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去京城
◎提前一天来京，就是为了搞钱大事◎
“珍珍, 等开学，我送你去学校报道！”
秦漫琳纳闷地看着他，“你有空吗？”
顾青宇:“没空也得抽出空来。”
他可是听说了, 周副院长媳妇儿的那个外甥，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呢，媳妇儿和他虽然没有见过面，可是在信纸上交流得很愉快，而且这些年俩人也没有断了通信, 现在好了, 俩人竟然考到了同一个导师名下, 他能放心吗？
秦漫琳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但还是歪头看了看他, 故意道:“顾青宇, 你送我, 不会是怕我去了京城, 不要你了吧？”
因为高考, 因为知青回城, 从去年开始全国上下刮起了一股离婚潮, 主要人员就是知青，主要原因高考加回城。
部队里也有在老家农村娶了知青的, 也不可避免地被迫离婚了，当然也有城里出生的军人, 和同样城里出生的伴侣结婚, 考上了大学后，便看不上原来的伴侣吵闹着离婚了。
她以为顾青宇也是受这个影响, 有了紧迫心。
顾青宇被戳中了小心思, 脸有些烧, 深邃的凤眼盯着秦漫琳，问道:“你会吗？”
当然不会，顾青宇要颜值有颜值，要能力又能力，而且家里家外一把抓，这么好的老公她去哪里找。
但为了怕他骄傲，她决定给他一点压力，她杏眼里眼波流转，“看你表现！”
顾青宇上前一手搂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凌空抱起，秦漫琳的身体凌空而起，失重的感觉让她惊叫出声，公主抱虽然浪漫又甜蜜，但好歹给她一个心理准备啊。
她瞪了眼始作俑者，“你想吓死我，再娶一个新老婆吗？”
顾青宇没有跟这女人分辨，低头用嘴堵住了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樱桃小嘴，含含糊糊道:“你不是让我表现吗，我这就表现给你看。”
说着抱着人就要往床边走，秦漫琳看了看外面太阳开始挣扎，“还是白天，外面都是人。”
顾青宇却不想放开，声音沙哑道:“咱们动静小点就是了。”
秦漫琳听着外面的说话声，怎么也放不开，挣扎的力度加大了几分，“我不要！”
可她的力气怎么能拗得过顾青宇，很快她便躺在了**，顾青宇倾身附在她身上，用胳膊腿压制着她的挣扎，还不忘在她耳朵边低声诉委屈，“你马上就要去京城了，再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媳妇儿，你得补偿我。”
闻言，秦漫琳心软了，挣扎的力度也弱了，她去京城上学后，他们夫妻想要再见面，除非顾青宇去京城出差，要不然就得等放寒假了。
现在没有双休，一周也就周日一天休息，没有小长假，只有暑假和寒假，江城离京城又远，坐火车就得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呢，想起即将要两地分居，秦漫琳心里也有了不舍。
顾青宇感觉到媳妇儿的变化，眼眸一深，大手一伸就要去解衣裳，刚刚摸到纽扣，屋门打开了，跑进来一个三头身的小豆丁。
不是丑宝是哪个，一进门就嚷嚷:“爸爸，妈妈，我的凉鞋破了。”
顾青宇脸黑了，所以生个孩子好干啥，为了气自己吗？
秦漫琳赶紧推开他，整理了整理衣裳，从**坐起，抱住扑过来的儿子，温声道:“让妈妈看看凉鞋哪儿破了？”
小家伙把小脚一抬，秦漫琳弯腰一看，原来是塑料凉鞋的带子断了，这个好办，她推了推顾青宇，“你去帮孩子焊接下鞋带。”
顾青宇不想动，问道:“丑宝，你爷爷呢？”
丑宝凤眼一瞪，小嘴一撅，“我不叫丑宝，我叫顾博远。”
小家伙又大了一岁，懂得多了，知道丑字不好听，非常抗议家里人喊他小名。
秦漫琳也瞪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计较，故意喊人家小名。
顾青宇被媳妇儿和儿子一起瞪，内心也委屈，明明是这个臭小子打断了他的好事，他还不能说两句了。
“你到底去不去？”
秦漫琳再次催促。
顾青宇站起身，提溜起丑宝的领子，“这就去！”
边往外走，边教训儿子，“以后进门记得敲门，知道吗？”
秦漫琳失笑，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顾青宇都快三十了，还是这么幼稚，跟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能说通道理吗？
