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风云志

第九卷柔弱的刚强第一章暗黑炼金术

这是一间巨大的房间,房间很特别,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铜制泔锅,泔锅的表面雕刻着一些繁复杂的魔法符号,其中装满了滚烫的**,不时的冒起一个小泡。泔锅下方有一个黑色的金属架子将其架起,最下方是一个魔法阵微微的闪着暗沉的黑光,一些由魔力构成的黑色火焰在那儿以某种奇妙的方式燃烧着。

房间的角落放着一张颇为宽大的台子,就如同医院的手术台,除此之外,最显眼的便是那一张放满各种试验器材的大桌子。

这张大桌子比放在华里士城堡一楼的餐桌还要长,还要大,但是制作的材料和工艺显然不能够同日而语。

这四张桌子是用整块的巨大橡木拼接而成的,结构极为牢靠厚实,可以想象,如此巨大的一张桌子需要多么大的一棵橡树才能制成。

长形,圆形,球形,反正各种各样形状奇特的玻璃烧瓶堆满了两这张桌子。

那些烧瓶、烧杯里面放着红的、蓝的各种不同的药液,还有一些瓶子里放着一些药粉,药球,已及一些少见的植物,贝壳,动物的血液,和一些别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四周的墙壁显然是放置各种材料的巨大橱柜,无数抽屉使得这个橱柜有些像中国中药房里的药橱,在每一个抽屉上都贴着标签,上面写着材料的名称。

这是华里士城堡中的一个炼金房,据说是狼家族中一名酷爱炼金术的族王建造的,只是自那位族王之后,就再没有哪为狼族的前辈对炼金术有过兴趣,而这间屋子也就一直空置着。只是每周一次的都会有专人负责把这里打扫干净。

而今天晚上,炼金房里一反常态的开着等,炼金用的泔锅也被重新燃烧了起来。

水靖安在橡木桌子前忙碌着,不时的拿出那份马克乌斯长老给他的那份羊皮卷观察一下,然后取出一种或几种药品,拿捏好一定的计量丢进一旁的泔锅中。

泔锅中的**不断的变化着颜色,随着水靖安丢进药物的不断增加,原本清入汤水的药液逐渐变成了如同凝脂般的胶状**。

水靖安呼了口气,拿过一旁放在桌上的的一大瓶绿色的**和一个小刷子,开始在地上绘制一种花纹繁复的魔法阵。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魔法阵,而是一个炼金术专用的炼金阵,和普通的魔法阵相同的是,炼金阵通常使用血液来作为绘制材料,并且越高等级生物的血液越能增强炼金阵的效力,而水靖安此时使用的便是那两名娜迦族人的血液。

这个炼金阵是由两个圆形的魔法阵组成的,两个阵势之间有着繁复杂的花纹作为连接。

“潘尼洛普,按我刚才说的,躺到台子上去。”水靖安画完了魔法阵,深吸了一口气,对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的潘尼洛普说道。

潘尼洛普脱去上衣,全身**躺在台子上,白玉一般的身体在灯光下柔和而光润,别有一种**人心的魅力。

水靖安用勺子将一直在泔锅中沸腾的**舀出,装在瓶子中,他轻轻的看了一眼潘尼洛普:“可能会有些热,但千万不要动。”

“明白了,少爷,开始吧。”

水靖安点了点头,蘸着瓶子中的**在潘尼洛普的身上轻轻的画下一笔。说来奇怪,这种药液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的渗入了潘尼洛普皮肤中去,只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潘尼洛普只觉得仿佛有一股火焰灼过自己的身体,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哼出来。

水靖安不断的下笔,依照羊皮卷上所述在潘尼洛普的身上画出一个复杂而诡异的图形,待到最后一笔落下,潘尼洛普已经浑身布满细密的汗珠,身体都微微的发抖起来,皮肤发红,此时的潘尼洛普显得异常的妖艳,只是由于那些花纹的原因,整个人都感觉在火焰中灼烧一般,潘尼洛普此时双目紧闭苦苦忍受,全身几乎动弹不得。

水靖安将潘尼洛普抱了起来,放在炼金阵一端的圆形图案中,潘尼洛普咬牙盘膝坐了起来,一动不动。水靖安走到房间另一角的一个特制的冷柜前,冷柜非常的长,里面放置的是那名娜迦族战士的身体,水靖安将其提了出来,放在炼金阵的另一端的圆形图案中。

