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新娘:弃妃为后

100.满箱金条

赫连清逸刚想开口,突然守在羽坤宫的太监来报,“禀皇上,天罱国君来访,正在羽坤宫内等候多时了。”

“表哥来了?”赫连清逸脸上露出一抹诧异,既而看了看身旁的太监一眼,回道,“朕稍后就过去。”

那名太监领命便回去了,赫连清逸转过身时,便看到羽含烟一张惨白脸。刚刚虽然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可也不至少如此的害怕。

对,是害怕。

“你怎么了?”赫连清逸紧张的问,羽含烟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如看到鬼一般的盯着赫连清逸。

“我,我有点不舒服,你先进去吧。”羽含烟说完便转身跑开了,赫连清逸皱着眉头,一时没有明白,心里却有不少的疑惑。

转头看了一眼羽坤宫大殿,赫连清逸也没有多少时间去考虑其他的,又看了一眼羽含烟跑开的方向,转身进了羽坤宫内。

走进大殿,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金龙纹图案,有双龙戏珠,单龙飞舞;有行龙、坐龙、飞龙、降龙,多姿多彩,龙的周围还衬着流云火焰。

在金銮宝座后面,有一面巨大的屏风,此时,从屏风后缓缓走出一男子。长眉若柳,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长长的紫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赫连清逸在宝殿的正中,慎慎的看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墨夜,脸上闪过一抹浅笑,“表哥,你怎么来了?”

墨夜双手背负于身后,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赫连清逸有一瞬间的晃神,觉得墨夜就是一位从天而降的天神,此时的他有着一种统领世人的威严之态。

甩了甩头,赫连清逸将这种想法甩出了脑袋,暗骂自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近日天罱国泰民安,表哥也是难得清闲就出来走走,顺便过来看看你。”墨夜双手松开,自然的垂直于身体两侧。既而又抬头看了看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嘴里啧啧称奇,“想不到表弟登基数月以来,竟是将昭夏整治得井井有条风调雨顺的,一路走来看到百姓安居乐业,让表哥好生羡慕。”

赫连清逸的脸色僵了僵,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出来,“表哥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讽刺表弟么?哈哈。”tfuj。

墨夜也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又好奇的问道,“只是表哥羡慕嫉妒表弟的才略啊,短短数月整个昭夏国都富裕了起来,也不知道表弟是怎么做到的,可否教教表哥治国之道呢?”

赫连清逸双唇抿了抿,不露声色的笑笑,却未曾答话。

墨夜又岂是认死理的人,既然表弟都不愿意说了,他不问便是了。这伤了和气,就不太好了。

虽然,这和气也快要伤了。可能保持一时半会儿的,也就先珍惜吧。

总不能让人家这皇位还没坐稳,就将人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吧?

想想,确实残忍了些。

还是让他再做做皇帝梦吧。

墨夜心里如是想着,脸上却依旧笑得风轻云淡的,赫连清逸表面上笑得大方,心里却也在打着算盘。

表哥的觊觎之心自己又岂会不知道,他狼子野心自己也不甘落后的,这大好江山谁有本事谁就拿去。如今有了陵女,这江山已定,自己又何必忧心。

有了羽含烟,只要得到她,万事就成定局了。

想到羽含烟,赫连清逸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将羽含烟找到,如今心时总算是踏实了。幸好当初她在古墓里被自己吸食血液后没死,不定如今自己定会后悔当初的。

幸好,幸好!

只是,当初她到底是怎么从古墓里出来的呢?谁救的她呢?

一瞬间,赫连清逸便走神了,墨夜连唤了几声表弟,赫连清逸这才惊醒过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表哥,赫连清逸牵强的笑笑。

从哥么走。“表哥来昭夏想必也是周车劳顿,我立马吩咐下去,表哥先行歇息好,晚上给表哥设宴接风,你看如何?”

