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宠婚

第610章 巨大破绽

第610章 巨大破绽

显然米小小一直都知道花飘雨的存在,而且也知道他和花飘雨在一起吃饭。

她上午才告诉他,花飘雨陷害她的事情,他没有明确地表态,只是让王小洛出去抓捕老郭,并没有听从商于海的建议,把花飘雨控制起来;

而且晚上就知道他不仅在和花飘雨一起吃饭,还忘记了晚上回去陪她一起吃饭的约定,他的头脑里忽然很清楚地出现了米小小的绝望和崩溃!

他觉得有什么信息从他的大脑里溜走了,快得他几乎抓握不住。

他连忙摇摇头,让自己静下心来重新思考这件事。

远处参加葬礼的人都散了,零零散散地开始坐车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下起雨来,祁御泽就这样站在雨里沉默着。

丝毫不顾周围经过他身边的那些人困惑又同情的目光。

王小洛心疼地跑到车里拿过来伞,帮他遮挡住雨,祁御泽却摇摇头,一个人独自走向大雨,怔怔地看着米小小坟墓的方向。

米大顺遥遥看着祁御泽的模样,搀扶着林轩宇往车上走。

林轩宇固执地站着,一动不动,似乎在和祁御泽对峙,他就那么孤零零地站着,坚决不离开。

林杏燃坚持不来墓地,似乎她不去看着米小小下葬,就可以相信她的乖女儿说不定哪天就会回来一样。

祁御泽知道这个倔强的老人,显然对米小小的死无法释怀,这笔账记在他的头上,看样子是压根儿不打算让他到米小小的坟墓前边去祭拜。

米小小,说了要相互信任的,是什么让快意恩仇的你,把心思藏起来,疏远了我呢?

你最怕痛了,连扎一针都要畏惧不已地和我讨价还价很久,你怎么能一个人去给宇文青柏做移植骨髓的手术呢?

是因为我说的那句话——对你来说,只是需要点勇气而已吗?

我说的那么轻巧,只是想让你不再犹豫而已,我让你考虑考虑,考虑好了,我就会陪你去的,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和我说,就去做了那个手术?

等等,你究竟是什么时间去的呢?

上午我去看你,然后和你说了捐献骨髓的事情,约定晚上一起吃饭,然后我回去开会,晚上你回家等我,八点左右离开家,商于海说你给他打过电话,然后记得卷宗上边说,你在九点二十的时候进了花飘雨的别墅,然后就出了事情——去做骨髓移植手术,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祁御泽在冰冷的雨水里找到了答案,他远远地望向了米小小的坟墓,眸子忽然闪现一抹亮色。

林轩宇站在那里堵着路,显然笃定了不让他到米小小的墓地去,他摇摇唇,转身就往车上走:

“去医院。”

王小洛小跑着过去给他开了车门,把干毛巾递给他:“头儿,擦一下好了,这样太落魄了点,现在走也好,她在这里再也不会躲你了,以后随时可以过来看,何必给林老添堵,这老先生很倔强的,明显是和你杠上了。”

祁御泽接过毛巾看了王小洛苦笑道:“他们都恨死了我,其实我也恨。”

“头儿,你别这样,对了你去医院做什么?”

王小洛问,显然他刚刚看到了宇文青柏对祁御泽的冷淡,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过去找虐。

祁御泽抿抿唇没有说什么,只是探手开了一侧盛放衣服的柜子,取出来一件干外套换上。

然后他开始闭目养神,翻开放在车内的米小小案子的材料翻着看了起来。

这本厚厚的纸质文卷都被他翻得卷了边,各种生老病死离奇古怪的案子他看过很多,却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了受害者名字背后的那些死者家属的怆痛。

他的手指一点点地抚摸着桑好的名字,仿佛抚摸着她的脸:“小小,你什么时候去了医院,我一会儿就知道了。”

“你和从未谋面的父亲相见的时候,有没有委屈得哭鼻子?

应该不会,你看似柔弱,其实却是最要强的,你的该死的**和超于常人的自尊,会让你把一切都隐藏得好好的,你这一点让我又是喜欢又是心疼。”

祁御泽的喃喃低语,让王小洛那俊逸的面孔抽了抽,自从米小小出了事之后,头儿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毛病明显了起来,唉,真是的苦命的男人,怎么就遇上了花飘雨这样的灾星啊!

祁御泽到了医院,直接就找了宇文青柏的主治医师,屏退了包括王小洛在内的人,一个人秘密地和主治医师谈了很久。

那主治医师显然知道这件事对祁御泽打击之大,他看着门在祁御泽的身后关上,就拿下眼镜揉揉眼,同情地看着他:

“祁步长,请你节哀。”

祁御泽苦笑了一下,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平静得无风无波,只剩下无边的悲哀枯寂:“我也想,可是无法做到。”

“是啊,那么懂事可爱的女孩子,才刚刚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这就等于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人,搁到谁身上谁都熬不住啊。”

主治医师叹口气,惋惜不已。

“什——什么——你说什么——”祁御泽揉揉耳朵,最近他听到的各种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他总觉得自己有点幻听。

主治医师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沉痛地点点头,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看着祁御泽那长着嘴巴却无法合拢的震惊和绝望,他觉得自己真是多嘴,本身是想安慰他的,怎么又把人弄得更加伤心了。

“她——怀孕了——一个多月?”祁御泽机械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觉得所有的消息都没有这条来得让他心如死灰。

主治医师不忍心看他,把目光移向了一边的病历单,回想着当时情况说:

“她知道了之后,就那么哭了起来,我让她考虑一下再说手术的事情,她却擦干眼泪,毫不犹豫地说让我们赶紧动手好了;

她为了不影响孩子,连麻醉药都不让人用;

手术抽取需要的血液的时候,她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可是依然硬挺了过去。”

祁御泽抬手抹了一把泪,对他摆摆手:“让我看一下手术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