“远远的凉鞋坏了，再买就是了，你这样烧红了焊接会磨脚的。”
秦漫琳正准备去给小家伙做短袖衣裳，就听到顾景山不满的声音，她放下衣裳走出门，打算开一个家庭会议，会议的主题就是丑宝，不对，是顾博远小朋友的教育问题。
“爹，青宇，你们这会儿有事吗？”
顾景山和顾青宇自然没事，就被秦漫琳叫进了房间，至于顾博远小朋友，则被她塞了俩玩具，让他去找小朋友玩儿了，反正他也出不去部队家属院，不怕走丢，更不怕遇到人贩子。
“珍珍，什么事，这么严肃？”
进了房间，顾景山坐到了椅子上后，看到闺女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好奇地问道。
顾青宇也好奇，“珍珍，怎么了？”
秦漫琳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后，说道:“今天呢，咱们开一个家庭会议，会议主题就是顾博远的教育问题，他也长大了，懂事了，该立规矩了。”
顾景山立刻道:“远远还没有三岁呢。”
顾青宇:“早就该给臭小子立规矩了。”
父子俩态度截然相反，一个护着，一个巴不得整治儿子。
顾景山怒瞪顾青宇，“你喊谁臭小子呢，我还没说你呢，给我孙子起的小名，让他挨了多少嘲笑。”
秦漫琳看着局面失控，赶紧出声，“都安静，开会呢。”
顾景山:“开会也得给人发言权吧。”
秦漫琳沉着脸，道:“还没有到自由发言的时间呢，顾景山同志，请你端正自己的态度。”
顾景山见闺女一脸严肃的样子，赶紧坐好，做出认真倾听状。
最闹腾的人安静了，家庭会议也正式开始了。
“第一，在顾博远小朋友做错事，大人教育的时候，顾景山同志不许护着。”
“第二，要给顾博远小朋友树立勤俭节约的好榜样，特别是顾景山同志，不能他一闹，你就啥都给他买。”
“第三……”
“不是，珍珍，我咋听着这家庭会议，就是我的批判大会啊。”
顾景山越听越不对劲，赶紧打断了闺女。
秦漫琳没有否认，“爹，我知道您一直对于当初我一出生就被偷走的事愧疚，所以便想着加倍地弥补丑宝，但爹，您也应该听说过一句话，惯子如杀子，您也不希望丑宝长歪吧。”
顾景山不乐意了，“远远怎么可能长歪，昨天他捡了前头陈副营长媳妇儿的钱包，还追着人家还了。”
秦漫琳头痛地揉了揉额头，继续讲道理，“爹，您老说咱们隔壁的那个什么宝根品性不好，他不就是被他爸妈给惯的。”
顾景山:“那是他们惯孩子没有原则，我可是有底线和原则的。”
秦漫琳被老爹的顽固给气到了，再说话的时候，声音带上了怒气，音量也高了，“爹，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顾景山也生气了，“我怎么不讲道理了？远远现在不够好吗？”
闻言，顾青宇便站出来列举丑宝的缺点，“太大方了，咱们给他做的，或者买的玩具和吃的，别人一说好听话就给人家了，还有浪费粮食，吃的东西，不好吃或者吃不下了，直接扔掉……”
顾景山越听脸色就越尴尬，这些事往常他看见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被顾青宇说出来后觉得哪儿哪儿都是问题。
他强自挽尊，“也没有那么严重吧。”
结果不等秦漫琳和顾青宇俩人给他摆事实讲道理，就被他的心肝宝贝蛋给打脸了，丑宝领着几个小伙伴跑进家里，一进门就嚷嚷道:“爷爷，小兔子，桃酥，给姐姐。”
他说的是小兔纸玩具，秦漫琳给他编的不知道第几个了，前面的都让他送人了，先前秦漫琳觉得那玩具不值钱，就用医院里不用的输液管，她消消毒处理处理后，废物利用自己编的。
可如今她听了顾青宇的话，也觉得自己家儿子有败家子的倾向了，而且那个大妮是他们隔壁邻居的大闺女，自从丑宝给她好吃的之后，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丑宝的零食了。
隔壁虽然重男轻女，但也没有故意饿闺女的，她可是听隔壁邻居说了，大妮现在饭量小了，合着不是小了，而是等着自己家傻儿子投喂啊。
她看向老爹，顾景山脸皮发烫，臭小子真是白疼了。
“你的玩具早就送人了，桃酥也吃完了。”
他决定改一改孙子穷大方的毛病，撒了一个小谎。
本以为丑宝听到没有了就会放弃，谁知道他睁着大眼睛，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爷爷去买。”
好家伙这理所当然的态度，这大方劲儿，家里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他败的，勤俭节约教育势在必行，秦漫琳过去躲在小家伙身边，非常难过地说:“远远，咱们没钱了。”
丑宝不相信，“爷爷有钱。”
