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王爷以后

第200章 听墙角,查喜脉,惊慌。

寻玉摇头为难道:“看来是不打不行了。”说罢,对祁俊道:“卸了腿。”

祁俊身轻如燕,行动极快,如鬼魅一样,几个影子叠在一起,李壮等人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对方如何出手,便一阵惨叫穿入云霄。

蓝洵玉看呆了,道:“好快。”

“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破云穿日。

练白如梭,从天而降,双掌如火,攻势迅猛,直击蓝洵玉,寻玉侧身一转,将人护在身后,迎掌而上。

祁俊来打,却另一个红色的身影缠住。

白影哈哈哈大笑道:“孩儿们有眼不识泰山!劫了位绝世高手,实在是不成敬意啊!”

寻玉手中折扇如花旋转飞舞,打出去,追着白色魅影。

伸手拔了剑,剑若惊鸿,掠光掠影,笑道:“阁下也是不俗,如此身手却躲在山上为贼寇,实在令人惋惜。”

白影哈哈哈大笑道:“占山为王,逍遥快活,何来可惜?”

寻玉一边应招,一边笑道:“是吗?”

两个人穿林走木,身影化形。

百招后,白影笑道:“我不是阁下对手,但阁下身受重……”

寻玉道:“既知不是对手,还不叫你的人住手?”

那抹白影听了,果然不再打,从树下飞下来,飘飘落地,对一边还在缠斗的红衣人,道:“枫儿,住手。”

蓝洵玉看眼前人,直了眼。

世上哪有这样的土匪?

身穿白衣,清雅脱尘,犹如谪仙下凡。

手中一把翠绿的玉笛,笛边垂着一枚蝴蝶玉坠儿,坠儿下垂绿璎珞。

柳叶眉俊秀,

杏儿眼含着珍珠露水一样,看人的时候,三分笑七分雅。

活脱脱一个浊世佳公子。

蓝洵玉想到一句话: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而他旁边的红衣少年,眉眼极美,五官妖娆,乍一看雌雄莫辨,男女不分,看久了更觉得姿容绝色,妖艳无双。

蓝洵玉摇头,道:“这样的人做土匪,暴殄天物啊。”

云不羁拱手笑道:“刚才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寻玉手中折扇晃了晃,笑道:“人才杀了总是可惜。”

云不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若不嫌弃,寒舍小坐。”

寻玉看向蓝洵玉,询问道:“贤弟以为如何?”

蓝洵玉心道:此二人风采过人,不结交可惜了。遂笑道:“好。”

到了山上,蓝洵玉又吃了一惊,只见亭台水榭,竹筏雅舍。

山水相依的崖壁边有一座典雅的琼楼别苑,鎏金碧瓦,飞檐雕栏。

别苑边上是一座温泉池,池中躺睡芙蕖,水雾氲氤,几株高大的木棉花树遮天蔽日,将院中地房舍阴在一片影下,更显得清净优雅。

几十个身形高大的壮汉见他们进来,纷纷跪下磕头,云不羁笑道:“今日贵客来,速速下去准备饭菜。”转过身对寻玉,笑道:“请。”

入室内,顿觉神清气爽。

堂内摆件物什各个雅致,既不庸俗,显得金光灿灿,也不粗鄙,显得没有格调,恰到好处,令人舒适又精致。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

一只烧鹅,一盘鲜蒸的鱼,一碟香薰肉,一盘凤香饼儿,一坛金华酒,一瓮西湖牛肉羹,两盘切牛肉拌葱花。

蓝洵玉哈喇子快流出来了。

云不羁笑道:“粗茶淡饭,不成敬意,请。”

吃了饭,在庭院中散步,云不羁引着众人四处赏玩,蓝洵玉不禁道:“这里哪是什么土匪窝?分明是世外桃园。”

寻玉笑道:“贤弟所言甚是。”

转完了前院,到了后院见一道瀑布悬挂于半空中,哗哗的水流声下一座碧幽的水潭,水中青色的鱼儿游来游去。

芳菲的树叶盛开几枝不应是这个季节盛开的桃花,花下一窝兔子啃草,见了人也不害怕,反而向前依偎。

蓝洵玉蹲下身,伸开手,一只白绒绒的兔子跳到他手心里。

蓝洵玉伸出手指逗弄它,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笑道:“真可爱啊,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少年轻声道:“它叫飞飞。”

从入山后,少年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开口,众人都望向他,连云不羁也怔了一下,笑道:“枫儿平时少言寡语,倒与这位兄台很投缘。”

寻玉摇着扇子,笑看蓝洵玉,蓝洵玉笑道:“这些兔子是你养的?”

