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战降之间
第二章 战降之间
见紫寿发怒，申公豹正不知如何应对，苏妲己娇嗔上前拦住说：“会长，您别着急啊！难道您不想消灭西野门吗？”
紫寿：（怒气未消）哼，当然想消灭，但做事有大小，解决问题有远近！凌霄盟是如今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把刀，这把刀落下来，我们脑袋全都会落地。如果为了消灭西野门，就投降了凌霄盟，我们会被金乌星系的后世子孙叱骂的，我又有什么脸去见那些为了反抗凌霄盟及其走狗旧政府而牺牲的殷商会烈士们？
申公豹：会长，您误会了！我并没有说要上演“投降凌霄盟”的剧情。
紫寿：（怒吼）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申公豹：会长，在我们殷商会的剧本上，凌霄盟是近忧，西野门是远患。如今是“近忧”要强迫“远患”谢幕，他们还想以此为**，让我们与凌霄盟联合演出，为什么我们不能反过来利用他们来对付西野门呢？
紫寿：哼，你是笨蛋吗？凌霄盟是可以被我们所利用的吗？你指望他们去消灭西野门，他们可能还巴不得我们跟西野门拼个你死我活呐！现在我们是与西野门唇齿相依，除非凌霄盟的威胁已经解除，否则和凌霄盟联手消灭西野门，就是与虎谋皮！
妲己：可是会长，利用凌霄军消灭西野门却不是不可能！
紫寿：（不解）哦？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以为凌霄妖是傻子吗？
妲己：会长，您想啊！我们负责正面抗击凌霄盟，西野门负责在他们的占领区捣乱。如果我们跟凌霄盟谈和，不仅是解除了我们的压力，也是解除了曜日兵团的压力。
紫寿：（若有所思）这怎么讲？
妲己：曜日兵团二十八宿如今已经死了五个，军队也是损失惨重，“井木犴”沈庚虽然还活着，他的师团却被撤了编。如果再打下去，只会与我们殷商军两败俱伤。但是如果您能和凌霄盟谈和，他们就可以腾出手来巩固已经占领的防区，如果要巩固防区……
紫寿：（恍然大悟）那他们就必须去打西野门，而我们则可以趁机争取时间壮大自我。等到凌霄盟与西野门都衰弱下去，我们又正式得到宇宙联合军的支持，那时渔翁得利的就是我们！
申公豹：会长英明，这就是我的意思！
紫寿：（略作思考）公豹，刚才是我误会你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但是有几点我必须给你交待清楚！
申公豹：会长请说！
紫寿：第一，这件事自始至终都不准泄露出去，如果外界得知这件事，我一概不知，都是你擅自做主，明白吗？
申公豹：这是当然。
紫寿：第二，凌霄盟始终是我们的敌人，谈判只是为了给我殷商会争取时间，无论如何谈，你都不能忘记这个目的！
申公豹：明白，我会真话、假话，跟那边的人一起说，能谈多长时间就谈多长时间。
紫寿：嗯，很好！第三，为了表示诚意，我们愿意保证，只要凌霄人不进攻我们，我们绝不打过去。但是，我们如果要进一步合作，前提是必须解散朝歌伪政府，将费仲、尤浑、吴四玉交给我们！
申公豹：（皱眉）这个……凌霄人不会答应吧！如果把他们三个交出来，以后就没有人肯去扮演投靠凌霄人的金乌奸了。我想，凌霄人一定比我们更明白这一点！
紫寿：（黠笑）如果他们做不到，我们自然也就有理由不跟他们彻底合作了，只能做到不反攻他们而已。
申公豹：（立即明白过来）会长英明，我这就去布置，保证一切做得天衣无缝！
紫寿：（挥手）去吧！