顾景山也觉得自己孙子太大方了，便一摊手说道:“爷爷也没有钱了，爷爷老了，你妈妈要上学，不能上班了，现在只有你爸爸一个人挣钱养家，很辛苦的。”
丑宝又看了眼顾青宇，顾青宇故意露出疲惫的神情，“我的老腰啊，为了挣钱都累疼了。”
丑宝便歉意地看着大妮，他不能给她玩具和桃酥了。
大妮毕竟比丑宝大几岁，日常也听过大人说顾家有钱，便说道:“你们家不可能没钱，我妈说爷爷有退休金，顾叔叔和秦阿姨都挣钱，只有丑宝一个花钱的，你们家钱多得花不完，你们就是抠门，不想给我东西。”
这小嘴叭叭的，成功地让秦漫琳对一个孩子厌恶起来，他们家有钱那也是他们家的，跟她有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你妈了解我家，还是我们自己了解，我们家确实没钱了。”
秦漫琳还是头一次对一个孩子这么恶劣呢。
大妮毕竟还小，说不过秦漫琳，跺了跺小脚，冲丑宝吼了一句，“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玩儿了。”
丑宝也是有小脾气的，被大妮吼了，他就吼回去，“不玩儿就不玩儿。”
不过小人还是有些伤心的，顾青宇嗤笑一声，“看看你交的是什么朋友，一不给好东西就绝交，一群狐朋狗友，啧啧啧……”
丑宝本来就伤心了，还被爸爸嫌弃，“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顾景山心疼地赶紧哄，“远远不哭……”
刚说了这么一句，就被秦漫琳拉走了，而她则把丑宝拉怀里安慰，“你爸爸是在教你，不是嫌弃你。”
丑宝看向顾青宇，顾青宇则走到他身边，“明天跟我一起出操，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男子汉，顺便也看看挣钱多不容易。”
顾景山心疼，“远远还小。”
顾青宇:“我有分寸。”
秦漫琳也跟着道:“爹，青宇是亲爹，还能把丑宝练残了？”
夫妻俩一起怼他，顾景山又刚刚被打了脸，理不直气也不壮，索性便放手不管了。
于是第二天部队的训练场上便多了一个小豆丁，穿着大人军装改做的小军装，跟在顾青宇身后跑，就是跑得踉踉跄跄的，但顾青宇没有丝毫的心疼，他一停下就吼他，就是姜志成等人劝都不管用，不过毕竟年纪小，顾青宇约莫着差不多了，便让他停下，提早回了家。
“妈妈，爸爸坏，腿疼！”
一回去丑宝就找妈妈告状。
秦漫琳趁机教育，“知道爸爸挣钱多辛苦了吧，以后还会不会随便给人东西了。”
小人摇了摇头，“不给！”
秦漫琳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又问他，“爸爸得天天这么累，辛苦吗？”
等他点了点小脑袋，秦漫琳又道:“那你该对爸爸说什么？”
丑宝转头对着爸爸说了句，“爸爸，辛苦了！”
顾青宇的心软了了软，但面上不显，“你以后乖一点，爸爸再辛苦也值得。”
丑宝点着小脑袋，“我乖！”
顾青宇摸了摸的头，“走，爸爸带你去洗脸。”
秦漫琳看着父子俩一起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别看顾青宇嘴上整天嫌弃丑宝，如果不关注他，也不会知道他性格中的不足，他对他的爱并不比他少。
而大概知道了挣钱不容易，丑宝出去手紧了不少，他个小人精，他们还没有教他，他就自己会分辨朋友了。
和他分享过玩具和零食的小朋友，他还是会跟他们分享，但像大妮那样只进不出的人，他就抠门了。
为此家属院少不了又有了闲言碎语，说他们家抠门的，但无论秦漫琳，还是顾景山和顾青宇全部不为所动，他们就是抠门了，他们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啥给别人啊。
这天秦漫琳正在整理护肤品和化妆品资料，马上就要改革开放了，她也该努力挣钱了，挣了钱，就能买医疗器械，研究微创手术。
可刚写了一个开头，就有一个嫂子来喊她，“小秦，你们家远远和我家小二子，一起跑出家属院了。”
秦漫琳一惊，赶紧问，“他们怎么出去的？”
嫂子回道：“他们派了俩小孩儿扰乱门的注意力，其他小孩儿便趁机跑了出去。”
合着用上了兵法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孩儿想出来的主意，聪明是聪明，但就是没有用在正路上。
她赶紧又问：“通知顾青宇他们了吗？”
嫂子点头，“通知了，他们都去找了。”
秦漫琳松了口气，丑宝他们人小腿短走不远，顾青宇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哎哟，小秦，你咋就不急呢，他们找到孩子后，肯定会揍他们，男人手劲大，你就不怕他们打坏孩子。”
