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新娘:弃妃为后

106.绝狠逼问

“你消失的这段日子,是不是就是在天罱,和表哥在一起?”赫连清逸沉着声音问,明知道羽含烟此时昏迷不醒,可他仍望着床榻的方向,问着羽含烟。

“表哥的心痛,他看着染血的纱布眼睛痛,是不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赫连清逸的声音有几分哽咽,半晌,才将最后几个字吐露出来,“是他的?”

“是吗?”像是不死心一般,饶是羽含烟昏迷着,赫连清逸也想要问个清楚明白。

可惜,羽含烟听不到,也无法回答他。

突然间,寝殿里有微经的光亮传来。花海手持宫灯走进了赫连清逸的寝殿,朦胧间看着赫连清逸站在床前,花海还是吓了一跳。tisv。

“皇,皇上。”

赫连清逸没有理会花海,花海纳纳的拿着宫灯,将寝殿里的其他灯盏都点燃了。原本幽暗漆黑的寝殿,也变得如同白昼一般。

赫连清逸瞬瞬的盯着**的羽含烟,薄唇轻启,“去叫影子过来朕的寝殿守着,任何人在没有朕的特许下,不得接近这羽坤宫,更不能进朕的寝殿,饶是朕的表哥,也不行。”

花海是何等伶俐的人,赫连清逸都如此说了,花海自是明白,皇上想要防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表哥。只是这点让花海有些困惑了,皇上的表哥难道冒犯到皇上了?

不作细想,花海出了羽坤宫,按着赫连清逸的吩咐,去找影子过来守在羽坤宫。

待得影子隐匿在羽坤宫,赫连清逸叮嘱花海守好羽坤宫后,便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在皇宫偏北面的一座废弃的宅院里,院子里种植着高高的水竹,茂密如林,翠绿的竹叶将整个院子都差不多围了起来,只能隐隐看到得竹林间有座宅院。

赫连清逸踱步走到宅院前,目光幽深的朝着宅院里看了看。宅院里有着昏暗的光,想必是有人住的。

此时,从宅院里传来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的有些嘈杂,赫连清逸眉头一皱,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去。在宅院的院门前,站着四名身着盔甲的侍卫,手持刀剑的立在院门前。

听到脚步声,四名侍卫手中的刀剑立即出鞘,光线阴暗,看不清太远的人和物。待得赫连清逸走近四人面前,几人才急急忙忙的收回了兵器,双手握拳弯腰行礼,“皇上。”

“恩。”赫连清逸哼了一声,四名侍卫纷纷让开,赫连清逸伸长颈脖探头往宅院里看了看,既而转头问道,“这些天他可还安份?”

“回皇上,他不敢造次。”其中一名侍卫回道。赫连清逸点了点头,修长的腿迈开,朝着宅院里走去。

凉风吹来,快要接近夏季了,只是这夜里的风还是带着一丝丝的沁凉之意。竹叶被吹得沙沙作响,竹影倒映在地面上隐隐绰绰的,如一群正在乱舞的妖魔。

赫连清逸看了一眼散发着微弱光线的院子,走了进去。

推开屋门,一股腐烂及阴暗的潮湿味充斥着鼻腔,赫连清逸皱了皱眉头。待得稍稍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赫连清逸这才向着屋子的里头走去。

在一面青石砖堆砌成的墙面前,有个人长发披散在肩头,头垂得低低的,双手被直直的拉开,在他身后的墙面上,有两条手臂粗的铁链,正好捆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赫连清逸走上前,伸出手撩开了那人披散着的长发,烛光印出了那人的沦落。如被雕刻出来的脸棱角分明,如墨的剑眉,挺立的鼻梁,双眼虽紧闭,可也不难看出他曾也是一名英俊无匹的美男子。

赫连清逸手指一弹,将手中缕着的长发弹到了那人的脑后。

“怎么?看到你的宝贝儿子来看你,你也不想睁开眼吗?”赫连清逸往后退了一步,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看,嘴角撇出一抹冷笑。

墙面上的铁链又碰撞了一下,那人动了动,缓缓的抬起头来。被赫连清逸弹到脑后的头发将那人的脸全都显露了出来。嘴唇周围密密麻麻的黑色胡扎显得有些杂乱,只是那张脸,却和赫连清逸有着惊人的相似。

