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玉马之争

第2章 玉马之争

赴武陵侯发妻若般郡主的宴会，自然是不能两手空空了。莫夕染在去侯府的路上特意绕到城西街市的汲古斋。这里是京城最好的古董铺子，莫夕染希望能选中心仪的礼物。

选来选去，能入景丰莫家大小姐法眼的礼物还是没有出现。不料在街市一角，一个身着褐色粗布衣衫的老者进入了莫夕染的视线。

“老丈，你这玉马价钱几何？”看着老车面前的一尊玉马，莫夕染问道。

老者没有抬头，淡淡说：“能说出我这玉马来历的，分文不取。说不出来历，是千金不卖！”

听到一个穷酸老者口出狂言，旁边的路人忍不住面露讥笑，还有些好事之徒，等着看莫夕染到底能不能说出什么来历。

莫夕染轻轻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玉马的材质和做工后，已经是成竹在胸。“这可是出自大内之物。”莫夕染一开口，老者便是一惊。

“先皇文孝皇帝素爱玉器，此马取材和田白玉，做工出自大内司珍坊……”

“这马名叫‘照夜玉狮子’！”没待莫夕染把话说完，一个清朗的男声打断了她下面的叙述。众人回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附近停了一辆马车。

那清朗的声音再次隔着马车帷幕传来，“太医院首席御医王太医的恩师赵曦平三次救先皇于大病之中。这匹‘夜照玉狮子’是先皇下旨特赐赵曦平，以嘉其功。”

莫夕染本来对这匹玉马十拿九稳，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是和她杠上了。

“赵太医无嗣，只有一女嫁给了御史中丞侯卫东。侯御史得罪前朝权臣被流放岭南，后虽遇赦，但其终身未再入朝为官。老丈可是侯家后人？”

那老者听到莫夕染和车中男子把他这玉马来历说的如此详细，竟然踌躇起来，“两位说的不错，这正是大内真品‘夜照玉狮子’，只是老朽只此一匹，两位如何平分呢？”

莫夕染好容易挑中这件礼物，怎可让人，“老仗！是我先来，也是我先开口。要不是车上的公子搅局，这匹‘夜照玉狮子’已经是我囊中之物了吧！”

“若非我开口，你怎知此马名叫‘夜照玉狮子’？”车中人再次开口，没有半点怜香惜玉，谦让美人的意思。

“你胡搅蛮缠！”莫夕染有些气不过，转身对着车驾的帘幕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堂堂世家公子，怎可夺人所爱？”

“你怎知我是世家公子？”车中人没有回答莫夕染的问题，而是没来由的反问。

“天子车驾十六匹骏马，诸侯王十二驾，你这八匹白马的车架，应该是哪位侯府的公子吧！”莫夕染说的头头是道。

“能从马匹数量看出我身份的，你也是哪家名门的贵女千金了，竟然在熙攘街市抛头露面，简直不成体统！”即使看不到车中人的面容，莫夕染也能想象到他现在趾高气扬的神情。

“小栾！”没等莫夕染再开口，车中人已经示意小厮下车取马，跟在莫夕染身边的蕊儿见势不妙，一把拉住那小厮说：“你们这是当街明抢吗？”

“这位姑娘，你当街拉扯，难不成是对我有情？”那叫“小栾”的小厮很是油滑的调侃。

“你这奴才，胡说什么！”蕊儿又羞又怒，涨得满脸通红。

“算了吧！”莫夕染知道自己恐怕是争不过这位世家公子了。

那小厮笑的更得意些，把一张银票塞进蕊儿手中，然后抱着玉马回到车上。

“这一千两银票就是给你的补偿了！”车中人话音未落，马车已经绝尘而去。

“小姐！”蕊儿委屈的哭诉，“你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

莫夕染心中虽也不悦，但是看着蕊儿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忍不住好笑，“大街上的哭鼻子，多丢人！”

“小姐！”蕊儿又是撒娇又是嗔怪。

虽然莫夕染没有得到玉马，但是她也不算两手空空。她随着带着的景丰莫家秘制美容养颜的丸药，既名贵又稀有，这本是母亲送给郡主的礼物，只是母亲身体不适，由莫夕染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