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瘾就死

13 追逐3rd

13 追逐(3rd)

13 追逐(3rd)

这里的动静本来就不算太小,现在闹了这样一出,已经有保安频频投来视线。

“王老板,犯不着为了这么个人动怒。”李雁行连连劝说,“等会儿咱们找间房洗个澡,再叫上两个听话的雏儿,保证你满意。”

姓王的酒意怒意一起上头,哪有那么容易就退下去,

“他妈的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顾清和那个龟儿子养出来的老贱人和他一样欠操!”他拽起严冰语的衣领,“你不就是个用后面伺候男人的婊|子么,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年纪这么大还不懂事的话,就让你爷爷我免费j□jj□j你吧!”

“王老板,您这话可就说错了,要说j□j,恐怕你还没我有经验吧。”严冰语扯开领子上的手,笑容是拿手的刻薄,“我在**j□j过的男人我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了,如果你也想试试的话,我可以卖李董一个人情,只不过今个儿确实已经佳人有约,排不出档期呢。”

那个人分明就是在激将姓王的,姓王的也很配合地瞪圆一双眼睛举起拳头,李雁行慌忙去拦,结果自己不小心挨了一下。

虽然下手不怎么重,但李雁行心里却愈发不痛快了。他本意也想找找那个男人的麻烦,现在居然还被对方连累,听姓王的打算,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如了他的意。

“王老板,你别忘记了……”他拽过姓王的,冲他使个眼色,“你想j□j这家伙,等会儿有的是时间啊,现在没必要生气惹出事端来。”

姓王的本就是仗着酒意,被李雁行好言一说,顿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一边抹干脸上的酒一边笑得不怀好意,“佳人有约?哈哈,就你口中的佳人能比得上我加上李董吗?”

“你看比不比得上咯。”

背后有人发言。

或许这世上的好戏总是凑在一块儿演的吧。

缺席多时的顾殊城看着眼前一目了然的状况,不咸不淡道:“虽然我不太清楚自己怎么会被称为佳人,但敢问二位老大爷提起我有何贵干?”

王李二人看着凭空冒出来的年轻人,看着他理所当然地插到了他们之间,站到了那个男人前面。

李雁行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对方称呼为老大爷,于是强压着怒气问:“你是这个老家伙今晚的客人?”

“客人?”顾殊城搔搔脑袋,“老大爷您不能说明白点儿?”

“我问你是不是今晚包了他?”

顾殊城露出惊诧的表情,“这玩笑可开不得,我们是自由恋爱,明媒正娶,什么包不包的!要包你们找老板要,他那里有的是。”

姓王的就没那么好耐性了,他眉毛一竖:“臭小子,别年轻气盛不自量力了!有眼力的话就自己走人吧,你在这老男人身上花了多少钱大不了我给你就是,反正今晚这人我要了。”

“噫——”顾殊城捧腹不止,“老大爷你说话也太好笑了吧,到底是谁不自量力啊?你拿什么说人你要定了?你是比我年轻还是比我长得帅啊?再不然你觉得你那身松弛的肥肉比我的身体有型?或者说——”

他痞子似地耸了耸肩膀,半捂着嘴做出要说悄悄话的样子,声音却大得周围所有人皆听得见。

“你觉得你吃完壮阳药或许能赶得上我在**的能力?”

你可以骂一个男人没钱,但是你不可以骂一个男人“无能”,而且还是这么大庭广众这么答案明显。

姓王的本来也不是什么文雅人,所谓暴发户就是他这种。顾殊城话音刚落,姓王的一拳头就招呼上去了,对方高估了他的修为,虽然已经以最快的反应做了躲避,脸上还是不可避免了挨了伤。

“龟孙子!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站着走出去了?”

顾殊城揽着严冰语后退了两步,若是平日他早就一脚还回去了,只是今天男人在身边,而且他不确定对方到底有几个人,如果只是两个还好说,怕就怕他们还有帮手。

“看不出来老大爷你的身手还蛮快的嘛。”顾殊城依旧气定神闲的笑着,虽然脸上的伤让他笑容微微扭曲。

他看到保安已经朝这边过来,如果能够和平解决,他想这是他所希望的。酒吧这种地方并不是你有钱就可以闹事的,越是红灯区,越是有背景。你可以说你花钱的就是大爷,但你别把自己真当成了大爷,在别人眼里你说不定就是个冤大头。

姓王的还想再扑过来,李雁行已经拉住了他。很快酒吧负责人便过来商调,一个人过了嘴瘾,一个人过了手瘾,其实大家都不一定再想纠缠下去。

负责人满脸堆笑着说要给王李二人瞧瞧好货色,于是他们故作姿态先放弃了,毕竟是在外有业的人,事情也是他们先挑起的,不如把事情化小化无算了。

“我们走吧。”严冰语拉住年轻人。

“你不追究了?他们可是把你的眼镜毁了诶!”顾殊城低头看他,没有眼镜的男人眼睛轻轻地眯着,有些神色恍惚的样子。

于是他心软了,“既然你这么大度,那我也算了吧。”

因为视物模糊,男人就像个乖顺的孩子,被他牵着走过舞池,走过人群。虽然刚才些许的不愉快,但是现在的十指相扣立刻将顾殊城心中全部的阴霾冲散了,挨打了就挨打了呗,反正他喜欢的男人不可以被其他人欺负就是了。

到不得不松开手的时候,顾殊城发现掌心里一层汗。他不确定这是他自己的还是男人的,他只是将那只手贴到自己脸上。

上面有男人手心的温度。

直到坐上车,严冰语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开口:“你还是不要开车了。”

顾殊城开了前排阅读灯,偏着头用目光询问他。

“你喝酒了。我们刚才就不该开车出来的,又不能开回去。”

顾殊城不以为意地笑笑,“才喝那么一点儿,怕什么。”

“不行!”严冰语强硬地按住他的手臂,“喝一点也不行,出事了怎么办?”