当申公豹离去，苏妲己又感慨说：“唉，说起来，费仲那三个叛徒真可恶，他们将不少星龙社高手招揽去，有的作特工，有的直接到和平护国-军当军官，指挥部队。真是太可怕了！”
紫寿：（笑）这样也好！凌霄人要对付西野门，没有知根知底的金乌人帮他们，怎么可能成功？就让那些叛徒去吧！你们调查处也可以利用关系给叛徒们传个话，只要他们不与我殷商军作对，专心对付西野门，如果将来局势有变，我愿意承认他们的卧底身份，洗脱他们一切叛国罪名。
妲己：（兴奋鼓掌）会长您好厉害，这样他们就算加入了和平护国-军，实际上也是在您控制之下！
紫寿：（笑）我到底有多厉害，等你嫁给我，就更了解了！
妲己：（娇嗔）谁说要嫁给你了？我还有公事要做，先走了，晚上再见！
说着，妲己不等紫寿反应过来，便走了出去，那似推实迎的话语让紫寿满意微笑。
离开了紫寿办公室，妲己趁四下无人注意，又钻入了与申公豹密谋的黑暗空间。刚才看起来已经离开的申公豹，早已在这里等候。
妲己：（不满）公豹，你真要帮助殷商会跟凌霄盟谈和吗？告诉你，如果你是要利用凌霄盟，我能接受。但凌霄军杀了我父亲，我一定要报这血海深仇！
申公豹：（冷笑）放心，你要报仇，我要实现统治金乌星系的剧情，我们都必须击败凌霄盟才能达到目的。但是，现在殷商会的戏演得太被动，而西野门也日益壮大，要切实达到我们的目标，就必须先保住殷商会，再遏制西野门，也就必须与凌霄盟达成某种默契。
妲己：（似有所悟）你的意思是，殷商会、凌霄盟、西野门，只有在金乌星系既达成某种平衡，又不断被削弱，我们的目标才能实现？
申公豹：没错，过去我们的剧本，是希望殷商会与西野门自相残杀，我们再从中谋利，没想到最后谋利的却是凌霄盟。所以，我们必须吸取教训，在没有绝对把握夺取星系时，还是要借助殷商会，来实现各势力的平衡性弱化。而且，也要做好剧本B。
妲己：什么是剧本B？
申公豹：如果我们始终无法形成独立的剧团，那么就干脆想办法把殷商会变成我们的剧场。我们要削弱紫寿旧殷商会的势力，再秘密取而代之，形成我们的新殷商会剧组。但在此之前，无论是西野门，还是凌霄盟，都不能让他们灭掉现在的殷商会。
妲己：（兴奋）好！另外，圣祖的预言我们还是不能忽视，因此始终要将除掉西野门作为我们的第一任务！
申公豹：当然，只要我们联手，一定可以改天换命！
黑暗中信誓旦旦的谋划，当然不会被色迷心窍的紫寿知晓，而申公豹的“奉命行事”也就顺理成章地推动下去。
消息传到“心月狐”苏媛耳中，她立即兴奋地通过全息影像向“星日马”吕能报告。
吕能阴沉着脸听取了报告，突然大吼一句：“紫寿分明是耍我们！他这是要利用我们来为他扫除异己！他小小殷商会拿我们凌霄盟当傻瓜耍吗？！”
苏媛：（笑）总司令，他们要耍我们，我们不会也耍耍他们吗？
吕能：（不解）你什么意思？
苏媛：只要我们肯和殷商会谈，只要我们让紫寿相信，凌霄军可以被他利用，他就会放松警惕……
吕能：（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殷商军暂时不会与我们为敌，我们不但会有足够时间来休养生息，而且等到恢复元气时，还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苏媛：没错，我们也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巩固防区，尤其是清剿西周军和北清地区的反凌霄联军，否则我们无法完成搜集能源的任务，又如何向大帝陛下交待？又如何保证宇宙圣战的胜利？
