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旧事

第二十四章 变故3

漠府外的夏祺康与席建宗在那儿打得个稀里糊涂的,或者说这两人都猜错了对方的地处境;

而随着这开打,那密集的枪声在这大漠夏夜的夜风中传得老远都能听得见;

原本低着头有些委屈模样的李歆,在听到枪声的同时这猛然的抬起头来看着渝闲;不过看了渝闲那么一眼,这便又猛然回头去看着那被她一脚给踹得老远的李遴;

而李遴呢,对于这突然响起的枪声,却有些疑惑;因为这李遴与夏祺康说好的等待命令之后才能发起攻击,可这明摆着是还没有下令,可这枪声却表明了正在交火;

也是这大漠太过空旷,那夏褀康与席建宗交火,这还真有些难以分辨出是在与漠府的侍卫交火;或者说这李遴也没有预算到席建宗会插这么一手,尽管这席建宗的野心,这李遴还是知道的;

可这事儿做得这般的隐密,那席建宗是不可能知道的,更不会在这个时候赶来,还与夏褀康复交上火了都;只是这看着那李歆的目光,这很明显是误会了;而这实际上来说,这李歆与渝闲他们还真误会了李遴;

这李遴在漠府外面部署着的力量,这李歆与渝闲都知道;而这时候响起的枪声,这不明摆着是李遴在那儿狗急跳墙,要玩个玉石俱焚吗;

不过,这李遴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只是还是猜错了;

以李遴听着这枪声之后,一时之间确实有些疑惑,约定的是等命令,可这自己没下令,却开打了;可这李遴毕竟在这江湖道上打混了一辈子了都,就这么点事儿,那能用多长时间去想;

这没有下令便开始了攻击,那只说明这夏褀康是与夏褀通有过什么约定,大概是约定着时间,然后无论这漠府里的情势怎么个样,这到时间就开始攻击;

对于这一点,这李遴是不难猜测的;毕竟这么些年以来,那夏祺通两兄弟在边境有着怎样的作为,这明眼人都是看着的;到这时候,那夏褀通有些后招备着,倒也算正常;

不过呢,这渝闲与李歆虽然猜测着是李遴要来个玉石俱焚,却也没有太过在意;或者说这是渝闲与李歆的预料之中,也可以算得上正常的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同时呢,这突然响起的枪声也打破了李歆与渝闲之间那有些尴尬的对持;或者说是李歆在看过那正半躺在地上,在那儿半死不活的李遴之后,这又带着决然的模样回过头来看着渝闲;

而渝闲看着李歆那决然的模样,这原本因为罗嬗的身亡以及罗嫫的重伤而爆怒给暂时压制住,同时那幅要飞起吃人的模样也变作了面无表情;

文黎在看着渝闲变做面无表情的时候,这心里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以文黎和渝闲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都,可是从来没见过渝闲这般爆怒的;不过,这文黎也能够感受到渝闲那心中的悲痛;而当渝闲换回那文黎算是习以为常的面无表情之后,这也知道渝闲算是暂时冷静下来;

原本文黎是非常讨厌渝闲面无表情的模样的,因为每当渝闲面无表情的时候这心中所想的什么事儿都不会告诉她,为此文黎不止一次的还与渝闲生气;不过呢,这生气也没有用,渝闲还是那幅样;于是呢,这文黎倒也开始习惯,同时也知道每当渝闲换上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的时候,这心中都是平静的;

文黎在看着渝闲这暂时平静下来之后,这也懒得招呼渝闲与李歆,这自顾着就快步跑开;本来渝闲看着文黎这突然的跑开,这还有准备想多嘴问多几句的;不过这文黎的动作倒是挺快,这跟本没等渝闲开口,这便没了人影;

随着文黎的走开,这渝闲或许是受不了李歆那决然的模样看着他,这也可以算是找个台阶下;渝闲对于自己爆怒的时候是什么样,他自己是一清二楚的;这时候暂时的冷静下来,这觉着这事儿是有些不对;

再怎么着李歆也是他的友人,确实不该出手那般的重;幸好这李歆的身手与渝闲大致相当,这才没有伤着谁;只是这事儿确实有些过了,而渝闲也有那么些歉意;

可这渝闲就是那死崛的脾气,这明知道是自己错了,却很难开口承认;这也是文黎用来证明渝闲是一个像小孩子一样的男人的一个理由,像个孩子似的,明知道错了,这就是死不认账;非得要别人主动的向他服软,那渝闲才会半死不活的认错;

这也文黎自负这尘世间只有她能懂得渝闲的来源之一,或许也真如文黎自负的那般,没有其他的女人可以包容渝闲这样的脾性;

