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富二代撞死了流浪汉
第三十一章 富二代撞死了流浪汉(1/3)
“这么名贵的名画只卖五万块,你不认为有什么问题吗?”秦松说。
“我认为是人的问题,不是画的问题。”郑义说。
“你认为他是个疯子?”秦松说。
“也许他精神有问题。”郑义说。
“难道画是他偷的?”秦松说。
“他怎么偷出来的?”郑义说。
“这好像不是我们该关心的问题。”秦松说。
“只要画是真的就行。”郑义说。
“说的没错!”秦松说。
“先把这画买下来。”郑义回到了屋里。
“你们刚才去哪了?”流浪汉说。
“我们随便聊了聊。”郑义说。
“这画从哪弄来的?”秦松说。
“没有必要告诉你。”流浪汉说。
“我想知道这幅画的来历。”秦松说。
“你们只管掏钱。”流浪汉说。
“我们怎么交易?现款、网银,还是支付宝?”秦松说。
“他是个流浪汉,他没这些玩意。”郑义小声对秦松说。
“那就把钱给他。”秦松说。
“我没有带钱来。”郑义说。
“你在开玩笑吗?”流浪汉一脸不可思议。
“你真会开玩笑!”秦松对郑义说。
“不!这不是问题。”郑义把秦松拽到了一边。
“你要干什么?”秦松诧异的看着郑义。
“你借我五万块,我会还给你的。”郑义说。
“我没有钱。”秦松说。
“别想骗我。”郑义说。
“如果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向我借钱。”秦松说。
“这幅画转手能卖一千万,只要你肯帮我,我给你两百万。”郑义说。
“两百万?”秦松说。
“三百万。”郑义说。
“五百万。”秦松说。
“你真是得寸进尺。”郑义说。
“我帮了你的大忙。”秦松说。
“你真当我是朋友。”郑义说。
“我不拿你当外人。”秦松说。
“就这么定了。”郑义说。
“你说话算话?”秦松说。
“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郑义说。
“好吧!你先陪这个疯子聊一会儿。”秦松旋即走进了里屋。
“你们又在说什么?”流浪汉说。
“我也忘了。”郑义说。
“看来你不想说。”流浪汉说。
“你今年多大?”郑义说。
“我也忘了。”流浪汉。
“看来你也不想说。”郑义说。
“是不知道。”流浪汉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啃了一口。
“你既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的年龄,你对自己有多少了解?”郑义说。
“一无所知。”流浪汉说。
“你是神秘人物。”郑义说。
“我也不想这样。”流浪汉说。
郑义跟流浪汉正聊的无话可说,这时,秦松从里屋走了出来。
“这是五万。”秦松摊开报纸,大把的钞票摆在了郑义面前。
“这是你的。”郑义将钱推到了流浪汉面前。
“你最好数一数。”秦松说。
“我跟你不一样。”流浪汉把钱卷了起来,“你们不相
信我,但我相信你们。”
“很高兴得到你的信任。”秦松说。
“我必须得走了。”流浪汉把钱揣进了怀里,“介意我再拿一个苹果吗?”
“这些都是你的。”秦松说。
“我只要一个。”流浪汉拿起一个苹果,大摇大摆的走了。
“他走了?”郑义说。
“是的。”秦松说。
“真让人难以置信,我终于得到了它。”郑义把清明上河图小心翼翼的卷了起来。
“一周之内把钱还给我。”秦松说。
“为什么这么着急?”郑义说。
“刚才你就是这样。”秦松说。
“我想我也得走了。”郑义揣起清明上河图就要走。
“你去哪?”秦松拦住了郑义。
“回家去。”郑义说。
“你可以走,画得留下。”秦松说。
“你不相信我?”郑义说,“你告诉自己,这人不靠谱。”
“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怕画不翼而飞。”秦松说。
“等我卖了这幅画,五百万就是你的。”郑义说。
“五万是五万,五百万是五百万,这个可不能混淆。”秦松说。
“那好吧!”郑义呼一口气,“画先放在你这。”
“我先帮你保管着。”秦松把清明上河图从郑义的怀里抽了出来。
“你别把它弄坏了。”郑义说。
“把心揣进肚子里。”秦松说。
郑义骑着车哼着歌,沿长安街向西驶去,虽然自行车的后座上没有乘客,但是郑义骑的比有乘客还要慢。他享受这个漫长的过程,因为有些时间需要荒废,如何珍惜或利用它也终归是徒劳。假如你急于求成,时间反而会用更多的时间报复你,让你感到得不偿失。
