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吧,大魔王

摧毁刀锯之王

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越是源头环境越是恶劣呢!君莫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刚刚自己是多虑了。舒榒駑襻

“不过,别看它表面这么平静,底下可就大不相同了!”费尔斯好心提醒道。

其实不用他提醒,君莫早就觉得底下不简单,看着眼前略微平静的冥浆,他似乎能感觉到那底下汹涌的波涛。

“丫头,你们先在上面等我,我先下去毁了那传说中的破刀锯!”说着,君莫的衣服无风自鼓,准备纵身跃入冥浆。

“不行!刀锯千米之内,寒冷时温度可达零下四百摄氏度,炎热时温度可达五百摄氏度,我们的身体根本连靠近它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毁了它了!”费尔斯冲上前来大喊道。不是他舍不得君莫死,而是他不想白白浪费一颗棋子彖。

君莫知道这个时候费尔斯也没必要说谎,便收了自己的法力,“那你的意思……”难道真的需要丫头动用魔戒的力量吗?他之前跟丫头说“一会儿我们过冥浆的时候还得靠你”完全是为了说服她不消耗力量保护他,没想到事实真的需要这样。

君莫懊恼地想拍死自己,早知道这样,他就该让丫头保护他的!

如墨的剑眉皱起,眼睛盯着那个瘦弱的背影。丫头现在使用魔戒的力量根本还不到四成,要是她一个控制不好,后果不堪设想枋!

不行,他不能让她冒那个险!

君莫走到阮绵绵跟前,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四目相对,“丫头,你乖乖等……”

一根纤细的手指压在他嘴唇上,将他还没说完的话压回了肚里。

“这一次,换你相信我!”眼里是君莫从没见过的自信与坚定。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是她不能一次次地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她要变强,才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况且,这个时候,只有她,才有可能靠近刀锯之王。

虽然看到了她眼底的自信,可是他怎么说服不了自己放开手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令人听着就胆寒的刀锯之王。之前就是因为他的一时赌气让她离开了他的视线才导致她来这鬼地方白白受了这么多苦,这次,他决不重蹈覆辙!

“君莫……”阮绵绵将肩膀上那双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拿下握在手里,“相信我,这次我不会再自己受伤了!”

“不要再说了,我们三个都去!”费尔斯看到眼前磨磨蹭蹭的两人,不耐烦地说道。

他刚刚好像没说要谁一个人下去吧?他们干什么在那里推来阻去的?

可是,为什么看到他们那种“磨蹭”,他为什么会没来由的羡慕?

“真的?”听到费尔斯的话,首先反应过来是君莫了。这是这么多天来,他觉得费尔斯唯一说的一句比较入耳的话!

“她一个人的力量太弱,不能在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伤害的同时分心毁刀锯,我们三个一起去,她负责保护我们不受那极寒极热的迫/害,我们负责联手摧毁身边的小刀锯和最后的刀锯之王。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我……”君莫沉思了一会儿,本打算说他(君莫)不需要与他(费尔斯)联手的,因为从他(费尔斯)伤丫头的一刻起,他(君莫)就没法对他(费尔斯)放下戒备心理,只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或许是他多虑了吧。只要他时刻留意丫头身边的危险就好。

“这样也好,那我们准备行动吧。”君莫随即转了话锋。这地狱,少待一秒是一秒。

意见达成一致,三人以阮绵绵居中站成一排,各自运功发动自己的法力。

阮绵绵毫无杂念的静下心来,努力回想着上次动用魔戒的感觉。虽然还是有点紧张,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此时此刻,三人的生命全掌握在她手里,她绝对不能失败!

慢慢的,她感觉一股暖流从右手小拇指上传开,那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顿时,心里的紧张全然退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起来。想着要保护身边左右两人,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在空中变换了姿势,手臂向外打开,顿时,她周身散发的银白光晕向周围扩大,形成一个半径大约三米的银光球体将三人稳稳当当地罩在其中。

待一切准备就绪,银光球体带着三人直直朝冥浆降落。

阮绵绵看到那丝毫不受银光球所影响的大小刀锯与自己的腿近在咫尺,吓得全身冷汗直冒,但又不敢妄自运功以弹开那骇人的东西,毕竟她尝过那种被它们划到过的痛苦。

索性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地将精神集中在保护三人不受极寒极热的迫/害之上。

出她意料的是,她预想中的腿上的剧痛并没有传来,而他们的身体仍在有条不紊地继续往下降落着。

对啊,她怎么忘了君莫他们的任务就是联手摧毁身边各大小刀锯的呢?