“你担心我啦?”

“我担心我自己,别忘了我可是坐在你的车上。”

顾殊城低头微笑,“那就连带着我一块儿担心了不行么。”

“找代驾吧。”严冰语不理会他的多情,“你身上总有几个代驾的号码吧?”

“没有。”顾殊城摊手,“我才回来多久,哪会有那种东西。再说了,我也用不着啊,要不是载着你,我早就飞奔回去了,你不知道酒后夜行的感觉有多么痛快吗?”

说完,他还陶醉似地闭上眼睛。

“我只知道酒后夜行被交警逮到你会有多么痛苦。”严冰语微微停顿了会儿,才低声接着说,“不管有人没人监督,都不准你酒后驾驶了。生命有多脆弱,我想我不必再解释。”

听到这里的顾殊城表情有些不自然,他盯着男人扯开嘴角,朗诵一般地念道:“若是生命太过脆弱,我愿意化为坚固不催的磐石,我将在我身体上刻下墓志铭,告诉世人我此生只爱你一人,你可以把我制成坐凳。”

严冰语皱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没听过这首诗?”

“废话,这首诗是著名意识流诗人顾殊城的新作,你当然没听过。”

“死贫!”

顾殊城呵呵地乐了几声,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结果乐极生悲。

“别笑了,让我看看。”严冰语按住他的肩膀,因为看不清楚,他只能凑近了去观察。

扑面而来男人的呼吸让顾殊城浑身紧绷,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扑簌的睫毛,咽了口唾沫。

“你的眼睛……以后都离不开眼镜了吗?”借说话来转移注意力,“哎哟别按!很疼的……”

“笨蛋。”严冰语停了手,低低咕哝了一句。

“什么?”

“明明可以不用挨打的,逞什么口舌之快。”

“那怎么能叫口舌之快啊!”顾殊城挺激动,“要不是顾忌你我早就和那个土财主干上了,居然敢拿老子的人开涮。”

“呿,怎么说话呢。还有,自由恋爱,明媒正娶……这种话以后别再说出来丢人现眼了,同性恋难道还值得拿出来夸耀吗?蠢货!”

没想到男人居然还惦记着自己刚才的宣言,顾殊城又忍不住要笑了,“我可没夸耀同性恋,我夸耀的是你。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你总是让我充满危机感啊。”

他悄悄地抬起胳膊环住男人的腰,“也总是让我那么骄傲。”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骄傲,就算他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是个有什么地方值得骄傲的人。严冰语觉得有什么炽热的东西从心里一下子蔓延到了指尖,与对方脸颊接触的手指皮肤简直要像烧起来一样。

男人竟然没有拒绝自己的怀抱,顾殊城一时间欣喜若狂,可是渐渐地又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严冰语注视着他的眼神是不同往日的暧昧迷离,有让他怦然心跳的缠绵,而那接触自己伤处的两根手指动作也十分轻柔,与其说那是在检查,却不如说是在摩挲。与所有动作相反的,男人的呼吸有些浓重,嘴唇偶尔翕合,带着微醺的酒香。

他怎么可以忍受,他该不该说男人是在**他呢?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大叔你还好吧?”顾殊城有些心慌,他腾出一只手来拂开男人的头发,男人的额头脸颊都是热的。

严冰语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猛然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重重地摇晃脑袋,“没……没事,我可能是醉了,刚才同那些人喝了杯酒。”

“只是喝了杯酒而已?”顾殊城怀疑。

“我不知道。”严冰语软语低吟,他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从上车开始一直到现在,越来越明显。其实这种状态他隐隐约约能够明白是什么,只是他不想说出来。

“我还是自己坐出租车回去吧,小秋儿晚上醒了会害怕的。”还没说完就已经着急打开了车门,却被年轻人死死拉回来。

“就你这样子还要出去,你想怎么样?”顾殊城按住他喝着,“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啊,你的眼神根本就不对头!你也是,随便什么人的酒你都喝的吗?药性厉不厉害?”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严冰语突然笑起来,“又不是没吃过那种东西,放心,我不会……不会变成禽兽的。”

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顾殊城算是服了这个男人了。

他盯着他,呼吸急促,“白痴,你不变禽兽,别人会变禽兽的!”

严冰语的脑子本来就开始糊涂,他反应了一会儿,舔舔干燥的嘴唇,“你的意思是你要变禽兽吗?”

药性逐渐显现出来,那是玩男人的顾客们喜欢用的一种药,放在要上却不怎么配合的对象身上,保管你又尽兴又爽快。

“喂!”顾殊城发现严冰语眼神越发不对头了,他摇晃着男人,又着急又庆幸。

幸好是自己在他身边,如果让怀里的男人躺在别人身下,光是想一想都教人无法忍受。

“热死了,把暖气开小点。”男人孩子似的抱怨着,手已经不由自主扯开了外套,他还想脱掉毛衣,可是却不太好操作。

“住手!”顾殊城抱着他,“不想我变禽兽就住手。”

严冰语愣了一会儿,然后吃吃笑道:“我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就是觉得很热。我——”

“嗯,有点儿难受了。”他皱眉,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混乱。

他真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的心魔被这催|情的玩意儿也催生出来,爱欲纠缠,他到底该怎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