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帝皇妃

102甘之如饴

他不让她嫁给盲王,她偏要嫁,她倒是要看看,这盲王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竟让他不惜御赐毒酒,斩杀良将,血染京城!

再次回来,她,成了和亲公主,笑颜如花,却冷眼如冰,不卑不亢说道:“我要嫁的人,是盲王!”

一次新生,一场和亲,一心复仇,满目无情。

一杯毒酒,一场灭门,一身仇恨,满腔怒火。

是结束吗?还是一切才刚刚开始?

还未等到新郎,却等到了皇帝御赐的一杯毒酒。

凤冠霞衣,本要保住全家人性命,却没想到,一夜之间,由护国将帅瞬间变成叛国贼子,遭满门抄斩,是谁?暗中操纵这一切?

一道圣旨,让她嫁给京城中鲜为人知的盲王,世人瞠目结舌,无不吃惊。对于盲王的一切,只有一个字,迷!

《重生之盲王的亡妃》捏花一笑

------题外话------

宫锦见他面不改色的容颜泛起难得的苦色,顿时捧腹大笑,看模样见到唐念吃她的苦她很开心!

他几乎喘不过这一口气,运功压住那口恶臭味和苦涩味。

拿起那臭气熏天的汤药,一口饮尽,剑眉几乎拧成一团,看模样宫锦的药都不怎么容易下口。他有些怀疑那些被她医死的侍卫不是医死的,而是苦死的。

唐念的脸一黑,前两天她一直穿女装,他有时候还会有种错觉,认为她是女子,可如今她说出这么一番话岂会是女子说得出口的?他现在有种想要灭了她的冲动,免得祸害人世。

宫锦似乎手累了,将汤药放在桌上,有些不开心,“不喝是吧,没关系,本王现在就去告诉石阑,她的念哥哥中了情花毒,随时**至死,让她赶紧献身,本王绝对坐在一边观战,一睹唐少主战无不胜的风采!”

唐念脸色一沉,盯着似笑非笑的她。

宫锦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站了起来将玉碗送到唐念面前,“喝吧,反正本王医死了那么多人,也不差你一个。哦,不对,是你反正就要死,难道还怕本王的毒药?你不是不想让那个美人知道你中情花毒而死吗?喝了它,一了百了,绝对探不出是情花毒。”

唐念看了一眼凌风,凌风低下头,一副甘愿受罚的模样,“对不起少主,王爷她一进来就打翻了少主的药。”

宫锦懒洋洋指了指桌旁的毒药,漫不经心说道:“哝,本王给你改了方子,看看能不能将你毒死,喝吧,反正你也不差本王这一碗精心调制的毒药。”

“你怎么在这里?”唐念一见到宫锦就犯头疼,幸好今日她没有一身女装,看着顺眼多了。

宫锦又是一身嚣张的明黄色,这个样子似乎要顺眼很多,翘着二郎腿,懒洋洋靠在软榻上,等着唐念回来,桌旁有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本想要去皇宫为石阑讨个公道,可是刚出孝王府,他嘴角又渗出一道鲜血,又到了服药的时候,他不能让石阑知道他中的是情花毒,不能!他转回了唐门。

他从江湖说到达官贵族的府邸,又说到庙堂大事,最后说到宫锦,天渐渐亮了,他才悄然离开,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在这里留宿一夜,不愿意让她背上污名。

“睡吧,念哥哥守着你到天亮。”唐念见她松了一口气,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星眸却明朗了几分,看来,他的选择没有错,用唐门之毒压住情花毒,死得更快。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不让她为难,不让她内疚度过余生。

石阑不语,伸手摸他的脉搏,却发现,他中了别的毒,分不清是什么毒,但绝不是情花毒,她松了一口气。

唐念却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一般的毒,很快就好。”

