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九章江侨战役
不知不觉，俩个人连说带聊，很快就来到了鞑子山的山下。
二当家的刘安，三当家的王大虎，还有张二狗等山上大小头目已经到山下迎接大家来了。二当家的刘安，把娄锋介绍给大家，黑牡丹在俩名女伴的搀扶之下，从爬犁上下来，把自己如何被救的情况简单的告诉大家后接着说道：“娄英雄既是我黑牡丹和山上的兄弟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亲弟弟，娄爸爸娄妈妈从今天开始，就如同我的亲生父母，我是他们的干女儿，所以，今后和我兄弟过不去，就是和我黑牡丹过不去。”
黑牡丹是个聪明人，山上这百十来号人，虽然都是自己的手下，听自己的调遣，但对外来的人，并不买帐。再加上原本就是几股人马后到一起的，明的暗的，都有自己的一帮一派。
娄锋刚过来，虽然说对自己有恩，但并不代表大家都买他的帐。所以，她才把丑话说在前面，怕有人难为他。
她的主翻话，还真让一个人产生了不快，这个人就是王大虎。听完她讲的话后，那一丝不快从眼睛里隐隐闪过，只是天黑，大家都没注意到罢了。
王大虎是她的本家，今年只有二十五、六岁。在清源，王家是个大户，从黑牡丹这辈算起了，同一辈分和下一辈分的，就有一、二百名。其实论起来，王大虎和黑牡丹已经超过五服之外，没有太多的血缘关系。只是从小自己拜过师，练过几手，有两下子，在清源的县城里自己开了个武馆，老爷在的时候，又走的很近，总能晚辈的身份来往，并且这次王家出现变故的时候，又挺身而出，带着武馆的十几个人，直接投奔黑牡丹来了，所以，黑牡丹就给了他一个三当家的位置。并且，他对黑牡丹始终有非分之想，只是没能入黑牡丹的法眼。
在大家的簇拥之下，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山上。
张二狗早就把饭、菜和酒、肉准备妥当，大家一上来，就开始大吃二喝了起来。
娄锋的意思是先帮着黑牡丹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在吃饭不迟，黑牡丹没有同意。她脸一红的说道：“弟弟，我的伤。。。。。不要紧，我自己知道没伤到骨头，只是让小鬼子的子弹穿了个洞，现在血是止住了，可能子弹还在里面，晚上没有光亮，咱山上条件差，明天白天你再。。。。。给我看吧。现在爸妈也都饿了，咱还是先吃饭吧。”
“那也行，晚上让妹妹陪着你吧，她也懂点医术。有什么事，也能帮你处理一下。”娄锋虽然有点不放心，可她这么一说，还是同意了。
看看这边安排的差不多了，黑牡丹就把女人和娄锋父母领到后山的院中，她们没有和这些男人一起胡吃海喝。娄锋当然没有跟过去，他在刘安和张二狗等一帮弟兄的陪同之，真的是一醉方休。
等几位头目敬酒之后，他才有机会和刘安坐在一起：“刘大哥，小弟先敬你一杯，这杯酒，是弟弟和咱警卫连的活着的和死去的一起敬哥哥的。如果不是今天的巧合，我真的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大哥了。江侨一别，兄弟们死的死，亡的亡，就连黄长官都殉职了，咱连剩下的，不足二十人。我真的有点对不起这些兄弟。我随马长官撤退后，曾四处找你，可连你们连的兄弟都没联系着，大家都认为你们全部。。。。。。真的没想到，还能在这碰上大哥。”
“唉，你不知道，兄弟们已经尽力了。我们连配属在三间房。这是洮南至昴昴溪铁路线上的一个车站，北面距省城齐齐哈尔还不到七十里，南面距嫩江桥不足六十里，旅长告诉我们说，这是保卫省省会的最后一道防御阵地了，如果我们退败了，省城就将失守。
兄弟们已经准备把命扔在那里了，我们一直坚守了十一、二天，记得是第十二天的上午，小鬼子先头部队步骑兵五百多人向我们前沿阵地前官地、后官地、张花园进攻，吴长官亲自上阵督战，奋起抗击。直到下午，阵地还是被小鬼子给占领，吴长官带着六百多人退向我们这个阵地。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小鬼子又聚积五、六百人在两架飞机配合下，向我们的阵地进攻。