这是一个名为“置换”的炼金阵,经过暗黑教团的试验和改进后,通过炼金阵和特定的魔法纹路,药计相结合的方式能够将一名普通人类的肉体特性置换成魔物的肉体特性,而水靖安此时所用的便是娜迦族战士的肉体。

双手在虚空中划出图案,一种音调怪异的咒语自水靖安口中念诵了出来,整个炼金阵随即发出一中红色的光辉来,如同鲜血般浓郁,将整个房间都包裹在这种红色的光辉中。

坐在炼金阵中的潘尼洛普被一种巨大的痛苦包围了,仿佛全身的皮肉都被撕扯下来然后又生长出来,这种痛和痒并存的感觉将她折磨的几乎要发疯,她死死的坚持着,硬是没有喊叫出来。

而此时水靖安也是惊骇异常,随着炼金阵的启动他只觉得体内的力量如同海潮般倾泻而出,疯狂的涌入炼金阵中去,而整个炼金阵就仿佛一个无底洞一般不停的吸收着他的力量。

该死的……水靖安这时候又想起马克乌斯长老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大骂,只是此时势成骑虎,绝对不可以切断魔力供应,不然炼金阵因为得不到能量崩溃的话潘尼洛普就一定完蛋了。

就在双方都苦苦支持的同时,炼金阵的光芒越来越强烈,如同一股有如实质的雾气,在房间中流动,逐渐的汇聚起来,在潘尼洛普的身体周围盘旋滚动,之后仿佛鲸吸一般被潘尼洛普的身体吸取了进去……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五分钟,就当水靖安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红光忽然大盛,之后便暗淡了下来,所有的光芒都被潘尼洛普的身体吸收了进去,而与此同时,炼金阵的运转也停止了下来。

“呼……”水靖安颇为失态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他体内的兽神力,也就是内劲几乎见了底,恐怕要几天的功夫才能恢复的过来,他不禁暗自庆幸,恐怕再过一会自己就要成人干了……

潘尼洛普异常虚弱的躺倒在地上,身上的花纹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全身被汗水所打湿如同从水中涝起的一般,已经昏迷了。

水靖安调息了一阵,站起身来走到潘尼洛普的身边,仔细的检查她的身体,输了一丝内气在她的体内游走了一圈后,水靖安发现潘尼洛普的肉体结构有了很大的改变。虽然抚摸起来还是如同常人般柔软,但在坚韧性和力量等方面都有了巨大的提高,可以说她现在的肉体已经可与娜迦将军那坚强的肉体媲美了。

“那个老家伙的东西倒还真管用……”水靖安轻声嘟哝着……

这一年,是梵蒂冈教庭历史上人事调动极为巨大的一年,因为某些秘而不宣的关系,至高无上的教皇陛下在这一年的秋天对外宣布,位高权重的卡修斯红衣大主教被剥夺了他所有的荣誉,仅仅保留红衣大主教的称号,而他所执掌的宗教裁判所的事物,也将变成由他和古拉·杨科尔红衣大主教共同执掌。且不说这个人事变动的突然和平静让人一下子无法接受,单说教皇陛下究竟是以什么理由在曾经被称为梵蒂冈最有权利的红衣大主教的卡修斯的“私人后院”插下这么大一颗钉子,而卡修斯大主教居然连一声怨言都没有,仅仅是这一点就很令人玩味了……

这天早上,水靖安一个人出来逛街,原本这只是没有目地的闲逛,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需要放松一下自己。

潘尼洛普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身体有些恢复了过来,不过,对于新的身体她似乎还有些不习惯,骤然变大的力量也需要时间去适应和控制,因此,在没有完全适应这个身体之前水靖安并不准备把她带出来。

清晨的伦敦笼罩在一片薄薄的雾气中,水靖安从地铁上下来,缓缓的走着,观察着周围的行人和往来的车辆,他走的很快,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海德公园的附近。

现在时间还很早,海德公园旁的骑兵营正在进行清晨例行的训马,一些游客在一旁围观。往事越千年,骑兵这种当年最犀利的战争兵种如今已经沦为了游客们眼中的景点了。

著名的演讲角前此时也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三名大学生打扮的年轻人似乎准备讲些什么,只是并没有什么人去看。

水靖安并没有在这些地方停留多久,他踱过海德公园中的蛇形湖泊,信步沿着公园大道向东北走去。

忽然间,一种特别的能量波动引起了水靖安的注意,随着功夫日进,水靖安对于内力的理解和运用也是日趋的老练,而对于外界别种能量的认识也是逐渐的丰富和**。

他放慢了脚步,眯着眼睛向着能量传来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座颇为普通的英国古典式建筑,建筑的外围竖立着铁栏围成的围墙,同样是铁栏制成的大门紧闭着,大门后两名身着黑衣神色木然的警卫一动不动的竖立着。