“念哥哥,你中了情花毒,是吗?”石阑终于开了口,她不能为他解毒,她不能像慕容哗那样可以接受第二个人。

唐念吸了一口闷气,伸手隔空取了被子,盖在她身上,继续说着话,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想让石阑不要感到孤单,只想让她的房间不要显得太冷清。

石阑一直沉默,只是闭着眼睛,不知她在想什么,却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哀痛。

“阑儿,听你说,你父王和我娘很配,我也越看越觉得合适,改天我们撮合一下,兴许能成功。”他浅笑道。

他只觉得自己时日不多,希望这次能带她走出悲伤,他知道她心中有他,却不是他唐念,而是念哥哥。想清了很多,既然是念哥哥就一直做念哥哥吧,何必去打破这种平衡?

石阑枕着他的腿闭着眼睛,唐念却述说着一些民间趣事,那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停止在这一刻。

他说话间伸手擦干她眼角的泪痕,让她躺下。

唐念似乎也知道她的脾气,浅笑道:“好,既然没什么,我给你讲讲江湖奇闻趣事如何?”

她从不愿意将自己的伤心事说出,特别是难过的时候,她习惯了一个人独自承受,不需要肩膀,不需要安慰。

石阑却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只想再次做她心中的哥哥,不想别的。

“告诉我怎么回事?让念哥哥为你出气。”唐念一向宠她,这一次,他自称念哥哥,意味着什么,石阑心中应该明白。

“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换我照顾你。”她面无表情,眉宇间满是愁容,浓密的睫毛还挂着未干的泪滴。

石阑推开门,让他进去,面无表情,往暖炉里多加了一些炭火。

“看到唐门所有的花草全部枯萎,我不放心,来看看你。”唐念一身寒气,站在门口,他已经等了很久,出来的时候走得太匆忙,没有来得及穿大衣。

石阑走回莲花苑时,那抹火红的颜色站在院中,紧锁着眉头。

“是!她杀人放火,你毁尸灭迹,一如既往,就算死了一次,你也不会变。”

炎王蹙眉看着李嫣儿的尸首,冷冷道:“把尸首处理掉。”

凤凰缓缓走到炎王的身边,低眉看了一眼李嫣儿,“死了?李嫣儿怎么得罪石阑了?”

“活着就好。”石阑淡淡道,麻木的脚步慢慢吞没在黑暗之中。

“看到你的灵术穿过生死崖,所以,决定活下来。”他轻描淡写说着自己死里挣扎的情形,若没有她的彩光点亮整个夜空,他根本没有打算挣扎,只因为知道她来了,来祭奠他,他才燃起了生的希望。

没有他预期的惊喜,没有他预期的笑容,那满目伤痛一如那夜,他的脚步猛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还活着?!”石阑冷冷淡淡说道。

石阑一松手,李嫣儿的身子重重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睁大着双眼,舌头伸出。

“石阑……”一个黑影突然出现,黑暗中隐隐可见他熟悉的轮廓。

李嫣儿疼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张着嘴,想喊救命,却一个字都念不出,两个眼珠子几乎被挤出来,满是惊恐之色,眼中的明亮渐渐消散,定格。

狂风席卷着她们,石阑身上的彩光不断飞旋,将李嫣儿困住,如一圈一圈钢铁不断勒紧,又紧,再紧……

“是么?不过,我今日要告诉你,我放过你第一次,就不会放过你第二次!”石阑的手瞬间下滑,扣住李嫣儿的脖子,将她举起。

“姐姐,嫣儿也是迫不得已,嫣儿不能违背帝师……”李嫣儿疼得眼泪瞬间滚落,显得楚楚可怜,令人怜惜不已。

石阑伸出勾起李嫣儿的下巴,看着她,她就会想起**那一幕,就会联想到更龌龊的事情,她眼中的伤痛和愤怒就更浓。

石阑那机械般的脚步幽幽停下,低头看着李嫣儿,心中的怒火和醋意瞬间如洪水猛兽涌出,“是吗?你这是在提醒我他和我还有婚约,是么?还是来看我笑话的?”

