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做卧底

第193章 爱美

第193章 爱美

夏江听着周围夸奖时天心的声音,一时间心意复杂难明。一方面,无论如何自己的女儿得了别人赞赏,都是让他高兴的事情。另一方面,看着时天兰委屈的模样,他又有些心疼。

到底是自己如珠如宝,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女儿,从来琴意一项都是时天兰最擅长的,如今被时天心比了下去,时天兰必然很难过失望。

实际上,时天兰心中的妒忌大于难过,仇恨大于失望。在时天心开始弹拨的时候,时天兰就知道今天的局面,怕是又要因为时天心而搅混了。她看向时天元,见时天元也是一脸凝重,心里就隐隐有些失措。

失措过后,就是深深的羞耻感。

被时天心比下去,被一个扔在魔教,早就一无所有的时天心比下去,这比杀了时天兰还难受。尤其是看到周围人对时天心琴艺的称赞,就无异于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在时天兰的脸上。

夸时天心弹的好,那她是什么?

就在时天兰快要抑制不住自己脸上表情的时候,坐在她身边的时天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对她说道:“不要慌,还没到最后,未必会输。”

听了时天元的话,时天兰才渐渐平静下来,虽然心有不甘,却终究没有失态。

时天兰的神情变化也被时天媚尽收眼底,心中虽然疑惑时天元到底说了什么,不过更疑惑的是时天心怎么会琴艺一项如此出众?

本来回府后的时天心,是比自己还不如的可怜虫。可是事实接二连三的证明,时天心仍然能踩在自己头上。

时天媚狠狠地盯着时天心,不知道是在为自己的身份不甘,还是为自己比不上时天心而不甘。

此刻时天月心里十分不舒服,但凡时天心得了什么夸奖,人们总是要怜悯的看她一眼。每个人都在提醒她,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赌约。

看着时天连难看的脸色,时天月心里也十分后怕。倘若时天心真的在所有的考试中拔得头筹,自己就要在御香楼门口脱去外衣,给时天心跪下来道歉。

这样一来,自己就会沦为整个诸城的笑柄了。

时天月后背,突然间生出了一阵凉意,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可怕的一面。

不会的,她安慰自己,时天兰也弹的不错,时天心未必就会夺魁,不会的。

时天心走下了台,她没有回到盟主府那边,而是走到正对她招手的林乐身旁。

林乐兴奋的拉起她坐下,时天心还是第一次见这姑娘有如此多的情绪,林乐道:“你刚才弹的曲子实在是太厉害了,难怪你刚才上台前说要弹没有人弹过的。这首曲子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考场上弹,我瞧着你比时天兰弹的好多了。连我这样琴艺平平的人,都能感觉到你琴声里的意境。以你说的琴意来看,这一场魁首非你莫属。”

她说的很有自信,像是她就是考官一般。

时天心微微一笑:“那可未必。”她瞧了台上一眼。

萧红看像惊鸿仙子和苏明修,问道:“惊鸿仙子和苏教主怎么看?”

惊鸿仙子有些为难。

她是拿了时天元银子的,“贿赂考官”这事,在过去的比赛中从未有过。惊鸿仙子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本想着如今的盟主府,在琴艺上能与时天兰一较高下的根本没有。

时天兰就算凭自己本事也能魁首,时天元给她的银子,说是对指点时天兰的酬谢,可是那酬谢也太丰厚了一些。

惊鸿仙子也就接了,想着这是顺手推舟的事情。反正时天兰本来也是可以得魁首的,不如就做个人情给他。而且时天兰到底算她半个徒弟,于公于私,她都要偏向时天兰一些。

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时天心来。凭心而论,时天心的琴艺在时天兰之上,尤其是时天心,以十五六岁的年纪能领悟琴意,在眼下实在是凤毛麟角。

惊鸿仙子爱才也清高,但常年混迹于风月场所,即便只是清倌,也知道人情世故。时天心固然很好,可是她拿了时天元的银子。

“时天心很不错,与天兰不相上下。”惊鸿仙子斟酌很久,才说道。

此话一出,萧红直接乐了,道:“仙子莫不是看在时天兰是你徒弟才偏心与她?我瞧着时天心这小丫头可比时天兰的造诣多多了。且不说曲子难度,关于意境的领悟,时天兰在门外,那时天心小丫头可是已经进了门了。仙子怎么如今越发世俗?再过几年,怕是连你自己的琴意也失了。”

这话说的极为不客气,几乎是不给惊鸿仙子面子了。惊鸿仙子在御香楼做清倌开始,便时时被文人墨客捧着,何曾被人这般不客气地斥责。当即脸上一片通红,羞恼不已。

时子明紧紧盯着林乐身边的时天心,方才时天心的琴艺,再一次震撼全场。他便又在心中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和时天兰取消姻亲,和时天心在一起的念头。

时天心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若非阴差阳错,说不定他们现在都已经成亲了。

这样的女子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时子明想,如今时天心凭着自己的本事,大约洗脱了“草包”之名。这样一来,父母亲的反对也就不会那么激烈了。

只是这样一来,就对不起时天兰了。想到这里,时子明有些内疚,只得从其他地方补偿她。

在时子明思量着时天心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不远处,一名男子也是目光迷茫。

时天现在台上抚琴的时候,莫名让他想到了那个人。

男人的异样,却被坐在他身边的柳梦看在眼中。柳梦唇角笑容依旧,眼里却闪过一丝怨毒,看男子这模样,分明就是又想起了那个人。

一想到男子如今还会惦记那个人,柳梦就妒忌的发狂,连台上的时天心也别恨上了。都该死,谁让时天心像谁不好,偏偏像那个贱人。

外面的个人心思,时天心自然也不会知晓,她只是心里盘算着不知道苏明修是否发现了什么。总觉得苏明修的目光让人十分不自在,莫非还有什么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