我们一直坚守到中午。下午，小鬼子把被炸坏的嫩江桥修复，大家知道，日本人要大规模进攻了。果然，关东军司令下达增援令：将第二师团剩余部队及混成第三十九旅团的步兵三个大队，及救护班派往大兴附近，并令第二师团长一并指挥嫩江支队。小鬼子从大本营急增三个飞行队至龙江省，并把准备在大连登陆的第四混成旅团改在朝鲜釜山登陆，进快进抵到龙江。下午，日军步骑兵三千余人在炮兵配合下向汤池、乌诺头、新立屯和我们的防线发动猛攻。
第十四天早上，他们在两架飞机和重炮掩护下向我们的阵地猛攻，被咱们给部击退了。中午的时候，又有二千多人个鬼子，分步、骑两支部队，采用大包围的战术，从左、右两个方向攻击我们，激战到第晚上，日本人已经到了我们阵地的前沿了。
马长官早已令两个骑兵团悄悄包抄了小鬼子的两翼，一声令下，大家一齐冲入他们的阵地，骑兵团从两翼呼啸而至，小鬼子仓皇撤退。
这是我们这一战中唯一的一次胜利。兄弟们以为小鬼子知难而退，没想到大规模的增援又把我们逼到绝地。
第二天早晨，小鬼子的第二师团主力到达大兴前线。他们在数十架飞机和重炮、坦克支援下，小鬼子步、骑兵四千多人，又向新立屯、三家子和我们的发动猛攻。虽然我们奋力抵抗，将小鬼子击退。可咱的部队伤亡惨重。”说道这里，刘安抹了一把眼泪，一扬脖，干了一杯酒。
“决战的时候终于到了，小鬼子一看三间房久攻不下，他们的陆军参谋总长亲自下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攻下三间房子，攻下省城向齐齐哈尔。
小鬼子从三路进攻，三十多架飞机，四十多辆坦克，近一万多名步兵向三间房子全面发起了进攻。我们在吴长官的指挥下，虽连战数日疲惫不堪，但面对数倍强敌仍竭死抵抗，打退日军进攻十余次。直到次日凌晨，我们的战壕多被毁坏，各团、营阵地被切断数十处，难以扼守，遂退往第二道防线。
小鬼子真他妈的狠，他们又增加攻击的人数，不知道又从那里调来了三千多人，从我们阵地的三间房西侧加入战斗。并与正面进攻的小鬼子全力夹击。后来又增加了数十架飞机和坦克还有三十余门大炮，以猛烈炮火，将我们的战壕全部摧毁。
兄弟，你不知道，那时候，我们。。。。。。我们已经二天二夜没吃没喝了，粮食断绝，得不到任何增援。咱们的粮食仓储地被小鬼子的飞机炸毁了，武器和弹药也快没了，兄弟们虽然空腹苦战，但面对数倍我们的小鬼子毫无惧色，与敌拼死肉搏，哪喊杀之声惊天动地，兄弟们的眼睛全都是红的。我们的阵地拼杀声彻夜未停。
最后吴长官命令我人营。。。。。我们营断后，掩护其它的弟兄们撤出阵地。
我是在完成掩护任务后，带着连里还剩下的十几名弟兄，往后撤的时候，几发炮弹正好打中我们，我就一下死了过去。可怜那十几个弟兄呀，都到最后了，还是没能挺住。
当天晚上了，我才被附近的村民发现。醒来后借着月光一看，那十几个弟兄连个。。。。。。连个完整的身体都没剩下。我是被连里的俩个弟兄扑倒后没有炸死，只是身体受伤不能动。那俩个救我的兄弟，尸体上脚都。。。。。被炸飞了。
我就在那躺着，心想，自己就这样死了算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昏了过去，等我再一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当地的老百姓给背回了家。”说道这里，刘安已经是近乎于嚎啕大哭。
娄锋能够理解他的心情，自己是一连这长，一百多名弟兄，说没都没了，只剩下自己。内疚、痛苦、不甘和懊悔等等，他自己也曾经有过。
“大哥，弟弟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不管怎么说，咱还是活下来了。我到不是怕死，有的时候一起起死去的那些兄弟们，我都。。。。。想自己也死去算了。可我不能那么做，我活着，就是要替他们报仇，替他们杀小鬼子。”娄锋一连自己也流着眼泪一连劝着刘安说道。
“兄弟，你说的对，我也想一死算了，可一想起那些走了的兄弟，他们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放过小鬼子。”
“来，大哥，这了死去的兄弟们，为了多杀小鬼子，咱哥俩个干一杯。”
放下酒杯，刘安看着他问道：“老弟，你为什么也回到老家来了？”
娄锋看看左右没人，大家都正在喝酒，没人注意他，于是就低下头来，小声的知道他道：“大哥，我其实回来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