水靖安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缓缓的从大门前走了过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却是小心的感应着这种能量,这是一种缓缓向外发散的力量,并不如何的强大,对水靖安来说,这种程度的能量简直不值一提。但是说来奇怪,水靖安却觉得这种力量异常的让他感到熟悉。

这段路他大约数月前也曾来过,记得那时他还是刚来到伦敦不久,不过在他的记忆中,那时这房子中并没有这种特殊的力量存在。

水靖安暗暗的留了个心眼,伸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他记得附近有一个小规模的跳蚤市场。

跳蚤市场上热闹非凡,游客川流不息,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水靖安在一家贩卖高倍望远镜的摊位前停下,与货主心不在焉地谈论着货品,他看中了一个颇为精致的拥有红外夜视功能的望远镜。

“俄罗斯的!绝对军用品!”摊主不遗余力的推销着。

水靖安观察了一下望远镜红膜上的编号,的确是从军工厂流出来的。

“多少钱?”

“200个英磅,并不贵,先生!”也许是看见水靖安身上的名牌衣饰,摊主伸出了两个手指。

做势要走,摊主急忙拉住他,价格迅速从刚才的200降到了150,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水靖安以80个英磅的价格买下了这个精致的望远镜。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水靖安再不做停留,打车回到了刚才的地方,在离那间可遗的房屋还有100米的地方下了车。

那幢房屋的对面就是一座风格考究的三星级宾馆,水靖安信步向着宾馆走了过去,他拿起随身携带的手机播通了电话。

“喂,是莫利斯吗?”

“嗯,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是的,也许非常的有趣,晚餐就不回来了,嗯,没什么,是的,我自己能解决,好的,就这样……”水靖安微笑着挂掉了手机。

走进了宾馆的大门,水靖安径直走到了宾馆的前台:“临大街的房间有空房么?我需要一个标准间,要能看的见街景的。”

俄罗斯黑手党是英国属一属二的黑手党社团,因主要成员俱是居留伦敦的俄罗斯人而得名,暗杀、抢劫、走私、贩毒、收取保护费、贩卖人口,恶迹累累,臭名远扬。

苏格兰场官员披露了俄罗斯黑手党近年来在英国各地从事的恐怖犯罪活动。据统计,伦敦市近年来发生了数起由黑手党操作的谋杀事件,遇害人有身价不菲的食品商人、妇孺皆知的石油大亨或地位显赫的政界要人。许多谋杀案就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如1996年,在伦敦,一位贸易公司经理在交通拥挤的大街上被掷弹筒发射的手榴弹炸死;1997年夏,一名副市长被一名狙击手打死;1998年秋,一名女议员被两名杀手打死在楼道里;同年10月,一位印度富商被炸死在自己的轿车里。

——《黑幕——俄罗斯黑手党》

“请稍等。”服务小姐轻轻的在电脑上敲打了几下,抬起了头:“先生,三楼还有空的房间,完全符合您的要求。”

“好的,一会儿请把午餐和晚餐送到我的房间来。”简单的办完手续,水靖安拿到了房间的钥匙卡,他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留下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使用了一张伪造的身份证,以狼族的势力,弄这么一张做工精良的卡片并不花费多大的精力。

亨得里克——这是他的新名字。

时间过的很快,一天转眼就过去了,天边的晚霞从落地式的玻璃窗里洒进房间里,柔和而令人沉醉。

房间内生活设备齐全,整洁宽敞。透过朝南的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见对面的街道和房屋,这也正是水靖安来这里租房的目的。

水靖安悠闲的坐在一把木制的圈手椅里喝着咖啡,一旁的电视开着,播放着一些搞笑的宗艺节目,但水靖安显然并没有去看一眼,他微眯着双眼注视着对面的建筑物,从今天早上起他就在这里坐着了直到现在。