嫂子见秦漫琳不着急，便着急地问。
秦漫琳也心疼孩子，但是正因为心疼，才不能阻止他们长教训，“他们都是各自孩子的亲爹，还能把孩子打死打残了？”
这位嫂子真佩服秦漫琳的心大。
就像秦漫琳想的那样，丑宝他们很快就被找到了，并且每人都对自己家的熊孩子进行了爱的教育。
顾景山听说后去阻止，却被秦漫琳拦住了，“爹，您这是拦了，丑宝以后肯定会有恃无恐，变本加厉地淘气，您也不希望他出事吧。”
顾景山只能不情愿地放弃，秦漫琳见他听劝，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家庭会议还是有效果的，这样她也能放心地去上学了。
“小秦，你找我们有事？”
黄芳她们各自带着孩子来了，黄芳的闺女，张娟的儿子，林云的闺女，一来就跟丑宝玩一块去了。
秦漫琳看着她们三个又大起来的肚子，复杂道:“你们都是医生，难道不知道接二连三地怀孕对身体不好吗？”
黄芳:“当然知道，但怀上了，还能打掉不成，我们又没有爱自己如命的男人。”
张娟和林云也附和黄芳的话，“结了婚才知道当闺女时候，爱自己，疼自己的男人，只是幻想，现实生活里面他不气你就已经很好了。”
林云摸了摸肚子，“我和姜志成说好了，等生了这胎，再要孩子怎么也得等三年，让我歇一歇。”
张娟没有附和，她婆婆巴不得她不停地生，而郑磊几乎不管。
谈起婚姻就是黄芳都有了一肚子苦水，秦漫琳不想把姐妹之间的茶话会变成吐苦水大会，赶紧打住，说了自己喊她们来的目的。
“我马上就要去京城上学了，江城这边你们就帮帮忙，帮我把化妆品厂给建起来。”
可惜黄芳带头一起拒绝了她，“我们要带孩子，要做家务，还得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当成两天使，实在是没精力啊。”
闻言，秦漫琳没再劝，现在还没有改革开放，但是社会上对于个体户包容度不强，她们没时间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恐怕就是家里不好交代。
而黄芳她们现在还不知道她们错过了暴富的机会，等将来后悔的时候，已然吃不上肉了，只能跟着秦漫琳喝了点薄汤。
而没有帮手，秦漫琳在江城这边只能小打小闹，自己制作，自己销售，这样挣钱也不多，忙活了两个月也就挣了八百块。
转眼到了开学的时候，就在出发的前一晚，顾青宇愧疚地抱着她说道:“珍珍，部队里最近很忙，我没有请到假，不能送你去学校报道了。”
秦漫琳虽然失望，但也理解，看他还是一副很愧疚的样子，她挪了挪身体，趴在他的胸膛上，再用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安慰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一个人不会走丢的，而且我还跟赵丹打了电话，她那天会去车站接我的。”
顾青宇伸出胳膊抱住媳妇儿，低头亲了亲她，说道:“到了学校，你可要记得表明自己的已婚身份，省得被人惦记。”
秦漫琳杏眼眼波流转，嗔了他一眼，“就这么不放心我啊，我又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哪里就会被人惦记。”
顾青宇难得甜言蜜语，“在我眼里，你就是。”
秦漫琳心里喝了蜜一样得甜，声音更柔和了，她用手指在某男的胸膛上边戳，边霸道地表示，“我去了京城之后，你也得守好身心，你的这里，这里都是我的。”
顾青宇被她戳得心里冒火，一转身把某个玩火的女人压在身下，“那你要不要检查下属于你的地方。”
说完不等秦漫琳说话，便堵住了她的唇，铁架子床开始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想要偷偷溜进来的老鼠扭头就跑，不知道是不是被羞的。
“爹，您平常不要太宠爱丑宝了，等我在京城安顿好，您就带着丑宝进京。”
分别的日子来得总是这样快，秦漫琳没有让老爹抱着孩子去车站送她，车站人来人往的，人贩子小偷都多，丑宝又是好动的年纪，真怕一个看不住被人拐了。
闺女要远行，竟然还要教育他，顾景山不高兴了，“赶紧走吧，甭误了火车。”
秦漫琳弯腰抱了抱丑宝，“在家乖乖的，要听爷爷和爸爸的话。”
丑宝虽然聪明，但也还不到三岁，根本不知道分别是什么，还以为妈妈只是出门一趟，到了晚上就会回家，他一点也没有离愁，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远远会乖。”
秦漫琳看他乖巧的样子，更加舍不得离开了，抱着他亲了又亲。
