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妃

第三十章:李妃的心酸

第三十章:李妃的心酸

心就让什么忽然冲进来,我十分的难受,骄傲如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皇上,还是那个,高傲得什么也不顾的他吗?

他这么软弱,甚至带着那么低微地说,我还是在乎他的。

在他的心里,我真的有那么重要,我只以为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我不知道,我的心甚至是给他的这些软弱给刺痛了,我什么都想过,可能再会见他,而他也会对我不屑于一顿,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面目,像是孩子需要温暖,需要给他一些勇气。

那脸,埋在我的背上,隔着薄薄的衣衫,气息是如此的湿热。

我让他静静地抱着,闭上眼睛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以为我不爱他,我不管他,因为他也不会想我怎么样的,我宁愿他恨我,我也不要他这样个子。

“知秋。”他轻轻地叫我。

“嗯,皇上,你……。”我想问他有什么事,问他想说什么。

可是他打断了:“朕只想叫叫你,知秋,知秋。”

不要这样叫我,褪下那冷硬尊严的伪装,我不想看到软弱的他,这样会让我心里更痛,更惭愧。我出卖了我的身体我的心,可是我却做不到,最终我还是背叛了他,而他没有杀我。

“知秋。”他又轻轻地叫。一句一句,在这幽黑的林子里,像是『迷』路的小鸟,在太阳下山之前,还找不到自已的家,它慌『乱』,它害怕,他甚至有些『迷』惘的。我轻轻地叹息,闭上眼睛压在他的怀里,闻到的是酒味,听到的是他的心在痛疼着,爱是什么,就是这样放不开手吗?就是这样会纠着,舍不得,恨不得。

“你在乎朕的,是不是?”他又问一句。

这一次我没有再想别的,也没有什么理由,点点头:“在乎的。”对不起。

他放开了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身子靠在树旁,轻淡地说:“你回去吧。”

可是,我咬咬唇,黑暗中看不到他在想什么。

站了起来说:“那我先回去了。”

带着复杂的心思回去,回头看那黑暗的林子,充满着心酸与沉重。

多像是梦一样啊,他从来不会这样的,我也宁愿他还是冷傲发初,嚣张地看我,整我,嘲笑我。

一夜睡得不是很安稳,第二天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冷宫的那林子里,却发现那里和往时一样,什么也没有,那些装酒的瓶子,一个也不见,浓浓的嗅着那树底,发现淡淡的酒气还是有的。

不知道我走了之后没有人阻止他,他还会喝多少。

坐了下来,这一次,轮到我在这里低叹了。

林子里很是安静,不知为什么我老想着那一句话,知秋,你还是在乎朕的,可以当成你是在乎朕的。我捂着耳朵不想听,声音还是从地底里钻了出来。

狼狈地回去,缘由正在给做着针线活,我进去觉得很无聊,又走出来站着,看缘由匆匆地把什么东西往针线篮里一塞,我也不动声『色』,然后坐在一边说:“缘由,我想喝水。”

她笑了笑:“小姐你心思很重一样,我去倒水。”

她一进去我就去翻那针线篮,看到了可爱的小鞋子,她端着水出来我就得意地晃着说:“呵呵,缘由,原来你在做这个啊。”她的脸『色』瞬时就变得苍白了:“小姐。”

“好小的鞋啊,你躲躲藏藏干什么啊?”栩现在就可以穿这么大的鞋子了吗?我记得离开他的时候,他的小脚好小好小的。

缘由手中的杯子滑跌在地上,我吓了一跳:“缘由,你怎么了,没事吧,好啦,我下次不『乱』翻你的东西了,你对栩真好,呵呵。”

缘由低头去捡碎了一地的杯子,脸『色』好难看,可能是太激动了,一下子就让杯子的碎片刺到手了,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缘由?”我担心地叫她。

“小姐,我没事。”她淡淡地说:“一时手滑。”

