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纪念册

第七十二章:现实与梦境

第七十二章 现实与梦境(1/3)

“你开始不自信了。”郑铭说。

“我感觉有点奇怪。”贾茹说。

“你喝醉了?”郑铭说。

“我想没有。”贾茹说。

“是不是便秘造成的?”郑铭一本正经的看着贾茹。

“……”贾茹含情脉脉的看着郑铭,一潭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睛。

“呃,你怎么哭了?”郑铭一下子慌了。

“我不能等你给我答案,不论是不是真的,我都要自己决定。”贾茹说。

“是我把你惹哭了吗?噢!我的天呐!你居然会哭?我怎么把你弄哭了?我是怎么做到的?这太不可思议了。”郑铭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贾茹。

“也许你不是我想象中那样,正如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贾茹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郑铭说。

“也许我是喝多了。”贾茹笑了笑。

“你刚才说你没有。”郑铭说。

“喝醉了容易说胡话。”贾茹擦了擦眼泪。

“这一刻我永生难忘。”郑铭说。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并不容易。”贾茹说。

“不!这没什么难的。”郑铭说。

“他们只是过客,你却不是。”贾茹说。

“他们?我?谁?你在说什么?”郑铭说。

“我也不知道。”贾茹说。

“你也不知道?”郑铭搔了搔头发。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贾茹说。

“爱一个人的感觉?”郑铭说,“这……说来话长。”

“我有的是时间。”贾茹说。

“爱一个人……呃,也许是一种病,让人神魂颠倒,甚而迷失自我。”郑铭说。

“那感觉怎么样?”贾茹说。

“说实话,有点提心吊胆的。”郑铭说,“当然!也很美妙。”

“那么,你看到我是什么感觉?”贾茹说。

“你?”郑铭说,“你令人闻风丧胆,胆小的人会尿裤子。”

“我有那么可怕?”贾茹说。

“老实说,有人把你当女人看真是抬举你了。”郑铭说。

“你真是抬举我了。”贾茹说。

“也许我只是不想告诉自己我喜欢你。”郑铭说。

“我刚才都说了什么?”贾茹抬起头喝了一杯啤酒。

“你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郑铭说。

“是的,我也不明白。”贾茹说。

“你今天不仅穿着异常,言行也很异常。”郑铭说。

“女人的心思男人不懂。”贾茹说。

“也许你们自己也不懂。”郑铭说。

“我们还是喝酒吧!”贾茹倒了一杯酒,“说点儿别的,比如,你长的这么丑难道没有谈过恋爱吗?噢!这个问题真滑稽,我这么倾国倾城的女人都没有谈过恋爱。”

“不如让我们交往吧!”郑铭抓住了贾茹的手。

“什么?”贾茹看着郑铭的眼睛,“你喝多了。”

“我始终没有清醒。”郑铭说。

“我有一点儿心慌,不知道怎么回事。”贾茹推开了郑铭的手。

“也许你喜欢上我了。”郑铭说。

“不!这不可能!”贾茹说。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郑铭缓缓靠近了贾茹的脸。

“你要干什么?”贾茹呆呆的看着

郑铭。

郑铭想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爱意,他轻轻的闭上眼睛,亲吻了贾茹的嘴唇。贾茹的眼睛瞪的老大,一副茫然失措的表情。因为从来没有人吻过她,她不知道接吻什么感觉。她只是呆呆的看着郑铭,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郑铭知道机会来了,如果现在不把握住,将有可能错失良机,他伸出舌头试图撬开贾茹的嘴巴。突然!贾茹咬住了郑铭的舌头,他“嗷”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痛苦的捂住了嘴巴。

“你剥夺了我的初吻。”贾茹说。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郑铭痛苦的捂着嘴巴。

“我刚才说的出来吗?”贾茹说。

“噢!天呐!出血了,瞧!血!”看到手心上的鲜血,郑铭顿时瞠目结舌。

“这才是血的教训。”贾茹起身离开了包间。

“你去哪?”郑铭冲出了房间。

“女厕所!”贾茹消失在了走廊里。

……

郑铭回到包间,等待贾茹回来,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没有回来。郑铭离开包间去了厕所,可是她不敢去女厕所,于是给贾茹打了一个电话。

