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尊:权倾武林

第一百一十二章多年后的相见(七)



夜长欢的耳朵,被他的气息灼烧的滚烫。其实,听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心中却是立刻就冷冷的嗤笑一声。

这不是一句带动气氛的话吗?这个时候,无论哪个男人都会对自己的身下的女人,说这句话的,好不好?你当我傻瓜?

还是你根本不是在和我说话,以为我还一直在梦境之中?你是在自言自语?

“阿欢。相信我,我对你是真的很爱很爱的。”

白亦然又说道,夜长欢听了以后,觉得他的声音里的深情多了几分。

夜长欢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夜长欢并不是不信他。在很多年前,早在嫁给白亦然之前,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她很感兴趣,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因为整日出入青楼楚馆之中,看了太多男男女女一眼就对上,眼中又是有柔情,又是有欲望,立刻就会搂搂抱抱的到房间里去的人。才会产生的错觉。

可是,后来,她几次暗中观察确认之后,才觉得这个男人在心里或许真的是对她有爱,真的是对她有感情。因为,倘若她一有事情,这个人往往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的关心和怜惜,丝毫不藏在心中,对她表现的很明显。舒歌虽然因此而吃过醋,但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对夜长欢的好,的确是比不上白亦然。即使他和夜长欢一起长大。

不过,白亦然你就是用这样的方法骗那些女子对你死心塌地的吧。

夜长欢心中这样想,不然除了他那让天下人都羡慕的家世,也只有这个可以让他在那些女人心中占有重要位置。女人毕竟是感情的动物,没有爱情,只有权利,一个男人只可以给一个女人这样的条件,只有那些野心勃勃,意有所图的女人,才会选择。

当然,其实,夜长欢比谁都明白,这下女人之中是包括她的。因为,她就是那样的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无论是否将来会讲他人伤害,无论将来是否会造成一种无法挽回的后果,她都会不顾一切的做下去。

实际上,说白了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在昆仑山上,夜长欢觉得无论自己现在变了多少,经历多少事情,还是不是以前那个样子,在当年面临那个选择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那一条,如今她回忆起来,最不愿意走的路。

那么,也就不会有如今的这些事情的发生。

白亦然闭着眼睛轻轻的吮吸着柔软温薄的嘴唇,用舌尖慢慢的一下一下的舔着夜长欢口中,当他的舌头碰到身下的夜长欢的那条断掉的舌头的时候,不由得动作一顿,快速的向后一撤,但是,他的嘴唇还是压在她的上面。

夜长欢透过他不停颤抖的嘴唇,还有刚才那一瞬间他那明显变得僵硬的舌头,这么两个通常不会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的不正常让反应,她知道,白亦然的心中必然是不平静的。

是的,白亦然的确现在很不平静。

虽然,在很多天以前,他就知道,在女人以后还有几十年的漫长时间里,这个女人可能永远都不能够说话了。倒不是这个女人因为舌头断掉而不能说话,其实,她的喉咙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因此实际上,她还是可以说出一些简单的话的,就如同那一天,他们两个五年后第一次在盟军大营之外相见,她将他看成了她心中那时候,就算将她伤的体无完肤还是深深的爱着的男人。

白亦然依然清楚的记得那一夜,夜长欢第一次用那样的痴迷到极致的眼神盯着他,柔情而专注,他当时虽然知道这个女人眼中看到的人必然不是他,根本不可能是他,但是,生平首次被她用那么一种爱慕的眼神盯着,心中还是无比的快活的,即使那种快活有一点儿刺痛,还有一点儿连绵不绝袭击而来的疼痛,可是,那毕竟是头一次,甚至可以说当时,他觉得他自己整个人都夜长欢的那双黑色的眼睛吸进去了,只觉得他过了这么多年,除了当初她嫁给他的时候,便再也没有这样的快活过。

