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多年后的再见(三)
白亦然半点儿也没有发现夜长欢已经醒来。夜长欢眉头紧紧的皱着,满脸疼痛的表情,他以为是她因为全身上下的伤口,在睡梦之中不停的传开疼痛,造成她如今脸上的不适表情。他半分也没有想到夜长欢已经醒来了。
或许,因为,他心里面想着那些五年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眼睛里、脑子里和他的整个心里除了这个女人的脸在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其实,一个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除了这个女人,他必然会忘了一切的事物,包括他自己,因为,他的整个思维空间都被这个女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完全占据。
是的,白亦然如今就是这样的感觉,现在,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全身的骨头、血液、和肌肉已经细小的毛发,都仿佛静静的悬浮在呆着冰凉的风雪之气的半空中,屋子里仿佛是一个静态的空间,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虚浮的不切实际感,与他平日里崇尚脚踏实地,有极大的区别。可是,白亦然只觉得那是要命的好,那种感觉好像把他送上了一个让他觉得极其快乐的地方,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快乐。
白亦然觉得很开心,虽然脑海里想着以前和夜长欢还有舒歌几个人的故事,但是,在心脏深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充满了一中就算是当年他登上名将城的城主之外,又是白家的嫡长子,那时候,因为太大太多的权利都集中在他这个白家的大少爷身上,很多他的那些自认为要比他强上不知道多少倍,无论是从处理名将城的事务之上,还是对于名将城百年来的振兴,所制定计划出来的方案,以及各种各样的方阵。
可是,那些人唯一所缺乏的不过是一个出身,如同白亦然的一个好的出生,并且是嫡长子,和一道百年前皇帝在名将城的八荒军为他平定了天下四处的王侯作乱,清君侧,诛杀了不少逆臣贼子,保证了皇家的统治地位,并且,上书皇上实行了许多可以使百年之后的天下人的措施,战火被名将城的八荒军压制下去,然后完完全全的消灭,还天下老百姓一个太平的世界,让老百姓不用再忍受的战火的荼毒,不用流离失所,更加不用被抓去当壮丁打仗,在之后的两军交战之中,无辜的死于自己的同胞的冰刃下。
后来,那个时候,八荒军众人亲自选出来的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说白家世代为中原皇朝的大族,并且,将名将城刺于白家,每一代白家的嫡长子世袭城主之外,倘若嫡长子过早的死去,那么,就由他的儿子继承城主之位,否则,就是由他的兄弟。
那些人缺了这些东西,可想而知是对白亦然有多么得羡慕和嫉妒,那个时候,趁着他那个时候,年龄太小,不是背地里责骂他,就是,给他捅各种各样的篓子,并且,经常表面经常看着他恭恭敬敬,但是,背地里对他各种使坏陷害他如今这种感觉要比那在后来他将些人明着收拾了好几次,最后一个个都跪在他的脚边求饶,那个时候的,那种在心中的感觉,还要强烈上不知道多少倍。那时候的感觉是得意洋洋,还是扬眉吐气,如今已经记不清了。
可是,白亦然觉得如今他心中的感觉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五年不见的缘故,他的心中在那种快乐的感觉之下,虽然这个女人不属于他,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总是觉得一种由内而外的归属感,好像这个女人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他,无论身体还是心都永远的属于他,也仿佛他也永远的成为她的一部分。
夜长欢身体上遭受着双重的痛苦,一种身体上的伤口给予她的肉体真是的痛苦,这种痛苦在这几日雪山下的逃亡之中,已经习以为常了,她觉得只是要比以前更加疼痛,实在是难熬了一些,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与往常不同的地方。
可是,白亦然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用他那张破手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还不安分的从额头一直向下!一来,夜长欢最怕痒,二来,是如今,白亦然手指已经从她的下巴一路上到了她的脖子上!