渝闲就是这崛脾气,这知道事儿做得有些过了,却不向李歆说什么,只是避开李歆看着他的目光,转身去将被文黎放在一旁边的罗嬗经抱起来;可这渝闲将罗嬗抱起来之后,却又不知道该往那儿走;

还好,这李歆能够理解渝闲那爆怒的原由,也能感觉到渝闲的悲痛;这看着渝闲嘴里不说,却也知道这事儿有些过,也就懒得去计较,或者说这李歆从来就没真的计较过;

于是,李歆在看着渝闲抱着罗嬗,有些不知道该往哪儿去,这便主动的上前将罗嬗接过来,然后便径直向后院走去,准备将罗嬗带回她居住的小院里先暂时安置;毕竟这时候的情势也容不得去计较那么些事儿,还得等将眼下这局势给渡过之后才能进行安置;

渝闲在看着李歆离开之后,这便有些没事找事儿的走到李遴的面前,问起这此时漠府外面有着多少人手,这领队的又是谁,甚至还问起武器装备怎么样;

原本以李遴和脾性,这些懒得理会渝闲的;就算是此时漠府外面的枪声不是他李遴下的令,或者说他李遴也给人摆了一道,可也不至于向一个小辈低头;

只不过当李遴看着渝闲习惯性的开始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掌纹时,这李遴也不得不妥协;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以李遴这般的人物,这也不得不去顾及着自己的孩子,这渝闲还真挺不是个东西的,这般玩弄一老人家,虽然这老人家也是那杀人不带眨眼的狠角色,可这毕竟也是为人父的;

正当渝闲在那儿玩弄着李遴的时候,这文黎那突兀的尖叫声便响起来了,这还真给渝闲吓了一大跳;

原本呢,文黎在看着渝闲冷静了下来,而且这外面又是枪声大作;因此,文黎知道接下来应该是要开打了,这便回房间去换了身衣服,顺带着将习惯用的武器装备给拿过来;

不是文黎还有那闲功夫非得要换身衣服,只是文黎也知道接开打,很多事儿都是未知的;文黎不想与渝闲分开,或者说文黎不想要渝闲找到任何理由交她给支开,甚至连这身装备都齐备,看这渝闲再耍横的找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将她支开;

原本呢,以文黎与渝闲共同在山城的那场暴雨之中的经历,这是不会再出现渝闲将她支开的情况;可这文黎也知道眼下的局势比那在山城时更加的凶险;

那时在山城里,那局势确定挺糟糕的;可好歹还有李理等一帮兄弟在一起,这有什么事儿也可以搭个手;可眼下呢,原本还有罗嬗与罗嫫姐妹给搭个手,现在却是一死一伤,就只剩下渝闲与她两个人;

当然,这也是渝闲那决然的将文黎给扔一边,给文黎留下了阴影,这还真有怕渝闲再耍横,将她给扔一边呆着去;

可当文黎做好万全的准备,不会留给渝闲任何的理由的时候,这刚到前院就看到渝闲蹲在那儿晃悠着手掌;而这在文黎看来,渝闲还是要将李遴给宰了给罗嬗陪葬;可这李歆明摆着是要护持李遴的,甚至不惜与渝闲给干了一架,如果让渝闲这时候下了手,那这事儿就难得说清楚了;

而随着文称那声尖叫,还带着些乞求的目光看着渝闲,这渝闲便明白过来是文黎误会了;虽然渝闲真的有想让李遴陪葬的,可也知道不是这个时候;

不过呢,这渝闲并没有解释着他这个时候是不会的手的,反而是挺有兴趣的看着文黎;

在渝闲遇到文黎的时候,她就是身着旗袍;而在之后两人相识相爱,这文黎在大多数时候也是喜欢身着旗袍的;而此时的文黎没有再穿着旗袍,甚至都没有穿女装,而是一身这漠府侍卫的服色,再回上那一整套的武器装备,还真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

可文黎毕竟是习惯着女装,特别是习惯那尽显东方女性魅力的旗袍;这就算换上了男装,还全幅的武器装备,可那神态还是女儿姿态;特别是是带着那么一些乞求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都;这不由得渝闲看得有些痴了,一时竟然没有去回应文黎;

不过呢,文黎在看着渝闲那有些痴迷的模样,这也反应过来渝闲应该不会在这时候动手;或者说是文黎发现这李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而以文黎对渝闲的了解,渝闲不会在人背后下手;就算是要宰了李遴给罗嬗陪葬,那也会当着李歆的面动手;

而这同时文黎也发现了渝闲看他的那般神情,那是从未有过的痴情,甚至连与渝闲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渝闲也没有如此时那般的痴迷;这不由得让文黎那心里有些得意,看你这幅痴迷的模样,还敢将本座给支开;