可是,那个时候,他去听到她说了一句话,那句话格外清楚的一下子就钻入了他的耳朵。

只听夜长欢轻轻的开合嘴唇,朝着他痴痴的叫道:舒歌……

那个时候,当时盟军的大营门口,有昆仑山归来宫的人,也有自己的贴身心腹,更多的是他从江南一直到雪山,一路上他要统领的那些中原各派之中的新秀们,他的那些属下。所以,他当时,脸上的表情很淡然,那样云淡风轻的表情是给在场的所有人看的,不过,他也没有想到他自己听了她说的那些话之后,他的脸上可以露出那样平静的出来。

因为,在夜长欢说完那几句话之后,他的心脏真的狠狠的抽痛着,一下一下,急速而剧烈,同时,仿佛就让他感觉到了心脏在胸膛里,砰的一声炸开,里面的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一团模糊的血肉的声音。

是那么残忍的声音,白亦然只是回忆着就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出现并进行着那种疼痛。

“阿欢,你受苦了。”

夜长欢听他憋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忍不住就像狠狠的翻几个白眼,当然是对伏在她脸上方一动不动,沉默良久的白亦然。

可惜,她不能那样做,身体也不动,就连眼皮下的眼珠子,也不能咕噜噜转动。因为,她现在的情况,当然还在对夜长欢的装睡之中。

说实在的,这个男人在他上方沉默了这么久的时间,她还以为他要说其他的什么话,可是,没有想到,他说的居然是一句肉麻兮兮的废话,可能是因为在这几年她不在白家的日子,这个男人经常跑去茶馆之中,一边喝茶,一边听他最爱的话本爱情故事,他是听多那些俗气

的故事情节了吧,才会说出这样具有戏剧性的话。

他以为,她和他,他们两个人是那些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里的男女主角吗?搞得好像他们是一对生离死别过后,然后,活着欢欢喜喜重逢的夫妻似的。或许,他早就忘记了他和她,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他妻子,还是他的最为亲密的什么人,首先不管他对她心里的想法怎么样,至少,白亦然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她欠着人情的男人而已,还有就是只能算的上上普通朋友的朋友罢了。

倒不至于是属于陌生人的那一类的人,不过,两个不过是亲了几下而已,她还是被迫的,即使他对她的那片痴心一直到了如今这样,,可是,他们两人怎么也算不上有那种暧昧的男女关系。更何况,在舒歌还也没有从她的心里消失之前,对于那些男女感情之事,她只会躲着,绝对不碰,或许,她再也不敢爱了,再也不敢碰了。

舒歌的脸忽然浮现在夜长欢的脑中,她只觉的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在疼痛着,就连脑袋里的神经,伴随着那个男人的一颦一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开始抽痛起来。

这样剧烈的疼痛,夜长欢觉得自己脑袋仿佛下一刻,就要血肉模糊的裂开。

夜长欢一边忍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一边在心中黯然不已。

白亦然看到夜长欢额头上的青筋忽然就凸出来,心中一惊。

这是怎么了?阿欢是不在做着什么噩梦?难道是在她的梦境之中,出现了什么不好的场景吗?还是,她梦到了在归来宫之中,在那一天一夜,舒歌突然利用她叛乱,对归来宫的弟子进行大规模的屠杀,还是她和那个男人发生的一切,不过,应该是舒歌将那把随身携带的黑色铁剑,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的胸膛。

昨夜,那位名医为她拔胸口插的那把长剑的时候,她嘴里一直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在最为痛苦的时候,这个从来不落泪的女人居然从眼角划下了两滴眼泪,口中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喊的声嘶力竭,她满脸痛苦,那张美丽的脸扭曲着,看起来,又是哀伤,又是有一种好像他知道应该恨谁,空茫茫的痛恨,只是口中仿佛要吐上一口鲜血来。

那个时候,白亦然确信夜长欢,并不是因为她身体的疼痛而流眼泪,而是为了那个就如同她伤他一样,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那个女人一直认为无论是男人的眼泪,还是女人的眼泪,都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情,世间的强者是绝对不会做的。