“没事就好,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还有啊,你给栩做的孩子,太大了,他一定会穿不着的。”我放了回去。

“那下次缘由做小一点,小姐,缘由今天是有些不舒服,那缘由先回去,中午在这里等饭,一定得记得要吃。”

“好啦。”我点点头甜地一笑:“你去吧。”

她走的时候,还把针线篮给带走了,我当时也没有怀疑什么,我只觉得缘由对栩很好,因为在宫里,我就只知道栩一个皇长子。

中午我守在门口等着送饭的来,他们送也是先送到这里,再到别的地方,我随意地一看,我才发现我的比别人的要好,想来缘由打点得真不少。

有一条蒸的鱼,平日里我也是很爱吃鱼的,可是现在看着,觉得有些吃不下,那边李妃的孩子又哭了起来。

我端着鱼和粥过去,那树底下李妃正在哄着孩子,看到我来,低下头去还在哄着:“不哭不哭,很快就有吃了。”

我放下了粥和鱼,她低声地说:“谢谢。”

我笑笑,也不说话转身离开。

“对不起。”

心里感叹,人的心志,真的在冷宫会受到磨折,自尊,高傲,面子,什么都抵不过现实,日子久了,那些虚无的东西才知道靠不住。

我不是老好人,我只是可怜那孩子。

走得远远的了,还能中到她低低的啜泣声音,哄孩子,也有着几分的酸涩。

到了晚上,心像是让蚂蚁咬噬着一样难受,不知道要不要出去。

终究冷静还是在心头之上的,我没有出去,这一晚,他也没有来。

第二天的早上的时候,我还是去林子里,那里的酒气,还没有让风吹散。

不知道怎么说,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经常在这里喝酒,如果这是一种手段,这可以让我心里越发的难受不是滋味,那么他做到了。

明明高傲的人,装什么软弱啊,明明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有些失神地回来,看到李妃抱着孩子在走,看到我讨好地笑了一下,我也笑笑,从她身边错开,她却说:“知秋,能帮我抱一下孩子吗?你别介意,我不会有什么目的的,我听这里人说,你对孩子很好,我知道我那时候嫉恨心强,做了一些很过份的事。”

我淡淡说:“过去的事,不想再谈了。”也没有理她就走了。

我不会再有孩子了,也只能喜欢别人的孩子啊。

那一晚就真的像是做梦了,他不再来叫我出去,我也没有再见到他,躺在**睡午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那孩子的哭声,让我头痛。

我坐了起来,缘由在门口看了说:“小姐,要不我过去看看。”

“好。”真的吵死了,李妃怎么也不哄哄啊。

一会儿缘由回来了,淡然地说:“小姐,没事儿了,我告诉她叫她管好她的孩子,别吵着你了。”

“她怎么了?”我随意地问。

“小姐,她好像有些不舒服,她说孩子也是。”

我一听越发的心里憋闷着,拢拢发就出去,缘由叫住我:“小姐这么大的日头,你去哪里啊?”

“我过去看看。”母女都生病了。

“小姐你可不要滥用好心了,当初她怎么害小姐的,小姐也知道,谁知道现在是不是又故意想陷害小姐,再借机生事,把她的孩子送到外面去。”缘由拉住我,很认真地说。

我笑笑:“我如今就在冷宫了,还能害到哪里去,行了,我去看看就来。”

我在外面敲敲门,里面咳嗽了好几声才轻声地说:“一会她就睡着了,很快就不哭了。”

“是我。”我轻声地说。

没一会儿她就来开门,憔悴的眼里布满了血丝,看到我有些惊讶,还是迎了我进屋里。

小娃娃还在**还在哭,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怎么了?”我轻声地问。

她长长地叹一口所气说:“昨天晚上就开始不舒服,可能是我有些伤心,传到她了,宝宝不哭不哭哦。”她又过去哄,难受地又咳着。

她抱了起来,孩子的脸红扑扑的,哭得那个凄惨啊,看得我心里酸涩着。

我想着以前是怎么照顾栩的,桌子上的水是凉的,我有些叹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带一会儿,你先休息着。”

