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县令

第2章 皮薄馅大十八个褶的大肉包

第二章 皮薄馅大十八个褶的大肉包

苏雅在华庆峰追的那部网络小说中,是一个外貌描写超过女主的配角,但作者可能为一个龙套的外貌花这么多时间吗?

书中花晴风苍老软弱,为人猥琐,苏雅兰质蕙心,柳娇花媚,这种大郎金莲一样的不般配,不正是为主角拯救遇人不淑的苏少妇铺路??

虽然在主角出现前,花县令为民做主导致被土皇帝打压,但主角出现后,这心思立刻就被作者删掉了,变的贪财恋权,因为一名清官可能会得到读者的同情。

而苏雅在主角出现前温柔贤淑,对丈夫全然包容,十足的贤妻良母,在主角出现后就对丈夫百般嫌弃,说“终于看透了这个人骨子里的怯懦本性。”,认为丈夫是个‘软骨病’,无法顶天立地,甚至被书友指暗喻其为不举……

这种前后不一,不恰恰是叶英雄觊觎*的大好条件?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结婚十年,居然膝下无子,这十年走的是后门吗,华庆峰看了看苏雅,眼眉分开,杏眼桃花,哪是未经人事之相。

之所以无子,必然是因为一旦有个酱油瓶,苏雅还怎么无牵无挂地离开花晴风,,还怎么幸福快乐地于雌伏主角**?

这一切的一切,如果不是为了主角天经地义地抢别人老婆而设计,华庆峰就吃狗粮一斤!

想想这作者书中那些主角后宫的前男人,比如那个绿林大盗杨虎……华庆峰就不寒而栗。

苏雅上香,这就是这丈夫悲剧的开始,从此花晴风被吃的死死的,再不敢生反抗之心。后面即便有主角疯典吏为民拼死,打掉了齐木的势力,他还躺在**装病。

原作中主角的雷厉风行,更衬的花晴风软弱无能,顺带的,让读者可惜那成熟妩媚的苏雅嫁错了人,既然美人只能配英雄,那么在读者们迫切希望下,主角作为英雄也只能牺牲一下,把这错误改过来。

可是现在是华庆峰穿了过来,自然要尽力阻止其发生。

“你以前已经答应,为什么要变卦。”苏雅仿佛受气的小媳妇似得。

华庆峰想了想,虽然自己看的剧情中没交代上香地点在哪里,但小小的葫县县城内是没有庙宇寺庙的,所以上香必然远离县城。

在古代,即便在治安良好的州县,上山下乡这也是极为危险的事情,富贵人家出外都要带上大批护卫,花家显然不具有这种实力。

“葫县治安现已到了糜烂的地步,没有当街强抢民女已经都算给面子了。这种情况你居然敢跑城外去!”华庆峰捂着额头,看着一脸怒容的苏雅,无奈地道:“你上香必然要准备好全套供奉吧,美女加上财宝,嗯……皮薄馅大十八个褶的肉包子从一堆饿狗面前路过,都没这么危险吧。”

更何况葫县有豪强……从书中交代来看,花晴风初期最大的敌人就是葫县大佬齐木!

而齐木很少会正面消灭敢于挑战他的人,他最喜欢的就是利用对头的亲人,像猫玩老鼠一样,玩弄受害者于股掌之中。

原作中齐木出场不过万余字,这事就做了三、四次。

毫无疑问,苏雅的智商一直碾压丈夫,许多花晴风看不透的阴谋诡计,她一眼便能看穿,由此苏雅经常感叹花晴风——头脑简单,读书读坏了脑子。

可是就这位女中诸葛,偏偏挑了这么个时候,跑到远离官府控制的地方,那么苏雅有没有想过正在向她丈夫示威的齐木,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按照苏雅的智商肯定能想到,但问题是剧情需要齐木利用她压迫花晴风,所以苏大肉包坚定地走上上香的道路,然后立马被山贼“叼走”了。

“无论多么危险,既然已发下志愿,就一定要做到!”说完,虔诚的苏雅";砰";地关上房门,怒气冲冲转身回房了。

“猪队友啊!”华庆峰往榻上一躺,长叹道,“苏雅,你被绑架也是活该”。

“你为什么说苏雅会被绑架!”突然一声厉喝打断华庆峰的惆怅。

“谁!”华庆峰闻言惊起,却见榻边飘着一男子,正怒视他,仿佛华庆峰是杀父夺妻的恶贼一般。

只见这男子儒雅俊朗,举手投足自带风雅,面相二十七八,两鬓却有些许花白,不正是在铜镜中看的花晴风吗?

