出百分之二的股份分给当地地势力，寻找保护伞。
这个秦漫琳同意，香江还没有回归，现在那边□□盛行，想要在那里安稳必须寻找当地的势力做靠山。
“我会抽时间跟萧严签订补充协议的。”
这件事定了之后，秦漫琳便投入到了紧张地学习当中，他们不仅仅要学习理论知识，还要去医院进手术室观摩，或者直接上手手术，在魔鬼教授钱教授的督促下，三人的手术水平均提高了不少。
而远在江城
璍
的顾家三男人也适应了她不在的日子，顾景山在家带孩子，顾青宇也会抽空帮忙带丑宝。
他和她写信打电话的时候，不时地分享丑宝的成长，比如他现在不在穷大方了，就是淘气爱打人，爱闯祸的性子总是改不了，他打了几次，有一次下手重了，还被老爹捶了一顿。
当然信里还有诉说对她的思念，老爹想闺女，丑宝想妈妈，他想媳妇儿，而她又何尝不想他们呢。
她只能化思念为动力，加倍的努力，争取早日完成学业，实现一家团圆。
忙碌起来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入冬了，香江的化妆品厂的产品终于上市了，那边的经理人找了当地的明星代言，又找关系找了豪门中比较有影响力的富太太背书，以至于颜如玉牌化妆品，一在香江上市便受到了广大女同胞的喜爱，反馈很好。
秦漫琳高兴地计算着这么红火下去，她的医疗器械储备资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存够。
“小秦，听说了吗？上面要选一批学生出国学习？钱教授手里有一个名额。”
这个消息来的猝不及防，又让秦漫琳欣喜如狂，钱教授手里的名额她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