墨夜点了点头,又四处打量了一下,“如此甚好,只是麻烦表弟了。”

“表哥这是说的什么话,难得来我昭夏一趟,定是要尽这地主之谊的。”赫连清逸淡淡的笑了笑,看到墨夜此时却盯着他身上的那件简朴的衣裳,有些脸红,“刚从宫外回来,还来不及换装,表哥莫怪。”

“哈哈,不怪,不怪。”墨夜径直朝着大殿外走去,赫连清逸忙唤太监进来,并吩咐下去替墨夜准备歇息的宫殿。

将墨夜送走后,赫连清逸又忙着出羽坤宫外去找羽含烟。此时的羽含烟心里慌乱害怕,漫无目的的只是想要远离羽坤宫,远主墨夜。

在一处转角回廊的宫门处,羽含烟看着无数穿着宫装的士兵正一箱箱的往那间宫殿里抬着什么。看样子那些被抬的箱子还挺重,竟需要四个人才能抬得动。

羽含烟好奇的隐匿在一处粗柱后,偷偷伸出头往那边看着。

一下下的数着,待得所有的士兵不再往那宫殿里抬箱子时,羽含烟才收回了脑袋。想想刚刚自己一共是数了有四十多箱,只是不知道那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那么重的,也只有金属类的东西才会那么沉了。

金属,金属。

羽含烟突然想起,这一路走来看到昭夏的变化,太过于富有太过于显摆了。本来她就好奇赫连清逸到底是怎么让昭夏突然变得富有的,可如今再看到这一箱箱的东西,**不离十便是金子了。

能将抬箱子的两根手臂粗的木棍压得咯吱咯吱响,断然是金银了。

不管是银辆还是金子,这么大一箱,足足四十多箱,少说也有将近几百万两了。

不说先前看到昭夏的富裕之处了,光是今天这又多出来的几百万两,这是何等的惊奇的事情。

饶是冶炼的加工厂,想必一天也铸不出这么多的成品出来吧?

士兵陆陆续续的从宫殿里出来,羽含烟瞅了个空档,匆匆跑进了宫殿内躲在了花坛后。腰着身子,只到身旁不再有脚步声断断续续的传来,羽含烟这才直起身子,打量了一下这所宫殿。

简洁,粗陋。

像是很匆忙修盖起来的,没有任何的修饰,只是从宫殿的外面,却看不出里面如何。如果不走进来看,是看不出这间宫殿会是皇宫里那么多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其中的一座了。

推开宫殿的门框,羽含烟踮着脚走进宫殿内,眼前不远处便摆满了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木箱子。羽含烟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木箱没有上锁,只是有一个铜扣扣起的。羽含烟伸手打开其中一个木箱的箱盖,瞬间的金光晃得她眼睛半晌睁不开。

太过于刺眼了。

满箱子的金黄,一条条大小一样的金条铺满了整个木箱。

羽含烟恐惧的慌忙盖上了箱盖,魂飞魄散的站在木箱前,整张脸如一张白纸一般。

双手颤抖着,羽含烟的身子连同双唇也在颤抖着。

惊恐的看着箱盖,羽含烟双眸瞪得如铜铃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羽含烟惊魂未定却又将木箱的箱盖打了开来。

在那一排排摆得整齐的金条中,羽含烟盯着其中一条金条,金条上有铸金时留下的模版印记,不家当时的年号。

天昭瑞朝一年。

那时昭夏成立的当年。

如今是天昭瑞朝八年,虽然年号已经被赫连清逸改了,如按照这么算的话,这是金子是当年的开国皇帝那一年的金子了。这中间,更换了多少位皇帝,更换了多少的朝代,怎么可能还会有天昭瑞朝一年的金子呢?

羽含烟不可置信的看着满箱摆满的金条,她不愿意想到那一层。

这一箱箱的成品金条,如若不是赫连清逸故意让加工厂那边铸融成天昭瑞朝一年的金条,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古墓,她也曾在皇陵里呆过的。

历代的皇帝,死后都被葬入了皇陵之内的。而下葬时,是会有万千上万的陪葬品和金银珠宝的。

这些被匆匆抬进来的木箱,这间简陋的宫殿,这印刻着天昭瑞朝一年的金条。每一个事实都指向了那一点,这些金子,都是从皇陵古墓里盗出来的。

赫连清逸竟然利用对皇陵的熟知,将他的祖宗们用来陪葬的东西全都运出了古墓。他把这些金银珠宝从古墓里运出,所以昭夏才会在半年之内变得如此的繁荣富强,变得如此的富裕。

“赫连清逸,难道你真的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吗?偷盗皇陵里的财富,充足你的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