那块**的要命的地方,自己偶尔不小心碰上一下也会觉得非常痒,别说是别人的手了。更何况白亦然的手指又非常的特别,他的手并不像江南那些地方,用温山软水养出来的细皮嫩肉般,如同女子的手一样柔软细腻,但是也不像是在江湖中漂泊多年,整日武刀弄枪,就连睡觉的时候,手里也紧紧的握着剑的江湖人的手,那些人的手上必然充满了了开裂的风口子,也必然都是一块又一块大大小小黄色的老茧,白亦然的手没有那样的粗糙,他由于多年来既要每日握着笔杆子处理名将城中并不里归来宫中少上多少的公务,一握就是几个小时,还有,每日早上天还没有亮一直到凌晨的时候,这段时间,他是要一直不停的练剑。
夜长欢知道白亦然这个人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名字里有个白字,同样,他的品性有一点儿洁癖,害怕肮脏的东西,据说这世间凡是爱穿白色的衣服的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之中都是最害怕染上一些脏污的东西,所以,白亦然平时身上的衣服必然是一天换一次,并且,只穿过一次的衣服就丢掉了,他只是觉得已经脏了,就算让人拿去洗一洗,也无法洗去不干净的地方,尤其是他已经穿过的事实。
白亦然很爱护自己的手指,就如同他很爱惜他自己的那条小命一样,并不是因为他爱美,而是因为,脏衣服可以丢掉,而他的手平日里自然是要行动,难免的是要被弄脏的,他总不能将自已的手砍下来吧。所以,白亦然在做完每件事以后,总是会洗手,有时候是用牛奶和琼花花瓣泡手,有时候是用府中医生开的方子熬成的药材汤汁来泡手,当然这些药材的效用不仅仅是可以去除脏污,也可以对人的手上的皮肤起到细腻柔滑的作用。当然,用中药泡手,白亦然一般是出门远行多日,在外面办事,一路上舟车劳顿,风尘仆仆,在办完事返回白府的时候,那个是他认为只有中药才也可以洗去他手上的脏污,才会用那种汤汁洗手。
可是,夜长欢觉得,这个男人的手上皮肤好像不像是以前那样,触感好了,他的虎口和指间中隐隐约约,有一些她从未见过的比较大一些的老茧,有点儿坚硬。
应该是最近在这大学里,整日不是处理进攻归来宫的作战方案,就是没日没夜的练剑,为了在双方交战的那一天,他们两个人一旦要是对上,他会有更大的把握打败她,至少两个人的武功不会悬差太多,最多可以打一个平手,因为,两个人多年不见,他们两个人根本不知道对方的武功到底精进到了何种地步,所以,白亦然这几日驻扎在这里,在大军还没有进攻归来宫之前,每日真的是除了练武就是练武,意图补上这么多年因为被夜长欢打伤以后,有一年多不能动用体内的半分真气,因为不能继续练武所落下的进度。因此,就连他自己手中的一些重要的事务都完全交给了自己的贴身心腹,还有拜月教的使者二圣女弥繁,以及中原皇朝所派来的使者,就是那位被小皇帝册封为吉祥宫主的女子,也就是红花姑娘。
从这一点上来说,夜长欢是猜对了。
其实,白亦然如今的身体还是很不好,尤其四最近因为夜长欢的事情,整日整夜的焦虑,心神不宁,在夜晚的时候,白亦然很少有可以睡着的时候,再加上这几日昆仑山下不停的在下雪,天气越来越冷,因为已经将近腊月了,除夕再有差不多一个月就要到了,正是冬天最冷的三九时分,他的心脏受过重创根本不能受到一丝丝的寒气,再加上呆在营帐之中虽然非常暖和,但是,营帐的内部空间实在是太小,里面还放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要是一不小心将里面的用来照明和取暖的火把打翻了,要是着了火说不定还会出什么事情,所以那里根本无法练武,他只有拖着他那怕寒的身体,迎着让他心脏剧痛的寒风大雪之中,整日地练剑,有时候等青竹来找他,他才停下来,回盟主大营之中睡觉,第二天接着如此过不去在下了决心之后,做任何一件你想要做的事情,都是可以很容易的坚持不懈的做下去。
其实,白亦然是不想让夜长欢在多年之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还是如同很多年前那样,毫无长进,他如同这世间所有的男人一样,都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瞧不起,即使,他知道那个女人的心里根本没有他,也就自然而然的不会关注他。
夜长欢知道白亦然手上的那些老茧必然是最近才有的,并且肯定那是因为长时间的握剑所致,这里没有名将城可以用牛奶鲜花和上好的药材熬成的汤保养手的条件,他的手自然和她的手差不多粗糙。