吕能：（点点头）没错，我们进攻金乌星系，一是为了搜集能量，二是为了控制震旦星，打击鸿钧及玉皇的士气，他们祖先的故地都掌握在我们手中，他们也难免会投鼠忌器吧！可惜，现在就连震旦星，我们也不能说已经完全控制，还有不少流寇在与我们作对！……对了，为什么你不说清剿铁虎军的事？黄飞虎的部下化整为零，天天骚扰我们的军队，每一仗看似对我军伤害有限，但这无数仗合起来，我们的损失可谓不计其数啊！
苏媛：（笑）放心，铁虎军自然有人去帮我们应付，甚至已经动手！而且申公豹为了表示与我们合作的诚意，还要给铁虎军送上一份大礼。
吕能：（惊奇）什么？向我们表示诚意，却给铁虎军送礼？这是什么逻辑？
苏媛：本来我也觉得稀奇，但是听明白申公豹要送的礼物，才知道这家伙果然厉害。也许我们未来最可怕的敌人，不是紫寿，也不是西野门的姬发，而是申公豹这家伙！
吕能：心月狐啊！你说得我是越发糊涂了！
苏媛：总司令，还请您拭目以待吧！
就在吕能半信半疑的时候，前线果然平静下来。前方平静，沦陷区内则战事不断，青龙区更是如此。
铁虎军攻击凌霄军、和平护国-军及地方金乌奸武装之余，对殷商会东方游击军的反抗也愈加激烈。
紫寿本来对余先还有所约束，但见双方几乎势均力敌，反倒乐得眼不见心不烦。如果周宫翔再来抗议，紫寿就以正在调查为名，一味搪塞。
在青龙区南部，有颗小行星“黑松星”，地处战略要区，它不仅堵住了凌霄军南下的去路，也恰好限制住铁虎军北上、东进的可能。如今，黑松守军正是由东方游击军的猛将“典通”指挥。
典通虽然也不太服气余先，在他眼中，余先就是个运气好的废物、官二代，可惜偏偏卓尔文把他调到了余先手下。
虽然将帅不和，但是在对付铁虎军与凌霄军的态度上，两人是出奇的一致，他们对那两方都是当做死敌一样对抗，这让典通与余先彼此之间的矛盾稍作缓和。
这天，典通忽然接到余先的命令，说是发现有一支铁虎舰队向东北移动，看起来是有意绕过黑松，向沦陷区扩张。
根据紫寿命令，铁虎军即将前往的区域，就算殷商军不去收复，也轮不到黄飞虎他们去插上一脚。所以，余先命令典通，必须将前来的铁虎部队尽数歼灭。
听说铁虎军又不将紫寿放在眼里，这典通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即以自己乘坐的“空虎”号战列舰为首，统领数千万兵力冲过去。反正这段时间，死在他手上的西野门弟子及其支持者，已经数不胜数，他不在乎再留下两千万冤魂在太空之中。
殷商军疾行没多久，就看见远处一队行动神速的铁虎军迎面而来，对方似乎早料到相当于师团规模的空虎支队会来拦截，居然也作好了战斗准备。
典通进攻命令还没下，铁虎舰队内忽然飘出无数雪白羽毛，借着劲风飞向殷商军。
典通知道西野门的部队素来古怪，不敢大意，立即命令以绝技进攻。
殷商战机率先出击，发出无形气波，断羽碎毛，余威不减，又冲向依然被白羽包围着的敌军。可是所有铁虎舰船竟然在被击中的刹那，全部及时飞散，没有半点损失。所有被击中的雪羽，碎裂之后随即化为无形，看来并非实体。
眼见对方行动神速，又有幻羽作掩护，典通立即想到了隶属铁虎军坤友师团麾下的“翻羽”舰队，如果典通没记错，那个舰队长应该是从北方抗凌霄联军调回的西野门宿将——辛甲。
就这样，以速度见长的铁虎“翻羽”舰船，以灵活战术猛烈攻击着敌人，虽然空虎支队的攻击波威力十足，却如同用大炮打蚊子，非但没击毁多少敌舰，自军反而伤痕累累。
典通气得火冒三丈，感觉如同陷入圈套。他正要调整战术，忽然铁虎军停止战斗，形成包围之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典通正不知，这帮西野门的部队究竟要干什么？忽然看到一艘战列舰缓缓行驶而来，除了“西野”、“铁虎”字样外，还有“坤友”两字。典通大惊，难道坤友师团长闳夭也来了？
