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吧,大魔王

逃脱失败

在那声“呜”的悲鸣响起之时,阮绵绵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的虚脱,倒了下去。舒榒駑襻

君莫冲到阮绵绵身边,迅速扑到她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头顶降落的冥浆块状物和颗颗巨石。

费尔斯看着那滚滚巨石下的两道身影,心里瞬间揪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本能地想飞身过去就他们,可理智又硬生生阻止了他的动作。

绵丫头,我本留你不得。

君莫,从你主动与我断绝关系那一刻起,你我便已是仇人妃。

今天,我不动手杀你们,你们就自生自灭吧!

以后再见,我费尔斯必定斩草除根!

眨眼之间,费尔斯所在之处只留空气艋。

……

“丫头,丫头!”

君莫大呼着他的丫头,从睡梦中惊醒。

“唔……”趴在他身上的某人被他突然的坐起弄得很不舒服,很不满的轻声抱怨。浑身的乏力疼痛。

看到怀中的人儿,君莫如释重负地笑了。

还好她没事!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毁我刀锯!”一声暴唳如雷般响起,君莫这才将实现从阮绵绵身上移开。疑惑的省视着四周。

只见他们身处一个偌大的厅殿,厅殿内灯光昏暗,看不到厅殿的边际,两旁二十来个身材高大、身穿盔甲的的人如雕塑般站立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涂有厚厚的五颜六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整个人看上去就像电视剧里阎王身边的各种小将的装扮。不过让他们周围的空气充满肃杀氛围的并不是他们这身装扮,而是他们手上紧握的各大兵器,大刀、长矛、利剑、猛斧、铁锤、尖勾、血鞭、双锏……这些兵器一看就与作战的兵器大有不同,似乎是为行刑特制。

抬头看向正前方,也就是那“雷声”响起的方向。一个身披火红大袍、浑身散发着杀气的中年男子慵懒的半躺于暗红的琉璃鸾椅上,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如墨的吊眼凌厉阴冷,高耸的鼻梁不怒而威,凉薄的嘴唇微微上翘,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两手悠闲的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丝,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的眼睛分明没有落在君莫身上,而君莫却觉得自己被一双似要将他生吞活刮的眼给盯上了。

这男人气场不弱!

君莫在心里暗暗给男人下了一个标准。如果鸾椅上的人知道君莫对他的评价,他估计气得无法再做到这么气定神闲地“审问”他们了吧!

“很明显我的胆子还不够大,没能将整个刀锯地狱给毁了!”君莫丝毫不被肃杀的气氛所震住,说起话来一如既往的狂妄。

“你已经将它毁了。”这时红衣男子终于没了刚刚那份“悠闲”,坐直了身体,咬牙切齿道。

不再隐藏自己的愤怒,嗜血的眼神直直射向君莫和绵绵。

他恨不得立即将着两人就地正法,将他们身上的肉一块一块锯下来以泄他心头之恨!

一直以来他以自己是三界最残忍的刀锯地狱的掌管着为自豪。试问三界之内,有谁不听之却步,又有谁胆敢如此轻视?

而眼前的这两人,不但说他的刀锯地狱是破地方,还扬言要毁了他的刀锯之王,之前听到他们的谈话,他只觉得好笑,笑他们的不自量力,笑他们的乳臭未干!

可是,结果,他们居然真的毁了他引以为傲的无坚不摧、无人能靠近的刀锯之王!

这叫他如何不气!

刀锯之王都被毁了,冥浆也干涸了,连那关押三界重犯的地方也坍塌了!刀锯地狱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如果再重建的话,那又得消耗他上万年的功力啊!

都怪他自己太轻敌,盲目自信!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不会相信“刀锯之王毁在两个小毛孩身上”的事实!

不,他不甘心!他不能让他们那么快就死去!这笔账,他无论如何要讨回来!

“哦?这么轻易就被毁了?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君莫无视男人的愤怒与不甘,继续不怕死的说道。他也在不甘,不甘为什么他们还是没能逃出这鬼地狱!