门铃声响了起来。

“进来。”水靖安转过了头,做出一副正在看电视的样子。

“这是您的晚餐。”侍者推着一量小餐车走了进来,布置好一切后退了出去。

晚餐是烤的八成熟的小牛排、一些布丁、新鲜的蔬菜和一条煎的金黄酥嫩的沙丁鱼,另外还有几片切好的面包和一小瓶葡萄酒。

水靖安细细的品尝着他的晚餐,一边注视着对面的房屋,这时天已经开始黑下来了,终于,他觉得他感兴趣的人终于来了。

从晚上六点开始,一些穿着类似穆斯林传统黑袍的人三三两两的陆续走进了那幢建筑中。

建筑物沿街的窗户都被黑色的窗帘遮挡着,所以从水靖安的角度并不能看到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靖安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这些人显然和门卫之间有着某种暗语,都是互相对答几句便被门卫放行,只是由于距离过远,而水靖安又没有专门研究过读唇术,所以并不能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水靖安收起望远镜,按了一下房间中的电钮,不一会,侍者走了进来,趁着他收拾餐车的当口,水靖安装做不经意的说道:“你们这一带的阿拉伯人估计是不少吧?”

“先生为什么这么说?”侍者有些奇怪。

“哦,我刚才看到这附近有不少穆斯林打扮的人,所以猜想……”

“哦,是那些人啊,就是对面的那个房子……”侍者撇了撇嘴伸手指着街对面的那间房屋,显然有些不以为然:“那些人经常是一到晚上就鬼鬼祟祟的在那儿进进出出,也不知做些什么。”

“不会是什么同志聚会吧?哈哈哈哈……”

之后水靖安岔开了话题,谈论了一些关于附近夜生活已及男人特有的话题,侍者向他推荐了几个据说“令人难忘”的场所,之后水靖安给了他20英磅的小费,侍者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水靖安下了楼,向大厅外走去,刚才的侍者这时也在大厅中,看到水靖安做出一副了然与胸的笑容。

“先生,我帮你叫车吧?”

“不了,我想散步过去。”水靖安拍了拍侍者的肩膀,走出了宾馆。

不远处,又是两名身着黑袍的人向着大门走了过来,水靖安急忙走到大门前不远处的路边,装做等车的样子,其实却是伸长了耳朵倾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愿意成为奥西里斯最忠实的仆人吗?”大门口警卫的声音冷峭而低沉。

“全心全意的侍奉真神奥西里斯是我的荣耀,我的肉体与灵魂与奥西里斯同在……”

来者的回答充满了诡异,似乎是双方某种联络的暗号。

“等等,奥多斯,你身边的这个是谁?”

“哦,这是我的弟弟,他希望能够一同沐浴真神的荣耀……”警卫颇为的警觉。

“好吧,进去吧。”

两人的脚步声慢慢远去,水靖安装做等不到车子,掉头向令一个方向走去,刚才那些人虽然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交谈,但是在这种距离内,功运双耳的水靖安还是听到了他们所说的话。

难道这些人晚上来这里参加什么聚会吗?看情况,这似乎是某个秘密宗教组织的聚会。水靖安沉思片刻,决定大胆地冒险一次,混入这个神秘的聚会。

不远处,又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走了过来,水靖安装做行人向他走了过去,在擦身而过的瞬间,水靖安手掌一摆将其击昏。

将其拖进一旁的小巷里,水靖安迅速脱下了他身上的黑袍自己换上,这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年轻人,看样子是个本地人,大约20多岁的样子。水靖安搜了搜他的口袋,有一本批夹,里面有一些银行卡和一张身份证。

“格洛克·琼丝……”水靖安轻轻的念道,之后,点住他的穴道,将其拖进了路边的花坛里的矮树丛后面。

穿着抢来的衣服,水靖安大摇大摆的向大门走了过去。

“你愿意成为奥西里斯最忠实的仆人吗?”警卫目光阴沉的盯着水靖安,不断的上下打量着。

“全心全意的侍奉真神奥西里斯是我的荣耀,我的肉体与灵魂与奥西里斯同在……”水靖安试探着道,不知道这是否是正确的回答。万一不对,他已经做好了一拳击倒对方的准备。

“进去吧。”

水靖安转过身,正要向里走去。

“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警卫忽然叫住了他。

水靖安心中一紧,暗自握紧了拳头,嘴上却说:“哦,我是格洛克·琼丝的朋友,他原本是要和我一起来的,可是今天他病了,我等不急于是就先来了……”

“新成员吗……进去吧。”警卫咕哝了一声,挥了挥手。

“是的。”

房间的大厅空旷寂静,四周闪动着微弱的烛光,前面进来的两名黑衣人已经行踪全无。大厅里的装饰颇为的古怪,门上刻满了奇异的浮雕。

这时,一名管家打扮的人冲着水靖安迎了上来。

“先生,是来参加聚会的吗?”管家躬了躬身。

“是的。”

水靖安沉声道,管家伸手在前方一引,替他打开了大厅旁的一扇门。

门后是一条狭长的走廊,静寂无人,黑魆魆的没有任何光线,水靖安心中一动,缓缓向前走去。

走廊的尽头有三间并排的房间,房门紧闭。三个身穿黑袍,面目罩在斗篷中的男子各自守住一扇门,神色麻木地注视着水靖安,一言不发。

前面的那些人应该也到了这里,也一定进入了其中的一个房间,但究竟哪一个才是聚会的正确地点呢?

