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纪念册

第三十章:天上真的掉馅饼了

第三十章 天上真的掉馅饼了(1/3)

流浪汉在前面走的风风火火,郑义则在后面追的苟延残喘。在公园的小树林里,流浪汉停下了脚步。他紧锁眉头猫着身子,鬼鬼祟祟地看着周围。郑义为流浪汉的行为感到好奇,他也紧锁眉头猫着身子,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周围。由于他不知道流浪汉在看什么,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郑义跟着流浪汉环视了一下四周。

“我也不知道。”流浪汉说。

“你也不知道?”郑义说。

“电影里那些搞非法交易的人不都是这样吗?”流浪汉说。

“我们不是在拍电影。”郑义说。

“人生就是一场电影。”流浪汉说一句很深奥的话。

“你把画带来了?”郑义将流浪汉打量了一番。

“画把我带来了。”流浪汉把揣在怀里的清明上河图拿了出来。

“你怎么把这么名贵的画裹在衣服里?”郑义说。

“你认为我应该把清明上河图放在水晶棺材里用装甲车送到你面前?”流浪汉说。

“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郑义说。

“你要带我去见什么人?”流浪汉说。

“他是一位收藏家,对文物颇有研究。”郑义说。

“你不相信我?”流浪汉把清明上河图揣进了怀里。

“不!我只是不相信这幅画。”郑义说。

“我已经用人格向你担保过了。”流浪汉说。

“人格这东西不靠谱,所以人们总是用人格做担保。”郑义说。

“你的意思我这个人不靠谱?”流浪汉说。

“不!你是靠谱的人。”郑义说。

“走吧!”流浪汉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去哪?”郑义说。

“你知道。”流浪汉说。

“我不知道。”郑义说。

“那位鉴定家,他在哪?”流浪汉踅摸了一下四周。

“他不在这。”郑义说。

“那他在哪?”流浪汉说。

“他在家里。”郑义说。

“我们去他家里?”流浪汉说。

“是的。”郑义说。

“怎么去?”流浪汉说。

“开车。”郑义说。

“什么车?”流浪汉说。

“自行车。”郑义拍了拍他的凤凰28自行车。

“你是在开玩笑吗?”流浪汉顿时目瞪口呆。

“这是名牌自行车。”郑义说。

“你骑自行车,我打出租车。”流浪汉说。

“你不想搭我的自行车?”郑义说。

“我丢不起这个人。”流浪汉说。

“这是名牌自行车。”郑义说。

“喔!名牌自行车。”流浪汉不屑的笑了笑。

“我可以带你去,不会收你车费。”郑义说。

“你一定要勉为其难?”流浪汉说。

“我尽量婉转一点儿。”郑义说。

“那好吧!”流浪汉骑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骑自行车可以锻炼身体,建议你也买一辆。”郑义说。

“只有你这种老骨头才需要自行车。”流浪汉说。

“我看上去很老吗?”郑义踩动脚蹬,自行车曲里拐弯的走了起来。

“嘿!你会不会骑自行车?”流浪汉抓着郑义的衣服,生怕从上面甩下来。

“你老实点儿。”郑义说

“我坐着没动。”流浪汉说。

“你可真够沉的!”郑义载着流浪汉离开了公园。

……

他们的目的地在前门,因为秦松的家在那里。秦松是收藏界里的风云人物,很多文物的真伪由他说了算。有时他也会把真的说成假的、把假的说成真的,这是利益驱动下的抉择,不是随便作鉴定的结果。结果这个东西自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事人对它的态度,只要是你接受的结果,结果再坏都可以;只要是你不接受的结果,结果再好也没用。

当然,真真假假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文物值不值钱。只要值钱,假的也比真的好;只要不值钱,真的也不如假的。秦松的工作就是尽可能挖掘文物的价值所在,不论孰真孰假。

“你可以下车了。”在一条不知名的胡同里,郑义把自行车停了下来。

“我再也不坐自行车了。”流浪汉从郑义的自行车上跳了下来。

“坐着比骑着舒服。”郑义说。

“事实上恰恰相反。”流浪汉说。

“也许你是应该乘坐出租车来。”郑义说。

“那位鉴定家住在这种破地方?”流浪汉看了看眼前这条胡同。

“这里都是有钱人。”郑义说。

“他是个低调的人。”流浪汉说。

“他从不显山露水。”郑义说。

“我喜欢这样的人。”流浪汉说。

“他不一定喜欢你。”郑义说。

“他一定会喜欢我。”流浪汉说。

“你哪来的自信心?”郑义说。

“这!”流浪汉拍了拍怀里的清明上河图。

“跟我来吧!”郑义带着流浪汉来到胡同的尽头,眼前这个四合院正是秦松的住处。门口坐落着两尊石狮,地上铺设着三条汉白玉,檀木的门上散发着香气。推开门绕过玄关,一个古色古香的院落尽收眼底,各种花鸟鱼虫散布各处,不禁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你来了。”正拿着喷壶浇花的秦松说。

