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为媒:出嫁从夫

第7章 一夜恩爱

第七章 一夜恩爱

路边就这么一家旅馆,而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是老房子,到底有多破旧,看它墙体都开始脱落,有些地方还有一股被火烧似的焦味。

不过,方圆百里就这么一间旅馆,我们也没得挑,只能暂时住这里,等车子那的故障好了,我们还得继续赶路。

进门只看到头顶的白炽灯把前厅照得亮堂堂的,实木前台后边站着个干瘦又高的中年女人,乍看之下,就像个干扁的四季豆。她的头发稀稀拉拉地披在肩上,眼窝已经深深地凹了下去,每说一句话就要喘一口气,活像行将就木的老太太。

我爸看着她也有些瘆得慌,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厥过去了。于是,放柔了声音问道:“我看了导航,这里就你们一家店?还有房间吗?我们三个人住。”

“方圆百里就我一家店,店里就我自己操持。只剩一间阁楼以外,就没有房间了。阁楼分里外两个隔间,可以住三个人。旅馆供应热水,餐食自理。阁楼外间双人床的一晚八十,阁楼里间单人床一晚六十。”看起来她就是这间旅馆的老板娘了。

爸爸办了手续交了钱,老板娘拿着钥匙领我们上阁楼。

进去才发现,阁楼很阴暗,通风处只有一扇不大的玻璃窗,还紧闭着。这里不在太阳直射的方位,常年不透光,屋子里又潮湿,好些家具因为这样的环境生了霉斑。

环境虽然糟糕,但我们别无选择。爸妈住在外间,我住里面。里面就一个单人的木板床,边上有个长着斑斑霉班的床头柜,我把祠堂那面镜子摆了上去。除此之外,房间里啥也没有。

尽管觉得被子有股霉味,但是我太累了还是倒头就睡着了,我这个人睡觉一向浅眠,稍有动静就会醒。加上这些天遇到的事情,就更加警觉。

正睡着,朦胧间就感觉有个冰冷的东西在我身上游走,我浑身一激灵,就感觉衣服被人往下拽,有个人想脱我衣服,加上曾经遇到过上次做法事时的那件事,我半梦半醒间就开始挣扎起来。

然而他的力气很大,像铁钳似的钳制住我的手腕,身体一重,我感觉有个人整个压到了我身上,让我动弹不得。我伸腿踢他,想把手腕挣脱出来也是于事无补。

我怕极了,上次就是因为这样的鬼压床让我得了怪病。于是,我扭着身子,使着吃奶的劲想反抗他,就遭到更加粗暴的镇压。

他又把手伸向我的大腿内侧,用手抚摸揉捏又把我的腿往两侧掰开,似乎要把我的腿分开。我的大腿因为这样冰冷的碰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手太冷了。

我努力想睁开沉重的眼皮,让自己清醒过来。

沉重的眼皮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撑开,我醒过来后就立刻开了灯,发现自己的手腕都红了,那是一圈像手镯粗细的红印子,看着就很疼。我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那水鬼抓的伤还没好利索,又被人抓出红印子。

只是此时,我瞪大了眼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一个人,难道又是我的错觉?我正要自省是不是这些天紧张过头了,就通过床头柜上摆着的,那面从祠堂带出的镜子,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仍然是一身黑衣,苍白的肤色,冰冷的触碰,就和前几次一模一样。

我壮着胆子大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三番两次和我做那种事?你跟踪我?我真的可以告你猥*亵!”

他冰冷的指头磨蹭着我的下巴,第一次轻声软语地哄我:“七七,夫妻之间是叫恩爱,我们早已定下了亲事,从你没有反对我家仆人的上妆,穿上旗袍开始,我是你的夫君。”

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甚至可以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也能感觉到他的触碰,但就是看不到人影。只有祠堂那面镜子可以照出他的背影,却看不到正面。

回想过去种种无法解释的东西,我真的开始怕了,开始害怕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开始害怕鬼的存在。

也是人的求生本能才是最富潜力的,明明一开始我被他抓住,动也不能动,然而现在我却一下子挣脱了他的钳制,吓得跑了出去,直到很远,我的心跳还是狂乱的。

然而跑出来后,我才想到,当时应该问问他关于身上那些尸斑和怪病的事。

但是,没关系,乔七七,总有解决办法的,还有祖爷爷呢!安心,不能怂!我对自己说。

反正已经醒了,口渴之下,我就想着下楼找些水喝。

从阁楼下去,到了三楼到二楼转角的时候,我听到隐隐约约的哭泣声,顺着声音我看到一个哭泣的小女孩,大晚上的,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哭得伤心,时不时蹦哒出妈妈不要丢了我以及妈妈你在哪儿之类的话。

那一瞬间我动了恻隐之心,我小时候有个要好的小伙伴也是被人贩子拐卖出去就一直没了踪影。如果是她,会不会也是这样,每晚哭着找妈妈?

我走过去,蹲下身与她视线齐平后问道:“姐姐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我注意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女孩擦着眼睛的手僵硬了片刻,不知道怎么就畏惧地瑟缩了下肩膀,之后才期期艾艾地回答了好。她告诉我他们一家住在二楼,妈妈应该也在二楼。

我虽然不懂她的反应怎么是这样,但也带着她去二楼找她妈,

从三楼下到二楼后,发现二楼更破旧,地板和墙壁都是焦黑的,走在走廊上的时候,整层楼都在咯吱咯吱响,稍不注意脚下,踩重了似乎都能一不小心踩空下去,简直是层危楼。

我们走过了几扇门,她停在了一扇木门前,就告诉我到了。这时候,我发现小女孩的脸更苍白了,她似乎害怕靠近这里。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让她畏惧的东西,难道是她妈妈?

这时候,我听到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唱歌的声音,清脆婉转,小女孩说是她妈妈在唱歌。

这时候,我看到走道里的等身镜子里自己那张爬满尸斑的脸,我只想缩回阁楼待着,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