一组联络信号冲向“空虎”战列舰的全息联络器，典通急忙接通，闳夭的身影随之出现。
闳夭：典通，为什么攻击我们铁虎军？
典通：（怒气满面）闳夭，你还有脸问我？！你们这是往哪里去？那边是你们的作战区域吗？你们这是违抗军令，这是不把紫寿会长放眼里！
闳夭：哼，你们紫寿会长给我们设置的作战区域，分明是要把我们铁虎军困死、掐死！你们殷商会既然没有顾全大局的诚意，就让我们自己去开拓战场。
典通：（怒）你们……你们这是目无军纪！
闳夭：哼，军纪，若论执行军纪，我们铁虎军要比你们强得多！你们游击军烧杀掳掠的事情还少吗？为什么青龙区反抗凌霄妖的民众，宁愿与我们合作，也不肯听你们的命令！就是因为你们的军纪不严，不将民众得失放在心上！
典通：（大怒）够了，老子们跟凌霄妖拼死拼活，那帮死老百姓不该拿出点诚意吗？拿他们一点，吃他们一点，有什么不可以？！
闳夭：典通，难道你就没听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统统要报！没有人民，哪来国家军队？你们不把民众放在心上，今天就要为之付出代价，攻击！
翻羽舰队立即再度出动，空虎支队虽然也曾打败过不少铁虎军部队，但最多也不过是小队规模，什么时候遇到过如此厉害的正规舰队？
不出五分钟，殷商军就手忙脚乱，彼此章法大乱，铁虎战机穿梭其中，空虎气波完全失去了作用，甚至伤到了自己人。
典通见势不妙，急忙带头往黑松星逃窜，其部众见支队长都逃之夭夭，谁还肯拼命？虽然殷商军残余者兵力与铁虎军大抵相当，但是或降或逃，无人再肯打下去。
眼看就要接近黑松星，突然有支军队冲杀过来，典通开始还以为是留守部队搞错了目标，但看清舰艇上的红字，他才弄清驻地已落入铁虎军手中。
典通慌忙下令迎战，铁虎战舰已经冲到跟前，而且竟然是铁虎战机掩护冲锋艇进攻，让殷商空虎支队真正变成任人宰割的纸老虎。
典通正跺脚搓手，不知该如何应对？忽然一道身影穿壁而入，进入指挥舱大开杀戒。典通急忙变化出激光斧，与那持棍者一番厮杀，对手不是别人，正是土行?孙。
土行?孙刚对战几招，忽然感觉呼吸困难，原来典通的光斧居然可以将目标附近的空气一并消除。
察觉到不妙，土行?孙急忙钻入地板中。典通没想到这传说中的罗榭人如此诡异，他与部下们小心谨慎地四处警惕戒备，提防着土行?孙再度钻出袭击。
突然，战列舰一阵摇晃，显然是被冲锋爪击中，究竟是谁打开了陆战通道？
典通示意将驾驶模式改为自动，便与部下们从电动门走出。随着电门关闭，走廊里响起激烈的枪战声。
当指挥舱里已无一人看守，土行?孙从墙壁中钻出，他冷笑着走向操控台，准备拉下总擎，让这战列舰陷入瘫痪。
突然，电门猛地打开，典通现出身影，随手挥出一斧，土行?孙大惊之余急忙闪身。
但如此距离，土行?孙面前的空气也被牵动，化为戾风割伤了这位罗榭英雄。
见土行?孙忍痛半跪在地，鲜血不断滴下，典通得意洋洋地说：“大名鼎鼎的土行?孙，也是个没脑子的家伙！我既然知道你躲在这里，又为什么会不留一人就离开？我就是要等你现身，让你尝尝我的‘天空破空斧’！去迎敌的只有我的部下，而我亲自等着‘伺候’你！”
土行?孙：（惊）你……你是碧游的“天空星”！
典通：（冷笑）没错，玉虚的笨蛋，爷爷就是碧游的“天空星”！奉卓尔文大元帅命令，来防备你们玉虚和西野门的！土行?孙，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