她虽然不是强者,但是,绝对是一个从来不会哭泣的人。

如今的她,是不起又如同昨夜她被医生拔剑的时候,梦见了那一个让她伤心至极的情景,同样也让她永生难以忘怀。

白亦然其实可以猜得到,当舒歌一将她刺入胸口的时候,那个漫长仿佛让时空凝聚,但却对于当时的两个人来说,是极其不可思议,也同样是极其难过,心中因为害怕对方死亡的恐惧而停止了跳动的过程。就如同,在五年前,他对那个女人所做下的那一切,在那个时候,他的内心如同火一样在不停的燃烧着,煎熬着,仿佛一起随着那些名将城的弟子,砍在夜长欢身上的乱刀,一寸一寸的化为灰烬,渐渐的冰冷。而,那个女人拍到他胸膛上的迅猛的一掌,痛的不只是他的心,而更多的是他自己的那个对她深深的爱着的灵魂。

那种被自己深爱的人伤害的痛苦,他要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明白,因为,那种疼痛在他的心里,已经伴随他过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了,同样,那种清清楚楚的疼痛,伴随着如水的时光,却一日比一日疼痛着。

“阿欢,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傻里傻气的女人!”

白亦然说完这句话,看到夜长欢额头上的青筋仿佛更加突出,一根一根十分明显,好像要暴开了似的。忽然,低声笑了笑,带着一点儿苦笑的味道:

“不过,你和我,我们两个都属于一种人”

“呵呵。古人所谓的那句,情深者不寿,其实就是说我们这样的人!你说是吧?”

阿欢,其实,只是因为你自己对感情太过看重,才会让自己成为今天这个样子,无论里面还是外面,实质上都是一样的存在着一道又一道,鲜血淋漓,伤痕累累的伤口。

当然,我也是一样的。倘若,我心中不是那么的爱你的话,我想我现在一定会过得比如今这样好,至少要比现在快乐上不知道多少倍,你说是吧?阿欢。

白亦然用自己的双唇轻轻的摩擦着夜长欢冰凉的嘴唇,一下又一下,不停的,带着浓重的怜惜和痛苦。其实,他不只是为他自己感到痛苦,在心底,那种更为深重的痛苦,是为了夜长欢。

有时候,他觉得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会为了她的目标而努力奋斗,目标明确,言出必行。还有一点虽然,在于男女情感这一方面,他们都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然后,被那个人深深的伤害,但是,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

因为,他一直觉得夜长欢要比舒歌仁慈上几分,所以,他要比她幸运一点儿。

所以,这个女人让他不由自主的怜惜,想放在手心里好好疼爱,认认真真的对待着、呵护着。

“对不起,阿欢,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要是,在那一夜一天的叛乱之中,我可以不顾一切的冲上昆仑山归来宫之中,将你救出来的话,然后,早早的让医生救治你,你会不会要比现在好过上许多?此时此刻,你身体上的伤口必然是疼痛的。如果我真的那样做的话,到时候,你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痛!”

白亦然想如果当初,在他的最初得知夜长欢受伤的

时候,可以,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保护她,那么,她必然可以少吃一点儿苦头,至少他可以为她抵挡,那些舒歌从雪山昆仑上派出的那些意图阻止你逃走的一批又一批的杀手的攻击,让夜长欢早日来到盟军大营之中,那么她就可以得到很好的救治。

这个时候,夜长欢的身体虽然还不住的痛着,但是,已经好多了。因此,在听了白亦然说的这些话之后,心中不由得烦闷不已,真的有一种冲动,那就是将白亦然一巴掌拍死算了,就像是拍死一只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嗡嗡乱叫的苍蝇一样。

任谁在自己全力抵抗全身疼痛的折磨的时候,被一个永远不是在伤春悲秋,就是在说一些毫无用处的废话的男人,总之,他说的话永远都说不到重点上,最关键的是,此时此刻,正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不住的扰乱她的注意力,可是在引起她的注意之后,听了之后只会觉得索然无味,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她夜长欢的时间是可以浪费的吗?她还不如花这些时间来补补眠,好好的休息一番,这样才可以尽快的养好伤。只有在她身体好了的基础上,其他的一切才有可能。譬如说,去归来宫中救未央宫主,或者,解除这次中原盟军进攻昆仑上归来宫的危机,因为,根据她对舒歌的了解,他或许对于剑术和佛道有一定的积累和天赋,但是,对于战上的防守和进攻,从来不对政治和军事感兴趣的舒歌,绝对一窍不通。

