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之初

23认亲

第二天,皇帝赐初初一对玉兔。玉兔晶莹粉润,蜷成茸茸一团,伏踞红木托盘上,煞是可爱,初初不解,瞄一眼送赐物来的和梨子,那鬼精灵儿难得有些尴尬,轻轻一咳,“姑娘,谢恩吧。”玉兔便留下来,放凉榻旁边的花阁上。

这一天,徐国公杨家的大媳妇宋夫奉召入宫。

徐国公杨粟是开国一等功臣,与已故懿圣太后有半弟之谊,情意深厚。懿圣太后故去后,杨粟称病退隐,杨家一向低调,近十多年来关于杨家的唯一新闻,也只有三年前盛家被抄时,杨典入宫求还盛夫尸身不得、与皇帝发生争执一事而已。杨典现任神武营副将军,武职,算是子承父业,他并非脾性暴烈,前次殿前造次,不过是老实被欺狠了,忍不住爆发。

宋夫是杨家长媳,与太后一向交好,虽不多往来,但两家数十年的交情摆那里,自不一般。

来到太后居住的蓬莱殿,见过礼,坐定,任太后道,“今日请来,有让一见。”

宋夫随太后目光看去,只见侧殿内室走来两,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牵着个幼童,少女身段娉婷,姿势却正,身着碧色宫裙,外面一层浅色纱衫罩上面,如雨滴洒落。其眉目含情,神态却凛然,宋夫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再看她一身华贵,不知出处,问太后道,“哪儿来的仙子一般的物,怕是太后家的吧?”

太后却一笑,“是们家的。”

宋夫不解,“们家的?”

太后指着幼童,“这是杨夫的嫡长孙,唤作予印。牵着他的叫做初初,是他姑姑。”

宋夫恍然大悟,站起身来,只因她刚才只顾端详初初,没有顾及男童,再一看,那童儿容颜清秀,嘴巴略宽,是有徐国公杨粟义妹盛杨氏的影子。初初带着予印向前拜倒,“见过夫。”

“使不得,”宋夫拉住她的手将二扶起,再仔细端详,对初初道,“是四夫房里的吧?好孩子,受苦了

。”

初初也看这位夫。以前,藉着盛夫的缘故,杨、盛两家多有往来。自己家中,曾见过这位夫前来,不过当时她是庶女,年纪又小,自然排姐姐们之后,二只照过面儿。宋夫是国公府长媳,老太君已去世,她便是掌家夫,听说为宽厚,是个善心。微微一福,“是的,小女大名瑜溪。”

初初予印坐到宋夫下手,太后道,“当时,皇帝格外开恩,留下盛家一条血脉,其后他也跟说过,盛家的案子,判的有些儿严了。过去的事不说了,现将予印接回来,盛家已没了根基,皇帝的意思,盛夫杨氏是国公的义妹,他姑侄二便托付给家。”

宋夫今日来,再没有料到会这样。但皇帝有令,做臣子的只能听从,站起身应是,“圣上这样安排很周到,们老爷定然欢喜。”

太后道,“予印先跟回去。初初身边待的久了,不舍得她就走,暂还住宫里。”

宋夫听这话音,品度圣意,再看初初,对太后道,“谁都知道殿下最重情义……”初初正襟危坐,由着她看着,宋夫点头,“瑜溪虽相貌随了四夫,但那神情姿态,倒像们家姑太太。”姑太太就是盛杨氏了,此言一出,说的太后也看向初初,心中暗道,此话她说的倒不假,怪不得一直觉得这孩子与她亲娘不同,看她那端冷的模样,确肖似嫡母盛夫。

话说那晋王燕曻当日被送回长安晋王府,奇耻大辱,从大门到内院,一路挥舞马鞭,抽的众内臣、侍卫、婢女,不知伤了多少。进到内房,仍不住拿鞭抽打,花瓶书台倒了一地,碎烂无数,无敢上前。

