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欢:盛宠小蛮妻

第145章 权欲天平

她的皮肤滑滑的。即使粗糙如他的大掌覆上去,仍会把持不住,倏然滑下。

从后颈,如抚丝缎般,沿着她柔顺的青丝,倏地滑向她的后腰,随之那柔和的曲线,往下,是深邃幽微。丝丝暖暖的女儿稚香,微荡在空气中,从鼻端轻轻飘入,如水草般万般飘摇,擒住了他的呼吸。一瞬,模糊了了他的所有意志。

与其说她被他强行压在身下,以背脊向上的屈辱姿势承受着他的欺负。不如说,他在那一瞬亦忘了情。

那倒不是因为她的幽香和雪肌。

他要过的厥族女人之中,更艳丽、更雪白、更有技巧。

除此之外,她好像与一般的女人有些不同。他从潜意识中渴求着她。身体在某种程度上感觉从未有过的饥渴,好像在烈日当空的大漠上,早已丢失了骆驼和食水的孤独旅人,骤然见到一眼绿洲,那种骤然的惊喜和贪婪。

没有餍足,没有餍足。饥渴太久,永不餍足。

雪帅这一天都感觉心神不宁,好像体内触发了某种干渴的开关,从咽喉到双掌,身体的任何一处地方无不告诉他的意志,很渴!

这不是正常的状态。雪帅调息片刻,只得到稍稍平静。那种渴求又从体内暗处涌起,一次比一次,强烈、直接。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招。

然而身为内功精深的武人,他清楚知道自己没有中媚毒。他烦躁地结束了与坎儿火和达里泊的商议,来到了士兵们的演武场,脱掉上衣,露出精悍的上身,在将士们的喝彩声中练了几趟枪法。

汗水湿透背脊,他接过达里泊递来的水壶,一口灌下整整一壶。还用冰冷的雪水倒灌全身。

针刺的寒冷劈头劈脸激荡而下。

仍未解渴。佛心同秀

那种渴,不是来自身体。相反,来自隐藏最深的意志。自己的身体似乎比精神更早地发现了什么,所以一再示警。

到底想要什么呢?如今的他已清楚知道。只是不愿意去做。

云凤跟着白衣女子们来到北面的营帐内。

一路上,她们庄严肃穆地穿过雪军士兵的营帐,没有一个男人在她们身上多看一眼。因为她们代表的是神。

可是云凤对她们只有蔑视,没有尊重。

“天神才会这样对待孤苦无辜的女子呢,天神才不会拿鞭子抽我们,强迫我们跟她走呢!”她愤愤不平地想着,脚步便慢了下来。

为首的白衣女子揉了她一把,低声喝道:“还不快走!”

云凤站立不稳,脚上又痛,一下被推倒在地。她听见白衣女子狠狠地道:“还在装,一定是皮痒得狠,鞭子抽她!”

又是鞭子。

云凤听见背后衣衫簌簌在响,知道她们在袖里掏鞭子了,情急之下便胡乱伸手在旁边什么东西一捞,借着那东西依仗之力,勉强搀扶着站起。

触手可感,那东西笔直而修长,像是一支旗杆,然而坚硬感又像是磐石。目光一闪,原来这东西还是一双的。她双手越攀越上,手心竟触到了一样奇异的物体。

她骤然一惊,往上一看。

那是一张威严而凛冽的脸,如天神般威武,又如苍雪般寒冷。

当然那物体是……

“呜呜!”她脸红如醉,转身想逃,却被他一手揽住,动弹不得。吃我一发暴雨梨花针

“雪帅!”白衣女子尽皆屈膝行礼,恭恭敬敬。

雪军之中,主帅最大,神明的威仪尚属其次。

“通天巫要这个女子何用?”雪帅看了她们一眼,冷冰冰地问。

通天巫那个老太婆前几天就一直在他面前唠叨说要在军中找出一个人。谁知道要找的竟是她。

白衣女子恭谨地答:“通天巫大人并没有详说。只说此人关系重大,关系战争胜负。”

雪帅扬声大笑,那声音是嘲讽,也冰冷得令人发抖,“这场仗胜负早定,我军将士出生入死,把蛮军杀得片甲不留。非由她通天巫的巫力得来!”

全体白衣女子身体一震,知道如果此刻和这个以杀戮闻名的主帅顶撞的后果是什么,都吓得有些茫然。

为首的白衣女子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吐字却清晰:“诚如雪帅所言。功劳自然是雪军上下的。但是,蛮王一日不除,他手里的蛊毒之士就一日存在。请雪帅三思。此女子是通天巫大人一早通过卜卦算出的异人,或许她能帮助我们早日找到蛮王,一举铲除此人,令翰家从此在蛮疆再无祸患。此为实话,请雪帅斟酌。”

雪帅把强掳入怀的女子放下地,动作轻柔。

云凤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视线左右流盼,焦急而细致,好像要在他的棱角上找寻某些东西。

雪帅被她看得有些奇怪,第一次,凝视了她的眼睛。

刚才的肌肤接触,他就知道她就是那晚伺寝的女子。今天清楚看到了她的容貌,他感觉心中某个地方好像突然被掀开了一样,好多莫可名状的念头在那个缺口疯狂涌入。他辨不清那些念头到底是什么。圣御诸天

他喉结一滑,那种剧烈的饥渴感,在强行压抑了大半天后,只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难以自制了。

通天巫是个奇怪的人。难保她不会用活人祭祀。

这个女人会不会被……

他在心里把“战争胜负”和“个人欲念”放入脑中的天平一称量,轻重立刻显然易见。

美丽的女人双目含泪,水雾蔓绕,她的幽香如水草般轻缠着他的呼吸。她不顾羞赧,求恳地抓起他的大章,想要他制止她的悲剧。

然而他往后仰了仰头,轻易地甩开了她柔弱无依的小手。

“带走吧。”他这么说,转身就走,步履匆匆,绝无返回的可能。

白衣女子终于释然地叹了一口气,一把扯起云凤,“还不走?害人精!”

云凤被半拖半拽地带到了一个特别大的雪白营帐内。

与其他的营帐都不同,这里光洁得令人不敢起半分亵渎的念头。

白色纱帐层层垂下。白衣女子需要在每一层纱帐前行礼,才敢弯身进入。

在第三层的白色纱帐被掀开后,云凤看见头顶上悬挂着无数彩色的布条。

这些鲜艳的布条像一面面小小的旗帜一样簇拥,围绕着中央一块巨大的白色石头。

那块白色石头上,安详地端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矮小老妇,肩头披着好几层长长的白色丝缎。

白衣女子全部跪下,脸贴地,手翻上,如此三次,才敢称颂其名:“伟大的长生天啊,伟大的通天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