“你在哪?”郑铭说。

“你知道。”贾茹说。

“难道你又便秘了?”郑铭说。

“也许这次时间会久一些。”贾茹说。

“你确定你在厕所里面吗?”郑铭趴在女厕所的墙上听了听。

“如果你等不及就回家吧!”贾茹说。

“我会等你的。”郑铭挂了电话,重新回了包间。

时间如同一个婴儿,沉睡在久远的地方。没有人了解它的心思,它也不会为谁而改变。或许没有谁真正的可以了解谁,我们了解的是想当然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也许只在幻想中,并非真实的存在于现实中。但现实中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吗?也许这也是我们的想当然,我们以为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是真实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是不真实的,但事实也许并非如此,而是我们制约了自己的思维,怂恿自己去自己设想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我们想去的地方,不一定是我们应该去的地方。我们抛给自己一个问题,又必须给自己一个答案,这些答案只是我们希望得到的答案,不一定是正确的答案。也就是说,我们自己设计了问题,我们自己给出了答案,即使这些答案是错的,我们选择任何一个在自己看来也是正确的,因为这些答案中终究有一个或几个是我们希望得到的答案。然而,这只是我们的希望。我们选择的是我们认为正确的答案,这种自问自答的形式跟**没区别。

我们对时间的认识、我们对生命的认识、我们对世界的认识,只是我们自己的认识,也许时间、生命、世界并非我们想象中那样,但我们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认识,只要我们认为这是对的,就以这个标准探索下去。就好比一加一等于二,我们以这个标准在数学上进行研究。假如有一天我们发现一加一等于零,那么我们推算的所有结果都是错的。

我们之所以没有意识到错误,或者发现错误,是因为我们认为这是对的。但是这些结果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没有人能

给出正确的结论,我们只能证明自己的结论,告诉自己或别人这是对的。

郑铭躺在包间的沙发上睡着了,他在梦里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他知道自己在梦里,可他没有办法苏醒,只有时间能唤醒他,否则谁也不能做到。那些偶然的惊扰,是时间的一部分,时间就像多米罗骨牌,在万物之间以此类推,你从这个事物身上总能通过时间找到另外一个事物的答案,这些万物之间都紧密相联,存在潜移默化的因果关系。

所以,即使一个雷声惊醒了郑铭,也不是雷声本身惊醒了他,而是时间促使天空打了雷,雷声才顷刻间将郑铭惊醒。归根结底,这些都是时间的作用,万物只是媒介和载体。

郑铭知道自己在梦里,可是他没有办法苏醒。他看到自己悬浮于半空之中,周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这种感觉令郑铭感到恐惧,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大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可是那个悬浮在半空之中的自己毫无反应。

也许他坠入了黑洞,来到一个异度空间,在这个神秘的空间里,一切无不是死气沉沉,即使郑铭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相信这个空间里存在一切,以一种悄无声息的方式生活着。突然!一个闷雷惊醒了郑铭,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竟是叶子的朋友――吴晴!

“你醒了。”吴晴说。

“我怎么睡着了?”郑铭看了看四周,发现贾茹不在这。

“你知道自己刚才在干什么吗?”吴晴说。

“我不是在睡觉吗?”郑铭说。

“你在喊自己的名字。”吴晴说。

“我在喊自己的名字?”郑铭说。

“不知道你在梦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你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你很恐惧。”吴晴说。

“我好像死了一回。”郑铭坐了起来,他的精神很恍惚。

“你死了一回?”吴晴说。

“是的,我刚才在梦里体验了死亡,我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郑铭说。

“那是一种什么样感觉?”吴晴说。

“我能看到自己,他就躺在那里,可我触不到他,他没任何反应。”郑铭说。

“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是你的躯壳吗?”吴晴说。

“我想是的。”郑铭说,“我灵魂已经飘零。”

“你还看到了什么?”吴晴说。

“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郑铭说。

“那是什么地方?”吴晴说。

“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空间。”郑铭说。

“死亡很痛苦吗?”吴晴说。

“痛苦,惶恐,绝望,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郑铭魂不附体的看着桌子上的杯子。

“有人说死亡是一种愉悦的感受。”吴晴说。

“我想是因为我没有真正的死过。”郑铭说。

“也就是说,如果你真的死了,会有截然不同的感觉?”吴晴说。

“我认为是这样。”郑铭说,“之所以我在梦里很痛苦,是因为我知道我还活着,可是我却唤醒不了自己。如果我真的死了,我也就不认识自己了,我会去另外一个地方。”

“看来现实比梦境更可怕。”吴晴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