自已生病了,怎么带孩子,孩子的身体弱,根本就无法抵抗这些病,和林洛水谈得多了,多少这些事我也懂。

她一听,很是感激:“知秋,麻烦你了。”

抱着孩子回去,缘由吓了一跳,我轻哄着,倒了些温水用唇试试,再喂她喝,慢慢地止了哭,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我朝她温和地笑,轻声地问缘由:“缘由在冷宫能不能请御医或者是医女进来看看的。”

缘由说:“甚少,除非外面的公公肯通融,不过也得花不少的银子。”

“哦。”我有些失望,庆幸的是我身体养得不错,很少生病了。进了冷宫,我身上别说有什么值钱的了,只有那狼牙,可是,那是不能拿去换的,于是便吩咐缘由:“缘由,煮些粥吧,加上一些上次我捡回来的花瓣,那是可以清毒下火的。”

这孩子的脸,还真不是一般的烫,喝过水又想哭。

我给她换上湿巾子降热,抱着她走走哄哄,慢慢地她才安静地睡。好小啊,和栩那时候差不多,她该也有八个多月了,可是连爬也不会。

我轻轻地把她放在**,差缘由给李妃送了一碗过去,吹凉了等着小孩醒来喂她吃一些。

可是到了傍晚,我却有些害怕了,因为她的体温越来越是烫。

虽然不是我的孩子,可是也就是不是我的,在我手里出了事,那真的不好。

我抱了孩子回李妃那里,李妃难受地咳着,双眼流火般,看我过来了赶紧迎了过来:“知秋,真是麻烦你了。”

“这倒没有什么事,只是孩子不比大人,身体烫得厉害,现在也没有什么『药』喂她吃,我真怕会有什么事,小孩子可比不得大人,不可以让她这么烫热着的。”

她一吓,神『色』就慌『乱』起来了:“那怎么办,怎么办?知秋,我得去让他们给我请个医女来也好啊。”

“也行,我回头让缘由找找银子。”必须得看,不能拖的。

她很慌『乱』,然后说:“我马上就去。”

抱了孩子,她匆匆地就往冷宫外面跑,我想那些人也不至于真的不管吧,毕竟孩子是真的皇上的血脉。

我伸伸懒腰回去,坐在门前看着金『色』的光芒,真是漂亮极了,这小院子也让缘由打理不错,像是家的感觉一样,种了一些花儿,虽然没有开花,可是还是很讨喜。

我勺了水在淋了一会,净了手等着晚饭吃,缘由奇怪地说:“怎么个今天晚上还没有送过来呢?”

“缘由,你先回去吧,一会来了我自个吃。”

“那也好,小姐我先走了。”

她走了没多久,却又匆匆地跑了回来,还没有到就在大声地叫:“小姐,不好了,外面出事儿了?”“出什么事了?”我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李妃头撞在墙上,正流着血,和守冷宫的人,闹成一团。”

我一听心就急:“快点去看看。”

走到冷宫门口,那里已经围着很多人了,而且还泼了一地的饭菜,好几个公公气恼地看着她:“活腻了真是的。”

“求求你们,给我请个医女过来吧。”李妃抱着孩子凄惨地哭着,头发凌『乱』,额头在流着血,她伸手擦净可怜兮兮地求着:“就给我女儿请一个医女吧,再不看就晚了。”

围观的人,只是冷笑地看着,那些公公也是冷淡看,也不吭一声。

这冷宫里,也有以往让李妃『逼』害过的人,笑着说:“真是报应啊。”

我不忍看着她如此的痛苦,孩子也在哇哇地哭得难受。

轻叹地说:“缘由,你快出去请一个医女过来吧,行不行,我求求你了,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心酸啊,教我怎么能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