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双子归来
第一章 双子归来
土锧师团突然完全失去消息，这对撤退途中的凌霄军天厩师团来说，简直就是不祥之兆。就在天厩急于尽快返回凌霄军控制区时，却在雷达屏上发现了一个信号，这证明有一艘舰船在前方拦路。
“天厩”唯恐是殷商军设下的圈套，急忙派遣侦察机核实情况。
画面传来，前面确实有一艘属于凌霄盟的炮舰停留在前方，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军团派来接应的队伍。
更要命的是，在炮舰面前居然漂浮着一个三头六臂的怪人，这可把天厩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因为他立时想到了西周军那夺命死神——哪吒。
不过，仔细想想看，好像哪吒应该是三头八臂，而且这家伙未冒炽热红光，手中拿的武器与哪吒似乎也不相同。
比如说哪吒用的是赤光火尖枪，而此人用的是激光方天戟；哪吒一手乾坤圈、一手混天绫，此人一手持印、一手持钟；传说哪吒还有一对属性各不相同的阴阳剑，再看这位……嘿，居然也有一对宝剑！
天厩心中奇怪，这位小心谨慎的凌霄师团长，命令座舰靠近前沿，通过扩音设备喝问：“你是什么人，你跟西周军哪吒是什么关系？”
怪人：（微微一笑）哪吒论起来，算是我的师兄！
天厩：（惊）那你也是西周军的人？
怪人：（怒）放屁，我怎么会是西周军的人？告诉你，我今天是代表殷商会，要教训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侵略者。宇宙之大，竟敢来进犯我们殷商会的地盘，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今天就要让你们知道，我们殷商会不是好惹的！
天厩：（大怒）呸，既然你不是哪吒，我还怕你什么？不用跟我说大话，受死吧！第一队，常规射击！
随着凌霄师团长令下，前锋战机都向怪人发出激光。
危急时刻，怪人的三个脑袋，额头上都显出一只竖眼。在怪人灵巧躲闪敌袭同时，三只天眼频频发出光芒，射向凌霄舰船。一时间，不知多少凌霄战舰被无情摧毁。
当然，些许损失对于整个天厩师团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更多凌霄战机化为猰貐扑来。而且这批猰貐不同于其他同类，它们在空中奔跑飘洒自如，与其说是怪兽，不如说是良驹，怪人频频射出的天眼神光，都被它们轻松躲避过去。
怪兽们不仅能躲，而且善攻，疾行中不忘双眼发出致命死光。这死光不同于普通激光，即便与神光接触，也能穿透而过，绝对不会被吞噬。
眼看怪人将被死光击中，炮舰前闪出一面巨型光镜，雪白色的镜面将死光全部吸入。
突现异状令怪物们为之一滞，怪人也忽然飞离战团。再看那光镜猛地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背面居然是墨黑镜面，镜内发出代表死亡的黑光，将冲来怪物们尽数化为黑粒，散落星空。
天厩惊愕注视着那怪异巨镜，能量测试仪表明，巨镜来自那艘被盗取的炮舰。这说明，天厩师团面对的高手不仅仅是这个怪人而已，至少还有一名异能战士就藏身在怪人身后的炮舰之中。
弄清遇到了绝顶高手，天厩不再犹豫，立即命令所有部队全部冲过去。从他就任师团长以来，还是第一次以全军之力对付区区一艘炮舰、寥寥无几的敌人。但天厩相信，这一切都值得。
事实证明，天厩没有猜错，只是他的决定完全是徒劳！只见那怪人将手中小印的底部对准前方，却不见有任何光芒之类的东西飞出。不过，这貌似毫无意义的动作，却成为了天厩部队最后的噩梦。
刹那间，所有天厩舰船、怪兽都不由自主停止了行进，它们的躯体仿佛被无形大手所操纵，不由自主拧起了麻花，不消三五下全部被拧为碎片，就像土锧师团般无一幸免。