夜长欢有时候觉得白亦然就和个小姑娘差不了多少,让她最受不了的是,那个时候她还是他的夫人,她还是白家的主母,时常会很无奈的老看白亦然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竟然会用花瓣洗手,虽然那双手经过不知多少盆新鲜的牛奶和多少朵花的保养,的确好看上许多,甚至连她这个从来不愿意开口说别人要比自己好的人,都不得不说那个男人的手在保养之后,确实要比自己的手好看上不知道多少倍,但是,一个大男人如同一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一样,竟然,用那些女子们平常保养皮肤才用的东西,实在是有够别扭。
自己可是从来不用那些东西的,就连洗澡也是只有一桶清水而已里面什么也不放,有时候,夜长欢觉得,和她比起来,她或许比他更像一个男人。
不过,如今,这个男人的手上这么多硬硬的凸起,她认为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作为一方之主,本身的武功不能够落下,有可能的话,还应该再精进上几分,他们这种人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没有厉害的武功早晚会被别人暗算而死,被人当做垫脚石要挟利用。毕竟,天下没有哪个人是可以被别人保护一辈子的。
夜长欢以为白亦然手上的老茧是因为,在这么多年来,白亦然一直好好的修习剑术所致,即使用白府中那样上好的牛奶和药材汤,都无法消除那些老茧。
白亦然的手越来越向下,夜长欢心中一阵恼怒,但是,在没有做好准备和他面对面的时候,她只好咬牙忍着,尽量在自己的脸上装出一个熟睡的表情来,闭着眼睛,只能在心中不停的大骂。
就算她现在睁开眼,张开嘴,也什么都骂不出来,因为,舌头掉了一半的人,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哑巴,除非用腹语,否则什么意思也无法用那咿咿呀呀的声音表达出来,要是没有受伤的话,她还可以加上手势,可是如今她连个简单的翻身动作都做不了,更别提其他的了,都是痴人说梦。
可是,如今,白亦然的手掌已经从她的脖子上下滑到,夜长欢的胸脯上,并且动作还没有停止,夜长欢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这个男人一定会继续向下,摸来摸去的将她全身非礼个遍。
无论这个男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夜长欢在心中一边大骂,一边在快速的想办法。
这个臭男人,真是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色眯眯的这个德性,趁着她睡觉的时候,那只爪子一直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有什么好摸的?能摸下一点儿金粉银沫?白亦然就爱占女人的便宜,女人的便宜哪有那么好占的,尤其是像他这种比男人还强悍的女人。
还是这个男人是真的想对她,做什么他们两个从未做过的事情?
的确夜长欢的猜想是正确的,没有一点点出入,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个美丽的女人几乎**的躺在一张大**,这个男人除非是太监或者柳下惠,还有龙阳之好者,否则,谁会不心猿意马,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倘若这个女人是他心爱的女子,那么就算是那些真正的正人君子也是把持不住的。更何况白家大少爷白亦然,从是十三四岁就来开始逛花楼,小小年纪就混迹在脂粉女人堆里,所接触的女人都是比较大胆**的女人,对于这些女人他从来来着不拒,都会收到自己的怀中,所以,白亦然从来就不是个君子。
就算如今他是中原武林盟军攻打雪域昆仑山上第一魔宫的归来宫的正义之师的首领,是江湖正气的代表者,可是,这只是在江湖中的大是大非之上,也只是在
江湖中门派的正邪较量之上,在日常的生活中,堂堂的武林盟主白亦然,其实就是一个浪荡子弟,无论如何也和君子搭不上边。
夜长欢此时此刻在心中恨恨的发誓,要是这个男人真的不适可而止,大胆的敢对自己做什么的话,她一定会牢牢的记住这件事情,到时候,一定会千倍百倍的还给他,说不定将他扔到小倌馆,迷晕了找几个女人和男人好好的将他耍弄一番才解气。
