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欢:盛宠小蛮妻

第4章 就陪你们玩

仿佛洞察了国主和鹤城公主的目光,云凤在一群贵妇人的包围中莞然一笑。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几乎是同时,在场所有贵妇人都感到腹中恻恻地疼痛起来。

“啊呀,怎么回事……”

“疼死奴家了!”

“快来扶、扶我一把,哎呦……”

此起彼落的叫喊声越来越大,刚开始她们都还强行忍耐,不愿失礼于国主驾前,可是到了后来,疼痛感已经远远超出了她们的忍耐力,有人已经捂着肚子晕厥了过去。丑态百出,都被各自的家人搀扶回去。

鹤城公主也微微觉得腹中不适起来。她一把抓住尚仪局的女官到暗处盘问:“你是不是把银杏叶放错了?怎么本公主也会如此?”

尚仪局女官吓得脸色都白了,脑袋摇得差点掉下来,“奴婢怎么敢?奴婢依照公主的吩咐,都给雪王妃特地放好了的……”

“那为什么她一点事都没有,而我们就这样,哎呀!”鹤城公主感到咽喉里好似痒痒的,似是什么东西从腹腔里爬上来,吓得捉紧女官的手,一边弯腰呕吐起来。咽喉里那东西滑腻腻的,像长着无数的脚足,不缓不急地上下乱爬。公主又怕又急,嘴巴洞然张开,把手指也伸进去搅动,却什么都掏不出来。直到她连黄胆水都吐出来,才觉嘴角里好像有点儿痒。

尚仪局的女官本来还搀扶着她,不经意地看到她嘴角的东西时,突然尖叫起来:“虫子!”

“什么!”鹤城公主吓得魂飞魄散,眼光痴呆地移往鼻尖那里,一条乳白色地蛆虫正大大咧咧地躺着晒太阳。

“妈呀!”公主尖叫一声,也昏厥了过去。

这场金碧辉煌的皇家盛宴,就这样在一阵阵的尖叫声中结束。在场没有受到影响的,只有国主和雪王妃。

国主镇定自若地看了一眼杯中的茶水,淡淡地道:“是银杏叶的问题罢。尚仪局做事也忒不仔细了。”

尚仪局的女官立马吓瘫在地,簌簌发抖,连连磕头求饶:“皇上饶了奴婢吧,皇上开恩……”事到临头,她也不敢出卖鹤城公主。

国主并没有立刻发话,一双丹凤眼朝雪王妃一瞥。

雪王妃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神态谦卑,目光清淡。而雪王的嘴角,则勾起一抹讽刺。

“下去吧。”国主一挥袖,宫人就把脸色惨白的女官押了下去。谋害皇亲国戚,那是灭族的罪行,国主只诛她一人,算是开恩。

在力量觉醒后,云凤的耳力极佳,已经听到在遥远的宫墙旁边,慎邢司在鞭打那女官的声音。一鞭鞭唰进肌肉的声音,惨叫、哀鸣,甚至还有骨头断裂的脆响。只要集中精神,她都能听得见。终于砰地一声钝响,那女官失去了性命。

云凤没想过大翰宫刑如此残酷,脸庞也变得苍白起来。

雪王看似不经意地搀扶着她,在她耳边低沉地道:“即使是你中毒,她也逃不掉要受罚。”

云凤摇摇头,“我不会中毒。”第四重觉醒后,她已经无畏天下剧毒了。耳聪目明,直达天人境界。除此之外,她还能操控虫子包括人体内的蛔虫。在这个时代,即使是达官贵人,肚子里也少不了有些不干净。

雪王叹了口气,捏着她的小手,缓声道:“这毒,不是入口的毒,它入骨。在我看来,这里中毒最深的,就是国主,还有我。”

云凤一愣,朝国主看去。只见青云国主仍然镇定自若地主持大局,根本没有受什么影响。就连她最宠爱的鹤城公主捂着肚子不停嚷疼,她也不曾多瞧一眼,仿佛那不是自己的女儿。

云凤又朝那位辉王看去。生得风神秀朗的皇子也是一副处变不惊的神态,正在悠然地把弄着扇柄上的碧玉坠子,他跟姐姐不同,脸盘尖细,模样上和王夫更相似,跟圆脸的国主并不像。

至于王夫……云凤只在宫中觐见过一次。那是一个病弱的中年男子,据说出自大翰的名门望族,因为扶持国主有功,所以合族都荣耀无比。然而在这种尊荣面前,那男子再怎么保养,也终究不过是病怏怏的弱者。对国主宠幸小厮一事,也情愿不闻不问。

国主对王夫一族,虽然赏赐厚重,在封官上却极为谨慎。所以那一族其实是在走向衰亡。

盛和衰,不止是看表面。

“玩得开心吗?”雪王带着云凤向国主告辞后,在马车上这么问。

云凤吐了吐舌头,一把把头顶象征着王妃的金冠甩下来,抱怨道:“重死了!一点都不好玩。”

“哈哈……”雪王难得展现笑容。他把小女人搂在怀中,一边从车窗里眺望外面热闹的盛京街道,一边压低声音问,“你瞧得出国主想让谁继承她的皇座么?”

“辉王和鹤城公主?”云凤抚着他的下巴,俏皮地反问,“你觉得呢?”

雪王扭了她小脸一把,宠溺地笑道:“你要是舍得把我丢掉,皇座就是公主的无疑。公主就差一个用完就弃的臂膀,就像当年王夫对于国主一样。如果没有这个臂膀,她就斗不过辉王。”

“咦?你什么时候变得宝贵起来?”云凤奇怪地哼哼,“用不着我丢弃你,你想娶公主,我就回蛮疆好了。不过我不保证让虫子们乖乖听话。你们最好一辈子也别靠近水边,也别吃到奇怪的东西……”

雪王脸露惧怕神情,“虫王饶命……小的敢惹天、敢惹地,敢在江山翻云覆雨,也不敢招惹你小小的虫子!”

云凤噗嗤一声笑了,得意非凡,“可不是么~”

在他们的马车经过市集时,一辆马车从他们身边穿过。多年的草原游牧生涯令雪王一眼就看到对方窗纱里的异样。

“云凤!快看!”他的声音都变了。没想到过了将近二十年岁月,竟在此处遇见。

云凤眨了眨眼,不解地问:“什么?”

那辆马车已经穿入繁华的街市,消失在人群中。可是凭着云凤的异能,她还是能够追踪得到那辆车子上的人。

她的脸色也变了。“是他?那个疯子?”

“原来他也在盛京……”雪王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口浓重的压抑终于抒发了出来。

最可怕的敌人会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如今他现了身,也就证明,多年来的仇恨并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也许就在他们年幼的时候,这种仇恨已经深深地埋了下来。

“现在,就轮到我们陪你玩的时候了!”雪王搂着云凤的肩膀,眸中精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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