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欢:盛宠小蛮妻

第229章 魔毒VS蛮蛊

大雾又升腾起来。

在极南之地,夏季清晨,也常有这样的大雾天气。乳白色的雾霾把金碧辉煌的拉杰宫映衬得犹如人间仙境,而不远处那个高高的塔尖,好像海外仙山一般飘渺遥远。

云凤不愿惊动其他雪军士兵,跑回寝帐叫醒千山万水,三个人一起抬头抬脚地把半夏和金娣抬入小帐。

千山见到半夏,吓了一跳:“这不是半夏姑姑吗?她怎么也跑到这里来?”

万水也膛口结舌道:“雪帅不是让女人营的人都留在桂府吗?这一几百里路,她……她一个女人家,都怎么过来的?”

云凤也一筹莫展,翻开她俩的衣衫,发现手脚都是伤痕。尤其是金娣为甚,她寝帐内没有包扎之物,只得让万水去金镞营里去把医官叫来。

很快,万水就带着郭文新回来了。

云凤见到他,总觉得有些愧疚,不由得低下头不敢出声。

郭文新鞭伤未愈,跟着大军一路风雨兼程赶来,也没吭一声。幸好他本身医术了得,虽然身上还裹着绷带,但已能行动自如,精神气息也焕然一新。

他见到云凤满面内疚,反而缩在千山旁边懦懦的不说话,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正色拱手道:“云凤公主,雪帅赏罚分明,我万分佩服。如今,我是戴罪立功之身,若有差遣,定当万死不辞!”

云凤这才抬起头,勉强笑道:“郭医官,这儿有两个病人,我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怎样受伤的,希望你能帮忙看看……”烈妃之错承欢

郭文新二话不说就坐了下来,仔细检查了两人的伤势,一口断定:“她俩身上的外伤是互相斗殴所致,但更严重的是内伤,一个向对方下毒,一个下蛊,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两败俱伤。”

“斗殴?”云凤再也想不到竟是如此,不过联想起她们回来时那种互相咒骂的神态,这就印证了郭文新的判断。“她们又不认识,怎么会打起来了呢?”

郭文新摇摇头,“在下只能帮她们稳住外伤,她们的毒和蛊都很独特,需要由她们自己来化解。不过……”他看了云凤一眼,欲言又止。

云凤朝他笑了笑,宛如一朵雪白幽香的梨花,“有话只管说呀。”

郭文新垂下目去,好像生怕自己的目光弄脏了这朵无暇的梨花,压低声音道:“魔道之人狡诈奸猾,学蛊之人诡异阴森,公主心地善良,虽然不畏邪魔外道,但这两种人,在下还希望公主少结交为好……”

云凤傻气地愣了好久,她想说其实魔朵儿在女人营的时候对自己很好,金娣虽然会蛊术但是也不会随便对别人用。但她看见郭文新身上裹着的绷带、脸上那些未愈的创伤,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又想到他在贵霜城里,在成千上万个兄弟面前咬牙挨了雪帅三鞭,身心饱受的痛苦,可谓刻骨铭心,更是无从说起。

“嗯……我晓得。”她只有违心地含糊应着,但瞬间又觉得不妥,还是轻轻地反驳了一句,“可是,我也是个跟蛇啊虫子啊在一起的人呢!你就不怕我吗?”二货的修真路

她随手一招,从营帐外轻飘飘地飞来一只色彩鲜艳的大蝴蝶,虽然到处都是浓雾笼罩,但这只蝴蝶却像黑暗的海洋上遥望着灯塔行驶的船,朝着她的手掌一路翩翩而来,最后停在她的手掌心,曼妙地闪动双翅。

“你的力量近乎神。”郭文新赞叹地看着那只蝴蝶绕着云凤的掌心跳起优美的舞,感到目不暇给。

“是吗?”云凤笑了一下,伸出另一只手又是一招。

不一会儿,从营帐下的泥地上爬来一条泥褐色的蛇,身上有丑陋的斑点,它在郭文新的脚下盘旋了一圈,长长的尾巴几次扫到他的脚背,惹得他差点出手,想到云凤就是招它来的人,只好忍耐。

“你喜欢蝴蝶,讨厌蛇。因为蝴蝶漂亮而蛇丑恶么?”云凤告诉他,“其实这只蝴蝶平日以毒物为食,身上的粉末能毒死几个人。这条蛇虽然长得难看,却是无毒。”

郭文新一怔,胸中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

只有云凤浑不在意地道:“不过大家都是这样,喜欢漂亮的,讨厌丑陋的……”

“公主!”郭文新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匆匆道,“若没有其他事,在下告退!”

“咦?我说错什么话惹你生气了吗?”云凤以为自己做错了,急忙道,“我……我也许……”

“不,公主说得一点都不错。世人喜美恶丑,众生如此,在下也不过区区一个凡人,怎能跳出藩篱呢?也许只有公主这样的神仙人物,才能够洞彻世间真正的美妍和丑恶,在下只能仰望而已。”他一连气说了很多个“在下”,也用了特别郑重的话语,令云凤觉得他不容接近。之后,他匆匆地走了。家室

云凤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

“公主,这个人在说谎呢!”金娣不知什么时候就醒了,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时才忍不住点醒道。

“黑蛮婆,你不对他下真话蛊,怎么晓得他说谎?”没想到,半夏也醒了,不仅如此,还像个没事人似的一咕噜地站了起来。

金娣冷哼道:“他说话的时候连看你一眼都不敢。声音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半夏不屑地“切”了一声,“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他身受重伤,说话当然没力气。而且,他敢看雪帅的女人么?他贪欢好色的名声还不够响?居然敢跑到雪帅的营帐里去跟他的女人谈天说地……”

金娣瞥了她一眼,反问:“看来你倒有别的高见,怎么不说来听听?”

半夏毫不客气地答:“被我们魔族女人上过的人,连魂魄都会被勾走,那小子根本忘不掉魔朵儿!”

“啊?”云凤和金娣一起被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心弄晕。

“你不信?”半夏灵巧地蹲在金娣头边,冷冷地盯着她伤痕累累的脸,细细的眉勾起如弓,又重复了一次,“你敢不信?”

云凤发现,金娣的脸不知为何竟掠过一丝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