李嫣儿不知从哪儿冒出,跪在地上哀求道:“姐姐,都是嫣儿的错,请姐姐回去吧,帝师虽然宠幸嫣儿,却没有说要废除姐姐的位置,他答应过要娶姐姐为妻,就不会食言。”

石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宫,不记得自己走过哪些地方,她痴痴走在大街上,夜色将她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仿佛怎么走都走不尽。

就算给过,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妻子,只有一个,他说过她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却没有说妾,他可以有无数个姬妾,不是吗?

他从未给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不是吗?

他从未说过他只要她一个人,不是吗?

他从未说过他爱她,不是吗?

寒风刺骨,似乎随着血液,传遍全身。她以为他不一样,可是为什么他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当然重要!”她抽出手,踏出东宫那一刻,那晶莹剔透的泪水瞬间滚落。

石阑狠狠咬牙,眼中那热泪几乎夺眶而出,却被她强行困在眼眶之中,他居然问她‘当真那么重要吗?’他为何就不明白,这古代女子可以接纳三妻四妾,而她,绝对不会!

唐念中情花毒这件事情当真那么重要吗?令她勃然大怒,甚至毁心而去?

他突然拉住她的手,那声音很轻,轻的几乎一碰即碎,“当真那么重要吗?”

“对,就因为她!我无法容忍!”石阑说完,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慕容哗眼里闪过一抹怒气,“就因为他?”

石阑将那欲夺眶而出的泪逼退,咬着唇,强忍着心中的痛,“你不是!从现在起,你不再是!”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石阑会因为这个毁了心?

“就因为这个?我就没有资格?我是你的夫君!”他醋了,从知道唐念中情花毒那一刻,他就担心石阑会因此离开。

他明明背叛了他们的爱情,还有何资格指责她在意一个亲如亲人的人?

石阑双眸满是温热,看着慕容哗,冷笑一声,却强忍着眼眶的泪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慕容哗见她在意的模样,心被狠狠割了一刀,“你在意他?”

石阑黛眉紧锁,“什么?情花毒?”

慕容哗剑眉猛锁,“先把话说明,我没有背叛你,也不明白你所指的背叛是什么?是我没有将唐念中情花毒的事情告诉你,对么?”

石阑艰难地抬头,望着他,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似乎看穿了他,“为什么要背叛我?”

慕容哗带着一阵寒风瞬间卷入房中,可是还没有靠近她,她就已经一个闪身躲开了他的怀抱:“丫头……”

她最信任的哗,背地里却背叛了她?她还能信吗?还敢信吗?

石阑的目光似乎被什么活生生撕裂,紧紧锁在那张**。只感觉天崩地裂,山河崩塌,她的整个世界,在这一刻,竟化为乌有。

风雷追着慕容哗的脚步,边喊着,可是慕容哗的身影早已经不见,直朝东宫。

风雷冲冲忙忙跑过来,“帝师,郡主她在东宫,可是不知怎么了,她一直不说话,模样十分吓人,而且,东宫所有的花草瞬间枯萎……”

他不明白他的妻怎么了?但是他已经无法再处理这成堆的文卷和奏折,蓦然起身。

御书房内,慕容哗揉了揉额,很显然,他有些疲了,那紫色的瞳孔瞬间被旁边枯萎的松牵住,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瞬间移向另一边的花盆,居然死气沉沉?

她想杀了她,可是,杀了她就能改变一切吗?若没有他的主动,李嫣儿如何能睡在这张**?

李嫣儿惊恐看着石阑,小心翼翼走出大门,石阑却痴痴站在原地,仿佛有无数只手从地狱爬出,硬生生扣住她的双脚,要将她拉入地狱。

石阑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踉跄往后退了几步,连拔剑的力气都被那一幕抽走,一无所有。

“姐姐请息怒,嫣儿是无心的,是帝师要我……”李嫣儿欲言又止,神情委屈,却故意露出脖子上的牙痕。

李嫣儿!