心中转过这个想法之后,夜长欢心中一惊,自己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想法?那些地方的人一旦要是被人指使的话,无论是为了银钱,还是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那些人一定会把那个指定的对象给折磨死的。这是青楼楚馆里惯用的伎俩,她和舒歌不知道见识过多少,不过,里面的那些类似于真情的东西,也真真切切的见识过不少,那些真情好像要比人世间这普普通通的人之间的要真诚,也要比这世间所有的男女,譬如舒歌和她之间的感情要纯粹。
夜长欢虽然从小在大佛寺中长大,但是,平时只要一有空就会和舒歌一起去山下,有时候是四处闲逛,顺便买一点儿吃食玩乐的东西之类的,有时候是去一些其他的茶馆和书坊,更多的时候,夜长欢会嫌无聊的要命,两个就会装作普通的青年男子,抛开清规戒律。偷偷的跑去青楼和小倌馆。至于为什么要去这两个地方,只是因为公平二字。男人找女人,女人却要找男人,缺一不可,本来就是与生俱来的,所以,两个人通常是一同去青楼,然后,再一同去饲养男宠的地方玩乐。毕竟那个时候年少无知,再加上整日被大佛寺中如同国家发令一样的铁血戒条约束着,还有对这个世间的男男女女的好奇,一日一日被压抑着的好奇心和反叛的心里一旦爆发出来,那种后果不可想象,世间的事情本来就是如此,越是压抑便越是想要反抗,以挣脱束缚自己的规则,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在开了先例以后,对于佛经中所说的男女痴爱,对于人世间红尘的男女之间的爱情更是好奇不已,这也成为后来他们两个人彼此之间互生情愫,然后,相爱,然后分离,再次以为可以永远不分离的在一起,没想到又一次成为水中月镜中花,并且,是一种永不相见,万念俱灰的结局收场。
夜长欢经常想如果,当初他们两个人没有去那些地方,没有看到那一出又一出的青楼女子的悲惨爱情,更不知道原来人世间还有这么美好的东西,那就是情之一字。或许,他们两个人不知道这些,以后就不会相爱,那么就更不会有现在的这些事情。
她心中清明,不收爱情的蛊惑,不痴迷于尘世的感情,那些命运的捉弄,也绝对不会到了她的头上。那么,现在,她还是大佛寺慈悲方丈坐下的唯一一个入室弟子,而舒歌作为大佛寺的首席大弟子,说不定如今已经佛法高深,成为一代得道之人,也许已经是大佛寺的新一任方丈了毕竟,当初,师父要将大佛寺的衣钵传授给他,大佛寺的人都知道他早已是方丈的不二人选,还有师父也不会在这么多年为了培养大佛寺中的其他弟子成为他圆寂以后的继承人,本来就因为舒歌和她的事情一直在心中无法想开,心结难解抑郁寡欢,再加上每日的劳累更是一日一日的积劳成疾,从多年前到现在就一直缠绵在病塌之上,身体越来越差。
或许,要是没有那些事情,舒歌、师父和她会过的很好,至少要比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过的要好上许多。
可是,如果,如果,这个世间之中,人人都会说如果,可惜的是没有如果这个可能,不然,他们两人若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会坐下来,身边叫上几个人来陪,都是一些熟人,因为,他们两个人每次下山都会来一趟,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是由于他们两个人每次去了都要蒙着脸,并且,只是点几个姑娘作陪,也只是规规矩矩的喝酒,听别人弹曲讲故事,却也并不过夜。这样奇特的客人来青楼不是寻欢作乐的还真是少见,老鸨那火眼睛睛,只去了一次,就记住了他们两人。
所以,早就和这里的老鸨混熟了。每次老鸨只要听见有人通报说两个带着面纱的人来了,就知道是他们两人到了,就会为他们准备上一些熟识的姑娘,还有一些他们两个人都爱吃的素菜。天下的哪个经营皮肉生意,并且可以在盛产美女而造成青楼楚馆林立的江南,存在那么多年,并且生意红红火火的人,这些人哪个不是已经精明成妖精?所以,他们两人到了小倌馆中,亦是被人如此接待着。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只是在好奇的观摩着,舒歌坚决不敢碰一下女孩子的手,她是坚决不会让小倌碰一下衣角的,他们无形之中遵守着大佛寺中的戒律,只是破了酒戒,不敢碰一口荤食,连荤戒都没有破。可是,最后,他们两人都因为彼此破了情戒,对舒歌、对师父、对她自己,都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这到底应该怨谁?该埋怨她,还是舒歌?还是命运的无常?不知道应该该怎么样!
