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闺女，妈早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了，只是怕委屈了你。你要是不怕委屈，这个闺女，妈要了”娄妈妈听儿子一说完，就转过身过，把秀英搂到怀里，动情的说道。

“锋儿、萍儿，你们俩人都过来。”老人家把儿子和女儿都叫到一起，然后对着他们三个人说道：“从现在起，秀英姑娘就是妈的亲闺女了。你们三个也是亲兄妹。锋儿，你是男儿，虽然秀英比你大几个月，但在妈的心里，你是老大，只要你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保护好你的这俩个妹妹。妈和你爸都老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们要是有什么委屈，就回来和妈说，妈给你们做主。”妈妈说完，从自己手上退下一对玉镯，分别递给秀英和萍儿。

“闺女，这是一对玉镯，是咱娄家祖上传下来的，今天，我就给我这俩个闺女。”娄妈妈说着，“妈，玉镯我不要，只要有妈，我就。。。。。。。我就心满意足了。”黑牡丹依在妈妈的怀里，哭着说道。自从自己的父母被日本人杀害后，她还从来没这样开心过。虽然眼睛里在流着泪，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听妈的话，这镯子，你带上，你们姐妹俩个人都带上。今后你们三个人要相互照顾，不管什么事，要商量着来，妈可不想看到你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

“放心吧，妈，不会的，我会照顾好她们俩人的。”娄锋心里也是一阵的高兴，不管怎么样，认了黑牡丹为姐姐，自己再出去，父母也算有人照顾了，这让他放心不少。这次要是自己不及时回来，说不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结局呢。

“弟弟，妹妹，等到了山上，姐再给你们俩礼物。”秀英红着脸把玉镯带在自己的手上说道，虽然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把玉镯给了她，没给娄锋，但她那**的少女之心，还是让她有些难为情。

“二当家的，告诉前面，加快点速度，让二狗兄弟先回去，准备好饭菜，大家都饿了，回去就吃饭，对了，准备点酒，今天是我和妈妈一家团聚的大喜日子，破例在好好的庆祝一翻。”

“好，我这就让二狗兄弟回去，大妈，恭喜您老又得了个闺女。大当家的，恭喜你和家人团聚了，兄弟，你多有福气，一个姐姐，一个妹妹，这回咱可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能再客气了。我这就去前面带路，兄弟，你断后。”刘安说完，就向前跑了去。

“弟弟，我给你说说山上的情况吧，免得你不了解情况。”现在是姐弟关系了，黑牡丹也不向以前似的不好意思了。

“姐，山上的情况我了解了一些，都是二狗兄弟告诉我的，你先休息吧，等到了山上，我和妹妹一起帮你看看伤的情况。有我和刘大哥在，山上的安全你就放心吧。咱这地方山高林密，小日本就是来了，也占不着便宜。况且没有大路，不适合大部队作战。等你伤好了，咱在好好商量商量。现在山上的粮食还能够吃多长时间的？”

“全都算上，七、八个月没问题，要是节省点，能坚持一年地。我们在后山有个天然山洞，所以，粮食就算放上一年，都没问题。附近的十几个村子，每年还会给我们送来点，菜都是自己种，咱后山有好近二百多田的好地，菜是足够吃的了。只是武器和弹药有些不足。好在这次你帮忙，多了三十多支枪，现在基本上可以满足人手一枝了枪了。这次都是我太大意了，十几们兄弟说没就没了，我们上山这么久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黑牡丹伤心的说道。

“伤亡总是难免的，你也不用太多心了，好在。。。。。。。你没什么大事。对了，姐，咱山上的人原来都是做什么的？”娄锋是当兵的出身，他知道，出身的不同直接关系到战斗力。

“这些人之中，有四十多人是我从清源领出来了，我们王家在清源是大户。有二十多人都是我们的本家，另外二十来人，是原来我们家的伙计和护院的，都是二当家手下的人。这里有一部分和你一样，是东北军出身，后来被日本人打散了，就被我爸给收留了下来。其余的人，有十几人原来就是山上的柳子，被我收编了过来，剩下的就是家里没发活了，跑过来跟着我们一起干的。

这群人还好，虽然有点野性，但我给他们下了死规定，不许糟蹋老百姓。开始的时候，我枪毙俩个犯了规矩的，一下给震住了。直到现在还没发现有再犯的。所以，附近的村子，老百姓都支持我。咱们这支柳子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就在这，只打汉奸、鬼子和黑心的大户。”她把山上的情况，毫无保留的全告诉了他。

“看来山上的人还挺杂呀。”他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的，多亏有二当家的忠心耿耿，唉，要不是他，我怕早就给小日本打死了，那天在县城里，我一个人被一小队的鬼子给包围了，他带都会山上的弟兄才把我救出去。对了，在山上没事的时候，二当家的总说起你，说你是个大英雄，神枪手，有一百多个鬼子都死在你手上了，大家佩服的不得了，只是。。。。。。。我没想到，你才这么大，比我还小呢。我听二当家的说，你还在东洋呆了两年，专门学的军事，在东北军当上了连长。原来二当家的就是你的手下吗？”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刘大哥也是连长，是从我的连里出去的。说起来，我和刘大哥还真的有缘分呢，我十四岁的时候，他那里在马长官警卫班，有一次在我们家住，我和他们的班长、后来是我的营长的大黄打赌，就是用刘大哥的枪赢的。于是我就跟东北军走了，在警卫班呆了一年，那时才十四、五岁，什么事也下懂，就知道争强好胜，刘大哥就把我当成亲弟弟般照顾。在班里，我们俩人关系最好。直到我去了东洋。从东洋回来后，刘大哥已经是排长了，回来后我当连长，他调到别外一个战斗连当连长去了。那时候，我们的处境相当险恶。

从“九一八”事变开始，日军在沈阳得手。东北军在上级的密电下，“不许抵抗”，我们节节撤退小日本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占领了辽、吉两省，并逼近黑龙江省。当时省城是齐齐哈尔。日军沿平齐铁路线北进，唯一的咽喉要道是松花江上游一大支流上的嫩江大铁桥。此处是阻扼日军的要塞。舍此将无险可守。“九。一八”事变发生后，在国内民众的指责和压力下，马长官任总指挥，前去阻击。齐市城乡军民、商家店铺、男女老少奋起支援作战。那时候正是数九寒冬的十一月，江面凌冰，寒风刺骨。我警卫边的兄弟们一起，配合东北军的将士英勇杀敌，殊死作战。

狡猾的日军利用降军打前锋，用坦克和火炮掩护，仍旧久攻不下。最后绕到上游水浅处，实施强攻突破。马长官带领大家虽拚死搏斗，终因寡不抵众，江边阵地失守。逐退至二线三间房和昂昂溪，继续阻击，战局仍无好转，最后齐齐哈尔失陷。

为了保存东北军仅有的一点血脉，马长官带着退下来的兄弟北撤。穿越兴安岭到达人迹罕至的苏联西伯利亚，沿边境钻进钻出密密的原始森林。

江侨一役，我们就再也没有见面。如果不是在这里遇见刘大哥，我真的以为他。。。。。。不在了呢。江侨一战，我们打的很苦，东北军的兄弟们损失了六千多人，几乎全军覆没，我也是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