石阑瞬间听不到任何声音,看着那女子惊慌失措起身穿衣,她才看清了这个女子是谁?

石阑怔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仿佛瞬间结了冰,一个透心凉。她所相信的一切,在这薄薄的床帘后,竟然被击碎得一无所有?她深爱的男人,一直没有回她的莲花苑,原来是因为他的东宫躺着另一个女人!

床帘一拉,却不是她想要的场面,一个女子衣衫不整躺在里面,似乎听到有人回来了,她带着浓浓的困意想起身,打了个哈气,柔声道:“帝师,您回来了?”

石阑的脚步很轻,轻轻推开门,只见床帘后有一个人躺在那里,石阑忍不住勾起唇角,蹑手蹑脚走过去。

走在熟悉的长廊上,挂着数十个夜明珠,将这里的一切都点亮,白玉栏杆,琉璃瓷砖,这里的一切与外面相比,有着天壤之别,这里更似仙境,在院中还有无数奇花异草,似乎不受寒气吞没,依然生机勃勃。

风雷‘哦’了一声,将大门关上。

石阑只是笑了一下,她很想知道慕容哗回来知道看到她在他房中,是否也是这样的表情?“别告诉他我来了。”

风雷一开门,一脸惊讶,“郡主,你怎么来了?”

夜已深,寒气席卷着整个京城,石阑走在宫墙内,旖旎的宫灯指引着她走向东宫,最近几日,他一直没有出现,她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连红玉都不知道她进了宫。

“甘之如饴!”宫锦甩了一下青丝,笑道。

林姨摇了摇头,“不是美貌就能俘获唐少主,唐少主这样的人心高气傲,只怕主子是自讨苦吃。”

“还有两个月,不急!”宫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志在必得。

宫锦脸色一变,若唐念这厮的心思和她一样顽固,她也不会看着他去死!

林姨又忍不住说道:“主子,你不肯承认也罢,主子可曾想过,您能否将心思收回?你若不能,您就应该明白,唐少主也不能。”

“自古就有周幽王为讨美人一笑,火烧烽火台。念兄是这世间难得的美人,博他一笑,有何不可?不就是一朵花而已,送了就送了。”宫锦扭过头,她可没有忘记,唐念拿走了风铃花,就是要掌控着南宫芸的命,要她听命于他,她偏不!

林姨见她嘴硬,就是不肯承认,叹了一口气,“风铃花是少爷也老爷的心爱之物,你却轻而易举送给了唐少主,这难道不是博唐少主一笑吗?”

宫锦不以为然,嗤笑一声说道:“林姨根本不懂,那些酒囊饭袋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给他们机会,给他们希望,再轻而易举掐灭,这才显得本王手段高明!”

林姨摇了摇头,“主子,你可知,你从一开始就在谋心,谋的正是唐少主的心,去年边关告急,乱臣贼子伺机而动,可谓内忧外患,您却因为是唐少主的生辰,毫不犹豫回了京城,与他把酒言欢,畅饮一夜,可见你在政权和唐少主之间早已经做了抉择,只是自己不知而已。”

宫锦毫不犹豫说道:“能!从今日起,本王只谋心,不谋权!”

林姨又劝道:“唐少主若能轻易变心,他就不是唐少主了。主子,您能将心思转移吗?”

“要他去死?哼,休想!”

宫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霸道而狂野,还有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一身女儿装都难以掩盖。

林姨见宫锦气冲冲回来,也猜到结果如何,“主子,何必随着唐主一起执着?唐少主是个明白人,他有他的想法,你左右不了他,为何不让他按着他的想法活下去?”

他只想着死?难道活着就那么痛苦吗?不管他痛不痛苦,她都要他活着!哪怕是痛苦着,也要活着,至少,在她死之前,她不会看着他倒下!

“你想等死?!为什么就不能想着怎么样解毒?你若不想,本王替你想!”宫锦冷哼一声,猛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头也不回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