那些需要荒废的时间在你的生命中是一段空白,你不会在这些时间里面赋予它含义,无法用行动去改变这些时间的属性。你只需瞩目时间的光影,感受它从你的指尖划过。当这些空?鞯氖奔浯幽忝媲耙攀У氖焙颍?你可以以任何一种语言去装饰它、命名它,使它在你平凡的人生中化为不平凡的一段光景。关于这些时间存在的意义,没有人知道。
郑义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清明上河图,他认为是时间赋予自己最好的礼物。虽然清明上河图在秦松手上,但是他只需要五万块钱就可以获得这幅名画的所有权。可问题是去哪弄五万块钱呢?郑义越骑越忧伤,险些泪流满面。他揪着所剩无几的一撮秀发,苦思冥想着。突然!郑义萌生了一个念头,或许将珍藏多年的赝品卖掉可以得到几万块钱。
郑义不再享用时间的味道,他疯狂地骑着自行车,在宽展的马路上疾驰。他的秀发在空中飘扬,如同天安门的国旗迎风招展。这时,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个不明飞行物从天上飞了过来。郑义遮住额头目睹不明飞行物在空中翱翔,然后听到“吧唧”一声,不明飞行物摔在了郑义前面。漫天的人民币如同雪花一般飘零,周围的行人见状纷纷跳起来哄抢,恨不得手掌有天安门广场那么大。他们的屁股一定不干
净,否则不需要抢更多的钱。
郑义不是一个俗人,他没心思抢那些钱,虽然他认为自己才是最需要钱的人,但别人也认为自己是最需要钱的人。既然谁都需要钱,就只能够哄抢了,这样才公平公正。不论谁抢的多谁抢的少,他们都是赢家,真正的输家已经躺在了地上。
郑义停下自行车,注视着那名死者。他感觉这个人很眼熟,但不记得在哪见过了。他急的不停揪自己的头发,就在他即将把头发揪光时,郑义终于想起来了,死者是那个流浪汉。他的脑袋已经被玛莎拉蒂撞开了花,脑浆就像摔碎在地上的豆腐脑一般。
郑义看着流浪汉,不禁吞了一下口水,他不是想吃豆腐脑,而是为这个家伙感到可悲。他半小时之前还在跟自己说过话,此刻却已一命呜呼,这怎能不令人唏嘘。虽然流浪汉的身体比五万块人民币沉重,可是他却比五万块人民币飞的更加高远,以至于那些人民币落在那辆玛莎拉蒂上,却没有为流浪汉的生命的谢幕撒下冥币。难道人民币也喜欢有钱人?
那些冷漠的人们只想哄抢死人的钱,却没有一个人来挽救流浪汉的性命。这些人都会遭到报应的,因为冥币是死人的祭品,活人是不能用于交易的。每一个动用冥币的人都会买来无尽的咒怨,咒怨会让这些贪婪的人们付出惨重的代价,继而为逝去的灵魂祭奠。郑义的自行车就停在距离流浪汉一步之遥的地方,他的眼睛睁的很大,眼球里布满血丝。也许他知道自己的下场是这样,所以他没有瞑目。郑义掏出手机,拨通120,结果占线。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乌合之众便将散落的人民币洗劫一空,马路干净的就像被清洁车扫荡过一样。时间过了二十分钟,救护车赶来了,警车也赶来了。本来现场有很多人,郑义还担心会堵车,其实群众早已逃之夭夭,挥一挥衣袖,不落下一张钞票。
这些热心的市民为事故现场腾出了空间,以免影响救援、调查进度,造成不必要的混乱。医生蹲在流浪汉面前,翻开他的眼皮子,深情的摇了摇头。郑义的心“咯噔”一下,他知道流浪汉死了。警察将现场拉起了警戒线,然后来到了玛莎拉蒂面前,发现肇事者正悠然的坐在里面抽烟。
“人是你撞的?”警察指了指流浪汉的尸体。
“是他撞的我。”肇事者是一个富二代,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死者跑到你的车前面,一头把自己给撞死了?”警察说。
“对!他是自杀。”富二代说。
“似乎不是你说的那样。”警察指了指地上那一道焦黑的刹车痕迹。
“这个人早就不想活了,他横穿马路只求一死,但是又不想白白送死,于是制造了一个假相,让所有人认为是我开车撞死了他。虽然的确是我撞死了他,但这是死者的一个阴谋,他知道开玛莎拉蒂的是有钱人,死了可以为家人获得巨额赔偿。”富二代说。
“死者想什么你都知道,这是他死之前跟你说好的吗?”警察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