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妃

第五十章:我是夏君蓝

第五十章:我是夏君蓝

回去也是一个人闷着,宫女是很少和我说话的,拿着珍珠无聊地穿成长长的一串,他以为我爱玩这些,叫人送来了不少,我就无聊地拿着鱼丝长线穿起来打发时间,等他来了绕到他的脖子上去,不重死他也压断他的脖子。

静静的夜外面一定很好玩,因为有大相的人来了,他不可能不找些节目的,可惜我只能看着窗外的月光如水一般了。

穿着珍珠老是钱对不准,疲倦得就觉得想睡,还没有沐浴呢?却是眼皮睁不开了,软软靠在床边撒了一地的珍珠,宫女进来抱我,却是将我放在床底下,那床底下面早就铺得好好的了,好个狼宵,又对我下『药』,气得我咬牙切齿啊,可是还是抵不过睡眠的效果,终是眼睛闭上睡了过去。

天一亮是狼宵把我从床底抱出来的,他一动我,我就『迷』糊地醒了,还是有些意识地看着他,他笑嘻嘻地把我放在**:“别生气啊,我马上就离开了。”

我气,可是等我完全地醒过来,他已经不在了。

这个狼宵,有本事就不要来了,看我不用珍珠把他缠死。

气恼得宫女也不敢管我什么的,我要出去走走,她们居然也愿意,十几个跟在我的身后像是粽子一样。

“狼宵说有一个大相的公主曾经在这里住过,住在哪里啊?”

宫女便指着远处一仿江南高阁一样的宫阙说:“那便是玉棠公主曾经住过的,玉棠公主是我们狼腾的王妃娘娘。”

“哦。”那一定是遥不可触,可是一个公主啊,该是怎么样的高贵和仪态万千呢?这隔着水的一半宫殿,是属于狼宵的,而那则是狼腾老主所居主的,狼腾王身体不好,大半的江山和国事都交给狼宵那混蛋打理,他倒是游刃有余地还来盯着我看。

“狼宵呢?”我笑眯眯地问着,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总不能让人家知道我在想什么,再告诉狼宵,要不然他才不会送上门让我发泄怒火。

“今儿个和大相皇上去骑马了。”

最好从马上摔下来,呵呵,我承认,我很坏,谁叫他要软禁着我。

“啊,狼宵。”我兴奋地一叫。

后面的宫女都看了过去,我提起裙摆在后宫就跑了起来,宫女反应过来急急地追:“小姐,小姐。”

谁理你们啊,我跑得飞快,正巧才出了花园就看到了好几个大相的人,还没有看个清楚是谁,他拉了我的手就跑:“这边。”

后面也有人挡着宫女吧,跑得老远了便听不到宫女的叫声了。

气喘吁吁地在一处的宫殿边弯着喘气,拍心口笑:“终于甩开她们了,咦,你不是大相皇上吗?”不是去骑马了吗?怎么在这里了。

这近看他啊,真的很好看,而且心也跳得飞快的,有一种想逃却还又停住的心思在纠缠着。

他倒是不像我一样累得直喘气,而是定定地看着我,忧伤盛满了那一潭沉静的黑湖水,他低声地叫我:“知秋。”

这声音,就像是谁在梦里,叫了我千百遍一样,可是我想着头就开始痛,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再去想了,有些诧异他居然能知道我的名字,笑眯眯地说:“狼宵是故意说反我的名字的,大相皇上,你长得好像夏君棠啊,你认识他吗?”

他眼里的忧伤更重:“朕的名字,是夏君蓝。”

我第一个反应便是说:“和夏君棠只差一个字哦。”

“他是我皇兄。” 他有些急切地抓住我的双肩摇晃:“知秋,我是夏君蓝,夏君蓝你不认识了吗?”

我摇摇头,有些歉意地笑:“我不认识,夏君棠说我摔了一跌,忘记了好多的事儿,对不起啊,我想你也是认错了人,我只是一个没有家世的女子,怎么会认识皇上呢?我不会施礼,你不会怪我吧。”狼宵也没有要求我要施礼过,我也没有把他当成少主。

他无比的失望,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一脸的忧伤让我觉得他很可怜。

他一定是认错了人啊,坐在他的身边:“你有见过夏君棠吗?”

