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未婚小妈咪

091: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凌晓诺也意识到,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便果断挂了电话。

大首长果然还是接受不了她,在没有办法跟纪彦勋联系的情况下,该怎么办?找芬姨,她又没和大首长他们在一起,而且她说的话也不一定管用,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难道要去找孟老太太?她毕竟是大长辈,大首长怎么也得给她几分薄面,她说的话兴许会管用。

只是,有大家长出面说情又如何,不能让大首长发自内心的认可,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这一次他能悄无声息地让纪彦勋失去行动自由和通讯自由,下一次还不知道会做什么。

长此以往,他和她都会很累,显然,这不是凌晓诺希望看到的。她不能这么自私,不顾纪家和孟家的声誉,不顾他的面子。如果勉强的结果肯定是大家都不开心,这个险她不会,也不敢冒。

小丫头洗脸刷牙、换好衣服出来,却没见到妈咪的人,倒是看见电锅里的粥正在冒很大的泡泡,急得在客厅里大叫,“妈咪,你在哪里呀,粥快要溢出来了。”

“就来了。”可可的叫声实在太有穿透力,即便躲在书房里也能清楚地听到。只是,为了不让心思敏锐的小丫头看到她的眼圈发红,还是得回房间稍微处理一下再出来。

等到她用冷水扑过脸出来,凌妈妈已经处理好了厨房里的意外状况。远远地看到女儿低着头出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凌妈妈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变得紧张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是啊,昨晚画稿画到很晚,怎么也不满意,改了很久。”凌晓诺强打起精神,装作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句,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眼神的空洞

。此时,她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想强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真的很难。

凌妈妈当然没这么好糊弄,缓步走上前,心疼地抚了抚女儿鬓角的碎发,“什么稿子这么急,非要在周末赶出来?”

“给我自己的,他走之前我答应过,等他回来一定会把样稿完成,不能食言。”明明说的都是大实话,可说完之后怎么这么想哭?无论怎么忍,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

“是不是……彦勋他出什么事了?”本来应该是一件挺高兴的事,可晓诺却是用哽咽的声音说出来的,凌妈妈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已经出门几天,说好今天就回来却没有半点音讯的未来女婿。

“奶奶说的是真的吗?爸爸今天不回来了?”听到动静,小丫头也急忙跑过来。只是,以小孩子的思维,她能想到的出事只有不能按时回家这么简单。

凌晓诺正在发愁不知道该怎么跟可可解释,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感觉到有动静的一瞬间,她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名字就是纪彦勋。可惜,等她把手机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确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名字。

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主动致电过来,可以想象,如果不是有很特别的事,他应该不会这么做。

“早餐好了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电话。”不祥的预感依然深深地笼罩着凌晓诺,她甚至不敢在妈妈和可可面前接这通电话,招呼两句之后便拿着手机上了楼。

她的神情那么古怪,接个电话还要偷偷摸摸藏起来,祖孙俩能安心吃早饭才怪。她上楼之后,凌妈妈就一直站在楼梯口等着,虽然脸上的表情各异,但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俩人此时的心情都充满了焦急和担心。

电话接通之后,凌晓诺表现得很不耐烦,“如果你打来是要说你母亲的事,我今天……”

她说得很急,语速也很快,却还是被莫少谦从容不迫地打断,“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想当面跟你谈,今天有没有空?”

“我跟你没有任何联系,也没什么好谈的。抱歉,我没……”

“纪彦勋短期之内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难道你还打算抱着空想继续等他?”莫少谦早料到凌晓诺会果断拒绝,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他手上有的是猛料。

从莫少谦口中听到这件事,对凌晓诺来是可是个不小的打击,愣了好一会儿,她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你……你怎么知道他短期之内不会回来?”

