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

第四十七章 安五病了

季羽拧了帕子给柳夫郎擦脸,又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阿母,莫哭了,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你看,毫发无伤。”

柳夫郎将他全身摸了一遍,确定真的没有受伤,又摸着他的脸哭道:“听虎儿说,你还拿砍刀砍老虎脖子了?你一个哥儿怎么这么大胆啊?万一被老虎咬着了,那可怎么办啊?”

东厢房这边哭哭啼啼,西厢房那边哭得更狠。

毕竟,安五可是实打实地受了伤。

安母捧着安五的胳膊,哭得直抽抽:“我的小五啊!娘叫你不要进山不要进山,你非要去。现在好了,伤成这样,要是胳膊不好了,往后怎么娶娘子啊?”

安四拧了帕子,给安五擦脸擦手。

等他母亲哭得没那么狠了,才道:“母亲,今日要不是羽哥儿,我们兄弟肯定就回不来了。”

安母咬着帕子未说话。

虎儿已经跟他说了羽哥儿砍老虎救小五的事,她心中自然是震惊的,可她此时没心思想旁的,她现在只担心她的小五。

待郎中来了,看了季羽缝合的伤口,摸着胡子点头道:“做得很好。”

又微微皱着眉头道:“只要不发高烧,熬过这几日就无事了。”

安母焦急地问道:“那若是发高烧又如何是好?”

郎中安慰她道:“小五这么年轻又身强体壮,必定无事的。”

安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待郎中走了,乔婶子进了屋,提醒道:“安四,这里有你母亲呢!你去外面陪那些当兵的吧!”

知道小五无碍,安四也放了心。可他此时只想去见他的羽哥儿,不想陪什么当兵的。

可他到底是汉子,知道轻重。

安抚他母亲几句后,去了堂屋。

堂屋里此时挤满了人,不止有村长和淮山军的人,连里长和衙门里的人也来了。

皆围着那军官寒暄:“蒋校尉辛苦了……”

他一进屋,众人顿时起身拱手笑道:“打虎英雄,实至名归啊!”

蒋校尉笑道:“这只老虎在淮山县可祸害了不少人,我们一路追踪过来,未曾想,竟被安兄几拳打死了。”

“按理,这虎应该归安兄,可我们兄弟追了这老虎十几日,出发前,我可是信誓旦旦要将老虎带回去的……”

众人堆起满脸的笑,附和道:“是该带回去……”

安四表情淡淡地听他们寒暄恭维,等饭好了,又陪着用饭喝酒。

等终于酒足饭饱,淮山军要走了,蒋校尉拱手道:“安兄,你身手如此不凡,可愿投到我淮山军门下?”

安四并未表态,只拱手道:“此事容我想想。”

蒋校尉又笑道:“老虎这事,我欠你一个人情。往后若是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去淮山军找我。”

安四点了点头:“多谢。”

蒋校尉脚都迈出几步了,又转身道:“还有那个黑衣人,我会交给衙门的人审问的。”

说起黑衣人,安四眼神一暗。

那些黑衣人更像是冲他们,而不是冲豹子来的。

待淮山军走了,豹子也被衙门拉走了,围观的村民也走了,安四关上院门回了东厢房。

方才吃饭时就没见着羽哥儿,乔婶子说阿母陪着,可他还是担心。

羽哥儿看着未受伤。可羽哥儿一个哥儿,半夜三更只身穿过深山老林来找他们,又为了救他们,直面老虎。

也不知有没有受到惊吓?

卧房里静悄悄的,柳夫郎坐在床沿,季羽头枕着他的腿睡得正香。

见他进来,柳夫郎伸出食指,轻轻“嘘”了一声,又将季羽的头轻轻放到**。

他起身走到安四面前,低声道:“等羽哥儿醒来,跟他说一声,我和杨婆子回家了。”

安四连忙躬身行礼,又送他出去。

到了院子里,柳夫郎轻吁一口气道:“承嗣,方才羽哥儿一直夸你,你们夫夫感情这般好,我便放心了。”

安母不好并不打紧,只要安四好就行。

走到院门口,又转身道:“往后……这般危险的事还是要少做。我们老了,真的承受不起这样的事。”

安四目送他们远去,等看不见背影了,才关上院门回了东厢房。

在外熬了一夜,他也累。

安四衣裳也未脱,抱着羽哥儿,盯着他略有些憔悴的脸看了片刻,也睡了过去。

进入黑甜梦乡时,他脑中想的是:

他的羽哥儿怎这么好呢?