少年轻轻含首。

蓝洵玉忍不住笑道:“它们像你一样可爱呢。”

少年脸红了,头更低。

绕过后院,后面还有一座山,山雾缭绕,好似仙境一般。

逛完后,云不羁安排寻玉三人下榻。

蓝洵玉从黄昏时便觉得有些困觉,入房内,刚挨着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见窗外月如玉盘,银辉洒满天地,桂花飘香,顿感神清气爽,穿了衣服从**下来,推开门,在月下漫步。

走到一棵桂花树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感觉香气沁入脾脏,神清意酣。

突然听到一阵低吟之声,循声过去,看到一座白日里不曾见过的竹舍。

竹舍因掩藏大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里,所以不引人注意,此刻点了火烛,方显出来,墙面上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

“你喜欢他?”

男人低沉的声音问道。

破碎的浅吟,断断续续,夹杂着哭腔,道:“师父,我……”

一阵迷乱的亲吻咂舌声,少年轻嫩的略带沙哑的嗓音不断求饶,声音媚入骨,酥入魂里一般,听得蓝洵玉头皮发麻,喉头发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道:如此妖媚之音,只听着便让人起念。

便拨开面前的草丛,想看更仔细一些。

只见墙上高大的身影和孱弱的细长身影……,低沉笑道:“好孩子,过来……”

蓝洵玉这才听出来,那声音是云不羁。

少年的声音听着也有些熟悉。

“师父,不要了……我……”

啊,那个叫枫儿的少年。

蓝洵玉终于明白过来。

云不羁和那红衣少年是一对师徒。

师徒乱情?

这口味也太重了些。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蓝洵玉刚想问是谁,听耳边熟悉的声音道:“贤弟好雅兴呀。”

蓝洵玉脸红了个透,道:“你怎么来了?”

寻玉笑道:“自然是和贤弟一样,饱饱眼福。”

蓝洵玉臊得慌,袖子遮了遮脸。

只听那屋里一阵阵春色如情,听得人面红而赤,火烧火燎。

寻玉笑道:“贤弟很热吗?一头汗。”

蓝洵玉羞恼地推开寻玉,道:“别挨着我。”

寻玉狭笑道:“贤弟不会听得起了贪念吧?”

蓝洵玉被说个正着,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不吐了,但看到个男人就生出一二分的邪念,像不由自主一样,总想……

想到此,脸烧得像滚烫的开水,红滴滴地快渗出血来。

暗骂:忒没有出息!

好丢人呀。

转身正欲走,只听前面屋里人道:“你喜欢他,喜欢错了,他虽然罕见的美,却珠胎暗结,有主的人。”

少年细碎的声音颤颤道:“我……”

又一阵乱,男人沉笑道:“枫儿,你也给师父生个吧。”

少年像哭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啊了几声,期期艾艾地求饶。

蓝洵玉听蒙了,心道:云不羁脑子坏了吗?男人怎么生孩子?而且“他”是谁呀?

想起白日里,这个叫枫儿好像就和他说过话,两人还在瀑布边上聊了一会儿天。

难道云不羁说的他?

蓝洵玉心头一惊。

一身冷汗。

慌乱间,又想起近三个月身体的变化,连忙左手放在右手手腕上。

果探得两个心跳,皆砰砰砰乱跳,强劲有力。

登时一屁股坐在草丛里,魂飞天外,目瞪口呆,怎么也回不了神。

他……他怎么会怀孕?

近半年来,从未近过女色,也没有……最近的一在是在玉菱山的浴池。

浴池。

是……是……那个人的?

算算日子,

已经……已经七个月了……

他竟然迟钝地没有发现。

蓝洵玉手脚冰冷,浑身无力,躺在草坪里,看着又圆又大的月亮,心中无限悲愤,一万个曹尼玛。

许久后,

蓝洵玉如遭雷击,目光呆滞,道:“寻兄,你相信男人能生孩子吗?”

寻玉淡定道:“父婴之子,从古有之。”

蓝洵玉腾一下从地上起来,手背在身后,来回走了几圈儿,撩衣拨步到了自己的院内,上蹿下跳,飞檐走壁,蹦来蹦去。

寻玉吓得脸都白了,连忙上前,将人拉住,惊慌道:“这是做什么?”

蓝洵玉哗一下,眼泪扑簌扑簌往下落,一屁股坐在房檐下的阶梯上,伸出手腕给寻玉道:“你探探。”

寻玉手放在他脉搏上,停了片刻,朝蓝洵玉拱手,喜道:“约有七个月,恭贺贤弟。”

蓝洵玉眼泪鼻涕一大把,道:“我……”

摔了袖子,站起身,在院子走了几步,连连摇头,道:“这个孩子要不得。”

寻玉愣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