“小秦！”
周副院长来了，他过来给自己的得意门生送别。
秦漫琳感动道:“您怎么来了，医院那么忙。”
她昨天已经特地去道过别了，老师还专门来送她。
周副院长没理会她的感动，他来只是再嘱咐她一次，“送你的时间还是有的，钱老专业能力强，处事公正，到了他那里不要耍小聪明，他喜欢脚踏实地的学生，你不要太冒进了。”
老师特地又来嘱咐她，说明这事儿很重要，秦漫琳郑重地点了点头，感激道:“我知道了，老师。”
她没说谢谢，谢谢太过于普通，不足以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周副院长见她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又鼓励了道:“好好的，老师等你绽放光芒的那一刻。”
秦漫琳眉眼一弯，自信满满道:“老师，您就等着瞧好吧。”
“珍珍，上车！”
顾青宇从部队借了吉普车回来送她，时间不早了，不能再耽搁了，便按着车喇叭催促她。
“记得常写信。”
顾青宇不舍地抱了抱媳妇儿，殷殷叮嘱道。
秦漫琳也很舍不得，回抱住他，“你也要记得给我常写信。”
顾青宇亲了亲她的头发，递给了她一个地址，“如果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就去找他，欠他的人情我来还。”
秦漫琳眼眶一酸，他有多恨李清泉，自己是知道的，竟然会为了她，跟他低头，秦漫琳忍住泪意，“好！”
她没有拒绝，她不想辜负她的好意，同时也下定决心，谨言慎行，尽量不给他找麻烦。
她这次坐的是卧铺车厢，在车上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女人独自在外面，要对陌生人保持警惕心，不跟陌生人说话，离开过视线的食物和水都不要碰。
而一些找她搭话的人见她如此高冷，瞬间也没有了攀谈的兴致，秦漫琳一路小心，总算一路顺利地来到了京城。
火车到地方的时间正好是上午九点，初秋的太阳还是很大的，她一出火车站，就被太阳恍了眼睛，不适地眯了眯眼，等适应了才走。
“小秦，这里！”
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了赵丹的喊声，她赶紧循些声音看过去，看到她和一个穿着白衬衫，西装裤，戴着墨镜的青年站一起，正一脸笑容地冲她挥手。
待她看过来，便拉着男青年向她走来，一走到她身边，就把她的行李一股脑地丢给男青年，然后给了她一个熊抱。
“小秦，我们终于又能在一起玩儿了。”
秦漫琳好笑，“多大人了，还玩儿。”
赵丹笑了笑，这才跟她介绍男青年，“萧严，我爱人！”
秦漫琳看她眉眼轻松，带着幸福，就知道她婚后过得不错，对萧严也有了好感，朝他笑道:“你好，赵丹的信里经常提到你。”
萧严故意道:“没写我坏话吧？”
赵丹甩了他一个大白眼，“我就是写了，你能咋的？”
萧严撇嘴不吭声。
秦漫琳看着他们俩人的相处，心想她的闺蜜里面总算有了一个过得轻松一点的了。
“小秦，你明天再去学校报道吧，今儿我带你逛一逛京城？”
上了吉普车，赵丹便拉着秦漫琳提议道。
秦漫琳也没有想着今天报道，她提前一天来，就是为了赚钱大事，她的微创手术想要成功，得不少钱呢。
“咱们先说正事吧，省得我开学了没时间。”
关于开化妆品厂的事，秦漫琳在信里和赵丹说过，赵丹自己家世不错，婆家也有地位，找他们合作事半功倍。
但是她图省心，但是萧家也不是慈善家，他们自然也不会白忙活，自然也想要在合作中争取最大的利益。
赵丹很失望地“哦”了一声，萧严自己虽然不务正业，但却佩服秦漫琳的拼劲儿，他笑了笑，“我大哥正好有空，我带你去找她。”
“小秦，我大伯哥这人不好搞，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赵丹低声提醒秦漫琳。
秦漫琳点头，“我心里有数。”
其实萧严的大哥萧山的资料，顾青宇早就给了她，他今年才四十岁，就已经成为了京城的市长，家世好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的能力给力，要和这样的人物合作，说实话，她心里有点儿发怵，但再难也要上啊。
说话间，京城的空军大院到了，秦漫琳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思索着和萧狐狸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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