“相信你应该早有心理准备,纪家肯定不会接受一个未婚妈妈做儿媳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只是把你一直不想面对的事变成了事实而已。”莫少谦的回答听上去有些不着边际,但每一句都直接戳到了凌晓诺的最痛处。

此时,她心里除了愤怒、茫然、无措之外,更多的还是认命的无奈。

“你到底想干什么?”经历了又一次长达近半分钟的沉默之后,凌晓诺才闷闷地开口。

“想给你看样东西,顺便……跟你做个交易。”为了这一刻,莫少谦已经策划了很久,现在,他已经有了必胜的信心。

交易?凌晓诺被这看似无害的两个字吓得心头猛地一怔,脑子里很快就理出一条思路。如果要做交易,手上必须握有足够有分量的筹码,虽然暂时还无从得知他手上到底有什么,但可以肯定,他的筹码一定跟要给她看的东西有关。

凌晓诺还在沉思着,电话那端的莫少谦已经没有耐心继续跟她耗着,“九点半左右我会派人过去接,你在小区门口等着就行。”未免夜长梦多,有些事得尽早完成才安心。

听他的语气,明显已经胜券在握,凌晓诺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到底要不要跟他做交易,一定要先看过他手上的东西才能做决定。

等到凌晓诺接完电话下楼,妈妈和可可还站在楼梯口的位置,虽然未发一言,但眼神里却传达出同样的担心。

虽说一家人不应该有秘密,遇到困难一定要一起想办法解决,但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所以,凌晓诺只能选择撒谎,“没事,准备吃早餐吧。”

凌妈妈已经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晓诺说没事,有可能是有些事还没确定,现在还不能说,她也没多问,“没事就好,你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就别陪我去医院,好好在家休息。治疗进行到最后阶段,基本上都是巩固,出不了事。”

“也好

。”凌晓诺随口应了一声,下楼牵着可可往餐厅方向走,“小孩子家家的,别总蹙着眉头,要是被爸爸看到,他又要骂你。”

“他都不回来,怎么骂?”呜呜,如果马上就能见到他,就算被骂也甘愿啊。可是,明明已经是周日,却连个准信都没有,到底还要等多久啊。

“现在才是早上,急什么。”妈妈那边可以心照不宣地打太极,但这一招在可可身上是肯定行不通的。对付她,还是只能用最不好,也是最无奈的一招:欺骗,“昨天没去跟姥姥聊天,今儿你就跟奶奶一起去医院,好好陪陪姥姥,中午的时候再去接你,咱们去外面吃大餐好不好?”

对一个小吃货来说,出去吃大餐确实不小的**,但现在小丫头心里最惦记的显然不是这个,“可可不想出去吃大餐,只希望爸爸快点回来。”

唉,说来说去,始终还是绕不出这个重点,真让人头疼。

“乖,再耐心等等,爸爸从来没有骗过可可,这一次也不会食言。”说这番话时,凌晓诺的心里已经泛满了泪。相信,只要可可拿出平时的细心,应该能感觉到这样的回答明显是敷衍的成分居多。

好吧,不管是真话还是敷衍,应该也别想从妈咪嘴里得到更多,还是乖乖等着吧。等到了晚上,如果爸爸还不回来,再‘闹’也来得及。

早餐的气氛和之前的每一天没什么区别,即便心里早就纠成了一团乱麻,凌晓诺还是喝光了一大碗粥。送妈妈和可可出到了楼下,也差不多快到九点半,她也没打算再上楼,干脆到直接到小区门口等着。该来的始终会来,不如早一点知道。

凌晓诺早到了一刻钟,莫少谦派来的车也比约好的时间到得早。而且,他所谓的‘派人’居然派的就是他自己。

“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到了,看来……你对我打算跟你做的交易很赶兴趣。”现在的莫少谦确实有得意的资本,事情的发展尽在他一手掌控,再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示人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凌晓诺未作回应,自己打开车门坐上车,“你到底想给我看什么东西?”

“急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再车里看

。”走出这一步,莫少谦也下了很大的决心。毕竟,这是一件违背良心的事,虽说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这件事绝对排的上他人生中最恶劣行径的前三名。

但,他并不后悔这么做。人往往就是这样,当有些事情进行太顺利,他就会当场理所当然,还会厚颜无耻地用一个很无敌的词形容这样的理所当然——注定!