夜长欢的眼睛中忽然充盈着一股温热的**,无法控制的从微微闭合的眼角落下,一直流到她的无法鬓角之中,隐没不见,她只是觉得舒歌这一剑留下的伤口,似乎更加的痛了。
可是,如今,白亦然全身火热,他的手放在夜长欢的身体上,不知道是因为被子里本身就是非常的热,还是由于这个女人有点儿发烧的缘故,只觉得一股热流不断的从他的手上传到他的四肢百骸之中,尤其是身下的那块地方,更是温度最高。
白亦然没有发现夜长欢忽然掉落的泪水,否则,无论何种原因,他身体里的情欲必然会少一点儿,他也不会那么难受。可惜的是,他指尖触摸到的是夜长欢身上薄薄的一层衣服,她皮肤的温度透过轻薄的布料传到他手指的皮肤上,他仿佛如同看见一个隔着白纱的女人,全身**的在跳着舞蹈,撩拨的他有点儿把持不住。
白亦然轻轻的闭了闭因为欲望而变得双目通红的眼睛,心中对于自己对夜长欢无法自制的欲望,有点儿懊恼,想到这个女人的确是对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不由得又是一阵泄气和叹息。
他一咬牙,心中有了决定。他白亦然从来不是亏待自己的人,况且,这个女人本来就是他的妻子不是吗?丈夫和妻子行**,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白亦然将自己说服后,看了一眼夜长欢熟睡的脸庞,以为这个女人在自己这样又摸又碰的骚扰之下还没有醒来,完全是因为那位名医开的让人瞌睡的药物所导致的。
反正这个女人还在梦境之中,就算是他对她做什么,她必然会以为那是她自己在做梦,况且,就算她醒来从身体上的异样状况上发现一些不对劲,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来过这里,又怎么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所以,此时此刻,白亦然毫不客气的用指尖轻轻一挑,挑开了那件衣服的闭合的衣襟,手如同滑嫩的鱼一样钻入了她的衣服里面。
夜长欢由于昨日晚上要拔剑的缘故,那一身里里外外本身早就被鲜血浸湿的衣服,在一路上在白亦然的一身白衣染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红色晕圈,到了这间房间里,在那个医生顺利的将她胸口的那把剑取出来以后,白亦然立刻吩咐丫鬟给她换了一件轻薄的衣服,如今这件衣服穿在身上,因为它如同丝绸一样顺滑,让从醒来到现在的夜长欢,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也没有穿一样。
夜长欢惊觉白亦然越来越过分,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也感觉得到这个男人正在慢慢的靠近她,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并且正在渐渐的靠近,一点一点的和她细微的呼吸纠缠着,怎么感觉都是暧昧的要命。
忽然,胸前的丰盈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握住,这只手虽然在被子中被温的有一点儿热度,但是,和夜长欢可能是因为伤口发炎而有点儿微微发烧的身体相比较,冷的如同雪一样,所以,她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寒颤,同时正要睁开眼睛,用腹语表示自己已经醒来,白亦然这个臭男人可以滚蛋了的意思。
白亦然惊觉夜长欢就要醒来,要是这个女人醒来看到他对她这样,会不会从此不理会他,想到这里她心中一慌,立刻伸出手点了身下的这个女人的睡穴。
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并且,很庆幸她没有被自己给弄醒,甚至还很得意刚刚在电光火石之间做出的举动,要不然这个女人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不但压在她身上,对她动手动脚,那他一定会被这个女人记恨一辈子的。
可是,他不知道夜长欢早就已经醒来,在他点了昏睡穴以后,此时此刻,正在肚子里破口大骂,骂的对象当然是白亦然。
姓白的,你这个该下地狱的臭男人,老娘现在不想见你,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所以就咬牙忍着让你隔着衣服摸两下,也就算了,没想到你居然敢得寸进尺,尽然伸到我的衣服里面来了,还是用这么冷的爪子!并且还点了老娘的昏睡穴,要不是你大爷的。
你要是敢对老娘我做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老娘一定会让你去见你的祖宗十八代,而且在那之前,一定会将你大卸八块。
夜长欢一边在心中咒骂,一边不住的聚集着丹田的真气,意图冲破白亦然点的睡穴。可是,非常郁闷的发现自己的丹田中一片空空荡荡,好像是真的没有一点儿内力,或许,医生在治疗的时候,为了防止她因为疼痛,在昏迷之中,下意识的使用内力一不小心而伤到自己,所以,将她全身的内力封住了。
所以,夜长欢自己冲开穴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让夜长欢最恐怖的不是她的内力全失,而是,白亦然居然还在她的衣服里不停的**着,他已经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
正在她想着这个男人不是真的要这样做下去,如同一个正常男人对一个正常女人那样,将对方吃干抹净?不用她多想,接下来白亦然的动作证明了她的猜想。
夜长欢忽然觉得自己身上一轻,凉意顿时在自己的全身蔓延开来,然后,觉得有一个滚烫的身体压了下来,眼皮上光线一黑,有物体挡住了白光,她觉得如果自己现在是睁着眼睛的话,那么也一定会被气的双眼发黑给晕了过去。
白亦然你这个禽兽!
