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旧事

第二十五章 进退两难

有人说,如果没有文黎的话,那么也不会有渝闲,至少不会让渝闲拥有着实现那传承的可能性;

而当渝闲只离那实现传承梦想只离一步之遥的时候,文黎却走了;以至渝闲也跟着丧失掉拥有的一切,或者说文黎就是渝闲的一切,所以当文黎走后,渝闲便再也爬不起来,再甭提那实现梦想的可能性;

在大漠的那一夜,渝闲看着罗嬗的身亡,这跟本就没什么心思去想着怎么决定眼下的局面,还是文黎看着渝闲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这心里有些气不过,于是便替代着渝闲做下决定;

文黎的想法很简单,这夏祺康与席建宗正打得火热,虽然是漠府给夹在中间属于最弱的一方,可这弱势归弱势,不代表着就没有机会;

同时文黎也有着其他的想法,或者说文黎对渝闲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渝闲自己;在文黎看来,这渝闲是有着嗜血的本性的,而这时候去掺和夏祺康与席建宗之间的争斗,以那血腥的场面,或许能让渝闲回复到那自负的状态;

因此,文黎懒得去想得太多,虽然这样做有些不负责,也不怕将漠府给拖进去让人给抹掉,文黎想到的只是要找回渝闲的本性,或者说从罗嬗身亡的悲痛之中脱离出来;

在文黎做出决断之后,李歆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或者说此时的李歆也有些感到棘手;这倒不是文黎比李歆强得到那里去,实际上以李歆的心智远胜于文黎许多;只是这李歆从回到漠府就看着老爷子重伤,然后又是这亲情的决裂,再加上对渝闲的那么点不清不楚的感情,这看着渝闲的模样,心里也是有些烦躁的,一直就没有能够静得下来;

而这但凡是身处高位,这遇事儿的时候这心若不静,那与常人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不如常人;而这寻常之人,怎么能够去处理这样复杂的局面;

而文黎呢,这自从遇到渝闲之后,这便所有的心思全放在渝闲的身上;但凡是渝闲有点什么事儿,这便着急上火的;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那也要让渝闲活着;

以文黎这般的在心里只有渝闲,那这只要是能够让渝闲过得好些,那便是无所顾忌的胡来;而此时的文黎,没有去想着漠府怎么样,或者说至少没有完全替漠府着想,而是想着让渝闲走出悲痛;

李歆在文黎决断之后,这也没有过多的犹豫,立即便吩咐下边人将李遴与李爱这两父子给扔侍卫门房里关着,同时将漠府里所有能够玩枪的人都在这大堂外面进行集中,这是憋着要豁出去的给拼一把;

如果过得去这道坎,那漠府还是这大漠的主宰;这如果要是过不去,那也不用多说了,这漠府上上下下的几百口子全得给人宰了吃肉;

当然,李歆也不会那般的冲动的直接就带着人出去跟人拼命;这李歆只是心不静,可不代表着就全无章法的肆意胡来;

以李歆的计划,这漠府的主要力量还是由伍标带着;毕竟这漠府里的人平常都是由着伍标管理,这也算是熟门熟路;而李歆自己则与渝闲和文黎一起,按着文黎的想法,摸到前边去,伺机放冷枪玩;

以伍标看来,这样的分配方式有些不妥,毕竟李歆现在是漠府实际的主人,虽然现在也只能掌握到漠府本部,可这也是漠府的主人不是;而以漠府主人的身份,这还抢到前边去冒险,这怎么看都是有些不对的;

可对眼下的局势,他伍标却又拿不出更好的办法,不得不依着李歆;在这集中到漠府所有的人手之后,便按着李歆的计划,这一窝蜂的出了漠府,消失在那片胡杨林之中;

要说起这李歆的身手,那确定挺不错的;至少这开始行动起来之后,文黎与渝闲是有些跟不上溜的,甚至李歆还得停下来等着文黎与渝闲能够跟上,同时还负责着戒备;

不过,这文黎与渝闲虽然是有些跟不上溜,可这文黎的胆却够肥;原本李歆只是以为文黎想要趁着混乱,找到夏祺康的薄弱环节,然后倾其全力进行攻击;

可当他们摸近夏祺康的阵营之后,这文黎却问李歆那夏祺康长什么模样,同时还问起这漠府的侍卫团的行动方式,这统领的位置应该是在什么位置;

对于文黎的这些问题,这李歆都有些听傻了都;不是李歆连自己家的护卫团什么编制以及行动方式都不知道,只是文黎问这些问题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文黎是要玩一把大的,或者说是要将夏祺康给宰了;

而将夏褀康宰掉之后,这接下来的事儿就清楚了,不过就是让李歆以漠府家主的身份出面进行威慑,同时拉拢,以保住漠府暂时的安全,与席建宗行成对持;

事实来说,这样的想法,李歆自己也有想过;不过与文黎这样的想法还是有此差距;

李歆原本的想法是,将李遴给困在漠府;然后抽身与外面的人进行接触,以李歆想来,这漠府的积威再加上利益的**,这说不定还真有戏唱,或者说至少要将外面这些失去主心骨的人力量给拆散;