众惶惶围房门口,晋王忽的一怒目向外,“谁?都死了吗?”一个茶杯飞扔出来,砸晕一个婢女,众婢连忙向外退散。他本就暴虐,又值盛怒,谁敢去触霉头?忽听一道,“独孤夫来了。”声音虽小,大家却如释重负,因这独孤夫乃是晋王乳母,晋王出自太祖妾室,出生时夏日霜降,有报给太祖说妾室生产了。抱去一看,相貌奇丑,一点也没有燕氏子孙的英姿仪表,太祖不喜,小妾产后去世,便是乳母将他养大。乱世之中几次遇险,太祖对这个丑陋的幼子没有半丝怜惜,夫也顾不上他,若不是乳母独孤氏,怕是早就死于战乱。特别是曾有一次,敌兵来袭,事急竟无通报他们,家眷们大部分都撤出,只余下住偏院的燕曻与奴仆若干,被敌军抓获。独孤夫谎称自己的儿子是燕撰幼子,用自己儿子的生命换取了燕曻存活

。事后,虽燕曻并不受宠,但为表彰乳母忠义,太祖特册封她为独孤夫。

晋王虽坎坷,却也因太过弱小没有参与到皇权的争夺中,五个兄弟中除了太宗燕承,只有他至今得以善存。虽说他暴虐成性滥杀无辜,不知虐杀了多少无辜女子,但只要不危及皇权,关上王府大门,皇帝对他的行为多是睁一眼闭一眼,尽他折腾。且燕赜虽年青,城府却深,一直以来对晋王面上多有礼让,这还是第一次这般不给颜面。

众自动给独孤夫让开一条路,独孤夫入内,晋王见到她,稍稍恢复些神智,停下来,气喘吁吁道,“阿姆,孤气杀了,气杀了!”

“殿下为何这般生气?”独孤夫是个瘦小的妇,声音也不大,很难想象这样看起来孱弱的妇当时能有决断将自己的儿子交出去送死,换回乳子性命。

“皇帝为一个贱,将遣回来,那个贱……”想到初初的花容月貌,又一股邪怒之火窜上,挥舞鞭子**书柜,恨不能将书柜此刻化作是她,狠狠地鞭打,抽的她半死,再丢给侍卫们**。这样想着,越发不能自持,双目猩红,兽性侵夺理智。

“殿下……”

“阿姆,常劝不要怨恨父皇,不要怨恨夫、哥哥,可是他们一个个都不拿当,也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这样对?也是他的儿子,也有资格做皇帝……”晋王怒吼。

“殿下!”独孤夫大声,“这样的话不能说!”谋逆,那个时代,足可以以言获罪,王子庶概不可免。

晋王失去了理智,拿鞭子指着自己的乳母,“,也是和他们一伙的,来啊,把她绑起来!”

谁敢上前?见无上前,晋王更怒,才有几个小侍哆哆嗦嗦的上来,把独孤夫绑好,晋王又令,“栓到树上!”小侍们把她绑到树上,一个道,“夫,对不住……”一言未了,鞭子便劈将过来,小侍们吓的连忙散去,那晋王把平生的恨都灌到这鞭子里,一下一下抽打到孱弱老妇的身上。直打了一刻来钟,怒火泄尽,胳膊也抬不起来了,一个小侍战战兢兢到独孤夫身边,跪下哭道,“殿下,夫她……故去了!”

晋王便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狞笑,“死了就死了,有什么了不得?便救过几次,以为真是亲娘吗?”垂头默立片刻,晃晃荡荡地走回到屋里。

当晚,奉命捆绑独孤夫的几个小侍被杀,晋王下令,乳母死去一事秘而不发,违令者斩

盛予印送到国公府,安顿的很好。初初仍留离宫,依旧居住仙居殿西侧殿。她问皇帝,“的妃子们怎么办?”

燕赜道,“会去她们的宫殿,不会再让她们来这里。”

初初又问,“和她们一起快活吗?”

