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欢:盛宠小蛮妻

第144章 锁链刺青

如此过了几天。云凤的脚伤已经结痂,而身体的力气也恢复得很快,虽然汲水的前半途还是离不开朵儿的帮忙,但后半途,她一个人也能稳稳当当地把满满的水桶拎回去了。

雪军好像一直都在忙着清理蛮王宫。那些堆积如山的绫罗绸缎,金银财宝,都成箱成箱地搬上马车,由朝廷派来的特遣使运走。尽管如此,其实运走的只占雪军收缴的一小部分。哪一支军队攻陷了城池,该城的金银和女人就归哪一支军队所有。

这是冷兵器时代的规矩。

除了上缴给朝廷的部分外,剩余的,就由占领者享有。

但是凡事也有例外。

果然在特遣使走后,叶家军的主帅叶涛就派人来要求与雪军同享所得。理由是,蛮王宫实质上是由他们攻陷的。而雪军不过是跟在后头捡了个便宜而已。

这不是讲究仁义道德、礼义廉耻的时候。哪家的军队不指望着跟主帅发财?如果在这样的时候退让,主帅就会被视为软弱无能,从而军心离散。

如果双方同属一个嫡系还好,但雪军向来在北疆立威,而叶家军才是蛮疆的地头蛇,虽然在蛮王宫一战损失不轻,但强龙毕竟难压地头蛇。达里泊等副将认为雪帅必定会作出一定让步。

就在军营中为此事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在女人营的云凤却意外见识到了奇怪的事。

一天,她正和朵儿外出汲水,看见几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头上披着白色纱巾,沿着营帐一路撒洒着某些黄色的粉末。

她们肌肤白嫩,神态安详,养尊处优,完全不似女人营那些残花败柳或廉价劳工,手中托着银瓶,手心一扬一洒,仿佛还一边念叨着什么。

云凤好奇地凑过去闻了闻,结果味道刺鼻,害得她连打了几个喷嚏。

朵儿在一旁嘻嘻笑语:“凤儿好呆哦,这个也好去闻,是硫磺粉啦!”仙行轶闻录

云凤奇怪地眨眨眼,指了指那几个白衣女人的背影,意思问她们都是什么人。

朵儿摇摇头,“我也不晓得。只知道在北面的营帐里,好像住着个什么神!”

“住着个神?”云凤大奇,一支如此粗野蛮横的军队里面,还能住着个神仙?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仙,居然还让信众到处洒硫磺粉!

她来不及细想,就被朵儿拉住走了,“你别呆呆地看她们,她们身份可高着呢,不允许咱们这么瞪着看。上次有个姐妹多看了几眼,就被拖走了,最后也没回来!还有,她们的事也不能问。哦,对了,你反正是个哑巴,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事啦!”

朵儿的话越是神秘,云凤就越是好奇。她在汲水时猛然醒起,为什么虫子们和森蚺都没有来救她了。

因为硫磺粉是它们最大的敌人!

那个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仙,为什么要在营地附近洒硫磺?还有,为什么她的脖子上会有那么一条锁链状的刺青!

云凤不由得在自己的脖子上摸去这还是朵儿眼尖先发现的。

“你真怪,怎么在脖子上纹这样古怪的玩意呀!”晚上抹身的时候,朵儿扯下她的衣襟问。

云凤吓了一跳,指手画脚问是什么样的东西。

朵儿趁着灯火看了一下,道:“你自己也不晓得是什么样子的吗?嗯,有点儿像绳子,细细的,米粒那么粗,不对,是锁链,我看清楚了,是一条锁链!”

云凤找不到镜子,看不到那条锁链刺青到底怎么模样,但她很确定自己在蛮王宫的最后一晚脖子上还是干干净净,没有这样的东西。夜驯纯情小妻:豪门交易aa制

难道竟有人趁着她晕迷时,在她脖子上纹上了这样的东西?

她在阳光充沛的中午对着溪水照了许久,发现那东西真的就是一条细细的锁链,如朵儿所说,只有米粒粗,但是每一粒都一环扣一环,在她光洁的脖子上绕了一圈。

作为黑蛮人,她也曾在手臂上纹过森蚺刺青。但是要作出那样的效果,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她不相信自己在昏迷中竟没有被刺青所带来的疼痛惊醒。

那么它到底是怎样出现在她的脖子上呢?

她越想越怕,不禁把衣襟越拉越高,足以遮住那条东西为止。

可没想到,这件事竟会泄露得那么快。

晚上,她们这些干活的女人结束了一天的劳役,躺在草堆上准备合眼睡去的时候,营帐外忽然响起了柔和到极致的声音。

“通天巫有令,请你们全部起来,让我们检查你们的身子。”

虽用了个“请”字,声音也很柔和得像外面的月光。可语调刻不容缓。而听到命令的女人们,包括平常神气活现的半夏,也乖乖地从草堆上爬起来,而且二话不说,就开始剥光自己。

云凤始终不惯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有些羞赧,动作迟缓了一点,就被半夏狠狠扯住衣襟往下一分。

“哦……果然皮光肉嫩……”半夏嫉妒地盯着她的雪嫩看了又看,恨恨道,“可惜,再怎么妖媚,人家也不会再要一回,你还是乖乖往那边去吧,只要肯张腿,照样吃香喝辣!”

半夏说的是翰家老鸨那个营帐。最近生意兴隆,把很多陷落的蛮女都吸引了过去,人手充沛,动作麻利。那老鸨每天都故意在这边的营帐前走来走去,使劲拍着腰间那些塞满的金银,满脸得意。死斗无限

半夏这边的营帐都是些干粗活的女人。能坚持靠双手活下去的,要么就是有骨气的,要么就是姿色平庸到男人一见就歇菜的。两边都互相看不起对方,经常对骂。

不过,有骨气又有超凡姿色的,只有云凤一个。半夏就老瞧她不顺眼,不时对她冷嘲热讽。

白衣女子们只远远地站在一边,用目光扫过她们每个。看得出,她们自恃高贵,不想亲手触碰这些卑微的女奴。

云凤是最后一个褪尽衣衫的。那些白衣女子一见她脖子上的刺青就喊了出来:“找到了,就是她!”

“快跟我们走!”她们催促道。

云凤大愕,不解地瞪大眼睛,脚步不懂,死死地盯着她们。

“放肆!”一个白衣女子作出要掌掴的姿势,但一想到要碰到污垢的女奴,这一掌就打不下来,只能气汹汹地骂:“凭你,一个低贱的女奴,竟敢与我们对视?”

云凤一双清澈有神的眸子紧紧地逼近她,毫不畏惧,好像在反问:“你们有多了不起,你们的通天巫又有多了不起?”

“呆子!”朵儿一见不好,立刻拦腰抱住云凤,并把背脊对着那些白衣女子。

果然白衣女子伸手入袖,抽出一条幼细的白绒鞭子来,高高扬起,狠狠一抽。

“啪”。

朵儿背脊上的粗布衣衫被抽碎,布片随白绒鞭子絮絮飘散。

“呜呜!”云凤见到朋友受难,比自己更痛苦。紧紧地拥抱了朵儿后,她艰难地跟随着那几个外表优雅如菩萨,内心恶毒如女魔的白衣女子一步步地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