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做刘禅

第485章 济北王1

司马懿在巢湖呆了数日,又巡察了淮水的布防情况之后,这才领着两千骑兵北归洛阳。

行进至太丘附近时,突有细作来报:“太傅,济北王刘貌,近月来多有异常,请太傅明鉴。”

司马懿微皱眉头,接过细作呈上的密报,不可置信地问道:“如此大事,两月前已有异常,为何现在才报?”

“禀太傅:两月前数量极小,难以判断;近月来,济北王已经购买粟米、小麦、稻米五百多万斛,近日又有商船沿着泗水送去大批粟米和黄豆,五日前又查获一批炸弹,末将经过查证,证据确凿,这才敢上报。”

司马懿点点头,接着问道:“你密报所说的「轰轰」声又是何意?莫非就是炸弹?”

“禀太傅:卢县东南二十里的牛栏山,似有挖山开洞之嫌,洞内偶有轰轰声传来,与蜀军炸弹的爆炸声特别相似;末将曾派人潜入洞中,却从未有人出来。”

司马懿点点头,王雄赶紧说道:“太傅,济北城中有我细作,若是城中储粮太多,我必然会起疑;刘貌购买的五百多万斛粮草,必是藏在牛栏山的洞中;既然他能弄到炸弹,必是蜀军内应!”

“好你个济北王!连蜀军的炸弹也能弄到,本事倒不小。若说你是买的,也只有傻子才会相信。”

司马懿冷冷地喝道:“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如此大胆!今日,本太傅留你不得!传令:兵发济北!”

“太傅,济北有卢县、蛇丘、刚县三城,如果济北王真要谋反,若加上精壮百姓,济北或有六千兵马,我不可轻视啊!”

“父亲,王雄将军说得不错:济北的西南是济阴王刘熙的封地,济阴以东又是山阳王刘懿的封地,山阳东南四百里,又是东海王刘敦的封地;

这四个前朝余孽,他们私下间多有来往,若他们有意谋反,至少能藏两万精兵,我得小心应对才是!”

“我文皇帝仁德,给你们留条活路,你等却不珍惜。”司马懿愤愤地问道:“除了济北王,其他三王有无动静?”

“回禀太傅,暂无动静。不过……济北王经淮水、泗水运来的炸弹,无法直达济北,还需经济水转运,这就要经过刘懿、刘熙的封地,这两个家伙,必已跟刘貌串通一气。”

“既然如此,我就擒贼先擒王。传令:蒋济引骑兵五千,何晏领步卒两万,刻日赶到济北!”

“太傅,我手上只有两千骑兵,该如何作为?”

“不急!”司马懿笑道:“我不动声色,先往西北而行,假意回师洛阳,待越过黄河之后再转向东北,直扑济北。”

……

济北国……

当年,曹丕胁迫刘协禅位之后,又娶其二女为妃;

然后,又封刘协仍然健在的第三子刘冯为南阳王,封四子刘熙为济阴王,封五子刘懿为山阳王,封六子刘貌为济北王,封七子刘敦为东海王。

正是曹丕这一系列仁慈的举动,获得了大批士族群体的支持,他的纂位并未受到多大阻力。

然而,曹节被接到成都之后,向一大批反对曹丕的曹氏宗亲,以及刘协的几个儿子揭露了曹丕纂位的始末。

在这之后,又逢「洛阳政变」,司马懿大权在握,一些摇摆不定的势力,也开始悄悄地招兵买马或屯集粮草,以做为汉军北伐时的内应。

去年,在陈留郡接应烧戈和李球的曹峻,他只是心向汉室其中的一个而已。

这日,几个刘氏王正在蛇丘城中密会,突有细作来报,近两万魏国的步、骑兵已经渡过黄河,正往北边的卢县杀来,刘熙、刘懿、刘敦闻之,脸色大变。

“六弟,司马懿为何来得这么快?我等行事机密,如何能被司马懿所知?”刘熙大惊道:“今,司马懿大军已至卢县,我该如何是好?”

“六弟,莫不是上月的那批炸弹被截获?”刘懿不可置信地说道:“按理说也不会啊!当时,魏军的兵卒确实登船检查,但他们并未发现,也没截走这批炸弹啊?”

“六哥,我在卢县只有一千兵马,全都伪装成了百姓,兵器甲胃和粮草都存在牛栏山。此时,魏军已至城下,我定无时间取回,也无法据城而守,这该如何是好?”

刘貌没有说话,刘敦又问道:“六哥,我在蛇丘有三千兵马,若是现在动手,还能立刻武装起来,切不可迟疑啊!”

“不,现在还不能动。”刘貌平静地说道:“此去牛栏山,一往一返就是四十里,司马懿的骑兵转眼就至,我根本来不及取回兵器和粮草。”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啊!要不……我急令牛栏山的兵马,立刻将一批军资送往南面的刚县,司马懿应该没有那么快赶到。我可以刚县坚守,再从济阴、东海、山阳三面出兵来援。”

“哎呀,这样也不行啊!”刘敦焦急地说道:“我在东海虽有五千兵马,可赶到刚县就得四百多里,这一往一返……粮草又屯在牛栏山……”

“是啊,若从济阴、山阳发兵来援,虽然距离较近,但也无粮草兵器,仍旧无法驰援,还得另谋他法!”