而随着渝闲这个变数,这样的想法便真的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可在这时候,文黎却再次提及类似的想法,同时这都已经开始付诸于行动了都,这不由得李歆有些无言以对,或者说在心里终于承认这文黎与渝闲俩人真是绝配;

同样的那般肆意随性,想到一出就是一出,都懒得去理会别人的想法;而且这胆子都是有够肥的,就凭着此时漠府这么点人,竟然还想着这些好事儿;

不过呢,李歆对于文黎这样的想法,确实也是有些动心,或者说破罐子破摔,反正都这样了,那就也肆意一回;因此,这李歆在猜测到文黎的想法之后,这也便详细的说起关于漠府护卫团的行动方式;

而在李歆说着的时候,文黎一边听着,一边也给手里的伯勋特装上热红外呈像仪;这也是伯勋特的优势,可以加装很多的配件,其缺点也是这可以加装很多的配件;一旦加装配件,这射击精度便会大打折扣,同时这整套的配件也会增加使用者的负重,因此这使用伯勋特的人很少,或者说这样复杂的配件再加过量的负重,这无法大规模运用到战场之中;

同时因为这操作复杂,这也很少有其他的组织使用,最后只轮落为某些枪械爱好者的收藏品;而这作为收藏品,倒也挺有些价值的,至少那整套的配件玩起来,那感觉还是不错的;

而以渝老爷子的兴趣,这伯勋特是挺符合他的口味的;所谓操作复杂,过量的负重,这在渝老爷子看来,都不是问题;特别是老爷子精心**出来的渝闲,如果连这么点东西都玩不转,那也不够资格成为渝氏家主;

就实际上来说,这渝闲从第一次接触到伯勋特的时候,这便喜欢上了,还成为他的最爱;同样,以文黎的家世,这伯勋特也是她的最爱;要不怎么说两个人在一起,总得有些相同的喜好,否则绝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对于枪械的喜好,这算是渝闲与文黎俩人的同共爱好,甚至连这最喜欢的枪械都一样;而这老爷子放在他的随行行李中的几套的伯勋特,这正好用来给文黎玩;

文黎听着李歆的解说,这不紧不慢的装上伯勋特之后,却塞进了渝闲的怀里;同时将原本塞给渝闲的那支伯勋特给拿过来,一幅懒得理你的模样,从渝闲随身装备之中抽出同样的热红外呈像仪给装上;

当文黎熟练的做完之后,这一脚给渝闲踹过去,没有说话,但这意思很明白,我的大少爷,该动弹动弹了吧;

李歆看着文黎这般的做法,越是觉着自己的心无法静得下来;此时这都什么样的处境了,这都摸近了到了别人的营地附近了都,这文黎居然还能这般肆意的与渝闲瞎闹,也不知道是这文黎与渝闲俩人是感情太深,以至这都不分场合的闹腾;还是应该算是这俩口子都是疯子,难道不知道这死字怎么写吗;

而这渝闲在给文黎踹了一脚之后,还是那幅面无表情,同时有些半死不活的懒散模样,按着文黎的指示,这也端着手里的伯勋特进行操作;

这伯勋特的操作是挺复杂的,不过这效果却也不是盖的;只是这文黎与渝闲都知道这伯勋特的弱点,装备的配件过多,增加重量之后的那精准度,这挺有些尴尬的;

因此,此时的文黎与渝闲虽然都看观测到夏祺康的位置,却找不到开枪的机会;

实际上来说,这不能怪文黎与渝闲找不准机会开枪,或者说在这样的处境还不够果断;只是因为那夏祺康一幅躁动的模样,在那儿气极败坏的走来走去,偏这身边还围着不少的人;

这夏祺康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力量,这没有丝毫犹豫的便开打了,可这交火之后才发现这事儿有些不对劲;

夏祺康作为漠府的一员,对于漠府的标准配制是再清楚不过的,这用什么样的武器,随身携带多少弹药,怎样进行战场供给,这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可这交火之后才发现,这武器跟本就不是漠府的标准配制,同时也发现了对方用的是军方的制式武器;

对于这样的发现,这夏褀康起初还真给吓了一大跳;那标准的军方制式武器,还有那军方的作战方式,这都让人错觉的以为是那西域军区的人出动了;

不过那夏祺康也不是看着军方出动,这明摆着是打不过就会投降服软的人;就算是军区的人,那也得拉几个垫棺材底儿的;而这随着交火的强度增加,这夏祺康也发现到这其中是有些不对味的;

因为这些人虽然都是军式的作战方式,可这以交火的情况来看,这可不像是那现代军制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的训练方式训练出来全是新兵蛋,子,或者说职业化军队;这更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那作战的默契程度是相当的不错,而且也没有初上战场的那般的生涩;

很明显的有作战经验,同时又是军式的作战方式,用的武器装备也是军方制式武器,这在大漠里那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除了席老大的手里有这样一支力量之外,整个大漠找不出第二家来;