于是这文黎便带着一幅自信满满的模样,走到渝闲的面前,然后将提着的一整套的武器装备扔给渝闲,同时还有些自恋的问着渝闲什么关于本座够帅吧之类的,还说是特意找侍卫拿的;

而这此时的渝闲,那只有点头的份;也没去计较文黎什么时候找这漠府的侍卫拿了这么一套衣物,不过这穿在文黎的身上,那真别有一种味道;

就在这渝闲按着文黎的指点开始装备时,这李歆走了出来;不过这李歆倒没有什么改变,也没有像文黎那般的全幅武装,只是手里多提着一支勃宁塔斯的自动步枪;

不过这李歆在看清楚正为渝闲装备着的文黎之后,这倒是给惊得不行;

在李歆的眼里,文黎是渝闲最爱的女人;虽然所文黎平常的表现,这也猜测到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哪儿普通人家的女孩儿还闹要跟李爱这般的粗糙汉子动武的;可以李歆看来,那文黎也就模样挺漂亮的,再加上这家世应该不错,特别是是文黎习惯着旗袍,那更是完全展现出女性的魅力;

可这个的一个女人,竟然换上男装,还全幅武装的在身上持这么多东西,这确定挺让人吃惊的;而且这除了有些吃惊之外,李歆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模样太过漂亮的话,这无论穿着什么都很有姿态;

而这身着男装且全幅武装的文黎,这虽然没有了那柔美的女性魅力,却更张扬着英姿飒爽的风采,同样的是那般的迷人;或许在李歆的心里想来,只是这样的女人才能让渝闲那般的着迷吧;

正当李歆这心里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的时候,而这渝闲也在文黎的指点下着装,偏这时候伍标急匆匆的跑了回来,这上气不接下气儿的就开始说起外面的情况;

据伍标的说法,这外面的领队是夏褀康,而且此时的夏褀康正与席建宗打得个火热;

原本这伍标是负责着漠府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重要的防线,那就是将漠府围在中央的这片胡杨林;

以那时夜晚的优势,再加漠府本部这么些年的防御设施,这虽然在伍标弄清楚李遴有带着多少力量过来之后,也知道是守不住的,可却至少可以拖到天亮;

当然,这只是伍标的估算;而他伍标可不是那种坐等着事儿发生的人,或者说在李遴带着夏祺通等人进入漠府之后,这伍标便开始着手探测这些人的领队是谁,武装装备如何之类的信息;然后看看是否能从中找到破绽,是否能够抢先动手,以打乱李遴的布置;

以伍标的能力,这夏褀康围着漠府这么长时间,这足够伍标将他所想要知道的信息给摸个透彻;只是这夏褀康的阵线布置的挺不错的,或者说他伍标手里的力量不够,这虽然是有找到那么些小小的破绽,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去进行攻击;

同时呢,以李歆原本与伍标就有过的商讨,这要将李遴给接进漠府里边,以这谈判的结果还决定什么时候动手;而在这等待的时间里,伍标也还有着重要的事儿要做,那就是找出内鬼;

还好,这毕竟是老爷子的贴身卫队,没那么容易插进内鬼来;这除了沙子之外,还没有其他的发现;当然,此时的伍标还不知道这沙子已经死亡的事儿,只是他伍标到这时候还没有找到想要找到的内鬼;

而在这漫长的等待之中,伍标也是没敢有丝毫的松懈;同样的,这也等到了夏褀康的躁动不安;以伍标的观察,这原本包围着的阵线是没有什么破绽的,或者说至少以伍标手中的力量还不足以去攻击那么些细小的破绽;

可是这样的破绽却被夏褀康自己给扩大了,以伍标对这护卫团编制的熟悉,这早就摸清楚了夏祺康的布置是以什么样的单位进行阵列的;而这些单位的领队在那漫长的等待过程之中,居然还要向夏褀康进行汇报;

当然,这不是例行的汇报;因为那例行的汇报不会那般的频繁,或者说以护卫团的编制的规章制度,这在作战时是不需要做那般频繁汇报的;一般来说,这只需要布置好任务,这一但开打,那就得看这些下边的领队是否有足够的应变能力;

毕竟这帮护卫团的每次出动,那都是杀戮得朝霞血红,都是玩命的活儿,这生死只不过那么刹那之间,哪儿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进行汇报请示,这自己个儿看着办呗;又不是演好莱坞大片,这放个枪还得请示最高指挥部;咱们没那能力,也没那习惯;这生死就那么刹那间的事儿,自己掂量着来;

因此,那般频繁的汇报,这很明显的是人心不稳,或者说是那夏褀康的能力不足以胜任这样的任务,以至这下边的人有些不安;