“无知小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话音一落,男人左手朝君莫一指,一道红光划过,君莫吃痛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地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这一刻,他感觉胸口好像被一记闷锤狠狠锤中,几乎要断气。

后头一热,他硬生生将那口即将喷出的血咽了进去。顿时血腥味在嘴里贯穿。

在敌人面前,他不能这么快就表现出自己的软弱。更不想丫头醒来再看到他的血。

“嗯……”阮绵绵轻吟了一声,微微睁开眼。

她这是在哪里?刚刚好像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好像是谁被什么东西击中发出的声音。

君莫?

“君莫……唔……”她急急地坐直身体,却发现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般,身体软得根本就坐不起来。这种感觉跟第一次动用魔戒后的感觉一样。只是这次身上没有上次那么多伤口,不疼。

“丫头,你醒了?别乱动,乖乖躺好。”君莫看到阮绵绵想要强行做起来的样子,不顾自己胸口的剧痛,转身将她再次搂入怀中。

阮绵绵用眼睛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个遍,并没发现什么异样,便松了一口气,将头更紧地贴近他胸口。还好他没受伤。

“咦?这里是?”阮绵绵突然意识到他们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的杀气让她感觉背上凉飕飕的。

“地狱!被你们毁了的刀锯地狱!”

回答他的不是君莫,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

“啊?”

阮绵绵惊得从君莫怀里勉强抬起头来看向声音的方向。

他们没有逃出去吗?

“丫头,看来这地狱的主人比较喜欢留客。”看着阮绵绵失落的眼神。君莫打趣道。

“哦,这样啊!”感觉到君莫是在故作幽默,她也很自然地配合着,“你好,我叫阮绵绵,他叫君莫,谢谢你的款待,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就此别过吧,有空再过来看你哦!”

这个配合比之君莫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真可谓是夫唱妇随了!

男人的脸被他们两人的话气得一阵青一阵白,本以为那小魔王的舌已经够毒了,没想到这小女娃的更毒!

无奈他是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古董,跟这两个小辈耍嘴皮子,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啊!

愤愤的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骜闫强压下自己想要冲过去撕烂他们那两张讨厌的嘴的冲动,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问他们。

阴狠的眼神横扫整个厅殿,阮绵绵不禁打了个激灵,乖乖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小嘴,这家伙好像不好惹,点到为止,见好就收。

“说!你们把三界重犯费尔斯藏哪儿了?”獒闫大喝一声,厅殿噤若寒蝉。无边的寂静似乎在暗示着随时可能到来的血腥。不过这话问出来,连獒闫自己都觉得很白痴,要是他们把费尔斯藏在了刀锯地狱,他怎么可能还要来问他们?不过他不这么问要怎么问,难道问你们助费尔斯逃哪儿去了?那不更白痴?

阮绵绵这下终于反应过来,费尔斯不见了!

这个认识让阮绵绵心里闪过一阵莫名的慌乱。

以前她没有去在意费尔斯是三界重犯,眼里只有那个性格有点怪的费叔叔。可是现在,经过这么事后,她不得不重视一个事实——是她直接将三界重犯费尔斯放走的!

这个事实无疑给了她当头一棒!

她是放走三界重犯的罪魁祸首,那……她也是三界重犯了!

想着她第一次见到费尔斯的场面,那股浓浓的血腥味似乎还在她鼻尖回绕,她不要也像他那样在这种地狱待上一辈子!她不要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她不要!

感觉到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君莫将她搂得更紧,用他的手在她背上有规律地抚摸着,嘴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吐气:“别怕,有我!”

阮绵绵听着君莫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虽然心里的恐惧没有消去,但身体已经没有再颤抖地那么厉害了。一句“别怕,有我!”足以让她忐忑的心平静下来。是啊,只要有他,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费尔斯的逃跑,跟你们的疏忽脱不了干系!”君莫斜视獒闫,不但不回答他,反而斥责他们的失职。

闻言,獒闫脸色大变,嘴唇颤抖地努了努,很想开口怒斥君莫的无礼,却发现自己丝毫挤不出一句话。

因为他说中了他的痛点!

的确,费尔斯的逃跑,最大责任在他!如果不是他太过自信,断定仅凭他们三个的力量是绝对不能逃出刀锯地狱,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不但刀锯之王被毁,连最重要的犯人还得以逃脱,他,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其他十七地狱的管理者,还拿什么向神王交差?

他,也是三界的罪人啊!

想到这,獒闫的眼睛由红转黑,脸上尽是悔恨与苍凉。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不久后的三界,又将掀起一番巨大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