男人坚硬强壮的身体压在夜长欢的瘦弱的身上,如同泰山一样沉重的重量,白亦然胸口的肌肉压紧密的在她拥有两团的娇弱的胸口上,让她只觉的自己身体里肺部的氧气都被完完全全的压到空气中,她不能呼吸,感觉立刻就要窒息在这样的压迫之中。
白亦然你想要老娘的命呀!然后,再对我**吗?你祖奶奶的,你个变态,**就**,有必要将你整个人都对我压下来吗?你以为你的体重多轻盈?还是以为老娘是石头做的,可以承受无限大的压力?
夜长欢不停狂喊,可是这样的声音只能在心里,因为,虽然她近年来,修习了一种武功可以将全身的穴位变换到其他位置上,这样的变化是对应的,在变换了以后,过上七七四十九天,那么那些变化了的穴位,就会自动回到原处。
所以,刚才白亦然在点了她的睡穴以后,一直到现在,她还可以这么清醒的思考。只不过,她只是不能动而已。
夜长欢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心中只能保持着一丝丝清明,不过,如今,她只能在心中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当然是对白亦然的大骂的话。
你祖奶奶的,老娘就要被你压的给断气了!这么长时间,你爬在我身上一动不动的,你在干什么?难不成你也被人点了穴不成?
白亦然的确没有动,可是,他当然不是被人点了穴,这个房间里除了他和夜长欢再也没有其他人。不知为什么,他只是压在夜长欢身上,身体上感受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欲望在下身聚集,勃发的早已经让他自己感受到疼痛了。
他伏在女人的耳边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睛中黑色的情欲汹涌的堆积,眼底渐渐额闪现出通红的光芒来,那是如同野
兽扑倒自己的猎物,将要吃掉的时候眼神。
白亦然心中煎熬着,犹豫着是否现在应该下手。现在,确实不是可以进行床第之事的美好时机,这个女人的身体上满是伤痕,而他这些天满脑子都是她,自从收到归来宫中的暗人传来的信件,上面只有寥寥的几个字:舒歌叛变,合欢殿主被他刺伤以后,由她的亲信护送着逃走。
那个时候一直到昨天晚上见到她那一刻,一日一日他都在等着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纯粹的等着那个一直存在于他自己心底的影子?还是在等当初刚刚嫁给他的时候,那个全身上下每一个细微的角落都吸引着他的妻子?还是只想看一看那个他从五年前一直到现在,深爱着的女人到底变成了一个什么样子?还和以前一样吗?还是那样的冷酷无情却又痴情无悔吗?无论他是怎么想的,这些天他的心中每天都盼望着、期待着甚至是向上天祈祷请求着那个女人,能够快一点儿出现在他的面前,总是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还有那心中的希望一天一天落空的巨大失落感,不知道,就这样等着,不知道他可以坚持到什么时候,只是他时常会走神,无论是吃饭和睡觉,还是在处理那些青竹无法做决定的公务。最近,这样的情况在他和属下商量作战方案和练剑的时候,尤其明显。
所以,对于吉祥公主和弥繁两个人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来,即使这两个女人是盟军之中仅有的磁性生物,被众多一个月来都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时时刻刻的垂涎欲滴。
即使她们两个人就算不是在这都是雄性生物的盟军大营之中,这些大营之中都是男人,就算里面有个女人丑如蟆母,多日没有见过女人,再加上没有其他女人用来比较,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也会觉得她们美若天仙一般。
其实,弥繁和吉祥公主两个人就算不是在这里,而是在盛产美女的江南水乡,从她们两人的长相和身材上来看,事实上也可以算的上大美人。
平日里,白亦然每次在两个女人的**之下,往往来者不拒,因为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没有欲望呢?其实,说白了,这两个人不过也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可惜的是那两个女人还不自知的整日在军营里斗来斗去,因为同出去于蜀中,虽然吉祥公主的巫蛊之术,比不出身于巫蛊之最拜月教的二圣女弥繁,但是,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两人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之下,整日斗来斗去,只是为了争夺一个她们爱的,却从来没有对她们上过半分心思,心中住着别的女人的男人。
白亦然经常听到属下来报告说,弥繁和红花两个人又打起来了,搞得盟军之中乌烟瘴气,他通常也是一笑置之,只是派人去安抚一番。其实,这两个女人闲得无聊斗来斗去,正好身边清净上许多,省的这两个女人来缠着他,白亦然曾经体验过两次,那可真是烦死了。
虽然这两天,这两个女人都对他发出共度春宵的邀请,明里暗里的暗示了他不少次,就连瞎子都可以看的出来什么意思。因为,白亦然已经半个月不碰女人了。