他抬起写着痛疼的眸子:“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啊?”真是的,我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他,他是皇上又不是我的谁。

他却有些霸道地答我:“朕是大相的皇上,朕还是他的皇兄。” 那好吧,我也是大相的人,我也想回到大相,先巴结好他还是重要的,笑逐颜开地说:“那我告诉你,你能捎带上我回到大相吗?狼宵太可恶了,把我骗到了狼腾就限制我的行动,好啦好啦,你不要不耐烦,我说重点就是,我和夏君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啊,反正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哥哥。”狼宵别拿我当三岁的小孩在拐我。

托着下巴看着地上,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可是我把他给忘了,我很想很想记起我和他是怎么的喜欢,所以我到这来,想记起我以前的事。”

他并不说话,低头紧紧地抓着拳头。

我站起来瞄瞄,没有看到宫女来,这不知是什么地方,开着一树灿烂的小白花,我开心地去摘了二朵闻闻,果然没有人跟着的时候,连花也格外的漂亮,闻起来特别特别的香。

回头看他还哀伤地看着我,折了二朵花转回身:“皇上,给你闻闻就不难过了,很香很香的花。”

他伸出手掌,我轻放在他手里,谁知他却双手一合,把我的手合在他的手心里,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温暖的手灼得我害怕,用力地抽了回来,他是皇上我不敢骂他,只能戒备地说:“男女受受不亲的。”

“知秋,你真的把朕也忘得一干二净。”他苦笑起来,『逼』切地说:“难道一点也不记得了,你再想想,再想想,难道……。”

我听到了脚步声响,往后看了看,悄声地说:“我连自已的名字,都是夏君棠告诉我的,不然我不知道我是谁呢?我真的不是你认识的人,有人来了我得藏起来,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他们啊。”

急急地在殿前的大红柱子后面藏了起来,还怕让人发现了,一手提着裙摆,侧脸看着他还偏头直直地看着我,笨蛋啊,这样会让人发现的。

手指放在唇上轻嘘,叫他千万不要揭『露』我啊,唉,不要看不要看,我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知秋。”气急败坏的声音果然是狼宵的。

我屏住呼吸,可是脚步声还是精准无比的地踏了过来,然后一口大手就把我给捞了出来,对上他又气又急的脸,我还甜甜地笑:“真巧啊。”

“我在找你。”他恼气地咬牙说着。

“我还没有找你呢?你就来找我,昨天为什么让人下『药』?”跳起来拍他的头,他有些叹息,抓住了我的手瞪着那大相皇上说:“跟我回去。”

“不要,回去不好玩,我想回西北。”

“你最好以后连想也不要想了。” 他冷哼。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就想要回去,你把我骗来不仅不治好我,还不许我走,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抗议无效我也得抗议。

他挑起眉:“我是狼腾的少主,这狼腾的天,还是我说了算。”

“朕想向狼腾少主要云知秋。”那沉默着哀伤的大相皇上又说话了,看着我的眼神是那般的眷恋不舍,怪哉来着。

“好。”狼宵居然也笑眯眯地答应着。

我也开心起来:“狼宵你终于答应了,那你放开我的手啊。”还牵着干嘛呢?

他一敲我的手,又宠溺地『揉』着我的短发,弄『乱』了再拔好,就是这样乐此不彼地做着事,还要说我:“你怎么越来越是笨了,看来鱼吃得太少了。”我发现他们才是怪怪的,一个说要,一个说好,我怎么又笨了,难道不关我事不成。

事实上,这也是与我无关的,狼宵拍拍手,然后好几个女人一起上来,他傲然地扫了一眼说:“不知大相皇上想要哪一个,这些女子都叫云知秋。”

骗人,我鄙视地看着他。

狼宵却还是得意得很,又『揉』我的发:“猪,现在明白了吗?”

