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欢:盛宠小蛮妻

第252章 酷热难耐

有关雪军在极南之地所取得的捷报,每天都由飞行速度最快疾的信鹰,源源不断地到大翰国都盛京里面。

信鹰在千米高空上一声清戾,一道飞箭般俯冲到鹰奴手臂上,抓稳鹿皮,尖喙暴张,把新鲜肉块叼在嘴中,大快朵颐。而鹰奴则把它腿上的小竹筒摘下,不敢打开蜡印,直接呈递到暗影侍卫长小梳公公的手中。

从北疆回来后,小梳的职位就从黄门令擢升到小黄门,俸禄有六百石,掌侍皇帝左右,为宦官中职务最高,在宫中有说一不二的大太监威严。

也只有他,才有资格亲手打开那个机密的小竹筒,看完后,才呈递到国主的手中。

他双手捧着这个用蜡印封好的小竹筒,内心先祈祷一番,才郑重地剥掉蜡印,从里面取出一方红绢来。

红娟是胜利,白绢是失利。

用不着偷看里面的文字,他抢先舒了口气,如释重负。

换了件墨绿色的轻装袍子,他跃上了琉璃瓦上,身形逸动,径直从上面穿过重重宫墙,直达国主的寝宫。

如今是中午时分,国主的习惯,一定要稍作午寐,所以那里一定没有多余的人。

在宫中巡逻的暗影侍卫都见怪不怪了,即使看见,也装作没看见。谁也不敢多言。

国主的寝宫燃着淡淡的仙璃香——清清凉凉的,若有若无,主调是梨花,有一抹雨后气息。

时值盛夏,国主身披淡黄短衣,藕臂微展,伏在冰凉的丝枕上,难耐地蹙着眉。

两个宫娥拿着轻罗扇,一左一右地为她扇凉。即使如此,她身下的细夏布也晕染了一层淡淡的潮湿。两个壮实的宫娥手持大扇子,用力地在扇着两块高高的冰块。捉鬼的女人

在大翰宫的地底深处挖有冰窟,藏着冬天里头的冰块。盛夏暑热,就拿出来降温。

两个宫娥的手都快扇断了,国主额上仍湿湿嗒嗒,细密的汗滴顺着颈脖的细纹淌下,脂粉被冲散,暴露了坑坑洼洼的痕迹。

毕竟是上了点岁数,再怎么保养,也会露出岁月破绽。

忽然,国主额上滑过一丝清凉,不用睁开眼,她就着那双修长细滑的手,享受着他的轻抚。

他双手在冰块上捂过,所以凉丝丝的,又软又贴心。

“为什么又不令人通报就擅自闯进来?不怕朕砍你的头?”她捏着他的下巴,看他那双轻巧的嘴到底要怎样分辩。

小梳显出冤枉的神情,双眼睁得亮亮的,似在求饶,又似不甘,“奴才怕惊扰皇上午寐嘛,见皇上睡不着,这才过来给皇上消消暑……”

“哼,油嘴滑头,你有什么本事能给朕消暑……”国主体质怕热,每到夏天总觉难熬,烦躁至极。

小梳挥了挥手,所有宫女都乖乖地退了出去,并且掩上了门。

宫女退去,无人给国主扇凉,她“唉”了一声,蹙了蹙眉,有些不满。

小梳走到冰块前,双手微微用劲,冰块发出“喀拉”一声响,碎作了无数小块。他用玉碗盛了,拿到国主面前。

“唉,左右不过是冰冻莲子羹的东西……”国主见了就失望,正想摇头,却见小梳放下碗,却扶着她双肩躺下,“你……你……”她差异起来。

感觉他手指轻动,解开了腰上的缎绳,虽然对他的殷勤很受落,她却仍嫌天热,不愿多动,“很热呢,你让朕怪难受的!”气破山河之阴阳相师

小梳在她分开的双脚间蹲着,粉红色的嘴巴里咬着一颗小小的冰块,那张俊俏的脸,永远带着嗤笑和不羁的笑容——好似每次都要用这样的笑容来嘲弄她的迂腐般,令她忿怒又不安,每次都要被他弄得神魂颠倒。

“我喂你吃!”他用嘴巴衔了冰块,吻在她的红唇上,把她唇上的嫣红脂粉都偷了过去。看上去他的嘴巴也变得嫣红一片。他长得妖孽,即使搽脂抹粉也不觉俗气,但是他下一句话却妖邪得叫她发颤:“我再喂你下面吃……”

“啊呀!”国主如被针刺地剧震了一下,腿根肌肉在冰块的滑动下一跳一跳的紧张起来。但是,那酷热潮湿的地方忽然沉入了一块冰,她全身所有神经都不由自主地舒缓起来。

他的灵巧的舌头在有条不紊地控制着那块小小的冰块。

推动,卷扬,扯起,缠逗。

她像一只待宰羊羔般颤栗着,直到那块冰块融化成小小的一潭水,甘露般滑下细夏布织就的云雪席上。

细夏布是大翰的附属国渤海进贡来的,由麻精纺制成,细腻顺滑,每一根都如碧玉般清冷。

半碗冰块都用光了。她终于沉沉睡去。

小梳坐在她身边,执起轻罗小扇,几近宠溺地摇着,不顾自己背脊上早已大片湿透。

午寐的时间很短,但很有必要。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当国主睁开精神时,精神已为之一振。

她看到嘴角带着微笑的他,于是在内心感叹,即使富有四海,掌控天下,所需的,不过是一觉酣眠而已。豪门小保姆

“极南之地来了密报,要看么?”小梳服侍她换上国主应有的服饰。

国主一指他脑门,微嗔:“藏到现在才拿出来,必定是报喜。你巴巴地伺候了朕半天,心里想什么主意?”

小梳一笑,替她戴上威仪的龙冠,望着铜镜里的威严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她耳畔轻轻道,“臣心里想着什么,皇上早就看穿啦……臣还要……说些什么呢?”

国主叹了口气:“要擢升他为大将军,就要先把王硕立的罪名坐实了。上次你带回来的书信,大理寺还没有把最后的结果呈递来……”

“大理寺那边在等什么?”小梳都有点想把大理寺一把火烧了,办事效率这么低下,还有脸食君之禄!

“雪帅曾来信禀报,捉获了同流合污的蛮将,要押解进京,偏偏有人赶在路上把这些人都杀了。连何云涧,也自杀了……”国主冷笑,“不简单哪……十七年前,直到现在……”

小梳见她对雪帅的事也极为关心,心里就觉安慰,急忙道:“皇上,此事追查起来恐怕还得许多功夫,求皇上……龙体为重,切勿思虑过度。”

国主瞥了他一眼,一副“难道不是你令朕这样的”神情。

外面传来宫女轻轻的禀报声:“启禀皇上,一品棋待诏希德勒求见……”

“皇上又要劳神下棋啦?”小梳勾着她的手痴痴地道,“伤那门子脑筋干什么,还不如跟小梳多快活几遍……”

“你呀!没出息的东西!”国主又朝他脑门指了一指,脸容春意荡漾,眸子里却有雄主的征服欲,“那个小矮子,朕还一次都没赢过他呢!要是赢了,朕非要把他的双手都斩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