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

第四十一章 认识市长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房门打开,进来了两个身着高尔夫球衣的人,其中一人自然是祁伯伯了。

另一个穿着一身雪白的球衣,也是身材高大,显得精明强干,却是并不相识。

顺手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毛巾,拟去额上的汗水,指着祁晨姐,道:“黄市长,这位是小女祁晨,想必你是见过的。”

黄市长,这位居然是我们的黄副市长呀,可见富商交高官,果然不错。

“当然,祁大医生么,当然认识,我这个做副市长的,还没有那么官僚。”

又指着我道:“这个小伙子你可能没见过,是祁晨的朋友域逸诚,还是个高中学生呢。”

“域逸诚,听这名字很熟悉呀。

对了,你就是那个上次计算机得奖的小伙子吧,我还记着你呢。”

说着,就向我伸出手来,“你好,高材生,你可是我们市的骄傲呀。”

想不到他竟然会想着我,我可没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他呀。

当官的人就是厉害,脑子好使,象我这样一个小人物竟然也能记住,不错,得学着点,就这一句话就能让人觉得一下子距离近了好多。

赶紧伸手去握住他温热的大手,觉得他的心里异常平静,我感觉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黄市长您说笑了,您真是平易近人,一个小小的学生,也能让您记得。”

黄市长回头对祁伯伯笑道:“老祁呀,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才知道我们的确是老了。”

晨姐插言道:“黄叔叔您太客气了,你现在正是前途无量呢,我爸爸还想您能够步步高升,指望着跟在您的鞍前多发点财点呢!”祁伯伯哈哈一笑,对黄市长道:“看这孩子说的,走,咱们先去换一下衣服,回头再来吃饭。”

说话间两人走了出去,晨姐对我说道:“看不出啊,我们小诚还挺会说话的。”

我趴过身去,悄声对她说:“我也看不出来,晨姐还挺会拍的嘛,一点也着痕迹。”

“去你的。”

晨姐在我肩上轻轻一推,也悄声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嘛。”

这时祁伯伯和黄市长也换好了衣服回来,服务员就把菜慢慢地上了来。

他们两人要了一瓶什么酒喝了起来,反正我是没见过的。

至于菜么,看他们俩个都吃得津津有味,我却没尝出什么好来,差不多全是素菜不说,还清淡地很。

祁伯伯和黄市长聊得看来很不错,一瓶酒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去了。

我和晨姐只是在一旁听着,也不插言。

第二瓶酒打开后,两人的话慢慢就扯到了正题上。

随着祁伯伯慢慢地有策略地打听着,黄市长的思路也开始活跃起来,看样,这酒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这么一个严谨的人也在酒后开始有更多的想法。

看来以后自己要开车时还真不能喝酒,否则,就算自己感觉清醒,也会手下没谱的。

但他毕竟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即使有了酒意,说话间也是口风很严。

“老祁呀,你不知道,这里面好多事情都是上面定的,我一个小兵也不了解其中的原因呀。”

还真是个狐狸级的人物。

我看了看晨姐,眨了眨眼下,她也看了看了我,笑着摇摇头。

“黄叔叔,您这话说的,您是主管城建的市长,什么事情还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了吗?”不失时机地奉承了一下,顺便把副字也去掉了。

下面他的话我就不仔细听了。

他的心里已经起了波澜。

这做官的一为求升迁,一为求发财。

象他这种年龄并不大的,自然是想如何有机会高升啦。

明年开春就要调整领导班子,现在的市长、书记年龄都不小了,尤其是市长,明年就要挪个位置了,他自然希望自己能够扶正。

这样的话,刘书记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刘书记那次曾经跟黄副市长说过,他一个姓许的战友是省组织部里的显要,自己年龄大了,也不再有什么机会啦,只希望能够功成身退。

当然会帮小黄美言的。

但言语中明显地显示,前提就是想法子把这个工程搞下来,他的一个亲戚在邻市也搞了一个建筑公司,如果大富集团不参与,把握就大的很,因此暗示这黄市长如果不允许本市的企业参加,好创造机会。

因此有了这么一层,黄市长虽然与祁大年关系不错,也不得不把他牺牲了,因此他言语之间都是非常含糊,对他来说,仕途比什么都重要呀。

看来这一切,不仅是刘阿玉在从中作梗。

想必一个做市委书记的也不会因为儿子的一点感情小事,就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声名,更重要的是利益驱使。

因此,要想搞定一切,就要从黄市长的前途上做文章了。

我明白了。

一顿盛筵就这么在大家的虚与委蛇中尽欢而散,我也得到了想知道的原因。

事后,我把从黄市长心里偷窥到的东西写了一份记录,给了晨姐,让他交给祁伯伯。

至于能不能从中获得什么好的结果,就非我所能知也,以我目前一个高中生,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操作。

所能给出的建议,就是如何能找到一个楔入点,让这位市长大人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仕途,说不定还能因为扶持本地企业,得到更大的机会。

