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

第四十八章 你可是有夫君的

夫夫俩偎依在一起,静静地等着。

待大蒜末放置半个时辰,季羽拿来烈酒,浸泡萃取。

他不知道这样的酒精混合物到底含多少大蒜素,可如今安五高烧不退,再不想办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安四闻着罐子里扑鼻的酒味,只犹豫了片刻,便掰开安五的嘴,让季羽拿着勺子喂。

季羽犹豫着问道:“四哥,你不怕这大蒜液不管用?你不怕我们这样做,反而害了小五?”

安四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道:“我信你。”

季羽暗叹一口气。他自己都不是很确定。

不过,如今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喂了几勺混合液,夫夫俩又不停地换湿帕子给安五降温。

安母醒来,闻到屋里有酒味,心下顿时一怒,小五都伤成这样了,谁还有心情喝酒?

她正要质问,安四突然对门口喊道:“羽哥儿快来,退烧了,小五退烧了。”

季羽端着一盆凉水进屋,一听这话,心下大喜,连忙放下盆,去摸小五的额头。

果然不烧了。

顿时大松一口气:“四哥,小五真的不烧了。”

他软了腿坐在脚榻上,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鬼知道这小半个时辰他内心有多煎熬忐忑?就怕大蒜素不管用,就怕小五会出事……

安母扑了过来,也去摸安五的额头,见果然退了烧,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球,身子一软摊在床沿上,哭道:“我的小五啊!你终于退烧了……”

安四一把抱起季羽,冲他母亲道:“得亏了羽哥儿的独门秘药,小五这才能退烧。”

安母愣愣地看着季羽。

小五的烧也是羽哥儿退的?

安四拿起研钵给母亲看:“就是这个,小五喝下不到小半个时辰便退了烧。”

安母接过研钵,眼泪“哗啦啦”地流,哭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道:“谢谢……”

那声音细如蚊呐,可季羽仍听见了,顿时一愣。

安母向他道谢?

见他一脸的愣怔没有反应,安四连忙推了推,代他道:“母亲,都是一家人不必这般客气。”

季羽站直身体,挤出笑容笑了笑:“母亲无须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

许是不好意思面对季羽,安母低着头看着安五不再说话。

见状,安四搂着季羽回了东厢房,给他揉胳膊按肩,心疼地道:“羽哥儿,累吗?”

两夜没睡,一直守着小五没歇过,羽哥儿可是个哥儿啊!哪受得了这般苦?

季羽窝在安四怀里,紧抱着他的腰,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累。”

只要安母不发癫骂人撒泼,他就不累。

也不知四哥跟安母说了什么,自从庄姑娘那回的事后,安母好像再没刻薄过他了。

虽然不理睬他,但再也没口出恶言了。

今日更是向他道谢……

不过,季羽并不认为安母变好了,看得惯他了。

这几日的好脸色只怕是因为他进山救了安家兄弟的原因。

他这边想着安母态度转变之事,而抱着他的安四则大松一口气。

小五退了烧,母亲似乎也改变了,一切都朝好方向发展,他心情自然不错,抱了会羽哥儿,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可他再精虫上脑,也知道羽哥儿累,就是憋死,也不会烦羽哥儿。

翌日,又喂了几次大蒜酒液后,小五的烧全退了。

既然烧退了,便要赶紧处理腹部的内伤了。

被安四再次接来的郎中目瞪口呆地看着安五:“这烧……退了?”

烫得那么厉害,又有内伤,他都以为安五必死无疑了。

又闻了闻安五的嘴角,问道:“你们给他喂酒了?”

“还喂了大蒜?”

安四未回答他的话,只道:“周郎中,先看看我家小弟的内伤吧!”

周郎中这才收回脸上的诧异,摸着胡子道:“他内伤并不严重,服些清淤的药即可,就是有一味藏红花价格比较贵……”

安四掏出一个钱袋,沉声道:“银子不是问题。”

退了烧,又有好的化瘀药,养了几日,安五渐渐好了起来,不仅能下床走几步,还能连喝几大碗粥。

安五身体好了些,就有精神将那日季羽如何及时出现,又如何救下他兄弟的事说给安母听,又劝导安母:“这样的夫郎到哪里去找?嫂夫郎可不止救了四哥,还救了我,要不然,母亲,你两个儿子可都没了。”

安母轻叹一口气,无奈地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哥都告诉我了,你不用再提醒我了。”

她还撇下老脸都不要了,跟羽哥儿道谢了呢!