作为多年在白亦然身边的女人,弥繁心中对于白亦然竟然可以这么长的时间不碰女人,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情况发生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或许盟军大营中有了其他的女人被送进来,很可能就是白家的老夫人,着急抱孙子,又怕儿子在这边太过寂寞,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冷床,所以,派人给送过来的。二是可能白亦然是表面上都不答应他们两个,给她们同样的答案,而暗地里却去了那位吉祥宫主那里,不肯定是被那个女人勾搭过去的。
当然,这第二种想法,同样没有受到宠爱的红花也有。其实,白亦然是哪个房间里都没有去过,他忽然对她们两个人的身体不着迷了,先不说他她们两个人浑身上下是多么的有魅力,只能说即使她们如今都脱光了现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的,仿佛在他身边可以随时随地享用,这两具妖娆的**的身体都比不上他的脑海中那个女人的一张脸,只是一张淡漠的脸而已。可是,没有办法,男人心中自己真正爱着的女人,对于他来说什么都是好的,就算夜长欢那张脸是对他的嘲讽笑容,他也一定会认为妙不可言。
夜长欢已经没有骂人的力气了,只能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慢慢呼吸着鼻孔周围的稀薄的空气,胸口只剩下一口没被挤压掉的空气,维持着她整个人没有陷入晕厥的状态。
她实在不知道白亦然这个男人到底是想干什么?抽什么风?还是想直接将她给蒙死算了?那么何苦昨天将自己亲自救回来,还大费周章的请了天下名声极大的名医来替她诊治,将命悬一线的她给救了回来?何必多此一举?
白亦然心中纠结不已。最后,他还轻轻的叹了口气,动作轻微的侧着身体躺倒在床塌上,生怕将这个女人身体上的伤口或者其他部位给压住,弄痛了她,然后,他将刚刚掀开在两个人脚底的棉被一把拉上来,将两个人紧紧的裹在里边。
白亦然一只手支着脑袋看着夜长欢的脸,拼命的压抑着身体上的欲望,克制自己不顾这个女人的伤势,将身旁的这个女人吃了的欲望。过了一会儿,白亦然终于让自己的身体冷上一分,脸上和眼睛里的那种欲火焚身的色狼表情,也一下下的褪去了。
忽而,他嘴角轻轻向上一勾,脸凑近夜长欢的耳边,笑着喃喃的说道:“阿欢,今天就放过你吧。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你的伤好了以后,不会对你怎么样!你知道,没有女人的话,我是一分钟也受不了的。”
白亦然也不管夜长欢到底能不能听见,一直都在说话。他认为这个女人要是做梦的话,必然就会听到的,并且,到时候,一定会在醒来的时候,将刚才句话想起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有一种感觉,他觉得夜长欢一定可以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在她睡醒了的时候,作为一种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回忆起来的。这种感觉十分真实,真实的让白亦然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感觉也很特别,仿佛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心灵相通一番。
像白亦然这种人,有争雄天下的野心,又有为了天下黎民百姓过上好日子,一旦君主不仁,必然出动八荒军废昏君,然后请出圣明的君主统治天下的决心,这样一种忧国忧民的情怀。古往今来,凡是这样的人,大多数都只是相信手中的力量和权利,对于感觉和感情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从来不相信的。
可是,白亦然每当对着夜长欢的时候,在这个占据他全身心的女人面前,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变得感性起来,开始相信一些其他的东西,那些他从来不相信的东西,譬如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无怨无悔的付出,痴心不改的真挚爱情,也使他相信两个相爱的人是可以心灵相通,时常都会心有灵犀,只要一个眼神就会明白对方脑海之中所有的想法的。
其实,白亦然的直觉很准确,夜长欢下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必然会记得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并且,会要比做梦印象深刻上百倍,因为,白亦然永远也不会知道,夜长欢在他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做下这一切的时候,她恰恰是正处于清醒无比的状态,这就如同白亦然永远不知道天下居然有一种武功可以将自己全身的穴位,周期性的扭转。
