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为媒:出嫁从夫

第13章 鬼新郎

第十三章 鬼新郎

这是一座巨大的宅院,前院种了不少槐树榆树,绿荫如盖。后院还有柳树。我就这么被抬了进去,直到宅院里。

轿门前铺了红毯,那一男一女中的女人压了轿门,将我扶了出来才开口道:“夫人当心脚下,夫人唤我绿荫就好。一同送嫁的是鬼王的侍从,名叫柳槐。”

这算是终于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后来我才知道对于道术高深的人,名字和生辰八字一样也可以是一种咒,如果不是亲近的人,鬼魅是不愿意告知人类,关于他们的姓名的。

我被绿荫搀扶着直接送到一个大堂里,里面被布置的像灵堂,四处都是一片白色,只有正中央贴着红喜字,这红白对比之下,那红色便很刺眼。

灵堂的供桌上摆着个牌位,还有若干喜饼和果子,牌位上面写了我的名字乔七七和另一个人的名字厉雍锦。原来鬼王的名字是厉雍锦?

就在我以为冥婚是不是和一具尸体拜堂还是和牌位拜堂,还是由别的谁代替新郎拜堂的时候,我就看到正主龙行虎步地朝我走来。

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貌,英挺的眉,狭长的凤眼,高鼻梁,薄嘴唇,英俊迷人,无可挑剔的五官,只是有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这鬼若是个人,大概会迷倒众生吧,什么明星大腕,什么美男如潘安宋玉都不及他勾唇一笑。

我就像被定了身一样呆傻地站在那里,看着他越走越近。嗒嗒嗒的脚步声伴随着我咚咚咚的心跳一起合奏重叠。

他清冷迷人的声线就在这合奏中灌入我耳中:“傻了?”我下意识地点头,结结巴巴地开口:“你好看的不真实。”

说完我就想咬掉这该死又不经大脑的舌头,心里鄙视着自己,乔七七,你至于么?花痴病犯了?祖爷爷说的对,你鬼迷了心窍!

迷了我心窍的那只鬼此刻低沉优雅地笑了起来:“夫人,你真可爱。”

我的脸爆红,像煮熟的大虾。

他他他……他说我可爱……

心里小鹿乱撞,对我这种从来就没谈过恋爱,中学时代的青春都喂了狗的人来说,这样来自异性的简单称赞也让我不知所措。

我还以为先要拜堂成亲,谁知道,那只鬼似乎不信天地,好像也没有高堂父母,至于夫妻对拜,他的意思是,我们早就有了夫妻之实,还不如直接送入洞房。

听到他的说法,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第一次被他进入的疼痛和流血,还有那些疯狂和刺激,甚至连那两只水鬼想要和我交尾在内的糟糕记忆一起一拥而上地冲击着我。

我突然觉得恐惧害怕起来,只是想逃,逃离他的掌控,逃离他的触碰,越是有点喜欢,有点心动,越是想远离,大约还有因为害怕这样失去控制的自己。

我正心乱如麻,他却把我打横抱入洞房,期间我企图挣扎,但对上那双迷了心窍的眼睛又败下阵来,任由他的动作。

洞房的布置却是一片红艳,他直接把我抱到了喜床那里,我在距离喜床不远的梳妆台上看到了那面镜子,和祠堂里的镜子一模一样。才发现这镜子竟然是一对,而且镜子里看到我的样子很不一样。不同于平日的清秀,反而是比较妩媚诱人的那种,用一种我熟悉的形容方式,大概是看上去很好吃?

就像我喜欢吃麻辣小龙虾?那种色香味俱全的**和麻辣鲜香的口感?

我拴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看向面前这个让我心跳加速的男鬼。

他蹙眉的样子也是那么该死的迷人,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后轻笑:“我一直等了夫人你好久,可是,夫人总是调皮地想跑,让我很是困扰,只好用情咒把你永远拴住,这样夫人你只能非我不嫁,再也逃不掉了。而现在看着夫人的样子,看来我魅力不足,还让夫人有时间胡思乱想,嗯?”

我突然觉得看不懂这个鬼王,他对敌人可以冰冷暴虐,如被杀死两只水鬼。对冒犯我的,可以护短强势,如那位抢亲不成功的信。对我却极尽温柔呵护,甚至表现得像个得逞的狐狸,偷了腥的猫,狡猾而老谋深算。

在他的逼视下,我就像只受惊的兔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有些抗拒他的靠近,害怕他又像第一次一样强迫我。

看着我躲闪的举动,他确实有些不高兴:“七七,你在害怕我?”

我情不自禁地点头,而后想到什么,又疯狂摇头。他可是让众鬼害怕畏惧的鬼王啊,要是我说实话,他会不会生撕了我?像对付那两只水鬼一样?

祖爷爷说,鬼和山精野兽一样都喜欢吃人!还喜欢吸人精气阳气,他会不会哪天饿疯了就吃了我?或者哪天我惹恼了他,他就像杀死水鬼一样杀了我?先祖遗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就是说,不是我们的小伙伴,都是心怀鬼胎的。

越想越害怕,我僵硬如石像一样地躺在**,看着厉雍锦步步逼近。

厉雍锦叹了口气:“七七,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每天拥你入怀,并不想害你。”

我才不信鬼话!祖爷爷说,鬼最会骗人了。

厉雍锦见说服并不凑效,就如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两只酒杯对我道:“七七,我们还没喝交杯酒。”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然而厉雍锦说,可以自己选酒杯,于是,我自以为聪明地选了他喝过的那杯酒,结果,老人说,聪明反被聪明误,果然是真理。

我眼皮沉重地看着厉雍锦对我笑得颠倒众生,我有些醉的厉害,脱口而出:“其实你妈是不是狐狸精?”

说完这句,我就没了意识,整个洞房花烛夜我睡得很死,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天亮我醒来后,竟然在当初出发的坟地里,身上尸斑也消了,我看了自己身上,一身欢爱后的痕迹。

混蛋厉雍锦,又把我吃干抹净了!他从强迫进化到了使诈**!

说着这话的我自己,完全忘了,厉雍锦说过,收下旗袍便是订了婚约,结婚以后,他当然可以合法合理地为所欲为。

爸妈和祖爷爷原来一直站在坟地里等我,看上去老了好几岁一样,祖爷爷说,要把我带回祠堂,不知道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