神似,形似。

男人双手动了动,接着嘴里发出一声闷哼。铁链又恢复了原样,男人不再试图挣脱,只是抬头冷眼看着他面前的赫连清逸。

“孽子。”男人出声,声音如破锣一般,太过于刺耳,赫连清逸不自然的拧了拧眉,似是消化不起男人的声音。

“朕今天来是有要事,不和你多废话。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老实回答朕。”赫连清逸今天竟没有再出声嘲讽或是讥笑什么,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老子没什么好和你说的,你滚吧。”男人狞笑了几声,朝着赫连清逸“呸”的吐了口口水。所幸赫连清逸站远了一步,男人嘴里的唾液没有溅到赫连清逸的身上。

“你最好和朕说,不然,养在沁心园里的那些妃子娘娘什么的,朕可不敢保证朕一个龙颜大怒,将她们杀而泄愤了。”

赫连清逸适时的说了句话,被铁链绑着的男人突然一声哀嚎,连连点头,“你说,你想知道什么你说,别再杀人了,别再杀人了。”说到最后,男人就的声音几尽哀求了,赫连清逸满意的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

“当夜,你被朕困在宫外时,说含烟就是天牢里。那时是表哥在看着你的,朕去了天牢后,发现福禄死在了牢房里,可牢房里却没有含烟的身影。你现在告诉朕,那时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男人沉吟了半晌,缓缓吐出三个字,“是真的。”

“那在朕去天牢之前,你可曾碰到过表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从天牢出来时,是福禄守在天牢里的。你进去时福禄死了,而她却不见了,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我走后杀死了福禄,劫走了她。”

“是不是表哥?”赫连清逸步步紧逼,声音急促冷冽。男人无奈的看着赫连清逸,“我不知道,我没看到,自是不知道的。”

如去只瑞。赫连清逸突然伸手,狠狠的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厉声道,“别以为朕不敢杀你,朕留你一命,是有用处的。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待,朕去天牢后你们有没有说过什么,或是他有没有做什么?”

男人被掐得脸色发紫,不停的晃着脑袋,可赫连清逸掐得太紧了,男人根本挣脱不开。“说,还是不说?”

男人双眼暴睁,狠狠的点了点头,赫连清逸一甩手,松开了男人的颈脖。剧烈的咳嗽几声,男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那天你表哥来,说是来接一个人的。我问他接的是谁,他没有告诉我。当时我还求他救我来着,他却说他只是来接个人不想参与到昭夏的纷争里来。”

“他来接谁?”赫连清逸声音徒的拔高,男人想了想,如实回答,“应该就是羽含烟了。”

“你怎么知道 ?”

“因为当时他问了我一个问题,说是我为什么要用重刑去逼迫一个柔弱女子。”

赫连清逸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独自自言自语道,“是他,果然是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是他的。他竟然抢先一步要了她,他竟然抢朕的女人。”

“啊...”男人一声痛呼,痛苦的弓着身子,忍受着赫连清逸突如其来的一拳,强硬的拳头打在他的肚子上,痛得他额头立时沁出一层冷汗来。

“赫连锦瑞,为什么,为什么朕当时问你你不说,你毁了朕的一生,毁了朕的江山。”

赫连清逸愤怒的咆哮着,又是一拳打在赫连锦瑞的肚子上,赫连锦瑞又是痛苦的哼了一声,嘴角却是已经溢出了丝丝的鲜血。

“你为什么要将她关进天牢?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在他抢走她时不告诉朕?现在朕把她找回来了,可她却怀着别人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得陵女者得天下,他得到她了,这是不是注定着这天下是他的?朕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江山,怎么可以拱手让给他人?”

赫连清逸的情绪彻底的失控了,整个人也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一般,在屋子里四处窜着。赫连锦瑞低垂着头,手腔上的铁链将他的身子紧紧的拉扯着。无法跌倒在地上,却也无法靠着什么支撑一下他即将空乏的身子。

在一番暴发后,赫连清逸冲到赫连锦瑞的跟前,大手上扬,紧紧的扣着赫连锦瑞的下巴,力道之大竟生生的将赫连锦瑞的嘴给撑开了。

“既然你说不说话都没什么用处,那还要这劳什子做什么。朕这就替你废了它,废了它。”

说着,赫连清逸伸出另一只手,直奔赫连锦瑞的嘴中而去。食指中指紧扣,将赫连锦瑞的舌头夹住,手指一用力,赫连清逸狠狠的扯回了自己的手。

伴随着一声呜咽和闷哼声,只见赫连清逸的食指中指间,生生的夹着一条几寸长的舌头,鲜活的滴着鲜血,仍还有力的抽搐着。

“你给朕好好的活着,朕要亲手拿下这壮丽河山。朕要让你看看,哪怕是他得到了她,朕也要得到这江山。陵女!有,便可信;没有了,那便不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