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会戒掉你

206 湿了衣衫

我还是被佟文扶回家了,带着很多很多的不甘心。

谁都不会料到,原本充满惊喜的一天。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冷简走了,樱艺回来了,唯独留我一个,守着悬念度日如年

我以为冷简会恨樱艺的,可是现在看来,他们之间再重逢时,并没有太多变化。

那是故人,也是旧爱。

家里,佟文守在我身边,贺一鸣在厨房倒了几杯水,放在茶几。

三个人都很安静。也无话可说。佟文更是异常的不出声,如果放在平时,她一定子哇乱叫的帮我抱不平,或者早就找到了冷简的头上求一个说法,可是今天。她黔驴技穷了,我估计她也是对冷简没底,她也惧怕樱艺的归来会改变某些初衷。

我头痛,就仰卧在沙发里,礼服裙摆在脚边来回的摩擦,缓了好久,我想回卧室休息,可刚站起身,就察觉了某些地方的不对,直觉像是少了什么人,或是漏掉了什么细节!

我急忙跑到母亲的卧室,推开门的瞬间,她的屋子里正放着佛号,安静的异常!我望了望床铺。她背对着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觉得奇怪。平时母亲很少有白天睡眠休息的习惯,平日里的这个时间,她要么是出门买菜,要么是在家里看录像带,可今天的她有点太安静了!团助有圾。

我走到床边,轻声叫了她的名字,她没做反应,但身子在很努力的颤动,我觉得不对劲,就直接抓住了她的肩膀,结果翻过来的时候,母亲的身子像是僵了一般,她的眼睛基本上了睁不开的,嘴巴也像是得了癫痫,半开半张的根本说不出来话!她的全身都在抖动,看上去已经没了自控能力,而且呼吸也很困难!

我慌了,冲着客厅就喊佟文他们俩个的名字,佟文跌跌撞撞的跑到我跟前时,也被母亲的身体动作吓了一跳!

贺一鸣反应快,直接用手机拨打了120,我跳到**,想帮母亲进行急救。

我们三个人,焦躁的手忙脚乱,佟文从衣柜里拿出了母亲的衣服,打算一会直接去医院!

贺一鸣在打完急救电话后,给医院认识的医生打了电话,询问着这种状况要做什么急救的措施。

我在一旁听着贺一鸣的描述,然后为母亲减轻痛苦

这种状态持续了十分多钟,母亲的病状没有任何好转,我觉得我快要疯了,楼下就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佟文去开了门,然后我们几个人开始抬着母亲的身体,打算一会直接放到担架上去。

医生上楼了,他们比我们麻利,三秒就将母亲抬出了卧室,往楼下走时,我们一路紧随。

母亲被送上了车,我和佟文坐贺一鸣的车跟在其后。

车子后座里,我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前面的救护车,额头早就已经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细密汗珠!佟文在一边握紧我的双手,然后不停的帮我捋顺胸口的闷气。

“没事的书影!没事的!”她说。

可我像是一个离了弦的箭,漫无目的的在空中寻找目标,最后落到荒野里,完全不知去向。

我发着懵,身边的佟文就拿出了手机,按下了冷简的号码!可是拨通的一刻,冷简那边一直无人接听!佟文试了很多次,结果也都是一样!

我按住了她的手机,示意她不要再打了,佟文关合屏幕,双手抱着脑袋,丧在座位里说:“这个冷简,什么时候走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

我很吃力的笑了笑,觉得现在说这些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抵达医院时,我们跟着救护车一路闯了很多红灯,可是已经估计不上那些了,只要能救母亲的命,怎么都是好的!

下车时,三个医生和护士在抬担架,母亲已经被打了吊针,但状态并没恢复多少!我还是看见她身上的抽搐,不停的抖动!

我快害怕哭了,抓着其中的一个护士就问:“护士,我的母亲到底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护士推开了我的手,神色焦忙:“你先别这样!一会等医生检查抢救完以后就知道了!”

我松开她,身子晃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左左右右。

佟文从车里拿出临走时带的衣物,跑到我身边扶住了我,在她的帮助下,我上了台阶,跟到了抢救室的门口

这一幕,似乎又回到了一个月以前,又回到了第一次手术时候的样子。

等待永远是不安的,医生在诊断的过程中,我预想过很多种不好的结果,佟文一直在身边劝我,但都无济于事。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的手机进了一通电话,我以为是冷简,掏出时,才发现是石泽旭!不知道他现在找我有什么事,我按下接听,放在了耳边!

那头是他的问候,只是很小心的问我在干嘛,好像他已经知道了我现在的心情很差,差到极限。

我说我在医院,他就忽然慌神了,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将事情的发生和他叙述了一遍,他就说要开车过来找我。

我没空去推辞,或是说一些客套的话,挂掉电话后,我就蹲在走廊的白色墙壁之下,没有了正常思维的能力!

十分钟过去了,医生还在对我的母亲进行全力抢救,我像个刺猬一样蹲在门口,等待,等待。||笔|

霎时,那扇门开了,里面的医生没有手术刀,也没有血腥的一幕,我看着母亲被他们从病房里快速的推出,然后朝着另一间检查室飞奔而去!

我抓着医生的衣服,就是一顿询问,好在的是,他并没给我太多的绝望,只是告诉我手术后出现了排斥现象,需要留院观察!可就算是这样,母亲的状况也很不乐观!

我绝望透顶,身子撑在墙壁上,佟文和贺一鸣跟着母亲的推车去了另一边。

我的双脚已经挪不动了,像是钉了钉子!

突然,身后有人轻捏了我的肩膀,回头,才发现是满头大汗的石泽旭。

“你没事吧?伯母呢?”他说。

我克制不住,脑袋嗡的一下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湿了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