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岁数不过二十左右的怪人，居然能力不在碧游绝世高手赵公明之下？
不要说别人想不到，随后赶到的截邪空战队，也无人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漫天飞舞着凌霄军独有的雪白舰船碎片，一艘凌霄炮舰外加一个怪人缓缓行走其中。
最开始，因为弄不清对方是敌是友，更无法确定全军覆没的敌人到底是被谁所杀，碧游战士们都将炮管、枪管对准慢慢接近的来者。
怪人首先开口，他身处太空中，没有任何扩音设备，却能将声音传入每一艘舰船中，可见功力高深，不在赵公明、金灵之下。
怪人：我如果没有猜错，你们一定是来自碧游的特工。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敌人！我跟我的弟弟是玉虚弟子，回来与父亲团聚，因为没有交通工具，所以在路上遇到的几个朋友帮助下，抢了这艘凌霄炮舰。
赵公明：（通过黑虎扩音器）那这些凌霄军，都是你们杀的？
怪人：哼，他们侵犯我的祖国、杀戮我的同胞，都该死！
赵公明：（依然疑惑不解）都是你一个人干的？
怪人：我弟弟也帮了忙，这算是我们两个人干的！
这时，炮舰内也通过扩音喇叭传出了声音：“哥哥，你谦虚什么，我不过是帮你除掉一点碍眼的绊脚石，还是你的番天印厉害啊！哥哥金乌无敌！”
怪人：（不满）弟弟，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总说什么金乌无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们这点本事，算不了什么！
金灵：（冷笑）你这个小“玉虚”，不用假谦虚，你的这点本事，放眼宇宙，已经可以列在前五十名高手之中了，我都有些自叹不如呐！你该不会是故意在我们碧游面前炫耀吧？
怪人：我没有必要炫耀，我只是要杀这些该死的人！
赵公明：我还没请教你们兄弟的名字！还有你父亲是谁？在哪个星球？也许我能帮助你跟家人团聚。
怪人：那就多谢了！我叫殷郊，我弟弟叫殷洪，我们的父亲应该很好找，他叫紫寿，听说现在身处亚图姆星。
听清那怪人兄弟的名字，赵公明立即想起卓尔文一直在寻找的紫寿双子。真没想到，被卓尔文寻找多年的这对孩子，竟然成为了“玉虚”，更在此时出现在战场之上。
怪人回到了炮舰中，并恢复了本来面目。原来，他只有变身怪人，才能独自飞在太空中，游刃有余地战斗。
殷商大军追赶而至，同样惊愕于眼前发生的一切。追兵的两位军团长分别是（界牌）徐盖与（贯索）其尤，他们听说功臣是紫寿失踪多年，乃至已经被认定死亡的两个儿子，都极其惊愕。不过，他们与两位公子接触不多，更不可能确认殷郊、殷洪的身份。
就这样，截邪空战队与殷商军不仅带回了胜利的消息，还带回了紫寿失散多年的儿子。
紫寿闻讯大喜，迫不及待到机场迎接。虽然多年不见，但紫寿还是一眼认出了殷郊、殷洪，更通过单独验证双子身体特征及当场DNA检验，进一步确认了判断。
当紫寿满怀喜悦带着两个儿子走入自己在亚图姆星的临时官邸，无巧不成书的是，妲己和申公豹都在等待着紫寿归来。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起惨死的母亲，殷洪当时就要发作，却被哥哥按住。
妲己、申公豹见两兄弟并不揭破他们，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起招呼。
当紫寿问起当时往事，殷郊暗示殷洪不必多言，自己只提“被怪物袭击，恰好被试验空间穿梭系统的玉虚科学家‘广成’、‘赤精’搭救，后来又因为金乌战乱而无法返回”云云。
其实，殷郊的回答有诸多漏洞，比如到底在哪里遇到怪物袭击，又是被什么怪物袭击？殷郊不肯详细说，紫寿又对姜美英之死做贼心虚，也就不再多追问。
怀着满腔怒气的殷洪，与哥哥回到父亲为他们准备的卧室，他忍不住质问殷郊：“哥，你刚才为什么拦我，为什么不让我揭破那两个混蛋杀害母亲，还要迫害我们的罪行？”