燕赜有些头疼,“初初,好女孩不问这样的问题。”

初初道,“只是想知道。”

燕赜想了一想,“有时候快活,但远远没有和一起时快活。”

“和一起又是怎么样的呢?”

燕赜看着她的眼,“和一起时,只愿不要老去,只得这一刻,可用千秋来换。”

初初笑了,“这话是不能信的。这话也不像个皇帝。”

燕赜道,“这一刻便不是皇帝。”吻上她的嘴唇。少女的嘴唇像花瓣一样,有甜甜的气息,初初还不能接受这湿腻的感受,推阻他,“不要用舌头。”燕赜轻轻添着她唇瓣,“不用舌头不能舔到。”“唔……为什么要舔……?”男再温柔,动作还是强势的,用手掐住她两颊,“痛!”那软软的声音很娇、很嗲,带着稚气,燕赜将舌头深深地探寻进去,因为她的生硬,手上的动作更重了些,一一舔过她的舌头、牙齿,初初被弄的自己的小舌头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憋堵的难受,觉得这样子被深入的感觉实不怎么好,皇帝却得寸进尺,这是两之间的第一个深吻,以前由于她的抗拒,只是舔舔小嘴轻轻嘬一下那样子,虽也甜蜜,但远不过瘾。两的牙齿碰撞到一起,他终于略微松开她,吸吮着她嫩软的小舌头道,“因为小嘴里隐秘,初初,所有隐秘的地方朕都要舔。”

少女懵然不懂的样子,眼睛是那样含情,却又那样无辜,燕赜问,“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初初道,“好多了,栖霞她们每天都准时为上药。”

“有没有疤痕?”

初初摇头,“邱太医的药很有效果。”

“让看看

。”

初初的脸淡淡红了。“……”他其实是想看她的……她下意识的抱紧自己胸口,燕赜轻笑,重复着道,“让看看。”

“……”鼓起勇气,初初抬头看他,“能保证只是看吗?”拼命克制住脸红,她大胆地问,跪坐臀下的小脚都蜷缩了。

“好。”皇帝从善如流。

“不碰?”“不碰。”

“也不准摸。”“不摸。”

手指已迫不及待得解开衣扣,粉兜儿里摇晃着的,皇帝竟也能克制住,放开手,歪到榻边欣赏。

初初背转过身去,“初初,”皇帝的声音变得低嘎,“转过来。”

初初不动,这已是她能做到的极限。

身后半天无声,忽而有纸张悉索声音,初初一回头,看见皇帝正拿笔纸上描绘,她脸色一变,纵身抢扑过去,“不可以!”燕赜大笑,“无碍,这上面给穿了衣服。”果然,画中的女子穿了一层素衣。初初还是摇头,“不可以!”她的娘亲柳氏,不知道被盛肇毅亲笔画了多少幅肖像,分散给众,初初打心眼里抵触这个。左抓右抢的去夺那画纸,皇帝仰倒,偏将画纸扬的高高的,令她够不到。初初深恐他再要将它存档,情急之下扑到皇帝身上,跨坐腰间,够到的同时粉兜儿被扯落,燕赜一手扶住她腰,起身叼住一枚红果儿。

乳|尖被含住的同时初初腰身一软,燕赜更承住她,搂着她打个滚儿,变成他上面。初初这才发觉上了当,软绵绵得推挡,“说过不……”一只白兔已被攥住,“朕看它蹦的欢,实耐不住。”说着便揉捏起来。

初初只得唤,“后背痛。”身子再一荡,又被抬举到上面。却发现这样的姿势更加暧昧,两个乳儿摇晃着垂下,不仅形状更美,更简直像把那里送去给他舔一样。燕赜看她那又气又窘的样子,再大笑开,揶揄她道,“若喜欢,便都上面,朕不意。”捧着两团蹦兔子各种玩耍,初初抓紧皇帝散落下来的一绺头发,身子又酸又软的,这种情境下,一时真不知该怎么办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p,你发烧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