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上枝头:妖王别乱来

第一百零五章 奇怪得地方

第一百零五章 奇怪得地方

“你混蛋!”虞鹊偏头躲开他的手,心里燃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被戏耍的羞耻感,即使是生前被程挽风欺骗,她也没有像此刻一样那么想手撕了面前的这张雌雄莫辩的脸。

“我是混蛋,可是我却给你安排了一场最盛大的表演。”崔钰贴近虞鹊,伸手扣住她的纤腰,“虞鹊是吧?记住,从今天起,你叫云清霓,不叫虞鹊!如果忘记了,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混蛋!”

崔钰的手顺着虞鹊的脸滑到她的衣领,指尖在颈窝处打转,虞鹊只觉浑身一凉,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他。

“放手,如果你还想我好好帮你办事的话。”虞鹊的理智占了上风,收紧手指才勉强克制住那种恶心的想推开他的冲动说道。

“那么美的美人,真想好好享受一下!”崔钰不放反而更加贴近虞鹊,整个脑袋都埋进她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极享受的轻叹一声。

“崔钰……”就算理智在怎么清醒,可被那么变态的一个人拥住,虞鹊还是忍不住害怕的浑身颤抖。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至少在那人厌恶你之前。”崔钰放开手,一用力把虞鹊推倒在**,粗暴又野蛮,“警告你一句,别耍小聪明,我有的是手段弄死你!”

虞鹊看崔钰踩着沉稳的步子离开,整个人都陷入掉进了狼窝的颓丧感里。默默的捡起衣服,才发现那竟是一套古人的女装。

她现在是灵魂状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变成了电影里常说的那种半透明的漂浮物。

衣服很**!这是虞鹊打开后想到的第一句话。一件白色的里衣,一层淡粉的薄纱,然后谁来告诉她这些东西要怎么遮住胸前会跳跃的小白兔?

结果她低估了古人的智慧,在她套上那件里衣和那层薄纱后,那不经一握的小腰,那欲掩还露的饱满,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大长腿,这不是她吧?她身材哪儿有那么好?

打开门时崔钰正背对着她站在门外,虞鹊也终于看清这里的天空,黑压压的有风雨欲来的压抑感,而跟房间内雷同的纯黑,更是压抑的连呼吸都困难。就算是习惯云清霓灵魂内黑暗的虞鹊也顿觉呼吸不畅。

听到开门声,崔钰回身望过来,竟让他有瞬间的恍惚。

抬腿迈进门内,竟没有那种意想中的刺骨阴冷,反而和煦如春风。

真是奇怪,在门口还觉得冷,怎么进来反而热乎了?果然地府就是个奇奇怪怪的地方!

身后的门缓缓关上,虞鹊回头透过渐渐闭合的门缝望着地府黑压压的天空,竟然有种从此不再见的错觉,还真是信了邪。但如果真的不再见,她就给祖上八辈烧高香!

回身时,本是漆黑的过道两旁燃起透亮的油灯,透亮说的不是烛光,而是支持燃烧的蜡油。

那种透明的澄黄色**似有生命般缓缓流动,甚至带起细微的水波纹,凡是水波纹荡起,灯芯就会闪烁一下,继而燃烧的更旺。

虞鹊凑近细细的察看会流动的蜡油,鼻尖几乎就要贴上盛装蜡油的灯盏。

“呵呵。”低低的笑声自通道深处传来,“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

虞鹊不禁抽回身,那压着极低的笑声让她听出了嘲弄的深意,眉头轻蹙起来,“敢问阁下是何人?”

既然这里号称地府,那虞鹊倒也不介意入乡随俗,不过就是拽几个古言词。

“好奇心那么重,缘何不自己进来一识庐山面目?”那声音又传来,愉悦的情绪竟让虞鹊觉得诡异。

这人是神经病吧?不然他那莫名的愉悦来自哪儿?

越想虞鹊就越是发抖,崔钰那句“想完好的活着”更是在她心头萦绕着挥之不去。

“还不进来?”那声音压的更低,隐隐有点不耐烦。

这就又要踏入另一个狼窝了?虞鹊的内心是拒绝的,可是那人压低的不耐烦让她打颤的双腿不禁向前。

沿着透亮的油灯一路走过,每到一处都有一股奇异的芳香飘散在空气里,似是信步的虞鹊脑海中飞快的闪过生前的人和事。

那些和程挽风在一起的一个人的自娱自乐,初次知道自己要当妈的欣喜,还有得知程挽风出轨时一个人躺在产房里的无助……

回想起这些,虞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除了初次遇到云清霓时的放声大哭,竟是一滴眼泪也没掉过。

现在就算哭也没有眼泪了吧!虞鹊嘲讽的想。脚下的步子变得坚定起来,即使现在前面是万丈深渊,她也只能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因为她根本没得选择。

眼前的逼兀渐渐变得宽阔起来,透亮的油灯却慢慢被抛到身后。

“你来了。”那人自阴影处站起,身形修长,只是随意的站起身,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你是谁?”虞鹊警惕的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

