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欢:盛宠小蛮妻

第185章 礼尚往来

偌大的空地,此刻已变成了活生生的烧烤场。

蛮将兴达、武龙被剥光,用铁线穿起,就像两只烤全羊似的,摆在铁架子上。跟那些半生不熟的美姬艳尸一起,摆放在空地上。

龚吉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盘坐在地上,指挥着审讯营的士兵把炭火重新点燃。“嘿嘿,等他们熟了,你们谁来吃第一块?”他眯着眼,手腕的土龙爪格格转动,一边笑问那些呕吐的蛮将。

“你们不是向蛮民们散发传言,说我们雪军专好吃人,凡是投降来的,必定成为军粮么?”龚吉兴奋不已,拔出腰间割肉小银刀,走到铁架处,熟练地割下艳尸上一块鲜嫩的大腿肉,粗糙如狼的舌头在刀尖上滑过一次,没有咽下,却把那块血淋淋的东西拎到了一个蛮将的嘴巴前。

“吃啊,吃啊,这娘们不是你的宠姬么?你也想知道她熟了之后滋味如何嘛!”

那蛮将脸色发黑,咕咚一声昏厥过去了。

此时天色已微微发亮。在蛮王宫外围了很多蛮民。因为军营是敞开式的,围栅也不高,他们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之前欺凌他们、鱼肉他们的,那些不可一世的官老爷们,如今是怎样的下场。

雪军吃人,可吃的是这些坏人!

一开始他们也不敢声张,只默默地围挤着看。后来,龚吉干脆把这些腰圆膀粗的官老爷们一个个叉出去,喝令他们跪在地上,又把串着人肉的铁架子放在军营门口,让蛮民们彻底看清楚。外面开始**起来。

扑通。扑通。帝台娇,王的宠妃

有石块扔进来。

一块,两块。十块,一百块。

大大小小的石块像雨点般砸在这些垂头丧气、失魂落魄的官老爷头上。血花溅起,脑浆溅起。很快,就有惊恐万分的声音响起:“我选二!我……我知道普旺跟何云涧每年都会偷偷见面,我是负责给他押送银子的!”

“哦,拖回来。”龚吉摸一摸胡子,朝士兵下令。

士兵一拖绳索,那个声明要作证人的蛮将便像一条死猪般被拖了回来。他的身体刚一拖开,就有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狠狠砸下。

之后,哀求声、申辩声此起彼伏,龚吉只笑不答。只有那些愿意作证的人,才有活下去的价值。其他的,不过如路边一拖烂肉而已。

那些哀鸣传遍了整个蛮王宫。

云凤在雪帅的帐内安静地听着。

龚吉特意把审讯营改设在雪帅的营帐旁。所以他的每一句喝问,囚犯的每一句答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说!十六年前,何云涧负责翰蛮两家交涉事宜时,有没有捣什么鬼?”

“确实……确实如此。我曾听普旺说过此事,当时他们早就想除掉程广信和大蛮王,所以想出这个毒计,让他们都相信是对方邀自己去和解,又在老枭城设好局,本想在里头就把他们都害了,但是没料到两人竟临时联手,大蛮王逃了出来……”

“何云涧跟普旺已经勾结多久?是不是从他驻守老枭城就开始了?普旺背后还有没有人?”嗜血爹地的调皮坏宝贝

蛮将迟迟疑疑地道:“小的……小的实在不知道,不过就小的所见,他们是在老枭城一战之后,才开始接触的。之前有没有,真的没见过……普旺这些年也会吹嘘背后有高人指点,说是个什么大人……饶命啊,小的不知道那药里面会有蛊虫,都是兴达和武龙的主意,说一起回来才有活路……”

一轮鞭打后,蛮将们的口更松了。

“有一次普旺醉了,曾经大模厮样地喊过,‘何云涧算什么……王硕立统统都是狗奴才!’这样的话!”

“王硕立也跟普旺勾结一气么?”龚吉一记铁鞭下去,任是顽石也乖了,何况这些小猫小狗。

“王硕立就是何云涧的上司啊!普旺刚开始往翰地送金银,就是送给王硕立。还有,听说王硕立才是老枭城之战的幕后指挥!普旺曾说过,王硕立那老小子若不是把自己的顶头上司给阴了,怎会加官进爵升得那么快!先当蛮疆王,又去当北疆王!”

“这么说来,王硕立就是普旺身后的操控人了?”龚吉很满意这些囚犯的表现,看他们已经萎顿起来,便点头道,“今天就先到这儿,来人……”

蛮将们巴巴地瞧着他,以为会把他们送到舒服一点的地方去。

谁知龚吉目光冷酷一转,一字一句地道:“把烙铁拿来!”

“饶命啊!我们可是把什么都招了……”营帐内响起悲惨的哭泣声。难以想象都是一群小猫小狗。一品诰命,佞相的悍妇填房

片刻,燃着炙热炭火的铁炉被抬了上来。上面放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铁杆,已经被烧得通红。

“这是厥族用来给奴隶的烙印。一旦烙下,奴隶除了死去,此生此世都不能违逆主人的意志!”龚吉原本是翰族,在草原多年,早把自己视为一个厥族汉子,他狞笑着对那群早已失禁的小猫小狗道,“为免你们到了盛京,就忘记自己的身份,所以,有必要给你们一个提醒!那就是,永生永世,都别想反抗雪军,也别想违逆雪帅!”

嘶嘶的声音一个连着一个。肉类被烤熟的味道,以及发狂的惨叫如狂潮般涌入云凤的知觉。

她紧紧地攥着身下的被褥,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在发抖。

十六年前的惨剧,一丝一缕地清晰浮现在她眼前。这场一开始就带着阴谋而来的战争,搅碎了她的幸福生活。父亲、阿琴、金娣……程哥哥,他们的一生命运也为之改变。

她愈发沉默,嘴唇紧闭,伏在她膝上的雪帅的目光就愈发担忧。

他把她横抱入帐后,就这么枕在她的膝上,从上往下凝望着她。

她听完审讯后,既没有流泪,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这么发抖。他甚至以为她会晕过去,但她竟没有。

“云凤,想哭吗?”他忍不住握紧她一只小手,感觉肌肤奇冷,比一般人的体温都要寒凉,但也不是死尸那种的僵冷。是玉石般的清冷。如银月般的凄清。

云凤摇了摇头,双目闭起,一口一口地,深深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