殷郊：（边察看屋子边回答）弟弟啊，你怎么在玉虚学艺这么多年，还那么幼稚。宇宙之中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当初害母亲与追杀我们的未必是他们两个，或许是别人假冒。别忘了，师父说过有一门变幻术，可以变化成别人模样为所欲为。杨戬师兄会这绝技，宇宙中“花果星”的高手也不乏深通此道的能人，咱们没调查清楚之前，千万不要冤枉好人！对了，咱们好久没逛街了，走，逛街去！
不明其意的殷洪，就这样被拉到大街上，他还来不及问哥哥到底什么意思，殷郊已轻声解释：“卧室里有窃听器！”
殷洪：（大惊）什么，是谁干的，咱们去告诉父亲！
殷郊：（摆摆手）你呀，别总跟小孩子似的，我们不是早就跟马善、温良他们打听过了吗？妲己现在是后妈，申公豹是殷商会情报头子，父亲对他的信任程度还在对厄尔莱之上，而且外公与母亲的死是父亲决策，这窃听器弄不好就是申公豹在父亲授意下安置的。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殷洪：那哥，我们就这么放过妲己与申公豹吗？
殷郊：不要忘记，你我的师父派咱们过来，除了助父亲一臂之力，抵抗凌霄盟侵略者。更重要的是，金乌星系在战后能否保持和平，直接影响到玉虚与碧游的关系、汉光星系联盟的利益以及宇宙全面局势。我们两个身份特殊、任重道远，还是先放下私仇，顾全大局吧！至于母亲的仇，等我们调查到更多真相，再作处理吧！
殷洪：哥，你说咱们要不要去找舅舅，也许舅舅会帮我们的！
殷郊：我们去找舅舅怎么说？他姜文焕董事长的产业，可是靠着父亲殷商会的支持才在战乱中维持至今。如果我们现在去找舅舅，告诉他外公和母亲遇害真相，难道让舅舅跟父亲翻脸吗？如果再被妲己、申公豹这样的小人作祟，恐怕舅舅也会被杀害。
殷洪：（犹豫）那……我们就不找舅舅了？
殷郊：顺其自然吧，我想舅舅得到消息，也会来见咱们的，不过还是不要让他太早知道真相的好！
殷洪：也只能这样了（突然想起什么）……哥哥，如果师父们说的话是真的，如果那个预言注定会实现，我们该怎么办？
殷郊：……我们的任务是和平，不是战争，现在不必做太多无谓的假设。如果真到了我们不得不选择的时候，到时再说吧！……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兄弟两个在看似极不安全，却最适合观察有无监视者的街头密谈时，紫寿也忧虑重重地与爱妻妲己在卧室内说出自己的疑问：“亲爱的，你说他们两兄弟为什么回来之后，好像对我处处提防，难道他们知道了那件事的真相？”
妲己：（笑）你说的那件事就是指“姜桓楚与姜美英之死”吧！亲爱的，你放心吧！那件事死无对证，就算他们两兄弟听到什么风声，或者玉虚告诉他们什么，我们也完全可以说，这是玉虚为了支持西野门与我殷商会争霸而编造的谣言。血浓于水，你毕竟是他们的父亲，他们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
紫寿：唉，这两个小子不但长大了，而且也变得越来越有本事，现在我殷商会胜券在握，即将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但之后，西野门如果肯臣服我们，那么女娲预言将不攻自破，我们也可以安枕无忧。否则，战事一起，殷商会与西野门之争，很可能会演化为碧游与玉虚在我金乌星系的全面开战。我真担心这两个小子会一时糊涂，站到西野门那边去！
妲己：这……你放心，阿郊和阿洪毕竟是殷商会的继承人，哪有帮着外人毁掉自己家基业的道理，别再想太多了。亲爱的，早点休息吧，别忘了，明天你就要带着金乌代表团通过天照区新开辟的通道，去参加宇宙反凌霄盟大会了。你是金乌星系的领袖，在外面代表国体，如果不休息好就有失尊严了！
紫寿：（笑）说得对，说得对，这次连西野门都派了代表同去，我必须要趁此让他们体会到，谁才是金乌星系的元首！好，我先休息了！