夫夫俩抱在一起睡得天昏地暗,可到了晚上,又被安母哭哭啼啼的声音吵醒:“承嗣……”

门被拍得震天响。

季羽皱着眉头睁开眼,他一动,安四也醒了过来。

“承嗣。”安母在外面哭道:“快醒醒,小五发烧了,烫得厉害……”

夫夫俩对视一眼,又立马翻身下床,开门跑去了西厢房。

安五果然烧得厉害,都烫手了。

季羽想着早上的事,连忙掀起安五衣裳下摆看了下他的腹部。

只见紫黑一片。

屋子里三人皆是一愣,季羽看向安四,他想问:四哥,你没和郎中说小五被老虎扫了一脚的事?

但当着安母的面,他不会这样问四哥。这不是害四哥被安母骂吗?

谁知四哥懂他的意思,解释道:“白日里郎中看过了,那时还无事。”

季羽心一沉,难道是内伤?

他想起那些被老虎一巴掌拍得血肉模糊的黑衣人,顿时庆幸不已。

安五好在是被虎后脚扫的,还是头已受伤无数的老虎。若是被巴掌拍……

他简直不敢相信小五会如何。

安四帮小五盖好被子,起身脸色凝重地道:“我去找郎中。”

等马蹄声远去,季羽转身看着安五烧得烫红的脸,心里打起鼓来。

高烧本身就不妙,若是有内伤,就更不得了。

等郎中来了,摸了摸安五的腹部,安慰道:“放心,就算伤了内脏,也不会太严重。受了严重内伤会直接吐血的。”

又摸了摸安五的额头:“我先开些退热药吧!”

季羽心里忐忑不安,退烧药管用吗?

这可是不是感冒发烧,这可是由炎症引起的发烧,不打抗生素的话不好治吧?

他猜得没错,果然不好治。前几日被豹子咬断胳膊的李家汉子高烧了几日后,这日早上死了。

哭声响彻整个村子,安母看着**喝下、药后久久仍未退烧的安五,急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郎中看着安五也是一筹莫展,那些清热化瘀的药对普通的发热还是有效的,可对这种被豹子咬的伤,他也是无能为力啊!

见四哥脸色沉重,季羽也心急如焚。

安五不仅是四哥的亲弟弟,更是这世上难得的小叔子,他可不能看着人烧死啊!

可青霉素这些抗生素他也弄不出来啊!

季羽在屋里转了一会儿圈子,突然想起一件事,上一世他父母过世后,他被送去乡下的叔公家住过一段时间。

叔公家有个养猪场,每逢猪生病发烧,叔公都会喂一种大蒜素,效果十分好。

大蒜素在他那个时代虽然只是兽医用的药,但只要能消炎退烧,管他是给畜生吃的,还是人吃。

季羽连忙去了灶房,找出大蒜放在研钵里捣弄起来。

安四跟着来了灶房,问他道:“羽哥儿,你这是作甚?”

季羽也不瞒他:“四哥,我知道一个法子可以退烧,我想试试。”

一听有退烧的法子,安四二话不说,接过捣棍用力捣着。

见他握捣棍的手青筋暴突,一副似要将棍子捏碎,研钵捣穿的架势,季羽难过不已。

安家兄弟感情好,小五烧得这般严重,四哥定是心急如焚。

他不知如何安慰四哥,只希望他能萃取出大蒜素,只希望大蒜素管用。

有安四的帮助,不到片刻的功夫,那大蒜便成了蒜泥。

季羽握着安四的手,抬头看着他发红的眼圈,小声道:“四哥,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

安四低垂着眼皮,咬牙道:“就是我的错,我们兄弟就不该去救人。要不是他们,小五怎可能受伤?”

待安四细细说了他们兄弟俩进山之后发生的事,季羽差点气炸了。

那几个贪婪又胆小的村民进了山后,迷了路四处乱转,夜深后藏在山洞里,待安家兄弟找过来,他们竟然想着,有安家兄弟在就不用怕豹子了。

故意在有豹子尿液的地方大喊大叫,引来豹子。

豹子才被安四射中倒地,他们便从藏身之处跑出来庆贺,未曾想又来了一头豹子,那张田眼尖先看到。

可他不仅未告知正专心察看第一头豹子伤势的安四,竟然还将找了他们一夜早已精疲力尽的安五推出去挡豹……

季羽紧紧抱着安四,轻声安慰道:“四哥,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太坏了。等小五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这里的人并不是个个都坏,可那五个村民,还有那些说什么,是因为四哥他们打多了猎物才遭天谴才会引来豹子的村民,这些人他永远也不想见到。

四哥明明是为民除害,这些人为何这般恶毒?

安四亲了下他的额头,点头道:“听你的,待小五好了,我们就去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