人与人之间的机遇确实很神奇,但注定一词用在这件事上,绝对是对老天爷最大的侮辱。

之后,凌晓诺没再说话,一直沉默到莫少谦把她带到目的地。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什么事这么秘密,居然要带她来一间如此私密的个人会所,地方隐蔽不说,还煞有介事地在会所门前安置了周密的防备。气氛实在诡异,凌晓诺不敢进去,生怕有去无回。

“放心,我带你来这里不是想把你关起来,可可不能没有你,我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事看玩笑。”莫少谦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就算你带我来这里不是想把我关起来,肯定也没什么好事。”凌晓诺冷冷地回了一句,迈开步子大步走在前面。

里间的保全人员被屏退,装修典雅却不失奢华的休息间只剩下凌晓诺和莫少谦。俩人各怀心思,一个警觉小心,不会轻易开口;一个正在思考该用怎样的方式切入主题,沉默的气氛持续了近两分钟才被打破。

“关子卖了这么久,也差不多够了,你到底给纪彦勋的父亲看了什么?”如果只是听纪彦勋口中听说,大首长应该不会决定得如此果决,联想到莫少谦早上在电话里说的,这件事十有**和他有关。

莫少谦没有开口回应,而是拿出随身携带的高配置智能手机做了一些简单的操作。

很快,屏幕上就开始播放视频,虽然特别设置了静音,但动态画面带来的冲击力已经足够震撼。

胆子本来就不大的凌晓诺被吓得步步后退,必须依靠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稳,“莫少谦,你这个卑鄙小人!”

骂人并不是凌晓诺擅长的事,想从她嘴里听到粗话几乎是不可能的,在她最最愤怒的时候,能想到的形容词也只有这个。

当然,用这个形容词形容莫少谦非常贴切

用钱买了一个未成年少女一周,还丧心病狂拍下**欢愉时候的录像,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构成了犯罪。

“这些片段不是我拍的,当年,有人伺机谋财,想拿它来威胁我,我花了五百万从偷拍者手上买下来。如果不是没有别的选择,我也不会把它拿出来。”

这番话也算是莫少谦的肺腑之言,但在凌晓诺听来,却是不折不扣的虚伪狡辩!

“虚伪!都已经做了,你居然还有脸给自己找理由!如果知道你手上一直留着如此不堪的录像,还想拿它来威胁我,我姐姐在天有灵一定不会放过你!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此时,凌晓诺心里挤压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当一个人极度愤怒的时候,自然会变勇敢。即便没办法做出回击,也不能让坏人太嚣张。

“如果这段视频真的能威胁到你,可以让我母亲开开心心地多活半年,就算会遭报应,我也不后悔。”莫少谦始终坚信,只要自己的丧心病狂是以孝为前提,老天爷就算要给惩罚,也不会太过。况且,他只是想让凌晓诺帮忙完成母亲最大的愿望,保证不会伤害到任何人,这样罪过应该不至于到不可饶恕的程度。

“如果你母亲知道是你通过这样的方式达成她的愿望,你觉得她会开心吗?”虽然和莫老太太接触有限,但凌晓诺相信,已年近六十的她并不是那种为了自己开心非要逼自己的孩子做这做那的母亲,莫少谦打着孝顺的幌子做这些肮脏的勾当,一旦事情暴露,受伤害最深的恐怕就是她。

“你先不要动怒,听听我的交易条件再说。”带她来这里之前,莫少谦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心理准备。所以,无论凌晓诺的反应多激动,他都不会觉得意外,而且能始终如一地保持冷静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就是想把可可抢回去,告诉她你才是……”

莫少谦难得不冷静,不等凌晓诺把话说完便急忙打断,“你错了,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之前,我跟你说,你永远不会失去她,这话现在还算数。”

没想过夺回可可,那他的意思是……想连带着她一起夺走?