而且,就算他真的知道有这种武功,也绝对不会想到夜长欢会修习,并且,成功的练成了。白亦然不会想到这一切。
夜长欢在白亦然离开她的身体的那一刹那,只觉得是苍天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她这个处境,那一个瞬间,大量的空气涌入肺中,夜长欢觉得自己正处于幸福之中,那种挣扎在黑暗之中的人,突然看见了一丝丝光明,全身上下都有一点儿轻飘飘的快乐,仿佛置身在云层之中,躺在柔软的气体上面,皮肤的毛孔之中仿佛都是充盈的氧气,真是说不出的舒畅和惬意。
这样的感觉让夜长欢有了一种特别的想法,好像真的如同重新获得了生命一样的快乐。
夜长欢对于白亦然突然侧着身躺在她的身边,毫无征兆的放过她,说不惊讶是假的。
夜长欢不是感觉不到他的身体上明显的变化,甚至可以说是身体上非常真切的感到了男人身体的欲望勃发,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在那个私密的部位紧紧的相互碰触着。对于一个正处于欲望急需要发泄的男人来说,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夜晚没有女人就睡不着,并且,一个女人通常无法满足的白亦然。夜长欢心中更是愕然,她嫁去白家的时候,这位大少爷虽然在白府之中,没有小妾,甚至连通房丫头也没有,但是,却是和真真实实的浪荡子弟。这个男人之所以在白府中没有用来暖床的女人,是因为,他从来不在府中的别院之中,而是一整夜的都夜不归宿,留恋于青楼之中可人儿的红罗帐之中,每次伺候他的人至少也有两位女子,并且,经常是彻夜**乐,夜夜春宵,几乎用来睡觉的时间很少。但是,让夜长欢奇怪的是,这个男人每天一大早必然是精神抖擞,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当然,白亦然之所以可以在外面胡天胡地,整夜整夜的不回去,老夫人听了在外面那些传闻也只是一笑置之,对自己的儿子行为不检点,被人说成是白府出了一个浪荡不孝子弟,也不甚在意,有些时候,白亦然玩的狠了,那些到了她耳朵里的传言太过难听,她才会不轻不重的说上几句,话语里面只是淡淡的规劝,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白府上下众所周知的是,老夫人虽然是不太管白亦然在外面怎么胡来,但是,有一条必须遵守,那就是不能在白府之中,做一些有违男女之防的事情,尤其是对府中那些家世清白样貌清秀可人的丫头,在将来那些人可是要清清白白的嫁给一个好男人,有一个好的归宿的。白府是清清白白的世家大族,里面的人,无论是仆人还是丫鬟,还是少爷和丫头,一旦发现偷情通奸之人,必然将两人不由分说的乱棍打死,扔到养狗的地方喂狗。这是白家的家训,非常纯粹的一个家族,凡是白家的男人只可以娶一个妻子,并且,不能三妻四妾,也不能与外面的女人想好,更不能去花街柳巷之中的妓院那种三流的地方。同样,对女人的约束也是一样的。否则,妻子可以任意的责罚这个作为自己丈夫的男人,甚至是因为男人的不忠,要了他的命也可以。丈夫也可以对和别的男人厮混的妻子,是休掉也好,是杀掉也好,都随便处罚。
这也是白家的家训。可是,为这个家训之外,在男人没有成亲之前,除了不可以随便玩弄自己府中的女人以外,只要在白府之外,无论怎样的荒**不堪,白家的老夫人,也绝对不会过问的,除非在没有成家之前闹出人命来,否则,老夫人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想当然,在老夫人放任不管的教育方式之下,白亦然整日流恋于那些满是女人的地方,而那些女人整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帮他发泄欲望,所以,他对于女性是没有任何尊重的,当然,也就不会为对方考虑。或许,在他的眼里心里,女人就是为了服侍男人而存在的,女人唯一活着的理由,不过就是一群供男人玩乐的漂亮玩偶罢了。
所以,夜长欢觉得白亦然如今做出这样的动作来,应该是担心将她的伤口绷裂,使她的伤势恶化,他居然会为了别人着想,并且,还可以压制自己的欲望,这说明他这么多年,也变了很多,至少,对她要比以前刚刚成亲的时候,要好上很多。
夜长欢心中转着这些念头,打算就这样放过白亦然,他对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让她不能忍受的非礼举动的仇,就和这次他救了她一命的恩情,相互抵消了,她就真当自己是在做梦,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是,这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白亦然,居然在她的耳边说出那些话来,话里面的意思是说,他贼心不死,等她好了以后还要对她这样?
夜长欢顿时有点儿后悔刚才在心中的决定,她要是不像以前在江南的时候,过一段时间就给这个男人点颜色看看,还真是对不起他这个无耻的性子。非得她对他又打又冷言冷语的嘲讽,他才觉得开心是不?才可以对自己老实点儿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