“你,你,你……”华庆峰跟看到鬼一样惊愕,一时间说不话出来。

“我问你,你是何人,如何会附在我身,又如何知未来事!”悲催的花晴风被手下和黑社会联手逼得差点跳水,现在连身体都给夺了,即便性子偏软,此刻也是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

“花县令你坐下听我说,”华庆峰心虚地拍向花晴风却拍了个空。

“你碰不到我的,”花县令无奈地说道:“我也碰不到你,我已多次试图触碰你和苏雅,可都是镜花水月一般。”

被华庆峰穿越后,花县令发现自己如空气一般,无论是在耳边大喊还是怕打,对方都毫无反应。

华庆峰也第一次碰这种情形,无论是穿越,还是跟别人共享一个身体。

所以只能满怀歉意道:“花县令,请让我来解释一下吧……”

县衙内,华庆峰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当然他改了某些细节,只说自己从未来穿越附身,对葫县的事情是从历史书上看到的。

其中隐瞒了花晴风、苏雅是小说虚构之人,毕竟知道命运系于凡人笔下,而自己只是主角垫脚凳,估计谁都接受不了。

但是这些够惊世骇俗了,花晴风脸色发白,嘴里不停念道:“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事已至此,花县令,你还是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吧。”华庆峰提醒道。

其实就上香一事,在被华庆峰穿越前,苏雅已经和丈夫通过气,想来也是,出门远行怎样也要家人知道才对。

“听你这一分析,的确是异常凶险,我当时也不知怎地就答应她了,如夫人所说我读书都读傻了。”

华庆峰暗道,别说你了,这愚蠢的选择不正是那冰雪聪明、见识卓越的苏雅决定的?,虽然知道这是剧情使然,但不免有点恨铁不成钢。

看花晴风在那里暗自神伤,突听见外面打更的声音,眼皮子便开始打起架来。

“你继续想吧,我睡了,等明天再与你商量如何?”说完,看鬼魂样的花晴风不理他,便躺下睡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清晨,华庆峰被嘈杂的声音吵醒。

勉强睁开眼睛发现天才蒙蒙亮,估计才四五点钟。

一脚踢开房门,大喝一声:“大清早搞什么,还让不让上班的人睡会觉了!”

发现院中一群古装人瞪着他,华庆峰这才想起昨天自己穿越到小说里了,还是明代的背景。

看着华庆峰在那里发怔,一小厮战战兢兢地凑到身旁,说:“启禀老爷,是夫人说今天要去上香,让我们做准备的。”

“啊?!”小厮目瞪口呆地看着口出鸟语的县令,突然觉得老爷是不是昨天人掉水里时,脑子也进水了。

咳咳,华庆峰赶忙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失态:“苏肉包,啊,不,苏雅在什么地方?”

“夫人在卧房中。”很奇怪对苏雅的称呼,小厮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前面带路!”,华庆峰咬牙切齿地说道:“奶奶个熊,昨天跟她说的口干舌燥,没想到一句都没听进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家里给老爷带路,不过以前没有违逆过命令,小厮满肚子的困惑,也引着华庆峰到卧房去了。

苏雅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正在卧房整理上香用的鲜花和水果,见此,华庆峰一脚迈进去。

“昨晚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延缓几日?”

苏雅冷哼一声,道:“我又不是那言而无信之人,既然已发下志愿,就一定要做到。”

华庆峰瞥了眼旁边脸微微胀红的花县令,脸皮厚的仿佛说的不是他。

“但是齐木的威胁依然存在,你若外出,他必然会出手。”华庆峰干脆挑明了,也是想验证下自己的猜想:“为夫在这葫县毫无权柄,又怎么保护你呢?”

苏雅凝视着他,目中微微呆滞起来,若不是华庆峰直视她的眼睛,肯定不会发现。

“相公,其实你一直就是这样的,该避时你避居幕后,不该避时你同样避居幕后!呵呵,相公,妾身以为,你不该做知县,你该继续做个食言而肥的书生才是。”

苏雅言语犀利,但是刺不穿华庆峰如城墙厚的脸皮。

见丈夫如春风拂面,顿时蛾眉倒蹙凤眼圆睁,向守在门口的小厮道:“你,去把我的花脚纯铜碗供佛油灯拿来,既然要祈福,就要供奉周全。”

华庆峰皱了皱眉,怒极反笑,“不必了,你去拿些木板钉子和锤子来。”

见主母与家主冲突,小厮不敢久留,赶紧去找寻木板和油灯去了。

不理屋内虔诚的信徒,华庆峰径直走了出去,却发现一个丫环在外面探头探脑。

见被发现,丫环便柔柔地俯身,行礼道:“老爷,孟县丞在二堂求见。”

戏肉来了吗?华乡长暗想。“外面世道不稳,夫人还是三思后行吧。”

苏雅顿足道:“相公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为什么如此阻拦,可能说出个理由来。”

理由还不够多么?华庆峰摇了摇头关上房门,转身看着抱着一堆木板的小厮,和逐渐围拢上来的仆人们。

拿起锤子,又捻起一根铁钉,砰砰地把木板钉在房门上。

“相公!相公你要做什么!”苏雅在里面惊叫道。

不理会苏雅的抗议,华庆峰麻利地将房门用木板封死,转头冲仆人们厉声喝道:“谁若敢让夫人出来,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说完便向公堂走去,留下一堆仆人面面相觑:老爷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