水靖安放慢脚步,脑中意念急闪。

双耳不自觉地微微扇动,最右面的房间里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声音传出,水靖安暗暗定下了主意,向那扇门走去。对方果然让开路,并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很大,出奇的大,竟是一个可容纳数百人的小礼堂,空****的,里面布满了古怪的图腾以及符号,那些图案令水靖安联想起了电视中埃及金字塔内部的情景,一张巨大的死亡审判的画面尤其的醒目。

房间里飘**着一些青色的灵火,在虚空中不断的旋转,水靖安看出了那似乎是由某种特定的魔法造成的效果。

一大片黑色的身影在房间中间竖立着,一声不响,足有上百人,看到水靖安过来,一些人把眼光向他看来,水靖安急忙紧走几步来到队伍的后面站好,低下头,也是不发一言。

注视着他的那些目光慢慢散了开去。

不一会,又有几名黑袍人陆续走了进来,大约又过了二十来分钟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从另一侧的一扇门中走了出来。

周围的人高呼一声,双臂举起,齐齐跪了下来,水靖安也急忙效仿。

水靖安偷偷的看去,此人脸面深深的藏在斗蓬的阴影中,身上的黑袍与众人颇有不同,并不是全黑的,在额头上的斗蓬处描绘着一只眼睛的图案,似乎是古埃及雕塑中颇为常见的“太阳神之眼”。

“都起来吧,效忠奥西里斯的子民们。”声音尖利急促地回**在四周,十分难听,倒有点像是乌鸦的叫声。

“参见真神使者。我们愿意用我们的一切以及灵魂,贡献给至高无上的奥西里斯。”

这名“使者”显然颇为的满意,他口中念念有词,伸手一挥,那些在虚空中游**的青色火焰迅速的聚拢了过来。

“轰!”几团青色的火焰在众目睽睽之下并为了一团巨大的火球。

一些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的人纷纷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颤抖了起来,不敢仰视,水靖安跟着众人一同趴在地上,暗暗的观察着使者的动作。

“现在,祈祷会正式开始……”

两名站在前排的黑袍人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两个封闭着的大瓶子,他们将瓶子打开,将其中的红色**倒在了众人前方的空地上,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顿时散布了出来。

这**居然是血液!

两大瓶血液倒在地上后沿着一定的规律流动着,水靖安仔细一看,原来在地面上刻有一个圆形的魔法阵,血液正是沿着魔法阵的凹槽流动着。

慢慢的,所有的血液顺着魔法阵连成了一体,这是一个花纹复杂的图形。

这究竟是什么邪教聚会啊?水靖安心中暗道。

“迎接真神法相……”

说着,青色的火焰从虚空中降了下来,落到了魔法阵上,竟然仿佛是火焰遇到了汽油一般,魔法阵整个的燃烧起来,一时间整个房间都被这种青色的火焰所充斥。一些新加入的成员纷纷惊呼出声,直至看到火焰并没有扩散开去,而是只在魔法阵的范围内燃烧,这才惊魂稍定。

一枚黑色的珠子从使者的袖口飘了出来,向着火焰飘了过去,水靖安的眼睛一瞬间瞪大了,因为他发现这种样子的珠子自己也有着一枚。

珠子遇见了火焰顿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个由光构成的人影出现在火焰中,这是一个有着两米来高的虚幻的人影,面目颇为的庄严神秘。

水靖安只看了一眼便和周围的人一起大呼着拜下。

“为了真神,现在放开你们的心灵……”使者的声音仿佛带有一种催眠的味道,所有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进入了一种迷离的境界中。

水靖安的精神强韧无比,非普通人可以比拟,此时还是清醒的很,不过也是装出一副朦朦胧胧的样子。

火焰中的人影忽然大亮,水靖安惊讶的发现仿佛有一种力量从那人影中传了过来,想要在自己的脑海中吸取什么。他急忙默颂六字真言,破除一切魔障的真言之力在他的身体中来回**涤,使得那股力量丝毫也不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