能做的我已经做了,还是回到正题上来,我毕竟是个学生,得好好学习。

黄班告诉大家这次全省的摸底考试将比往年稍有提前,也就是说期末考试将有所提前。

让大家早做准备,当然考试过后,尽管比高一、高二提前考完,也会按照先例,高三是不可能多放假的,能在春节前两天回家就不错了。

我的手机号码只告诉了几个人,所以知道的人很少,也没有多少人给我打电话,也能落个清闲。

这天,突然我的手机上显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想了想,还是到教室外头接了。

猜猜是谁,是许洋姐姐。

她还是没变样子。

照例是她的招牌笑声,“小诚,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给姐姐我汇报一下呀?”“没有呀,我没出什么事,挺好的呀?”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还没有,就是你获了一个大奖呀?”“什么呀,洋姐,你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有什么关于我不在人世的传言呢,小CASE啦,不值得一提。”

“哟,还挺谦虚。

不错呀,有长进,记住了,放寒假时我要去你们那儿玩,到时我可得好好地宰你没商量。”

“哇,我好象就是一块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

怎么一样的话让洋姐说出来就这么碜得慌呀?”我一副很无辜的口气。

“行了,别给我装样子。

就这么说定了,还有记得好好学习。

听祁晨说你成绩很好,不能骄傲哟。”

“还有,有什么事情,赶紧向我汇报,现在是不是早把你许洋姐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要不是我给祁晨打电话,还不知道你小子把手机都给配上了。

行啊,你个小学生了不起。”

说着话,有笑话也传来,她自己也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这不,看你都脱贫了,姐姐我也去掏扯了一部二手手机,你说这上研究生有什么好的,没有什么人比我再穷了。”

洋姐自嘲的口气说着,不过我可一点没听出有什么遗憾的意思。

“记住了,只要我还有钱交手机费以前,这就是我的号码了。”

洒脱、开朗,这就是我对许洋姐的评价,活得非常舒服,不管怎么样,人家已经很开心了。

跟她交谈了一番后真正开心,正在寻思着呢,突然电话又响了,看来我域某人还真忙呀。

是晨姐。

“晨姐,刚才许洋姐打电话给我了。”

“是吗?”晨姐轻轻的笑声,“这死丫头还真沉不住气呢,我昨天刚告诉她的。”

“对了,小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上次老爸按照你提供的线索,已经把事情摆平了。”

很是开心的样子。

看来今天大家心情不错。

“那就是说可以参加投标了。”

我问道,这祁伯伯还真是有能量。

“当然了,老爸这次可高兴了。

回家后他提到还在公司的公关部提起了你呢,说这么一大帮子人,还不如一个小孩管用。

没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少见。

可见他有多么在意这次的工程。

还说了,事成之后,对你重重有赏呢。”

“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我看这赏就算了,我就心领了。

对了,这事想必大费周折吧。”

我还真想知道是怎么搞成的。

“那还用说,钱肯定是破费了不少,不过这样就好了,要再见到刘阿玉我一定得给他点脸色看看,免得他没事就来烦我,真受够了。

好了,小诚,不说这么多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

晨姐话里透不出的舒畅,却就此打住了话头。

“对了,小诚,快考试了吧,记着多注意身体。”

“知道了姐姐,多谢你的关心,就你对我最好啦!”“行了,别跟我甜言蜜语的了,关心你的人多着呢,记着晚上别熬太晚了。”

“得令。”

期末考试总算结束了,做为一个高中学生,好象任务就是在不断地考试,如果没有各种各样的测验和考试,就好象是虚度了这段时光,当然认为虚度了的可能是我们的老师,要是没有考试就怕他们会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对我来说,考试自然算不了什么,尽管这次是全省的统考。

更让人开心的是考完试后,可以有一天的假期。

听到老师宣布,我收拾好东西,赶紧回家,已经有阵子没见到老爸、老妈了,还真是想他们,没了老妈的千叮咛万嘱咐还真不全的人生。

已经背着手出了教室,几个今天回不了的小子,如大可之流,非要拉着我去打一场篮球,没办法,尽管归心似箭,还是得给兄弟们面子。

结果穿好衣服出了校门之后,天已经有点擦黑了,恰是街灯未亮时。

靠着路边,慢慢地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边走在路上,边思考,考试我自是非常之有把握的。

但是最后这天下午的数学总是觉得不对劲,一道能力考察题以我的本事搞了半天,也没出来一个让人满意的得数来。

不会是此题有误吧?正在冥思苦想着,就走到了一条稍有些偏僻的路上,路上车辆和行人都不多。

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一边的叉路上迅速地驶出,就向我冲了过来。

灵敏的庆幸气机使我感到了危机的存在,以异乎寻常的敏捷地把自行车甩到了路上,一个纵身跳到了路边的花砖上,禁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回过头去看是一辆怎样的车,如此毛躁,莫非油箱里加的是酒精不成。

很多的网站和论坛有了俺的文章,当然经过我的同意也不过有那么几家,我一直没说什么,毕竟大家看书在哪儿都一样,有自己的习惯。

可是不停的有朋友说在当地发现了俺的实体书出版,这可就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可是没有任何人跟我说过这个呀。

不管写的怎样,文笔粗俗也好,不大气也好。

可是毕竟在写着,我写作所以我快乐,可是莫名其妙地成了不知道什么人的赚钱工具,可就让我不太爽了。

发完这章后,我得考虑一下,到底要何去何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