“即便能保持良好的心情,我母亲恐怕也活不到明年农历新年,等她安心离世,一切都会回到原样

。”话说到这份上,也到了该摊牌的时候。虽然知道这个刺激给她的打击可能更大,但这一点也是交易的一部分,让她尽早知道是必须的。

凌晓诺突然怪怪地冷冷笑一声,露出一副无奈又绝望的表情,“回到原样?你已经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还想怎么恢复原样?”

莫少谦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沉默半晌才低低地开口,“就算没有我从中作梗,纪彦勋的父亲也不可能接受你。”

这话算是说到了凌晓诺的心坎上,她确实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征服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那个人,即便没有莫少谦交出的那段视频也一样。

“如果我的消息来源准确,纪彦勋现在已经被他父亲控制,在你没有做出正确的决定之前,他恐怕得一直在那里呆着,你自己考虑清楚。”

“考虑?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考虑的余地吗?”一边是姐姐生前被坏人偷拍的**视频,一边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的他,有着两道枷锁捆缚在身,哪里还有她做选择的机会。

“你能这么想最好,尽快做出决定,对大家都好。”好一个对大家都好,能说出如此无耻的话,足以证明莫少谦是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大混蛋。

可在凌晓诺看来,好的只是眼前这个无耻之徒一家和他的家人。没了她,她最爱的那个人肯定不会好;没了好不容易等来的爸爸,可可也不一定不会好。

而她,原以为噩梦已经过去,霉运已经走完,却没想到老天爷的玩笑还没有结束。

也许是她上辈子造了太多孽、犯了太多错,这一世非要受这么多惩罚才够。现在,她也只能用这个借口来安稳自己。如果真是这样,她没什么好怨天尤人的,这一切,都是她的命,无法改变,也无力拒绝。

“是不是我答应你的一切条件,这段录像就会永远消失?”虽然录像的女孩不是自己,但对凌晓诺来说,却是比她自己更重要的人,即便她可以用很多不可辩驳的证据证明自己和这段录像无关,她也不会让录像流出去。

“等我母亲百年之后,我会把所有和这段录像有关的资料全部删除,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人格……”

“怎么,你还有人格吗?”凌晓诺冷笑着打断了莫少谦严肃认真的保证,眼中含着泪,一步步向后退去,“请问,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已经在筹备婚礼,不出意外,应该会在周三举行,你准备一下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确定,莫少谦显然不会就这样让她离开。

虽然别无选择,但凌晓诺还是想给自己争取一些权利,“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凌晓诺的配合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纪彦勋的想象,他也乐意做出一些适当的让步。

“只举行婚礼,不登记,也不同房。”婚礼是做给别人看的,这一点应该是莫少谦最在乎的,但凌晓诺自始至终想嫁的人只有一个,即便无缘和他结成夫妻,她也不会在配偶栏写其他男人的名字,更不会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出去。

“就按你说的办。”越是胆小的人越是逼不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莫少谦多少还是有所忌惮,不会逼她太紧。

离开戒备森严的神秘会所之后,凌晓诺不知道该去哪里。招手拦下一辆车,她说出的目的地居然是普罗蜜思。那里是她第一次和他见面的地方,有太多珍贵的回忆。只是,她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他第一次见她并不是在那里。

在去普罗蜜思的路上,凌晓诺突然想到一个人。离开之前纪彦勋曾经说过,如果发生十万火急的事来不及等他回来处理,可以去找陆总。联想到之前他说陆总可能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想做很多事弥补的话。她越发觉得这个办法可以一试,陆总这么厉害,即便不能马上想办法帮忙解决难题,怎么也能帮着出出主意吧。

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以她现在的霉气,恐怕不会有这样的好运。

就在一个小时前,莫少桀找到了陆正尧,目的也是为了跟他做交易。而且,莫家手上握着的筹码同样致命,足以让一向沉稳冷静的陆正尧失了分寸。

有一句俗话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今天之前,陆正尧对这句话还持有怀疑态度,但现实却逼得他不得不认同。纸,始终是包不住火,曾经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总有一天会暴露。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一对居心叵测的兄弟发现,对陆正尧来说,确实是不小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