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欢:盛宠小蛮妻

第224章 战斗的女神

这里的大殿上,全是色彩鲜明、神彩飞动的壁画。在殿门的两侧,整块墙壁俨然成了极乐世界。

云凤在一幅壁画前伫立着,神情震撼。

爆发的火山和奔腾的大海,描绘得非常逼真。鲜红色的熔浆和蓝黑色的海浪,狂暴地冲击着人的视觉。站在壁画前,会有种透不过气的威迫力。

当中,是一位浑身燃着火焰的女神。身披鲜红色的天衣,头戴七宝佛冠,背后张开十只手臂,执着三叉戟、长矛、弓箭、法矛、毒蛇和莲花等物,乘坐一只雄武的狮子。在狮子的爪子下匍匐着一只牛头人身的怪物,女神的长矛正刺穿他的心脏,血流遍地。

“的确很美。”雪帅下马,走到呆呆凝望的云凤身后,啧啧称赞。

其实他有些奇怪,在大殿前除了这幅壁画外,还有其他描绘西方净土的祥和画像,那些画像都宁静祥和,七宝莲池、乐音流云,脸带微笑的圣女们载歌载舞,彩裙飞扬。而神仙们都是一派喜乐无尽的模样。为什么云凤偏偏要在这一幅看上去布满血腥的画前驻足不前呢?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好像有点儿……”云凤捏着额头想了好久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只能含糊地道,“眼熟!”“你还认识她?”雪帅正想跟她开句玩笑,后面追来的月护就急急问道:“毗湿奴天当然认识这位女神!她就是我们的胜利女神杜尔迦!是庇佑我们战斗胜利的女神杜尔迦!”

“杜……尔迦……“云凤侧着头又想了一阵,总是感觉那神祗的名称非常熟悉,肯定在什么地方听过,但她以这番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倒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不错,这是我们伟大的胜利女神杜尔迦!”赶在月护身后的日差也粗着嗓子冲云凤喊,“你自称是毗湿奴天的化身,不会连这位女神的来历也不知道吧!这样,也太可疑了!”武横天地

云凤剑眉紧皱,“我记得这个名字,但我觉得她不该长成这个模样呀!”

所有庙宇里的神像都是后人虚拟的,画师本人也没见过真正的神,只能按照世人崇拜的标准来构造一个高高在上的形象,来给世人参拜。

月护和日差当然也没有见过真正的杜尔迦女神,只能干瞪着眼。

月护试探着问:“那么毗湿奴天记忆中的杜尔迦女神,又是怎么模样?”

云凤蹲在地下,直接用手指在大理石上画了个葫芦状的物体。

想了一阵,又把葫芦两端的连接抹断,在较细的上端画上了两条又细又长的、宛如眉毛的东西。

“就是这样的东西。”云凤画好后,迷惘的眼神变得很坚定,抬起头,认真地向这些目瞪口呆的拉杰人说道。

日差一张黑脸抽搐得快崩溃了,牙齿咬得快折断。月护也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宫中其他的拉杰人更是脸带惊恐,看着云凤的样子,都快成怪物了。

“画得很美。”只有雪帅毫不含糊地给予了称赞。

雪军诸将表示沉默是最好的反应。

“我知道真正的‘她‘就长得这个模样。”云凤朝雪帅微微一笑,虽然她也知道这种真相必定不会令他们相信和接受,但她也不愿意掩饰在神木秘境里面看到的真实。

月护眨着眼,都快要哭出来了,“您是不是喝醉了?或者,您再想想……也许有点儿不像,但我们代代相传的杜尔迦女神,乃是诞生自毗湿奴天口中喷出的愤怒的火焰。她英勇无比,与魔王争战,海洋因此翻腾、群山因此撼动。并最终把魔王弑于矛下。绝……绝对不会长成……这种模样吧!”探虚陵现代篇

日差忿恨地瞪着云凤,若不是雪帅站在她身后,真想像个贱民般给她一脚,然后再拖进寝宫狠狠惩罚。可是有雪帅在后,除了眼神攻击,他连一个指头都不敢抬起。

“月护,你还跟她说什么,明明就是个假冒货!”

云凤并不介意,指着那细长眉毛的葫芦上端清脆利落地道:“它叫库玛利,原也属于杜尔迦的一部分,不过后来分离出来……”

“库玛利!”

“她说库玛利是杜尔迦的一部分!”

“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身边那些拉杰人的脸色又变了。这一次,不再是鄙夷,而是一种半信半疑、夹杂着好奇的愤怒。

日差和月护面面相觑了好久,月护是由忧转喜,日差却是死死地捏紧双拳,脖子的血管都凸了出来。

“王兄!”月护忍不住道,“神祗们看到的奥秘,与我们这些凡人原本就不同,你不能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神!我也犯过这样的错误……”

“老子就是不信!她就一小丫头,怎能是……伟大的毗湿奴天的化身?”日差想了下,好似打定主意似的对云凤挑眉道,“你不是问,要怎样才能相信你么?告诉你,你要是真的毗湿奴天,你就能选到一位真正的库玛利!”

“选库玛利?”云凤眼眸连眨了几下都没明白过来,完全不知所措。

月护一听,脸呈愤怒:“王兄,你真的要这样来试探神吗?须知道……”嫡女为王

“滚开,收起你那传法师的一套!老子只相信自己眼睛见到的,管你们说得天花乱坠,也是白搭!”日差狠狠地瞪了雪帅一眼,喉咙里低沉地蹦出一句,“跟我来!”

雪军诸将见到这日差虽然对主帅不敬,品行粗鄙,却自有坚持,都觉得颇对胃口,不愿与他为难。于是收敛了狂态,另外拉杰宫中自有接待他们的人,在得到雪帅示意后,达里泊便率领着雪军驻扎在宫外。

一顶顶蓝色的营帐飘扬在白沙的市集上,本来就很突兀。但市集上早已了无人烟,看来老百姓们不是跑光了,就是害怕得不敢出来。

后来,达里泊才知道,其实那些外表漂亮的房子很多都只剩下个空壳,里头的精美装饰早被主人卖空,娇美妻妾也被卖光。换来的丝丝缕缕的白烟,和主人永沦毒海的悔恨。

这样的国度,还有什么能力与外敌较量?凭什么保护自己的百姓?

“说实在话,这次是老子打仗以来,入城最不爽的一次。”龚吉这样跟达里泊埋怨。

“可不是么……”达里泊挠着头,手痒得痛,好久没用敌人的鲜血来“保养”,哪里都觉得不对劲了。

“啥时候能大闹一番呢?”阔达也蹲在他们旁边,老猎人在宫中的御花园里摸了几只孔雀,褪了毛,放在铁架上烤,一咬,老脸就沉了,”呸!还不如鸡呢!”

厥人规矩,凡是猎到的东西都应该吃下,否则狩猎之神就不会保佑他。所以,他只好把这几串烧烤孔雀拿了过来。

几个粗鲁汉子一见,倒不嫌弃,就着烧酒一口一口地啃起来。

只是满地散落的孔雀毛,还有随口吐出的骨头,令路过的拉杰宫人惊惶失措,闪避不及,其中夹杂着不少仇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