大约半小时后，确认紫寿已经睡熟，妲己又悄悄溜出了卧室，她并没有离开自己的住宅，只是钻入了镜子之中。
妲己的老搭档申公豹，正在镜子内创造的空间里等待着，如果被某些花边小报记者知道这两位屡屡偷偷私会，一定会编写出不少绯闻……当然，如果记者们不怕被特务暗杀的话……
其实从古至今，真正的野心家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男女私情，作为实现个人权力欲望的合作者，他们很懂得如何处理与合作伙伴之间的关系，同伙彼此只有利益，没有性别。
妲己此刻显得异常紧张，她迫不及待地问申公豹：“怎么办，他们两个居然回来了，如果他们向紫寿告密的话……”
申公豹并不答话，只是播放了一段简短的录音，这无疑是属于殷郊的声音：“宇宙之中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当初害母亲与追杀我们的未必是他们两个，或许是别人假冒。别忘了，师父说过有一门变幻术，可以变化成别人模样为所欲为。杨戬师兄会这绝技，宇宙中‘花果星’的高手也不乏深通此道的能人，咱们没调查清楚之前，千万不要冤枉好人！”
妲己听了，却大惑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殷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怀疑，你这段录音从哪里来的？”
申公豹：（笑）刚刚从他们的卧室中录的，不过窃听器这种小魔术可能被这个殷郊发现了，所以才会用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来迷惑我们。
妲己：（愈加惊惧）如果他发现了你监听他们，会不会更加对我们不利。
申公豹：至少我认为现在对我们是有利的？
妲己：（疑惑）为什么这样说？
申公豹：他发现了窃听器却不揭破，说明在他的剧本里，暂时是不想跟我们公开翻脸。
妲己：为什么不肯与我们翻脸？
申公豹：因为他们始终没摸清当初的导演兼总编剧，是不是他们的老爹，摸不清我们的底牌，他们又怎么肯公开拆破我们的魔术？毕竟，这几年他们不在舞台的中央，只是无关紧要的小配角，他们更不应该加入玉虚的剧团，那只会让紫寿对他们多加警惕。殷郊这个小演员还不赖，一切利害关系他都明白。何况，以我对玉虚的了解，元始一定塞了个更重要的剧本给他们，为了演好大型魔术，殷郊只好暂时不在小魔术上跟我们计较，真是好演员啊！
妲己：（大惊）你是说，玉虚给他们布置了任务，难道是要帮助西野门实现那个预言。
申公豹：不，不，不！玉虚虽然尊重圣祖，但也不是甘心按照圣祖剧本演戏的草台班子，他们对魔术有自己的理解，不会轻易被这虚无缥缈的预言所摆布。否则，他们就应该把殷郊、殷洪这两个小演员送到西野门去，而不是派他们到亚图姆星。他们希望表演的一定是化干戈为玉帛的魔术，他们要找金乌星系讨取的表演费，绝对不是战火，而是在击败凌霄盟之后的和平。
妲己：（急）和平？！如果金乌星系保持和平，我们的计划就会落空！必须让殷商会与西野门打起来，必须让他们打起来！！！！
申公豹：妲己，不要那么歇斯底里嘛，这可有失你第一夫人的风度，与你的角色不符哦！
妲己：（怒气满面）哼，我才不想当什么第一夫人，我要西野门与殷商会全部付出代价！他们都不配生存下去，都不配成为这个星系的主宰！
申公豹：我知道，你心中唯一可以担当这舞台主角的只有伯邑考，可惜他已经早早谢幕了！而让他告别舞台的元凶，是紫寿、是姬发、是卓尔文、是吕尚、是殷商会、是西野门！不过你放心，他们注定不能同台出演相亲相爱的剧目，他们注定要上演相恨相杀的大魔术。我们都是要逆改女娲剧本的导演，但是这剧本还是能利用利用的，暂时按照剧情推动一下，你所恨的人都会因为自己的角色设定而凄惨谢幕。紫寿、姬发、卓尔文、吕尚，乃至殷郊、殷洪，都会如此。唯一不变的是，未来金乌星系的舞台上，星光闪耀的，唯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