“好久不见!”郑义跟秦松握了握手。

“你还是老样子。”秦松说。

“你也是。”郑义说。

“让我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说的那位朋友,他的名字叫......呃,你叫什么?”郑义说。

“我......我叫什么?”流浪汉皱了皱眉头。

“对!你的名字。”郑义说。

“我也不知道。”流浪汉说。

“你也不知道?”郑义皱了皱眉头。

“没有名字没关系,有你这个人就行。”秦松说。

“对!有这个人就行。”郑义笑了笑。

“让我们进来说吧!”秦松搂着郑义的肩膀走进了屋里。

“你的宝贝真不少。”郑义围着秦松的正房浏览了一番。

“它们只是装饰品。”秦松沏了一壶茶。

“似乎没那么简单。”郑义笑了笑。

“你的朋友呢?”秦松四处看了看。

“他没有进来?”郑义走到院子里看了看,“你在这干什么?”郑义看到那个流浪汉正在鸟笼旁边挑逗鹦鹉,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这只鹦鹉会说话吗?”流浪汉说。

“你好!你好!”鹦鹉叫了几声。

“它还会说什么?”流浪汉把茶

杯接了过来。

“这得看它的心情。”秦松说。

“你是谁?你是谁?”鹦鹉说。

“它在跟我说话吗?”流浪汉看着笼子里的鹦鹉。

“它是在跟你说话。”秦松说。

“你是个骗子!你是个骗子!”鹦鹉说。

“它在说我吗?”流浪汉说。

“他说你是骗子。”郑义说。

“我可不是骗子。”流浪汉说,“你是骗子!你是骗子!”流浪汉模仿着鹦鹉的叫声。

“我们去屋里聊吧!”秦松走进了屋里,“画带来了吗?”

“把清明上河图拿出来。”郑义对流浪汉说。

“别着急!”流浪汉从怀里抽出清明上河图,将它递给了秦松。

“真让人激动!”秦松小心翼翼地摊开了清明上河图。

“是真品吗?”郑义说。

“让我看看。”秦松从口袋里面掏出放大镜,将清明上河图仔细看了一番。

“这是真品!”流浪汉说。

“你说了不算。”郑义说,“你先坐下喝点水,好吗?”

“真相总是令人生疑。”流浪汉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假象终会暴露无遗。”郑义说。

秦松曾在故宫博物院工作过二十年,对内部的文物了如指掌,对清明上河图也有专业的甄别能力。他捏着放大镜在清明上河图上悉心观察了一番,脸上浮现出错综复杂的表情。大概十分钟后,秦松抬起了头,他将放大镜揣入口袋,把郑义叫到了一边。

“是不是真的?”郑义期待的看着秦松。

“他是什么人?”秦松一副神秘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郑义看了看正在屋子里转悠的流浪汉。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秦松说。

“那天我在公园里面练功,正巧碰到了这个流浪汉,他听说我对古董有研究,就给我看了清明上河图。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真迹,所以不让你来鉴定鉴定。”郑义说。

“原来是这样。”秦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到底是不是真的?”郑义迫不及待的问。

“他卖给你多少钱?”秦松说。

“五万块。”郑义说。

“什么?五万?”秦松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认为价格太高了?”郑义说。

“跟我来!”秦松把郑义拽到了院子里,然后对他说,“这回你发大财了!”

“他手中的清明上河图是真的?”郑义说。

“是的!”秦松说。

“噢!真让人难以置信!”郑义说。

“对!这确实不可思议。”秦松说。

“我终于得到宝贝了。”郑义说。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秦松说。

“此话怎讲?”郑义说。

“贩卖文物是犯法的。”秦松说。

“是的,我知道。”郑义说。

“清明上河图是国家正在追查的文物,被抓住你就完蛋了。”秦松说。

“有你我还怕什么?”郑义说。

“老兄,你让我很为难。”秦松说。

“我不会让你白费功夫。”郑义说。

“人情比什么都值钱。”秦松说。

“我们是多年的朋友。”郑义说。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秦松说。

“什么?”郑义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