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笑醉萌徒

云神棍驾到

泡在浴桶里,浅凝打发了所有的侍女,兀自坐在浴桶里发呆,师父竟然说她是他的未婚妻,虽然不知道师父在打神秘主意,可是浅凝在潜意思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窃喜的。

听着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管自己交王妃,毕恭毕敬行礼问好,浅凝现在想着,还像是在做梦一样。想到这里,浅凝猛然摇了摇头,甩了自己一巴掌,浅凝向来都是想到做到的人——

“啪”清脆的一声,分外响亮。

“王妃,出了什么事情了吗?”守在门外的侍女被清脆的声音吵到,担心王妃出了什么事情,不由得问道。

“没事,看到一只蚊子。”

“要不要奴婢进去给王妃抓蚊子?”侍女的声音再次从外屋传来。

浅凝长长了出了一口气,连忙开口阻止,要是侍女进来看到自己脸上的大巴掌,那还得了,“已经被窝打死了,不用进来。”

“奴婢秋菊,就守在外面,有什么事情王妃尽管吩咐。”

“好的。”

浴桶里,浅凝狠狠地摇了摇头,想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凤非染是她师父,对师父,只能听话,懂事,不给师父丢脸,这就是徒弟能做的,不是吗?

日夜兼程的赶路真的把浅凝累坏了,渐渐地呼吸轻浅睡得香甜。

御书房里,老皇帝被凤非染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哪里还有一点儿往日里**殿上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样,老皇帝手指颤抖的智者凤非染,“你,今晚把那个姑娘给朕看看,真看得顺眼就罢了,看不顺眼直接拖出去——”

“拖出去干嘛!”

凤非染接过话来,凤眼微眯睨着老皇帝,只要老皇帝说一个“砍”字,他就保不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拖出去打!”

原本中气十足的一句话,被凤非染这样一问,老皇帝瞬间没了底气,但老皇帝是谁啊,诧叱风云一辈子的皇帝,败在自家儿子手里也就算了,毕竟他有愧于这个儿子,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臭乞丐,有什么资格嫁入皇家,想到这里,没了底气的老皇帝顿时信心大增,只不过还是巧妙的把“砍”字,换成了“打”字。

“老头子,你确定要打?”凤非染不怒反问,声音慵懒闲适风华绝艳,明明是云淡兮风轻兮的话语,却带着一丝丝的威严天成。

老皇帝一撇嘴,“打她是便宜她了,她还想把朕的皇宫掀了不成?”

泼墨似的的浓眉轻扬,艳如桃瓣的凤眸微眯,“老头子,别人敬你是因为你是皇帝,本尊敬你,实在是因为你是我亲爹,我娘临终前嘱咐让我好好照看你而已,要是你敢动我未婚妻半根汗毛,可别怪做儿子的手下无情。”

说着,凤非染揉了揉肌肤吹弹可破的白皙手腕,发出咯吱咯吱骇人的声音,老皇帝不自觉的一哆嗦,撇过头去,不准备发表任何言论,无论如何,他是凤非染亲爹,凤非染不敢拿他怎么样,而凤非染也不在乎自家老爹不屑的表情,声音轻缓好听,“你要是敢打凝儿的话,本尊就敢打你万分宝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真真是可怜那些燕燕莺莺的美人了,本尊的手下,可都不是像你这样怜香惜玉的主儿,万一哪个不小心,打伤了打残了,可就不好了。”

凤非染好笑似的观察着老皇帝精彩的面部表情,微微一顿,继续刚刚的话题,“要是您老人家一个不小心的本能反应,把凝儿拖出去砍了,那么就抱歉了,本尊有个不良嗜好,凡是欺负了本尊手下的人,本尊都会百倍千倍的奉还回来,为了给我心爱的凝儿报仇,我亲爱的父皇,不好意思,您的三宫六七十二妃都得给我家凝儿陪葬,你儿子我说到做到。”

“你可真是你娘教出来的好儿子!”