又或者,东山再起。因为,她实在不想让自己经营多年的归来宫,毁在舒歌那个从来不懂得用人之道,摆弄权术的人的手中。那怎么说,也是她多年来,一日一日辛辛苦苦经营,然后不断壮大的组织,,也不知道里面凝聚了她多少的心血。

如果被一个人什么也不懂的人掌握在手中,这个人既不知道如何管理一个宫,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平衡其中的权利,职责该如何分派,关于一个掌权者该做的一切,这个人都不懂。

倘若自己的心血,被这样的人毁去了。也实在是十分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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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然仔细的回想一下,算一算也应该是归来宫发生叛乱那一个晚上,在第二天刚刚到了凌晨天亮的时候,那个时间,他也是刚刚从温暖的被窝中爬出来,正在洗脸的他,忽然收到昆仑山上的线人的密报。

说,夜长欢因为拒绝一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的侵犯,在她身上多年前的旧伤发作之下,全身无力抵抗,便决绝的咬舌自尽,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意图不让自己受辱。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除了舌头掉了一小半,她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出现在后半夜的叛乱之中,当然作为一手将未央宫主扶持到今天的这个地位的人,夜长欢毫无疑问的是来平息战乱的。

并且,她和舒歌这一对平日里人人羡慕的恋人居然拔剑相向大打出手。

当时,白亦然听到这里。那个人接下来的话,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样。

那个女人果然被舒歌所伤,并且,伤的还非常的重,只要插入她胸口的那把黑色的宝剑再偏上几分,或者,她的那个贴身侍女叫什么夕烟的女孩子,把她送来的日期再晚上一天,那么,这个女人必然早就去见阎王了。

那时候,当他得知夜长欢深受重伤,一路从距离这里既不远,也不近的昆仑山上的归来宫一路逃到正朝中原盟军大营的方向赶来的时候

那是他埋在归来宫之中多年的一个密探,花费了他巨大的心力才一直没有被归来宫之中的人发现,并且,还得到了未央宫主的重用。

不过,自从舒歌醒来的时候,那个人给他传了一个信以后,他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对方也同样很长时间也没有联系他。因为,毕竟如今正处于中原盟军攻打归来宫的**时期,归来宫之中一直都在暗中查叛徒,一旦有谁被查出来,那么为了将来归来宫和中原的盟军开战,确保不会有人将机密的军情泄露给对方人马,这些人必然会被全部杀死,而且,未央宫主顺着和他们平日里来往有关的人物,也可以查出来时何人指使他们。到底是归来宫中其他的十殿的主人?还是中原其他的门派?

那么,不但线人暴露的可能性极大,他这么多年,苦心培养的密探一旦被除去,那么要是再想让其他的人进去接替,那就很难了。而且,还有可能将以前的事情牵扯出很多来,其中,包括一些不能被其他人所知道的秘密,或者,一些事关中原武林的重大机密。

毕竟,归来宫虽然地处西域雪山一带,可是,归来宫被称为天下第一魔宫,可不是别人胡乱给予的一个好听的名头而已。这些年归来宫不但做杀手买卖,而且建立了一个信息收集的情报系统,据说这可能是全国最大的情报组织,还有一个传言说,这个组织收集了天下之中,上至皇帝老儿,下到贩夫走足,几乎所有从一出生到死去的这一过程之中的所有信息。所以,归来宫利用这个组织,对外买卖情报,只要出的起高价,就连皇帝老子这一生经历的所有的事情的情报,都会被毫不犹豫的卖出去。

这是多么一个可怕的组织。中原各门各派之所以组成盟军来攻打归来宫,并将它称为天下第一魔宫,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不过,归来宫最主要的是还做一些妇女儿童贩卖,贩市场一般都是处于遥远的波斯帝国。

归来宫的人马从中原一带,尤其是南方那片区域,那些生活在烟雨江南的水乡的男人和女人,这些人往往脸蛋长的非常漂亮,他们被归来宫的人或是用言语欺骗,或是用金钱**,或是,用强硬的手段,抓起来一路上运到波斯的奴隶市场之上,对这些人进行贩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