身影不说话,迈步优雅又从容的踱出阴影。

惊为天人的脸,半挽的长发,暗红色的曳地长袍,长袍随着优雅的步伐挽起朵朵花,浑身透着的慵懒气息,为男人增添几分魅惑,几分倾城。

“终于是回来了!”那人轻轻叹息一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倾城的魅笑。

虞鹊退后一步,男人就逼近一步。

“你你你……”一直就对长得帅的男人没有抵抗路的虞鹊真的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比崔钰那张雌雄不辩的脸还要惑人。

“叫我炎,不要叫你你你。”炎凑近虞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刚好让她不能挣脱又感觉不到痛。

“什么炎?我们很熟吗?”虞鹊见炎不伤她,就有点的得寸进尺起来,说话也拔高了几个音调。

炎也不恼,只是捏着下巴的手攀上那张脸,“没想到一别竟是那么久,还能再见真是上天眷顾。”

如果不是上天眷顾,想来他们也不会分开那么久!

这人真的是神经病吧!虞鹊再次坐实心里这人是神经病的想法,因为谁会那么变态对一个才见面的人上下其手的!而且还装的那么熟!

一掌拍开男人的咸猪手,虽然那咸猪手又长又白又细,但那不能成为虞鹊默认他在自己脸上犯罪的理由。

“你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吧?然后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送我来吗?”虞鹊问。

炎低头看自己手背上泛起的红晕,嘴角的笑扩大,抬起双眸,认真的一字一句道,“只要是你,就算是要这个位置,我都不介意拱手相让!”

虞鹊怔住,如果没有感受过这男人那种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息,她一定会为他这句话感动,心动。

“你是不是傻?”虞鹊反问,“知道别人的目的,还能那么若无其事,你不是心太宽就一定是傻!”

炎不恼,反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你这是在担心我?”

问话中的小心翼翼,虞鹊怎么可能听不出!可就是因为听出了才让她觉得奇怪。

“我们,在这之前是不是认识?”

“嗯,我们认识的时间已经长到不能用时间来计算了!”

……

虞鹊没有细问炎他们认识的时间到底有多长,不是她不想知道,而是她怕。

在吊脚楼的深处并不是虞鹊看到的形似大厅一样的格局,而是另有乾坤。

炎轻抚衣袖,一道虚晃的门就出现在大厅中间,门内看起来黑漆漆的。

虞鹊凑到门前,眼睛半闭半睁的朝里望,“这里面是什么?”

炎不作答,在虞鹊身后轻轻一推,听她最后破口大骂他混蛋的声音被拉长,心情变得雀跃起来,这种感觉似乎回到了他们才认识之初。

像是被背后临门一脚踢下去的虞鹊并没感受到什么疼痛,轻柔的落在了地上,屁股底下还是软软的。

“睁眼吧,我们到底了。”带着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虞鹊一个激灵睁开眼,下意识的就把贴近自己的炎推开。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说什么的虞鹊就被眼前的美景给震撼了!

连天的草地,成片的蒲公英,每一朵都在风中摇曳。

炎站在原地看着虞鹊一脸痴呆相的踏进蒲公英中,看她在之中像是花蝴蝶般旋转,跳跃,惊起小伞般的蒲公英飞散在风中。

美人婀娜身姿,飘逸长发,倾城面孔,漫天洁白蒲公英飘散!这绝美的一幕竟让炎看的呆住。

“喂,你傻啦?”虞鹊跳到炎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又大笑着跑进花丛中。

炎也不禁跟着笑起来,爽朗的笑声飘散在空气里,连带着阳光都灿烂了不少。

“炎,炎,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虞鹊游戏在飞舞的蒲公英之间,一颦一笑都美的像是精灵在林间起舞。

“凡是天生的上位者,都能具备撕裂空间,独创空间的能力。”炎解释道。

虞鹊脚步一个踉跄,天生的上位者!那就是说这个炎是什么天生的上位者,而不是像崔钰他们一样是后天的!那还真是不一般的身份了。

“那你是怎么想到要撕裂这样一个美轮美奂的空间的?”本来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可脱口而出就成了这样的。

虞鹊停下游戏的脚步,隔着乱舞的蒲公英望向安静站立的那道修长身影,忍不住问自己,“我是不是爱上他了?爱上这个只见了几天的男人,不,她不是那么水性杨花的女人!”

炎见虞鹊看着自己,嘴角的笑变得深浓起来,“是不是觉得自己爱上我了?”

“哈哈,见过自恋的,没有见过你那么自恋的!”虞鹊笑声伴随着突起的风,“你还没说为什么你撕裂的空间那么美轮美奂呢?”

“为什么吗?”炎苦笑,“很多年前,多到是多少年我也不记得了,有个人曾经告诉我,蒲公英代表无法停留的爱……”

最后炎说了什么虞鹊没听清,因为骤起的大风让她皱起了眉。

“你说什么?”虞鹊隔着风声大声问道。

炎不答,只是看着她笑的宠溺又温柔。

“回吧。”

随后,虞鹊被带出撕裂的空间,还没站稳,脚下就是一阵剧烈颤动。

炎伸手扶住虞鹊的腰肢,眼神似穿过狭长又逼兀的过道,穿过那道黑沉又厚实的大门看着外面,“哼,还真是迫不及待!”