想到着,她不再对脚下的刀锯心生畏惧,全身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渐渐的,她听不到周围的刀锯碎裂的声音,看不到时蓝时红的冥浆,完全感受不到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运气功来更是心无杂念了。

君莫的眼睛自始自终都没有从绵绵身上移开半分。看到她现在飘飞的身体和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小脸,突然有种她是从未涉足过世俗的山间精灵的错觉。这样脱俗纯洁的她,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要不是因为现在处于非常时刻,他真想就这样沉沦在她的恬净风姿里,一辈子也不要醒……

只是现在,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感受这种飘渺得梦幻般的美,他需要一心一意地解决所有对她有威胁的刀锯,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时间在“乒乒乓乓”的刀锯碎裂声中流走,三人不知下降了多久,毁了多少刀锯,身体仍在无止尽地继续往下降着。

阮绵绵感觉身体开始有了一种漫步云端的漂浮,银光球的半径也在渐渐变小,额头上开始冒出细细汗珠,体内那股运用自如的力量也开始变得有点不顺畅,好像有某种另外的力量在阻挠她一般。

是快到了吗?

她不禁在心里着急地问道,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心里默默祈祷着快点到底。

“该死的!怎么还没到?”君莫察觉到了阮绵绵的异样,也看到了正在慢慢变小的银光球,愤怒地咒骂道!

“冷静!我们现在切不可分心。不然三人都得葬送在这冥浆之底了!”费尔斯右手击飞一把刀锯,扭头严肃地呵斥了君莫一声。

他以为冥浆是那么好闯的,刀锯之王又是那么容易被毁的吗?

身为他魔界之王,居然连这点耐性都没有,他(费尔斯)真怀疑他(君莫)这千多年来是怎么管理好魔界的。

君莫虽然心里为阮绵绵担心着急,却苦于自己没办法帮她,只得在心中干着急。

突然眼前一道刺眼的红光直直照射过来,三人的脚有了着地的感觉,同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顺着红光迎面而来,阮绵绵第一个承受不住,胸闷绞痛,“哇——”,一口鲜血从嘴里飞溅出来。

“丫头——”君莫大叫一声,正准备飞过去却被费尔斯拦住,“你现在过去只会让她死的更早!红光前方正中心就是刀锯之王,我们必须趁绵丫头还撑得住的时候摧毁它!”

阮绵绵虽然口吐鲜血,但并没有条件反射性地停下正在运行的功力,强忍着体内的剧痛,朝君莫挤出一丝微笑,示意他她没事。眼睛直直的迎着他担心的眸子,带着一丝焦虑,似乎在说“快去!”

快点去啊,我快撑不住了……

君莫心痛地狠狠转过身来面对红光,哦,不,现在红光已经变成幽幽蓝光了。

此时,他面容扭曲,眼里闪烁的是可以与刚才那刺眼的红光媲美的血红,双拳紧握,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啊——”一声大吼震得整个地狱都随声摇晃了些许,冥浆各处发出“呜呜——哧哧——”的哀鸣声,似控诉着这不和谐的吼声,又似附和这另人为之兴奋的嗜血之吼。

随着君莫的吼声响起,一红一黑两团来势凶猛的浓烟如离弦之箭“嗖”地朝前方的幽蓝正中心射去。

“嗷——”

顿时,刀锯地狱四面八方响起一阵阵如鬼哭似狼嚎的声音,闻之震耳欲聋,听之头疼欲裂!

君莫和费尔斯被力量反弹,双双被震飞跌倒在地,两人同时吐了一口鲜血,相对一眼,两人心照不宣,起身再次朝那幽蓝的中心部发出掌风,君莫用自己仅剩的三成法力抵住掌风的反弹,让其持续不断地击中同一个地方。

“呜——”

随着一声低沉却撞击人的灵魂的悲鸣响起,地,开始晃动。头上的冥浆、石壁轰轰隆隆地开始倒塌。

不好!丫头!

“丫头!”君莫扯破喉咙般的大喊着朝阮绵绵飞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