“你才是猪,你为什么就不让我回去呢,难道你要把我关到死,闷到死吗?”

他脸『色』一变,有些黑压压的沉:“别在我面前说死。”

“唉。”长叹一声:“我看到你我都气饱了,我回去。”无聊极了,就会闷着,就会叫人看守着,囚禁着,人生真的无趣啊。

他却揽着我的腰:“别回去,想不想去骑马,我教你骑。”

“好啊。”骑马我很乐意,学会了骑马,我或许还能骑着就逃走。

他又邀请了大相皇上一块儿去,几个人到了那诺大的骑马场,他一匹漂亮的大白马最是耀眼了,他说教我骑,扶着我上马再想跳上来,我一手肘往后面拐:“别上来,马会很辛苦的。”

马多的是,何必二个人挤一匹马呢,而且这样太亲密了,我才不要。

“我若是不教,你怎么能骑。”

“不,我不要你上来。”他还是想上,我就从一边滑了下去,戒备地看着他。

大相皇上踩着一个公公的背跃上了马,傲视着要扯我上马的狼宵说:“狼宵少主,不如由朕来和你赛一场,谁输了,便答应谁一个条件。”

狼宵一听就放开了我的手,眼里闪着一种狼『性』的霸气:“好,本少主和你比一场,在西北,我不如你阴险,在这里你却未必能占得了便宜。”

说比就比,双方都有人一起陪跑着,好几匹马在同一阵线上,狼宵的是白马黑衣,而大相皇上是白衣黑马,我忍不住想笑,这看起来蛮怪异的,宫女带着我到一边坐着,给我扇风打伞的,一块令下,几匹马就如箭矢一样地冲了出去,黑白交错着跑得最是快。

慢慢地看也看不清楚了,八月的西北热得要人命,宫女的扇子用力扇着还是觉得没有风一样,抬头看着蓝天白云,如若静止,短短的发早已经撩在耳朵后面。

我也好奇到底谁会羸,可是许久都没有回来,等了好久便听前面的人叫着:“回来了,是白马,黑马,白衣。”

怎么叫得怎么『乱』啊,那些高高的人挡着我根本就看不见,等到马进了来,却是那黑马一蹄子往前,快了白马那么一点点。

心里顿时兴奋了起来:“大相皇上赢了。”

狼宵跃下了马,倒也是不生气,而是笑逐颜开地说:“大相皇上马术真是名不虚传,一直都将本少主压倒,就不知道刚才摔的一跌,是否还痛?”啊,他摔跌了,不会吧,他能骑那么快,怎么会摔呢?

狼宵上了椅子边,端起桌上的茶就一饮而尽:“知秋,你看我马术不错吧。”

“你不如他啊,要是摔跌的是你就好了。”那他的得意劲儿就不会有了,明明是输,却像自已赢了一样高兴。

他伸手又来忧『乱』我的短发,笑着说:“你这没良心的,成天就盼着我摔着。”

我白他一眼,走远二步不让他动我的头发,看着那大相皇上,膝间有些血渍染红了白『色』的衣袍,赢的人却比狼宵要好得多了,他说:“狼宵少主还记得朕和你赛马的赌注吗?”

狼宵一笑,轻松地说:“自然是记得,你不就是想要云知秋吗?来人,带云知秋来陪大相皇上。”

带上来的,还是个宫女。

我没好气地持着狼宵,能不能不要老来这招,真的会气死人的。

这一次大相皇上却是摇头而笑,指着我说:“朕要她陪朕骑马。”

我有些惊愕,他居然是直指着我而说的。

狼宵也没有想到,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说:“知秋不会骑马。”

“难道狼宵少主输不起吗?”他挑起了浓眼,眼里带着嘲笑。

狼宵最受不了这些事,板着脸说:“本少主说出去的话,自然是算数,只是大相皇上你是否还能再骑,不是得让你的手下看看你摔得如何才更重要吗?”

“不劳狼宵少主费心。”大相皇上叫人再牵来马,然后一个公公就弯身到我的面前恭敬地说:“云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