这个新夫郎虽然出身不好,还是个不能生的,但品性确实不差。

当初不仅从大房那群恶人手中救了她,如今又救了她两个儿子。

比起儿子的性命,出身孕痣什么的都不重要。

她对季羽确实有些苛责了。

见母亲没再说难听的刻薄话,安五高兴不已。

母亲这是想通了?太好了。

一家子和和睦睦多好啊!

可安家刚变得和睦,又出了旁的烦心事。

李家汉子被豹子咬了死了,安五没死,这竟然也成了罪。

李家汉子的阿母竟然跑到安家院子里大哭大闹,要不是村长怒斥了那夫郎:“安家兄弟从豹口救下你儿子,你不仅不感恩,还要无理取闹?简直不可理喻。再来闹,就报衙门。”

这才镇住那老夫郎,没有再来闹。

李家的事才消停,那五个进山的村民也时不时地来安家转转,打听衙门的赏银什么时候下来,他们要分上一笔。

这等不要脸的人,安四自然没好脾气,直接将人轰了出去。

可这些人拿不住安四,便去烦柳夫郎。

虎儿跑来报信,一听张田他们竟然去闹柳夫郎,季羽气得七窍生烟,拿起砍刀便跑回了季家。

见他来了,那些人本来嚣张的脸顿时一僵。

季羽一脚踢开柴门,冷声道:“不想死,就给我滚!”

张田是见识过季羽的厉害的,确实有些畏惧他。

这种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夫郎最可怕,连老虎都敢砍,说不定真的敢砍人了。

可如今这里既没有豹子也没有老虎,如今可是在村子里,就算这夫郎胆子再大也不过一个夫郎,必定打不过他一个汉子。

他才不会怕呢!

冷笑道:“一个嫁人的夫郎,在外面跟人搂搂抱抱,不要脸……”

他话还未说完,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飞过他的头顶,将他连人带发髻钉在门上。

安四一手拿箭一手拿弩,阴沉着脸进了院子,凌冽的目光将院里众人扫了一圈。

张田像是被固定在门上了一般,动弹不得了,瞪着眼抖着腿吓尿了裤子。

他他他……差点被箭射中了?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张田头上的箭,再被安四这么一扫,吓得连忙往外跑去。

这可是徒手扭断老虎脖子的主,厉害着呢!

可安四大刀金马地堵在柴门口,抓着一个汉子的领口,单手将人提溜起来,冷声质问道:“说清楚,我夫郎何时何地和何人搂搂抱抱?”

这人看着他手里的弩,吓得厉害,哆哆嗦嗦地道:“张田……他胡乱说,你夫郎……没……没有和……旁人抱……就是那日在山里……和你抱在一起……”

安四冷笑一声,将人往地上一扔,又冷眼扫向其他人,厉声道:“他说得对不对?”

众人连忙点头:“对对对……”

“往后还敢不敢胡说?”

“不敢不敢了……”

安四这才让出路来,厉声道:“滚!”

那些人连滚带爬地滚了。

滚了一大半,只剩下张田家的又哭又闹:“杀人了……”

季羽放下砍刀,看向安四,心头的怒气顿时散了一半。

还是四哥飒!干就是!

安四走近季羽,握着他的手无奈地道:“为何不等我呢?你可是有汉子的人。”

季羽被说得心一虚。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已习惯了有问题自己解决,很少麻烦别人。

可四哥说得对,他如今可是有夫君的人。

“四哥。”他笑了笑:“我错了。”

下次有事他一定找四哥。他空有一颗汉子的心,却长着一副哥儿的脸,许多事情镇不住,还是得四哥这样的汉子出面才行。

安四也笑了笑,然后脸一沉,转头看向张家人。

张田还未从差点被箭射中的惊恐中回过神来。而张家人仍呼天抢地喊:“杀人了……”

他们这般叫喊,自然引来无数村民。

可这回出乎季羽的意料,竟有许多村民指着张家人骂:“不知好歹的东西,为了救你们,安五差点将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赶出村最好,村里就数他家最讨嫌,一家的泼妇无赖……”

张家人被那一句赶出村吓坏了,连忙帮张田拔出箭,扶着软了腿尿湿了裤子的张田跑了。

季羽这人最识好,对帮着说话的村长和村民点头道了谢,然后才进屋安抚柳夫郎。

柳夫郎这回竟然没哭,只咬牙道:“羽哥儿,你可知道李家为何去安家闹?还不是张家撺掇的?”

又是张家人?季羽还未消下去的怒火又是一窜,问道:“阿母,那张田和提亲的张家是一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