“几位兄弟,我说现在不能动,并未说过要坐以待毙啊!”刘貌呵呵笑着,举起酒碗平静地说道:“三位兄弟,咱们只管饮酒即可,我已做好应对措施。纵然司马懿来到蛇丘,纵然他找到牛栏山,我仍有应对之法。”

“六哥啊,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刘敦猛地摔掉酒碗,大声说道:“三位兄长,我等绝不能坐以待毙!咱们可立刻骑快马去往东海!我早就准备好船只,我可沿沂水、泗水、淮水去往巢湖,只要到了巢湖,我等就安全了!切不可迟疑啊!”

刘敦说罢,刘熙、刘懿就要起身准备离开,三人却被刘貌强行按坐下来:“三位兄弟,咱们若是这样走了,你们在济阴、山阳的家小必将难保!弃妻儿于不顾,绝非大丈夫所为!所以,咱们不能走!”

刘貌说罢,又给三人倒满酒,呵呵笑道:“三位兄弟,你们是否细细想过?我在山阳、济阴、济北、东海四地征兵,为何偏偏将粮草和军械放在济北?”

“这还用问?”刘熙不屑地说道:“各城都有司马老贼的细作,若我城中的粮草军械过多,必遭魏军怀疑;因此,我只能将兵卒伪装成百姓分散各城,并让魏军寻不到粮草军械,方能掩人耳目。”

“没错!这正是大将军给我等的建议。”刘貌满意地点点头,心悦诚服地说道:“大将军早就料到我屯集粮草会被魏军察觉,他在密信中,已给我设了掩人耳目之法,我皆依计而行。所以,三位兄弟勿要紧张!既然司马懿已经兵进卢县,我等去往拜见即可。”

“六哥,话是不错,可是……就算粮草能掩人耳目,你就不怕卢县的兵马泄露秘密?司马懿兵进卢县,他必会打问城中百姓啊!”

“几位兄弟,你等招兵屯于城中,是以何种方式掩人耳目?”刘貌若无其事地问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以组建商旅、征收买卖物资为借口了!咱只是偶尔向他们提起大汉的政策,引导他们对汉室的向往,只有几个亲信才知道咱们的目的。唯有这样,才能瞒过无处不在的细作。”

“这不就对了嘛!”刘貌哈哈笑道:“若大将军没有猜错,司马老贼来济北之前,必会前往济阴、山阳打探情况。然而,他的大军过黄河之后,并未分兵去往山阳和济阴,说明这两处没被他怀疑。因此,只要我济北能掩人耳目,咱们大事可成。”

刘貌见三人仍有怀疑,于是劝道:“司马懿来济北之前,必然道你们在这里。若你们藏起来不敢前去拜见,司马懿老贼必会生疑。”

“好!咱兄弟就豁出去了!就算事情败露,就算杀不了那个老贼,临死前也要咬他一块肉!咱兄弟能同生共死,也是一件幸事!”

“不错!我等身为高祖皇帝之子孙,肩负着复兴大汉之重任,哪怕一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唉哟,我的两位兄长,你们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刘貌呵呵笑道:“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大将军已教会我掩人耳目之法!咱们大事未成,岂能轻易送死?”

刘貌说罢,夺下三人的兵器,然后一人发了两坛酒:“三位兄弟,你们路上尽管喝!到了卢县,最好喝个不省人事,我自有应对之法,哈哈哈!”

几人见刘貌成竹在胸,心头多有疑惑,却也来不及多问,只得各自抱着酒坛,骑着快马往卢县飞奔而去。

此时,卢县的四门大开,何晏领着两千步卒入城后,将城中翻了个底朝天,并未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太傅,我派往牛栏山的骑兵回报,牛栏山确已挖出一个大洞,洞内屯粮至少三百万斛,兵卒正在清点;洞内守卫二百余人,皆已被俘获,等候太傅发落。”

“只有屯粮?”司马懿奇怪地问道:“没发现军械或炸弹?你们入洞时,没有遇到抵抗?”

“回禀太傅:洞内有少量兵器,也有二十多个炸弹;洞中守卫全都束手就擒,我并未遇上抵抗。”

“奇了,怪了!”司马懿疑惑地问道:“莫非……他们事先得到风声,已经逃走?这也不对啊……并未见到有人出城或遁走……对了,那四个余孽何在?”

“回禀太傅,据细作回报,他们此前一直在蛇丘饮酒。获悉太傅大军到来,现正策马往这边赶来。”

“既然如此,那就先派人守住洞口,再派步卒去往蛇丘和刚县。”

“太傅,蛇丘和刚县……不是已派骑兵去了么?”

“这样啊……那我就在这里等!我倒要看看,这四个余孽能作何诡辩!”

司马懿说罢,打开一坛酒,闻了闻却未倒入碗中,冷冷地说道:“他们的家眷,都到了么?”

“禀太傅,已经派人去拿,两日内可押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