以席老大的身份,那都是这大漠的三大势力之一的头头儿;以夏祺通曾经对席建宗的评估,那席建宗虽然是靠着官方的人脉关系起家的,可这手中的实力确也当得起他的身份地位;

对于这样的说法,夏祺康是深以为然的,或者说这夏祺康对他的哥哥有着无条件的服从,也可以说是信任;毕竟这两兄弟一起经历过那么多,这凡是玩头脑的事儿都得看夏祺通,而这到具体的战场之上,这两兄弟倒也算是不分伯仲;

那在老爷子的考核之中,这两兄弟都能活下来,这对于玩拼杀,或者说战术的把握,那都还算是合格的;而至于其他的一些人际关系玩脑子的事儿,这就要看天份了;

尽管这夏祺康也算是合格的从老他爷子手中活着走了过来,可这也是他第一次全权的负责这样大规模的战场,这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而且这夏祺通进去漠府这么长时间了都,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更让夏祺康的脑子有些乱,有些躁动不安,因此而影响到他的指挥;

而这夏祺康在那儿躁动着,这让文黎找不到开枪的机会;以至文黎在等到那启明星都出现了都,这还没等到机会;同时这是让文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或者说以文黎他们此时的处境,这只要天亮,那么藏身的位置便不再具体价值,甚至会直接暴露在别人的枪口之下;

当然,这也是因此夏祺康正与席建宗打得热闹,这对于漠府的防备也没有那么的紧要,再加上这一夜的等待混战,确实也是有些疲了都,这才让文黎他们给找到破绽,摸到这营地附近;

在文黎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这便决定再靠近一些;或者说文黎已经做下决定,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将夏祺通给宰了;而对于文黎这心思,在她再往前靠近的时候,这李歆也有发现;只是那渝闲还是那半死不活的模样,还是文黎踹着他,这也不动脑子的就往前挪动;

以此时的渝闲来说,这还真没有进行状态;虽然也有着在拿着武器之后的习惯性警惕,可这没进入状态就是没进入状态,这对于周围的感知还远达不到标准;以至这在文黎踹他一脚之后,这连想都没想的就往前挪动,这完全没注意到文黎在那儿跟本没动作;

如果以渝闲平常的状态,这肯定会发现文黎的异样;而且还会因为这样掩护式的交替前进而更加留意周围的变化,以随时做出应变;

可这时候的渝闲,这都不知道想什么去了都,用文黎平常说渝闲的话就是,又打蚊子去了,要不就是端豆腐去了;

正当这渝闲不知道是打蚊子还是端豆腐的时候,文黎终于等到机会,毫不犹豫的便开了枪;而渝闲呢,甚至都没注意到文黎有开枪,这还在往前边挪动;这让文黎恨不能再踹渝闲一脚,只是此时的渝闲已经往前挪动不少,这够不着,也踹不到;

正是渝闲的那般后知后觉,当文黎开枪之后,并且确定已经击中夏祺康,这便出声将渝闲给叫住;而随着文黎的动作,或者说文黎在击中夏祺康的同时,那夏褀康身边的护卫便反应过来;

而此时的天色已经有些可见度了,这一眼便看到正趴在那儿,歪着头正回应文黎的渝闲;当然,这夏祺康的护卫实际上只是看到一些很模糊的轮廓,不过对于这时候来说,这模糊的轮廓已经足够他们找准射击的方位,同时便毫不犹豫的射击;

还好文黎的动作够快,或者说文黎早就料到在她击中夏祺康之后便会遭到攻击;毕竟以李歆的说法,那夏祺康可不是草包废物,那也是这大残酷的大漠之中存活下来的狠角色;

因此,文黎在击中夏祺康的同时,这叫住还在那儿没什么感知的渝闲;这随着枪声的响起,这文黎已经迅速的将渝闲给扯了回来;当然,这文黎也是沾了武器的便宜,以伯勋特的射击距离,这可不是那漠府的制式武器可以相提并论的;

虽然文黎他们已经很造近夏祺康的营地,可这毕竟还是有一段距离不是;同时这也暴露了位置,这想要后撤,也是有些困难的;

虽然这渝闲算是给扯回一个完整的,可这位置的暴露,那夏褀康的护卫已经朝着这边围堵过来;如果此时后撤的话,要想快些,只能站起来狂奔;可这站起身来狂奔,那能快过子弹吗;很明显的是不能够啊,既然跑不过子弹,那便是别人的活靶子;

可以文黎和渝闲,再加上李歆,这也就三个人;如果这就地据守,那就算是枪法再好,像电影里说的那样,一颗子弹可以杀两个人人,那这子弹打完了也是守不住的,还是得让别人给宰掉;

面对着这进退两难的处境,文黎一时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了;可这看着渝闲在那儿还是那半死不活的,一幅后知后觉的模样,这看着就来气,忍不住一脚给踹了过去;

而李歆看着文黎与渝闲在那儿闹腾,这也没忍住的多了句嘴,同时已经操着她的勃宁塔斯玩起了阻击;

对此,文黎在踹过渝闲之后,这又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渝闲,希望渝闲能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