而以伍标看着那夏褀康的躁动不安,这还真有些冲动得想要动手;还好,这伍标给忍住了;或者说这毕竟是老爷子亲自**出来的,这好歹是见过大事面的,这得沉住了;

于是这伍标倒是忍得住,可这夏褀康却没忍住,这突然的就开打了;以当时的伍标在听到枪声之后,这便下意识的下令做好攻击准备;可这枪声似乎有些不对,尽看着那枪火闪烁了都,可就是没伤着人;

可这枪声都响起来了,那这事儿也算是开始了都,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同时这伍标也是觉着有些不对,因为那枪声似乎并没有靠近;

不会是这夏褀康在那儿闷得慌,这放枪玩吧;当然,这伍标是不会相信那夏褀康会闷得要放枪玩;或者说是这伍标看着这没由来的放枪玩,这心里有些摸不着脉;而以此时的局势,这如果要是摸不着脉,那就意味着任人宰割;可他伍标绝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这得弄个清楚明白;

于是这伍标便亲自带着人去玩了一把哨探,或者说以这些漠府的侍卫们在面对这眼下的时的局面时,这难免会有些躁动,简单来说就是他伍标不放心下边的人去,这只能是亲自去了;

在伍标这算是有惊无险的摸过去查探着这是怎么个事儿的时候,这也算是颇有些收获的;虽然因为那已经打得有些乱七八糟的了,可这伍标还是看出了那是席建宗的人;

这漠府的人用的武装都是境外走私过来的进口装备,而这席建宗却因着官方的人脉关系,他们用的武器却是军方的制式武器;当然,这也是漠府为压制席建宗的势力而刻意封锁了对席建宗的武器出售,这席建宗不得不接受军方的制式武器;

这武器上的差别,这伍标一眼就看出来了;甚至都没去注意那正打着的两帮人倒底有个什么区别,可这如此规模的军方制式武器的开战,这光看架式就知道在这大漠里是独一无二的,只有席老大才会有,也只有席老大才敢这么做;

可这情况虽然算是摸清楚了,那这又应该怎么去应对;

原本只是这夏褀康的力量就足以让伍标束手束脚的了,现在再加上席建宗,这局面可有些不堪啊;尽管此时的夏褀康已经与席建宗交上火了,可这也正是因为交上火了都,这局面才更加的复杂;

原本以李歆的想法,这与李遴谈谈,要避免直接开打;那么到这时候,也还算是有些规矩可言;可当这夏褀康与席建宗开打之后,这可就不会再顾忌什么规矩,凡是敢掺和进行去的,直接就给宰掉吃肉;

特别是这已经开打的夏褀康与席建宗,这两方的任意一方都足以踏平漠府;而且还是在两强交火的相对混乱乱状态,如果这时候漠府的应对稍有差池,那便会从这大漠之中给抹掉;

因此,这伍标也是不敢瞎拿主意;尽管在此时的伍标想来,李歆在漠府里应对那李遴就够烦的了,却也只能再让李歆再添些烦躁;

不过呢,当伍标回到漠府内的时候,这虽然是有注意到地上乱七八糟的躺着那么些尸体,可这心里还真没去想那么多;只是看着李歆安然无恙的站在那儿,这便连口气儿都没喘顺了都,这便说起漠府外面的情况;

当伍标将这情况说清楚之后,这李歆确实有些愁眉苦脸的;这情况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就如伍标分析的那样,这开打了都,两强相争,这最弱的一方那是稍有不慎便会被从这大漠之中抹去;

这伍标看着李歆那有些愁容,这也是有些不忍心,可这事儿却又不得不有个决断啊;于是这伍标便习惯性的看着渝闲,也算是伍标在无助之中有些失去主心骨,这看着人就向谁求助,甚至都忽略掉渝闲对这大漠的了解远不如自己;

而这渝闲在听伍标说起外面的情况时,这便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当这伍标带着求助的目光盯着渝闲的时候,这渝闲才反应过来;不过却没有改变他的面无表情,只是与伍标大眼瞪小眼,仿佛是在问伍标看着他干嘛使;

还好,渝闲知道这时候不是玩笑的时候,或者说这渝闲跟本就没有玩笑的心思;除开这眼下的局面有些糟糕,还有罗嬗的身亡,罗嫫的重伤,这些都让渝闲无法回复到那自负的状态;

而这无法回复到那自负状态的渝闲,这就有那么些不够果断,甚至连脑子转得都有些不够使;

对于渝闲这样的状态,此时的文黎是最清楚的,可眼下不是犹豫的时候,于是文黎便替渝闲做下决断,将渝闲惯用的伯勋特狙击步给塞进他的怀里,同时带着自负的决断,出去玩一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