老皇帝气得大吼,奈何他也只有大喊大叫的份儿,被骂的那位,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点儿了郎当的懒懒的倚在椅子背上,整个身子就似乎长在了椅子上一样,把全身的力量都交给了看起来很可靠的椅子,耷拉着二郎腿,一只脚优哉游哉的一晃一晃的,要多舒服有多舒服,饶是老皇帝气死当场,凤非染也不会皱一皱眉头样子,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皇上,国师求见。”

忽然,曹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宣。”老皇帝如获大赦,知朕者,国师也。

“云星坠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时间不大,一身白衣的云星坠步入御书房,衣恭扫地微微颔首,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眉目清雅,一个白衣更是让云星坠穿出了仙气儿。

而凤非染听到云星坠来了,便立即坐正,身上的气息一改,妖艳张狂之气尽收,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慵雅无双之气,随手拿起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看着,认真的样子,让人有种他看书看得入神,就连云星坠进来,他也全然不知的样子。

“爱卿平身。”

“谢皇上。”

得到老皇帝的许可,云星坠缓缓抬起头来,不由得诧异看向一旁坐着的凤非染,“皇上,不知这位是?”

“染儿——”老皇帝声音和蔼的叫了凤非染一声,凤非染 好似方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老皇帝,“父皇,有事?”

“国师,这是朕的九子染王夜染歌。”老皇帝向云星坠介绍着凤非染,老皇帝给凤非染介绍一遍云星坠,“染儿,这是当朝国师长宁派掌门云星坠。”

“原来是染王殿下,星坠见过染王殿下。”

“国师大人,久仰大名。”

云星坠和凤非染互相寒暄着,老皇帝看着这二人礼貌往来,一颗悬着的心野放下了,别人不知道染王的底细,他这个父亲可是知道的,长宁派是扶摇宫的仇恨,可不是一天两天三句话两句话可以解决的。

“素闻染王殿下常年托病,微臣略懂医术,不知染王殿下可否让微臣看看?”云星坠突然提议道,不知为何,这个夜染歌总是给他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说见过此人吧,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夜染歌,说没见过吧,看着面前的夜染歌却又有一种不知名的熟悉感。

“咳咳,”凤非染这才想起了自己的病,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语气也没刚刚的中气十足了些许,多了绵软,“国师大人好意,本王心领了,本王的这副病体,本王自己清楚,这些年来,不过都是用好药吊着命罢了。”

“染王殿下何必如此自暴自弃呢,臣自认为医术还不错,不妨让臣试试,要是能治好染王殿下,不是更好吗?皇上,您说是不是?”说着,云星坠看向老皇帝。

老皇帝不动声色的看了凤非染一眼,见凤非染没看着自己,便理解了凤非染的意思,道:“染儿,就让国师看看吧,也许真能治好也不一定。”

“父皇,我这病时好时坏的,其实也没什么。”

“染儿,就让国师看看吧,也免得让国师为你担心。”

凤非染故作出十分挣扎的样子,最后一咬牙,方才放话让云星坠试试,“也罢,反正本王对这副身子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凤非染吹弹可破的手腕,要云星坠把脉,云星坠一看凤非染这只雪一般白皙的皓腕愣了一愣,方才把手搭在凤非染的脉搏上,如果不是脉象显示这个染王真是男子,再加之染王脖子上的喉结,云星坠的都会怀疑,面前的这人就是个女人。

但反过来想想,染王常年卧病在床,很少见到阳光,皮肤白皙了些,也是正常。

“国师,染儿的病,可能治得?”老皇帝看云星坠松开了凤非染的手腕,不由得紧张问道。

“哎,”云星坠长长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向老皇帝拱了拱手,“微臣无能,实在看不出染王殿下的病因。”

老皇帝立马非常配合的沉下一张脸来,神情中满是愧疚的看着凤非染,“染儿 ,都是朕对不起啊。”

“父皇不必自责,时也,命也,运也,染儿命该如此,怨不得他人,要怪便只能怪我生不逢时。”凤非染语气温吞的说着,话语中带着无尽沧桑与无可奈何。

“染王殿下有此觉悟,倒是与我道家有缘,若有机缘,染王殿下不妨来我长宁山论道修法,也许染王的病症就痊愈了也不好说。”

听了云星坠的话,老皇帝的嘴角和眼角不由得狠狠地一抽,让这个不肖子孙去长宁山清修?!还不如让他这个皇帝去长宁山清修来得可能些。

“云国师的好意,染歌心领了,咳咳,只是这副身子太过孱弱,也唯有锦绣山庄的温暖气候才适合,咳咳,恐怖让云国师失望了。”凤非染又咳嗽两声,还算委婉的拒绝着云星坠,心里暗骂:敢让本尊去长宁山,神棍你就不怕不尊把你的长宁山少了吗?

老皇帝看现在的情况不太妙,“染儿,你出来时间也够长了,早些回府休息吧,明日晚宴你可一定要出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